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云芳早上来得突然，温言辞来的凑巧，姜吱吱睡蒙了的大脑此时被吓了一遭，终于一派清明。
面对云芳的质问，姜吱吱表现淡定，甚至还颇为意外地笑了起来，“妹妹说什么呢，阿平就是来送东西而已。”
她说得大声，足以令温言辞察觉里面的不对劲。
温言辞果真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七姨太还有要事，那我等会再来吧。”
门外黑影很快消失不见。
屋内的云芳紧紧捏着手，表情怪异，“一个外男，怎么能随意进出女眷的院子呢！实在是没规矩。”
姜吱吱故作亲熟地拉过云芳的手劝慰，“我这个院子又没什么下人，要是来了个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难道得让人家没时限地空等着？而且妹妹不也没打一声招呼就进来了吗。”
云芳一哽，“我……我和他怎么能一样！”
她似乎有些气恼，胸膛起起伏伏，眼皮立刻就耷拉下去了，手指扣得紧了又紧。
说话声都带了可怜的鼻音，“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百般委屈地把药膏重重放在了姜吱吱桌面上，面色通红地低着头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姜吱吱。
这姑娘也实在太意气用事了。
但姜吱吱不会想到，云芳这匆匆奔出去，却是去找了温言辞。
彼时，温言辞走在院子外面的甬道上，回忆着昨晚的“墓室结构”。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站住！”
他回头一看，只见穿着民国新式西洋裙的姑娘立在十米开外，一张秀致的脸上写满了愠怒。
天气忽而变得阴了，衬得云芳那双漆黑的眼睛越发幽怨。
正如那日厨房一样，云芳对温言辞极度不友善。
她快步走近，仰起头直直盯着温言辞，眼神阴恻恻的，“我奉劝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温言辞挑起眉，颇有些荒谬，大抵也是没想到会被个小姑娘警告。
云芳并未理会温言辞眸中闪过的微妙探究，语气变得更加沉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往主子身边靠，别以为你是大哥哥的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完，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很是趾高气扬地越过他向前而去。
温言辞回过头去，讳莫如深地望着云芳的背影，脸上泛开凉瑟的笑意。
祠堂之事更为要紧，温言辞此时没有精力分心其他，匆忙赶过去在前面路口与楚云深汇合。
两人进去时，正碰上那个叫阿奇的杂役更换草药水。
碰见两人，阿奇态度谦卑地行了礼，整个过程中行为自然，并未有异样。
温言辞仰头在廊檐上细细勘探时，楚云深则已走至通神跟前。
“果然！阿辞你快来看，这下面有一块石英石。”
温言辞转身快步靠近。
通神穿着一件新式的小洋裙，脖子边有一圈极为繁杂的蕾丝边，下摆的裙子也是松松蓬蓬，而那块白色的石英石恰好就藏在里这些裙纱之中。
楚云深指了指那块石英石，“所以是不是咱们拿掉这石头就可以了？”
温言辞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仔细端详着上方的屋檐。
屋檐上有许多雕像，结构很复杂，还落满了灰尘，若非站上去就近观察，难以看出端倪。
楚云深不知温言辞沉默的用意，凑上去顺着他的目光也往上面看了一圈，“你在找什么？”
温言辞低声解释，“在找和这石英石对应的东西。”
楚云深显然没能立刻理解。
石英石反光就是反的月光和日光啊，还能有什么对应？
他正疑惑，突然看见温言辞迈开了步子，极速朝外面走去。
看样子像是找到了。
楚云深连忙追去，只见温言辞定定望了那门口挂着的物件，释然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
温言辞对上楚云深茫然的脸，心知他定然一头雾水，放缓声音对他解释，“这是风水瓶，用来给家宅驱邪的，但它对着里面，就是招邪的。那通神身上正好有块石英石，恰巧就是对着这瓶口的方向，所以邪气就都被引到了通神身上。”
楚云深这下懂了，“合着是它在作祟，怪不得这瓶子会放的这么隐蔽。那把瓶子方向掰对，再取了石英石，应该就是阻断污染源了吧？”
温言辞点了点头，靠在门框上额角有汗，下意识扶了扶胳膊。
楚云深正准备去取石英石，没走半步就看见这情形，又倒退回来，“你没事吧？我肚子那条口子都长完整了，你这胳膊还没好呢？”
温言辞深吸了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不过只是伤了点元气。”
楚云深戏谑一笑，“什么叫只伤了点元气，元气很珍贵的好吧。”
温言辞：“那碗里都是名贵草药，你去喝点元气不就回来了。”
楚云深惊奇地睁大了眼，“别吧，我可不敢跟通神抢祭品。”
这厢楚云深和温言辞成功拿掉了石英石，另一边，院子里的姜吱吱又有了新的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下人来院子送了点蔬菜进厨房，等他们走后，姜吱吱就企图潜入厨房搬运“物资”。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左右捣鼓，不知道弄到了什么东西，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姜吱吱循声看去，便透过小窗户看见对面树下那一方小池塘咕噜咕噜冒泡。
她立时觉察到有状况，赶紧跑了出去。
等来到池子边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水，只有一排石梯。
