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变幻无常
一把通体没有一丝血迹的黑色嗜血方刀，削铁如泥，真是一把杀人利器。
一块满是血迹的布块，血色新鲜还末干透，死者或许都还不曾瞑目。
这两样东西被一起放在桌子上，在明亮的灯光下，黑的欲黑，吸收了一切光线；红的欲红，鲜艳欲滴。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事实确凿。还需要犹豫什么，上官上尉，请赶紧下令枪毙了杨子这个杀人凶手。”江之之盯着上官笑。
赵进喜生前，虽然最听从欧阳茹云的话，并特地给她一个少校参谋的职务，相当于他的首席军师。但在卫戍团原来那些各级军官的眼中，赵进喜在建立独立王国性质的卫戍基地后，私自所封的官职与军衔，根本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现在赵进喜一死，卫戍基地的各级军官都隐隐以军衔最高的上尉上官笑为首。至于另一个军衔更高的中校副团长和早就携人跑到师部的少校政委吴昊，自然就被无视了。
作为一名习惯于服从命令的军官，上官笑可以将命令执行的不执不扣，是名绝对称职的低级军官。但转眼之间要他成为一名决策者，却是勉为其强，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因为目前的局面是，江之之和罗中尉都认定杨子就是杀手，而李永强和光头李却认为还有很多疑。
“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块布的血液就是赵团长的。单就这块带血的布块而言，出事后，杨子的住处前后去过很多人，不排除有人趁机嫁祸的可能。”这是李永强的提出的疑。
“李上尉，你不能因为与那姓杨有旧，就血口喷人。”江之之对李永强提出嫁祸的可能，表示异常的气愤，指着血布道：“血液问题很简单，咱们基地不是还有个食人兽的研究部吗？那里应该有相关设备，可以进行简单对比的查验。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嫁祸？杨研究？欧阳茹云正不停的抚着额头，被手挡住的眼睛霍然一亮。
“如果杨子是凶手，有些问题无法解释。杨子今天中午左右才到基地，他是如何准确知道赵团长住处的？据我所知，没有人告诉过他赵团长住在这里。另外，一个刚到基地的人，杀人以后又是如何躲得过周围严密的守护，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处。除了赵团长住处周围的那些士兵外，是不是还有杨子住处附近巡逻的其他士兵看到过他外出和回来。而且杨子杀人了，明知道自己被这里的卫兵看到过，为什么还要回到自己的住处，眼巴巴等着有人去抓他。他有回来擦刀的功夫，作为进化战士，为什么不趁乱逃出基地，或是暗中躲起来，等明天天亮后再混出基地。”光头李仔细想了一番，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相比李永强提出的血液疑，光头李的这几实际操作上的难题，更有服力。确实硬杨子是凶手，有很多逻辑上不通的地方。就是因为这些不合理的地方，让上官笑觉得婆婆有理，公公有理，一时不能确定杨子就是凶手。想着或许可以先到研究部去查看下这块布上的血迹。
“哼，谁知道有没有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吃里扒外，暗中偷偷把团长的住处告诉过他。又在他杀人后，暗中替他做掩护。至于他为什么杀了人还不知道逃走，那就要问他自己了。搞不好他回了一趟沙城，受了什么刺激，脑子有些问题，所以我们团长赏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这个只要看看那个一直跟着他，老是傻笑的家伙就知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搞不好这姓杨是个傻子也不定。”江之之瞟了一眼光头李，不屑的道。
光头李猛得一下，血气直升到，光头上的青筋，如一条条青蛇般，从脖子爆突到头，他右手的胳膊隐隐有膨胀趋势。光头李真想一拳打爆这个尖酸刻薄的江少尉。
不过赶在他动手前，欧阳茹云开口了：“江少尉，你有人暗中替杨子做掩护，那这个做掩护的人，他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想杀死赵团长吗？那杀死赵团长又有什么目的？”
“这谁知道呢？要去问那个杨子。或者他身边那个傻子。”江之之耸耸肩，两手一摊道。
“哦，是吗？”欧阳茹云轻轻了一句，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道：“那为什么你看守杨子的那队士兵比之前少了几个？”
这句话，欧阳茹云问得又急又快，江之之下意识脱口回答道：“少得那两个……”话一出口，他突然醒悟过来，忙改口道，“少了几个？这不可能，我带的那队士兵全都一个不少的守在看押杨子的那幢楼房外面，没我的命令，绝对没人敢擅自离开。欧阳参谋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查。”
