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姜吱吱枕头前放置的警报器一宿没响，当天还未亮时，迷迷糊糊间被一阵敲门声响起。
又是敲门声。
姜吱吱都要快被折磨疯了。
朝外面的人问了句，回答又是云芳。
不过这次是真的云芳。
姜吱吱强忍着起床气，打开门，清晨的冷风一股脑地灌进来，将人给吹精神了。
云芳将食盒提到跟前，笑眯了眼，“姐姐，等下你去大太太房里肯定吃不饱，所以我提前给你带了些。”
姜吱吱将她迎了进来，凑过去等她掀开摆出菜肴。
一大碗颗粒分明莹润的白米饭，一碗干炒蕨菜。
云芳用手背碰了碰碗壁，略惋惜，“好像都凉了，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她转过身来，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满是自责和委屈，“本来应该装点米糕的，但是我弟弟贪嘴，把我给你准备的全给吃完了。”
姜吱吱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热热就好了，那你吃了没？”
云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还没，不过我等下准备去一趟小厨房，给弟弟的桂花糕做好了。”
姜吱吱怔了会，心里冒出个想法，“别客气了，一起吃呗。”
云芳大惊：“那怎么好意思。”
姜吱吱提着食盒就走，“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就是……我梳头发一直梳得不太好，你如果能帮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生意人最讲究礼尚往来。
云芳或许是一时半会没跟上姜吱吱的思路，面上出现片刻愣怔，但也没多犹豫便应了下来。
姜吱吱进厨房时，云芳又殷勤地跟过来，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小姐仿佛跃跃欲试，“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姜吱吱做菜很少让人打下手，更何况这又不是要做什么复杂的菜肴，面色表现出十二分的照顾，将云芳支去了身后。
生火涮锅很快完成，在锅烧热了的时候，将炒蕨菜放进锅里热了热，来回翻滚间，蕨菜变得干柴，这时姜吱吱又挖了好大一勺猪油放进去，等白白的油脂化开后，热气蒸腾起了一股浓郁的乳香气味。
趁此时，又把米饭倒进锅里去。
老话讲，隔夜的冷饭才是做炒饭做好的材料。
位于西南山区的米，日照充足，土地肥沃，降水量丰富，而且此处精耕细作，大米优质，蒸出来的时候，一粒粒珍珠似地，散发着一股极为软糯的香气。一家煮了饭，一条街都是浓郁的米香。
大米隔夜冷却后，质地稍稍变得不如头次出锅那样水分十足，却粒粒粘稠，隐隐具备了几许弹性。
这时再放进油锅里去炒，几番高温锤炼，油水爆炒，白色染成蕨菜的深色，米粒变得分明有嚼劲。
姜吱吱舀了一勺酱油，放进去染了颜色，出锅后的米饭竟是极为养眼的酱红色，在晨光之下冒着热气，米饭散开在盘中，油光十足，恰到好处地薄薄将米饭裹了一层。
也就只是略看了这一眼，味蕾似乎就已经能够提前感受到这碗炒饭的松软喷香。
姜吱吱一式两份，将米饭给了云芳。
云芳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小心翼翼接过，脸上荡开惊喜的笑。
“姐姐你真厉害，我闻着都流口水了。”
姜吱吱撸起袖子，“你先过去，我再弄两碗汤。”
云芳看她为自己的到来这么辛苦，就觉得不好意思，“姐姐，喝水就行了，不用煮汤了。”
却没想到，也就是这么点说话的功夫，姜吱吱烧水倒酱油煮葱花放了些调料，一锅汤就这么煮好了。
“不是什么很难的汤，但却是炒饭的绝配。”
边说边舀了两碗。
宽口白底青花的瓷碗装着深褐色的汤汁，上面飘着的油星子在细微的晨光里折射出十分昳丽的光彩，翠绿色的葱花安逸地浮在上面，光看着就色香味俱全。天才
云芳：“这种汤我还没喝过呢。平生第一次知道调料也能做出一碗汤。”
姜吱吱：“还是你们这里酱油酿得好，是云家自己酿造的吗？”
云芳思索了下，“是的。姐姐要想知道酿造配方还不难？我直接去找作坊的头子要来。”思路手机端最快
姜吱吱大喜过望，“谢谢你了。”
炒饭的味道意料之中地馨香，入口那种顺滑劲道的感觉很是能够满足味蕾。这里的酱油和猪油都是自家炼制的，唇齿留香，不腻不闷，实在是上品。再加上干脆的蕨菜配着，实在太绝了。
好米好油好料，还怕做不出一碗香喷喷的炒饭吗。
云芳一口口地往嘴里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一直大大地睁着，失神地盯住米饭。