姜吱吱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就到这池子边看过。
当时这池子脏污不堪，上面浮着的全是烂叶子，还有水虫在上面爬动。
谁曾想，这里竟会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姜吱吱嗓子发干，她凝望着梯子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确认背包中的防身武器已经带全，姜吱吱屏着激动的心情，朝那黑暗处而去。
梯子很长，姜吱吱走了有十分钟才到了底。
里面好像是一件地下室，周围墙壁由石头垒成，面上湿漉漉，头顶上滴着水，整间密室异常安静，啪嗒啪嗒的水声显得十分突兀。
幽闭的环境，令人神经紧紧绷起。
姜吱吱顺着光柱探去，缓步走到里间，拐过角，一间卧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书桌，梳妆台，架子床……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一应俱全。
满满当当的装饰物和小玩意，花花绿绿的裙子和头巾，晶莹璀璨的首饰，恰如这个时代每一位富家千金的卧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常年居住着一个小姑娘——她追求新鲜和时尚，爱打扮爱刺激。她有无伤大雅的虚荣，天真浪漫的性格。
姜吱吱步入其中，拉开柜门，发现里面堆满了黑白照片。
她的心忽然落下了些。
有照片就好办了。
姜吱吱调换了一只手拿电筒，翻看照片的同时，也会频繁注意身后情况。
第一张照片显然年代久远，人物穿着打扮都是清末时的样子。里面是一男一女，表情生硬地望着镜头，没什么笑容。
姜吱吱正拿起第二张查看，刚瞥了一眼，突然听见一声重音。
就像是有东西在砸墙，也像是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离人也越来越近……
姜吱吱很快反应过来，将里面的照片全一下揽在了怀里，再把抽屉合上，立马往外跑。
她出了一身冷汗，脚也有点软。
那脚步声一直追着她，越来越快，同时伴随着一阵阵门闭合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再极速收合。
急促的声音，迫使着姜吱吱奔跑起来。
爬梯很是消耗体力，姜吱吱肺都快烧起来了，但她来不及思考这些，在只剩下一级阶梯时，全身扑了出去。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吱吱不住地深呼吸，最后翻了个面躺了会，刺目的阳光晃得她眼睛发疼。
等体力恢复，她才起身。
这时，她发现地面上一阵水迹，自己的衣服也完全湿透了，而那池子，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梯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水。
但四下散乱的黑白照片，证明了刚刚所见所闻的真实性。
姜吱吱将照片收起，抱回了屋子。
按以往经验，照片通常会隐藏不少的信息量，所以当时姜吱吱在危机情况下，毅然决然抢出了这些照片。
现在一一查看，果真发现了惊天之事。
照片里频繁出现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小洋裙，将所有时髦的元素都往身上堆，有种强烈的累赘感。
但穿着都不是最突出的。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位少女是兔唇。
姜吱吱立刻就联想到了昨晚拍到的两张照片。
兔唇少女，和人面鬼怪有联系吗？
如果有，那这个兔唇少女，是谁？
这个线索必然得让温言辞知道，姜吱吱赶紧收拾了下，换了身干衣服就出门了。
此时的温言辞正在楚云深房中说当时接生云大少稳婆失踪一事，因风风火火走来的姜吱吱中断了话题。
姜吱吱言简意赅地描述了刚刚所见所闻后，就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果然，温言辞和楚云深也联想到了昨晚所见的鬼物。
可一张张看下去，楚云深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他眉宇压着，目光困惑又震惊。
姜吱吱知道楚云深一定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怎么了？”
楚云深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兔唇少女一张撑着花伞的照片，“这个玉佩，就是之前泡狗血的那枚。我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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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云芳的质问，姜吱吱表现淡定，甚至还颇为意外地笑了起来，“妹妹说什么呢，阿平就是来送东西而已。”
她说得大声，足以令温言辞察觉里面的不对劲。
温言辞果真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七姨太还有要事，那我等会再来吧。”
门外黑影很快消失不见。
屋内的云芳紧紧捏着手，表情怪异，“一个外男，怎么能随意进出女眷的院子呢！实在是没规矩。”
姜吱吱故作亲熟地拉过云芳的手劝慰，“我这个院子又没什么下人，要是来了个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难道得让人家没时限地空等着？而且妹妹不也没打一声招呼就进来了吗。”
云芳一哽，“我……我和他怎么能一样！”
她似乎有些气恼，胸膛起起伏伏，眼皮立刻就耷拉下去了，手指扣得紧了又紧。