“不用查我也知道一个都不会少。因为之前只是多了两个人，现在这两个人离开了，当然就又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欧阳茹云似笑非笑的看着额头开始冒汗的江之之。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江之之喘着粗气，突然指着欧阳茹云道：“我明白了，你当初就是和这姓杨的一起来得我们团，你们两人之间早有勾搭，这次你等到他回来，就想让杨子杀死赵团长，然后趁机夺取我们卫戍基地的大权。就是你告诉杨子有关我们基地的这些情况，你就是杨子暗中勾结的那个同党。”
边上的众人一下糊涂了。他们不明白怎么事态怎么一下子发生这样巨大的转变。欧阳茹云对江之之似乎意有所指，而江之之也突然把矛盾对准了欧阳茹云。
“江少尉，你是不是今天被刺激得脑子糊涂了。欧阳参谋为我们卫戍基地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会勾结外人杀害赵团长。”这下不仅连上官笑不满江之之的胡乱诬陷，连以往与江之之的关系一向不错的罗中尉，也对他很有意见，没好气的道。
“我才没有被气糊涂，刚才光头李也了，杨子刚到我们卫戍基地，不了解情况是无法杀人后迅速逃离的，绝对是有人和他暗中串通。这个人就是欧阳茹云，杨子就是欧阳茹云的奸夫，他们两个狼狈为奸，想杀了赵团长后，利用你罗中尉对她的爱慕，上官上尉又是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标准军人，李永强也是她的老关系。光头李和眼镜魏又与杨子称兄道弟。她们这对奸夫淫妇便能趁机争取我们卫戍基地的大权，好为所欲为。”江之之不管不顾，指着欧阳茹云，有些西斯底里的大声道。
“罗中尉，你把江少尉带回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上官笑完全听不下去，对罗中尉下令道。
“上旁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欧阳茹云伸手拦住罗中尉，嘴角向上一跳，淡淡的道：“江少尉，你就不用再演戏了，你就是暗中掩护凶手杀害赵团长的那个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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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满是血迹的布块，血色新鲜还末干透，死者或许都还不曾瞑目。
这两样东西被一起放在桌子上，在明亮的灯光下，黑的欲黑，吸收了一切光线；红的欲红，鲜艳欲滴。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事实确凿。还需要犹豫什么，上官上尉，请赶紧下令枪毙了杨子这个杀人凶手。”江之之盯着上官笑。
赵进喜生前，虽然最听从欧阳茹云的话，并特地给她一个少校参谋的职务，相当于他的首席军师。但在卫戍团原来那些各级军官的眼中，赵进喜在建立独立王国性质的卫戍基地后，私自所封的官职与军衔，根本没有什么含金量。所以，现在赵进喜一死，卫戍基地的各级军官都隐隐以军衔最高的上尉上官笑为首。至于另一个军衔更高的中校副团长和早就携人跑到师部的少校政委吴昊，自然就被无视了。
作为一名习惯于服从命令的军官，上官笑可以将命令执行的不执不扣，是名绝对称职的低级军官。但转眼之间要他成为一名决策者，却是勉为其强，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因为目前的局面是，江之之和罗中尉都认定杨子就是杀手，而李永强和光头李却认为还有很多疑。
“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块布的血液就是赵团长的。单就这块带血的布块而言，出事后，杨子的住处前后去过很多人，不排除有人趁机嫁祸的可能。”这是李永强的提出的疑。
“李上尉，你不能因为与那姓杨有旧，就血口喷人。”江之之对李永强提出嫁祸的可能，表示异常的气愤，指着血布道：“血液问题很简单，咱们基地不是还有个食人兽的研究部吗？那里应该有相关设备，可以进行简单对比的查验。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嫁祸？杨研究？欧阳茹云正不停的抚着额头，被手挡住的眼睛霍然一亮。