姜吱吱自己是满意的，就是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
“云芳，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太油了？”
云芳愣了愣才赶紧抬起头。
她盯着姜吱吱的脸足有两秒，然后飞快摇头，嘴里包着米饭，唇瓣都是油光，配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平日里的诡异色烟消云散，只有少女的憨态可掬。
等她飞快咽下，险些噎住，一边喝汤一边忙不迭拍胸脯，提上气了才慌忙倾着身子伏低过来，“特别好吃！”
她似乎已经激动到无法用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姐姐，我以后每天都来你这里吃好不好？”她正儿八经地提议。
姜吱吱并没怎么在意，秉承着来者皆是客的态度随口说了句，“好啊，你想吃随时来就行。”
云芳期待被满足，欢天喜地笑咧了嘴。
眉梢和眼底都是单纯天真的笑，姜吱吱还没有见过她什么时候笑得这样可爱。
孩子般张扬，毫无顾忌，坦荡真诚。
梳妆镜前，云芳双手缠绕着姜吱吱浓黑顺滑的发丝。
她一下下地从头梳到尾，将发丝绕在食指关节处，拇指轻轻摩挲着柔韧的秀发，愣愣望了半晌，抬起手凑到鼻前深深嗅了下，姜吱吱迷迷糊糊半睁开眼，从铜镜里看到，忽然直起身。
“云芳？”
云芳如梦初醒，“嗯？”
姜吱吱眨眨眼，从铜镜里瞧她。
云芳这才又拿起梳子，“姐姐用的到底是什么发油，我刚刚闻了好久也没闻出来呢。”
姜吱吱被问住了。
她怎么知道这栾音用的啥，胡乱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是之前一个朋友送的，恰好用完了。我可能得换另一种了。”
无中生友系列之我一个朋友的头油。
云芳眉眼弯了弯：“那姐姐用我的吧。以后姐姐身上有我的味道，我也能有姐姐的味道，想想就觉得亲切。”
姜吱吱眼珠子滑向一旁。
这云芳也是为难她。
话是没毛病，但很多时候她都接不上。
云芳将姜吱吱引领到一座叫“馥兰轩”的院子时，姜吱吱盯着门匾表情呆滞。
这不就是上次温言辞和她遇到鬼打墙的地方吗？
姜吱吱咽了咽口水，独自去面对一只鬼，还是有点紧张。
旁边的云芳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握了握姜吱吱的手。
“姐姐不用怕，大夫人很好的。”
她人很好？
是那种折磨女眷，追着杀人的那种好吗？
姜吱吱带着满腹疑窦走入院子，她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整个院子的造景完全变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那天晚上来的那间院子。
带着强烈的探索欲望，姜吱吱心头泛起些兴奋的情绪，脚上步伐也快了许多。
主屋传来婴儿啼哭，云芳先一步走进，跟门帘后的大夫人絮叨了一番。
姜吱吱干等在廊檐下，直直望着某处思考问题。
这时，耳畔忽然想起清脆的铃铛声，脚下的木板也被有牵连的细微压感。
姜吱吱回头看去，正撞上咫尺之遥的女人。
那女人应该是故意凑近，脸上在片刻后，无声地出现诡异疯狂的笑。
紧接着，她声音很轻，“老太太说饿了，要去给她送饭吃，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姜吱吱眉头折起，“我帮你送饭，你告诉我老太太具体位置。”
那斜眼女人便神秘兮兮地对姜吱吱耳语。
这时身后忽然出现个疾言厉色的婆子，似极为忍无可忍地跺着脚过来，叫骂声刺耳又刻薄，“滚——破烂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疯子缩了缩肩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嘿嘿嘿地跑远了。
姜吱吱脸色迎着廊檐一块阴翳，双眸却异常明亮。
她将视线追着那疯癫的女人，直至那人消失在拐角。
察觉姜吱吱神色异样，那个穿姜黄色凉衫的婆子扭着水桶腰挪近两，脸上都是怀疑的笑，“七姨太，大太太有请。”
姜吱吱向她问了句，“刚刚那人谁啊？”
婆子姿态端的极高，“一个疯婆娘罢了，七姨太别去管她就好。”
姜吱吱见她态度如此傲慢，也不再多打听。
转身时不禁又看了看这间院子。
说实话，这气场也和那天的院子也不同，似乎更有生气一些。
收回视线，垂下头，姜吱吱暗暗叹了口气。
她回味了下那疯婆子说的话。
——大缸里种豆子，不吃豆子只喝水。
会是什么意思呢？
