第35页_俘虏(上部+下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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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喝不了这个…”

  沈荣河犹豫道,而对方闻言眯了眯眼,从嗓子底发出些气声。

  他立马招架不住,乖乖倒上两杯白酒:“那行…”一边说着,他自己端起其中一杯:“干杯。”

  对方和他碰了杯,饮下一口。

  沈荣河仔细地盯着他的脸,只见对方刚喝下去,眉头就皱了起来。

  安德里安抿了抿唇,像是回味似的停了一会儿,又尝了一口:“好辣。”

  听见这话,沈荣河心里突然就有点得意,拿起那米酒瓶:“我都说了吧…这个是甜的,给你掺点?”

  对方摇了摇头,拇指敲了敲他的杯子:“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沈荣河看着对方白皙的脸颊,还有垂眸喝酒时颤动的睫毛,心里突然痒痒的——他有点好奇,安德里安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自己一样只是头脑发涨?会不会变得话多起来?还是会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看?

  他按捺下隐秘的兴奋,眼里带着亮:“多喝点就习惯了…我给你倒。”安德里安很听话地把杯子推过去。

  沈荣河脸上挂着笑,一边闲聊着——当然是他说对方听着。那半斤慢慢下去了一多半,而男人白皙的双颊泛上浅浅的红,浅眸里神色有些晦暗。

  “再喝点这个尝尝吗?”

  沈荣河知道,对于刚接触白酒的人而言,半斤是有点过分,于是又给他开了米酒。这酒度数低些,味甘、淡,喝下去倒不难受。他盯着男人捏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一边觉得自己真坏,一边又暗暗地期待对方的下一步反应。

  对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沈荣河的心脏几乎立刻就猛跳了一下——安德里安又变得很乖了,脑袋微微偏过来听他说话,金色的发旋露出来,让他手痒特别想摸一把。

  好像不能再喝了。

  对方闭上了眼睛,浅色的睫毛落在眼睑上,模样像是醉了。

  沈荣河把酒杯摆到一旁,凑近了轻声问他:“不舒服吗?”

  安德里安半抬起眸子,手掌贴到他的后颈上,把他压得更近,吐息划过他的脸:“你想灌醉我。”

  沈荣河呼吸停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早看出来了,一直在纵容着他玩闹呢。

  他顿时心里有种被识破的尴尬,浑身别扭起来,想离他远一点。而对方却搂住他的腰,故意刁难似的将大半个重量都压了上来。

  “荣荣。”他声音轻轻的。

  沈荣河突然胸口一紧,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才发现——安德里安是真的醉了。

  “怎么啦?”

  沈荣河不禁软下语气,摁住对方的肩膀,弓着腰从下往上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想你。”

  安德里安垂着头,浅发零碎地散在眼前,给人从感觉上带了些弱势。

  空气静默了一秒后,沈荣河的心跳声大得如同擂鼓——难道安德里安喝醉了,会去更直白地表达自己?

  临近年底,他这两周确实一直在忙着训练,回家的机会有限;怕安德里安无聊,他还托陈书亭带来些俄文报刊给他解闷。而此时听见这话,沈荣河心里愧疚更甚——哪怕自己实际上并没能照顾好对方的情绪,安德里安也没表露出一点不满。

  “我也想你。”他捏了捏对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过几天我们出去逛逛,嗯?”

  安德里安垂眸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手掌按着他的腰,又凑过来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

  感觉到对方细细的亲吻,沈荣河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这么爱撒娇啊。”

  安德里安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重复道:“撒娇?”