“如果杨子是凶手，有些问题无法解释。杨子今天中午左右才到基地，他是如何准确知道赵团长住处的？据我所知，没有人告诉过他赵团长住在这里。另外，一个刚到基地的人，杀人以后又是如何躲得过周围严密的守护，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处。除了赵团长住处周围的那些士兵外，是不是还有杨子住处附近巡逻的其他士兵看到过他外出和回来。而且杨子杀人了，明知道自己被这里的卫兵看到过，为什么还要回到自己的住处，眼巴巴等着有人去抓他。他有回来擦刀的功夫，作为进化战士，为什么不趁乱逃出基地，或是暗中躲起来，等明天天亮后再混出基地。”光头李仔细想了一番，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相比李永强提出的血液疑，光头李的这几实际操作上的难题，更有服力。确实硬杨子是凶手，有很多逻辑上不通的地方。就是因为这些不合理的地方，让上官笑觉得婆婆有理，公公有理，一时不能确定杨子就是凶手。想着或许可以先到研究部去查看下这块布上的血迹。
“哼，谁知道有没有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吃里扒外，暗中偷偷把团长的住处告诉过他。又在他杀人后，暗中替他做掩护。至于他为什么杀了人还不知道逃走，那就要问他自己了。搞不好他回了一趟沙城，受了什么刺激，脑子有些问题，所以我们团长赏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这个只要看看那个一直跟着他，老是傻笑的家伙就知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搞不好这姓杨是个傻子也不定。”江之之瞟了一眼光头李，不屑的道。
光头李猛得一下，血气直升到，光头上的青筋，如一条条青蛇般，从脖子爆突到头，他右手的胳膊隐隐有膨胀趋势。光头李真想一拳打爆这个尖酸刻薄的江少尉。
不过赶在他动手前，欧阳茹云开口了：“江少尉，你有人暗中替杨子做掩护，那这个做掩护的人，他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想杀死赵团长吗？那杀死赵团长又有什么目的？”
“这谁知道呢？要去问那个杨子。或者他身边那个傻子。”江之之耸耸肩，两手一摊道。
“哦，是吗？”欧阳茹云轻轻了一句，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道：“那为什么你看守杨子的那队士兵比之前少了几个？”
这句话，欧阳茹云问得又急又快，江之之下意识脱口回答道：“少得那两个……”话一出口，他突然醒悟过来，忙改口道，“少了几个？这不可能，我带的那队士兵全都一个不少的守在看押杨子的那幢楼房外面，没我的命令，绝对没人敢擅自离开。欧阳参谋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查。”
“不用查我也知道一个都不会少。因为之前只是多了两个人，现在这两个人离开了，当然就又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欧阳茹云似笑非笑的看着额头开始冒汗的江之之。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江之之喘着粗气，突然指着欧阳茹云道：“我明白了，你当初就是和这姓杨的一起来得我们团，你们两人之间早有勾搭，这次你等到他回来，就想让杨子杀死赵团长，然后趁机夺取我们卫戍基地的大权。就是你告诉杨子有关我们基地的这些情况，你就是杨子暗中勾结的那个同党。”
边上的众人一下糊涂了。他们不明白怎么事态怎么一下子发生这样巨大的转变。欧阳茹云对江之之似乎意有所指，而江之之也突然把矛盾对准了欧阳茹云。
“江少尉，你是不是今天被刺激得脑子糊涂了。欧阳参谋为我们卫戍基地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会勾结外人杀害赵团长。”这下不仅连上官笑不满江之之的胡乱诬陷，连以往与江之之的关系一向不错的罗中尉，也对他很有意见，没好气的道。
“我才没有被气糊涂，刚才光头李也了，杨子刚到我们卫戍基地，不了解情况是无法杀人后迅速逃离的，绝对是有人和他暗中串通。这个人就是欧阳茹云，杨子就是欧阳茹云的奸夫，他们两个狼狈为奸，想杀了赵团长后，利用你罗中尉对她的爱慕，上官上尉又是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标准军人，李永强也是她的老关系。光头李和眼镜魏又与杨子称兄道弟。她们这对奸夫淫妇便能趁机争取我们卫戍基地的大权，好为所欲为。”江之之不管不顾，指着欧阳茹云，有些西斯底里的大声道。
“罗中尉，你把江少尉带回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上官笑完全听不下去，对罗中尉下令道。
“上旁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欧阳茹云伸手拦住罗中尉，嘴角向上一跳，淡淡的道：“江少尉，你就不用再演戏了，你就是暗中掩护凶手杀害赵团长的那个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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