刚走到内间，姜吱吱猛地抬起头，眼中赫然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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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敲门声。
姜吱吱都要快被折磨疯了。
朝外面的人问了句，回答又是云芳。
不过这次是真的云芳。
姜吱吱强忍着起床气，打开门，清晨的冷风一股脑地灌进来，将人给吹精神了。
云芳将食盒提到跟前，笑眯了眼，“姐姐，等下你去大太太房里肯定吃不饱，所以我提前给你带了些。”
姜吱吱将她迎了进来，凑过去等她掀开摆出菜肴。
一大碗颗粒分明莹润的白米饭，一碗干炒蕨菜。
云芳用手背碰了碰碗壁，略惋惜，“好像都凉了，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她转过身来，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满是自责和委屈，“本来应该装点米糕的，但是我弟弟贪嘴，把我给你准备的全给吃完了。”
姜吱吱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热热就好了，那你吃了没？”
云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还没，不过我等下准备去一趟小厨房，给弟弟的桂花糕做好了。”
姜吱吱怔了会，心里冒出个想法，“别客气了，一起吃呗。”
云芳大惊：“那怎么好意思。”
姜吱吱提着食盒就走，“都是一家人，别见外。就是……我梳头发一直梳得不太好，你如果能帮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生意人最讲究礼尚往来。
云芳或许是一时半会没跟上姜吱吱的思路，面上出现片刻愣怔，但也没多犹豫便应了下来。
姜吱吱进厨房时，云芳又殷勤地跟过来，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小姐仿佛跃跃欲试，“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姜吱吱做菜很少让人打下手，更何况这又不是要做什么复杂的菜肴，面色表现出十二分的照顾，将云芳支去了身后。
生火涮锅很快完成，在锅烧热了的时候，将炒蕨菜放进锅里热了热，来回翻滚间，蕨菜变得干柴，这时姜吱吱又挖了好大一勺猪油放进去，等白白的油脂化开后，热气蒸腾起了一股浓郁的乳香气味。
趁此时，又把米饭倒进锅里去。
老话讲，隔夜的冷饭才是做炒饭做好的材料。
位于西南山区的米，日照充足，土地肥沃，降水量丰富，而且此处精耕细作，大米优质，蒸出来的时候，一粒粒珍珠似地，散发着一股极为软糯的香气。一家煮了饭，一条街都是浓郁的米香。
大米隔夜冷却后，质地稍稍变得不如头次出锅那样水分十足，却粒粒粘稠，隐隐具备了几许弹性。
这时再放进油锅里去炒，几番高温锤炼，油水爆炒，白色染成蕨菜的深色，米粒变得分明有嚼劲。
姜吱吱舀了一勺酱油，放进去染了颜色，出锅后的米饭竟是极为养眼的酱红色，在晨光之下冒着热气，米饭散开在盘中，油光十足，恰到好处地薄薄将米饭裹了一层。
也就只是略看了这一眼，味蕾似乎就已经能够提前感受到这碗炒饭的松软喷香。
姜吱吱一式两份，将米饭给了云芳。
云芳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小心翼翼接过，脸上荡开惊喜的笑。
“姐姐你真厉害，我闻着都流口水了。”
姜吱吱撸起袖子，“你先过去，我再弄两碗汤。”
云芳看她为自己的到来这么辛苦，就觉得不好意思，“姐姐，喝水就行了，不用煮汤了。”
却没想到，也就是这么点说话的功夫，姜吱吱烧水倒酱油煮葱花放了些调料，一锅汤就这么煮好了。
“不是什么很难的汤，但却是炒饭的绝配。”
边说边舀了两碗。
宽口白底青花的瓷碗装着深褐色的汤汁，上面飘着的油星子在细微的晨光里折射出十分昳丽的光彩，翠绿色的葱花安逸地浮在上面，光看着就色香味俱全。天才
云芳：“这种汤我还没喝过呢。平生第一次知道调料也能做出一碗汤。”
姜吱吱：“还是你们这里酱油酿得好，是云家自己酿造的吗？”
云芳思索了下，“是的。姐姐要想知道酿造配方还不难？我直接去找作坊的头子要来。”思路手机端最快
姜吱吱大喜过望，“谢谢你了。”
炒饭的味道意料之中地馨香，入口那种顺滑劲道的感觉很是能够满足味蕾。这里的酱油和猪油都是自家炼制的，唇齿留香，不腻不闷，实在是上品。再加上干脆的蕨菜配着，实在太绝了。
好米好油好料，还怕做不出一碗香喷喷的炒饭吗。
云芳一口口地往嘴里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一直大大地睁着，失神地盯住米饭。