  沈荣河看他闻言甚至将头移开了,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一边解释道:“就比如你刚才啊,突然就很黏糊。”——但是又很可爱。

  安德里安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握着他腰的手紧了些:“我喜欢这样。”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很爱撒娇。”

  沈荣河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才没有吧。”

  而对方浅眸里的神色定定的,一副笃信的模样。

  被盯得受不了,沈荣河眨了眨眼,就在这时,只听见安德里安评价道:“你现在在撒娇。”

  “啊?”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无奈道:“不是这样的,你没懂。撒娇是比较特别的……”沈荣河大致回忆了一下自家妹妹和妹夫,双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脸靠在他的肩上,语气往长了拉:“亲爱的——”

  他话音未落,对方就忍不住发出声短促的笑,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在微微发光。

  沈荣河见他开心的模样,心底那股不好意思的劲儿忽地荡然无存,很快地被一种成就感填满。他又搂住对方的脖子,趁其不备,大着胆子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眼里透着得意。

  安德里安才反应过来,将一只手从他的腿下穿过去,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揽了揽,浅眸直直地注视着他:“再亲几下。”?

  见他顿时呆愣住的模样,男人又用鼻梁慢慢蹭他的脸颊,声音轻轻的:“好不好吗?”

  沈荣河突然有种早知如此的感觉。

  ……果然还是安德里安会撒娇些。

  第32章番外3

  沈荣河要在三月份退伍。

  这消息刚传到刘邵诚耳朵里,后者就立马赶来拷问他了。

  “不是,为啥呀?”刘邵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谁亏待你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沈荣河知道对方把自己当兄弟,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自己要离开的事实。他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一下:“没有,就是想休息了。”

  想到和刘邵诚喝过的酒,顶过的嘴和一起训练的苦日子,他整理了神情,认真道:“刘哥,这么久以来,谢谢你。”

  “嗐…”对方神情诚恳,刘邵诚心里一股郁气发作不了,声音不由自主缓和下来:“不管去哪儿,好好生活。”末了,他抬起眼皮,又补充一句:“看你这阵子状态不错,是心上人又追回来了?”“嗯。”沈荣河声音里透着轻快:“再不分开了。”

  其实要让他离开自己手把手培养的兵和朝夕相处的兄弟,他还真有些不舍。但是安德里安身份敏感,留在北京便是在明火执仗,稍有不慎还可能牵连任家;更何况,他们现在的状态也给不了彼此足够的陪伴。

  沈荣河也知道,自己还没还完任家的恩情就要和安德里安扬长而去——甚至这还要再依靠大哥的帮助,实在有些不仁不义。他心里倍感羞愧,但任老仍是表示了理解。

  “荣河,我们是家人啊。”任老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容和煦得一如既往:“对家人来说,平安、幸福就是最好的。”

  任军长一向严肃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含英托了话,让你保重身体”

  沈荣河心里动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话好。

  能遇到生命里的这些贵人,他实在是太幸运了。

  目的地就在绥化的一个小镇上,与沈荣河的老家邻近,让他不禁觉得这里的每一片云,每一缕风都亲切无比。

  安排的住处是任老的旧居,房屋不大,也有许多需要打扫和修缮的地方,但在沈荣河心里仍是满意极了——毕竟这将是他们俩的家。

  这里和黑河接壤,曾经有一段时间出现过和苏联人联姻的风潮,倒不担心乡民看见安德里安大惊小怪。沈荣河又在镇上找了差事做,而安德里安着手做起了买卖,他们像是真正过起了安居乐业的日子。

  而今天与往日比多了些特别。

  沈荣河刚一进家门,就兴冲冲地寻找起对方的踪影。听到厨房里传来阵动静,他进去一看,果然——炉灶前有抹挺拔的人影,那颀长的身姿一时间衬得厨房狭小无比。

  一回来就看到对方的感觉实在很好,他心里涌上股温馨的甜蜜:“你今天好早。”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立马望过来,浅眸里带了点暖意。他倾斜下肩膀,把脸微微侧向他。

  沈荣河很快明白,自然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目光落在案板上:“我们要吃什么?”

  安德里安示意他再靠近些,低头也在他脸上咬了一口:“鱼。”

  沈荣河才想起来前些天自己还提了一嘴现在是吃鱼的季节,想必对方就这样默默记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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