姜吱吱自己是满意的，就是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
“云芳，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太油了？”
云芳愣了愣才赶紧抬起头。
她盯着姜吱吱的脸足有两秒，然后飞快摇头，嘴里包着米饭，唇瓣都是油光，配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平日里的诡异色烟消云散，只有少女的憨态可掬。
等她飞快咽下，险些噎住，一边喝汤一边忙不迭拍胸脯，提上气了才慌忙倾着身子伏低过来，“特别好吃！”
她似乎已经激动到无法用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姐姐，我以后每天都来你这里吃好不好？”她正儿八经地提议。
姜吱吱并没怎么在意，秉承着来者皆是客的态度随口说了句，“好啊，你想吃随时来就行。”
云芳期待被满足，欢天喜地笑咧了嘴。
眉梢和眼底都是单纯天真的笑，姜吱吱还没有见过她什么时候笑得这样可爱。
孩子般张扬，毫无顾忌，坦荡真诚。
梳妆镜前，云芳双手缠绕着姜吱吱浓黑顺滑的发丝。
她一下下地从头梳到尾，将发丝绕在食指关节处，拇指轻轻摩挲着柔韧的秀发，愣愣望了半晌，抬起手凑到鼻前深深嗅了下，姜吱吱迷迷糊糊半睁开眼，从铜镜里看到，忽然直起身。
“云芳？”
云芳如梦初醒，“嗯？”
姜吱吱眨眨眼，从铜镜里瞧她。
云芳这才又拿起梳子，“姐姐用的到底是什么发油，我刚刚闻了好久也没闻出来呢。”
姜吱吱被问住了。
她怎么知道这栾音用的啥，胡乱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是之前一个朋友送的，恰好用完了。我可能得换另一种了。”
无中生友系列之我一个朋友的头油。
云芳眉眼弯了弯：“那姐姐用我的吧。以后姐姐身上有我的味道，我也能有姐姐的味道，想想就觉得亲切。”
姜吱吱眼珠子滑向一旁。
这云芳也是为难她。
话是没毛病，但很多时候她都接不上。
云芳将姜吱吱引领到一座叫“馥兰轩”的院子时，姜吱吱盯着门匾表情呆滞。
这不就是上次温言辞和她遇到鬼打墙的地方吗？
姜吱吱咽了咽口水，独自去面对一只鬼，还是有点紧张。
旁边的云芳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握了握姜吱吱的手。
“姐姐不用怕，大夫人很好的。”
她人很好？
是那种折磨女眷，追着杀人的那种好吗？
姜吱吱带着满腹疑窦走入院子，她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整个院子的造景完全变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那天晚上来的那间院子。
带着强烈的探索欲望，姜吱吱心头泛起些兴奋的情绪，脚上步伐也快了许多。
主屋传来婴儿啼哭，云芳先一步走进，跟门帘后的大夫人絮叨了一番。
姜吱吱干等在廊檐下，直直望着某处思考问题。
这时，耳畔忽然想起清脆的铃铛声，脚下的木板也被有牵连的细微压感。
姜吱吱回头看去，正撞上咫尺之遥的女人。
那女人应该是故意凑近，脸上在片刻后，无声地出现诡异疯狂的笑。
紧接着，她声音很轻，“老太太说饿了，要去给她送饭吃，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姜吱吱眉头折起，“我帮你送饭，你告诉我老太太具体位置。”
那斜眼女人便神秘兮兮地对姜吱吱耳语。
这时身后忽然出现个疾言厉色的婆子，似极为忍无可忍地跺着脚过来，叫骂声刺耳又刻薄，“滚——破烂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疯子缩了缩肩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嘿嘿嘿地跑远了。
姜吱吱脸色迎着廊檐一块阴翳，双眸却异常明亮。
她将视线追着那疯癫的女人，直至那人消失在拐角。
察觉姜吱吱神色异样，那个穿姜黄色凉衫的婆子扭着水桶腰挪近两，脸上都是怀疑的笑，“七姨太，大太太有请。”
姜吱吱向她问了句，“刚刚那人谁啊？”
婆子姿态端的极高，“一个疯婆娘罢了，七姨太别去管她就好。”
姜吱吱见她态度如此傲慢，也不再多打听。
转身时不禁又看了看这间院子。
说实话，这气场也和那天的院子也不同，似乎更有生气一些。
收回视线，垂下头，姜吱吱暗暗叹了口气。
她回味了下那疯婆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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