说话声都带了可怜的鼻音，“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百般委屈地把药膏重重放在了姜吱吱桌面上，面色通红地低着头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姜吱吱。
这姑娘也实在太意气用事了。
但姜吱吱不会想到，云芳这匆匆奔出去，却是去找了温言辞。
彼时，温言辞走在院子外面的甬道上，回忆着昨晚的“墓室结构”。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站住！”
他回头一看，只见穿着民国新式西洋裙的姑娘立在十米开外，一张秀致的脸上写满了愠怒。
天气忽而变得阴了，衬得云芳那双漆黑的眼睛越发幽怨。
正如那日厨房一样，云芳对温言辞极度不友善。
她快步走近，仰起头直直盯着温言辞，眼神阴恻恻的，“我奉劝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温言辞挑起眉，颇有些荒谬，大抵也是没想到会被个小姑娘警告。
云芳并未理会温言辞眸中闪过的微妙探究，语气变得更加沉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往主子身边靠，别以为你是大哥哥的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完，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很是趾高气扬地越过他向前而去。
温言辞回过头去，讳莫如深地望着云芳的背影，脸上泛开凉瑟的笑意。
祠堂之事更为要紧，温言辞此时没有精力分心其他，匆忙赶过去在前面路口与楚云深汇合。
两人进去时，正碰上那个叫阿奇的杂役更换草药水。
碰见两人，阿奇态度谦卑地行了礼，整个过程中行为自然，并未有异样。
温言辞仰头在廊檐上细细勘探时，楚云深则已走至通神跟前。
“果然！阿辞你快来看，这下面有一块石英石。”
温言辞转身快步靠近。
通神穿着一件新式的小洋裙，脖子边有一圈极为繁杂的蕾丝边，下摆的裙子也是松松蓬蓬，而那块白色的石英石恰好就藏在里这些裙纱之中。
楚云深指了指那块石英石，“所以是不是咱们拿掉这石头就可以了？”
温言辞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仔细端详着上方的屋檐。
屋檐上有许多雕像，结构很复杂，还落满了灰尘，若非站上去就近观察，难以看出端倪。
楚云深不知温言辞沉默的用意，凑上去顺着他的目光也往上面看了一圈，“你在找什么？”
温言辞低声解释，“在找和这石英石对应的东西。”
楚云深显然没能立刻理解。
石英石反光就是反的月光和日光啊，还能有什么对应？
他正疑惑，突然看见温言辞迈开了步子，极速朝外面走去。
看样子像是找到了。
楚云深连忙追去，只见温言辞定定望了那门口挂着的物件，释然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
温言辞对上楚云深茫然的脸，心知他定然一头雾水，放缓声音对他解释，“这是风水瓶，用来给家宅驱邪的，但它对着里面，就是招邪的。那通神身上正好有块石英石，恰巧就是对着这瓶口的方向，所以邪气就都被引到了通神身上。”
楚云深这下懂了，“合着是它在作祟，怪不得这瓶子会放的这么隐蔽。那把瓶子方向掰对，再取了石英石，应该就是阻断污染源了吧？”
温言辞点了点头，靠在门框上额角有汗，下意识扶了扶胳膊。
楚云深正准备去取石英石，没走半步就看见这情形，又倒退回来，“你没事吧？我肚子那条口子都长完整了，你这胳膊还没好呢？”
温言辞深吸了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不过只是伤了点元气。”
楚云深戏谑一笑，“什么叫只伤了点元气，元气很珍贵的好吧。”
温言辞：“那碗里都是名贵草药，你去喝点元气不就回来了。”
楚云深惊奇地睁大了眼，“别吧，我可不敢跟通神抢祭品。”
这厢楚云深和温言辞成功拿掉了石英石，另一边，院子里的姜吱吱又有了新的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下人来院子送了点蔬菜进厨房，等他们走后，姜吱吱就企图潜入厨房搬运“物资”。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左右捣鼓，不知道弄到了什么东西，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姜吱吱循声看去，便透过小窗户看见对面树下那一方小池塘咕噜咕噜冒泡。
她立时觉察到有状况，赶紧跑了出去。
等来到池子边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水，只有一排石梯。
姜吱吱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就到这池子边看过。
当时这池子脏污不堪，上面浮着的全是烂叶子，还有水虫在上面爬动。
谁曾想，这里竟会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姜吱吱嗓子发干，她凝望着梯子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确认背包中的防身武器已经带全，姜吱吱屏着激动的心情，朝那黑暗处而去。
梯子很长，姜吱吱走了有十分钟才到了底。
里面好像是一件地下室，周围墙壁由石头垒成，面上湿漉漉，头顶上滴着水，整间密室异常安静，啪嗒啪嗒的水声显得十分突兀。
幽闭的环境，令人神经紧紧绷起。
姜吱吱顺着光柱探去，缓步走到里间，拐过角，一间卧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书桌，梳妆台，架子床……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一应俱全。
满满当当的装饰物和小玩意，花花绿绿的裙子和头巾，晶莹璀璨的首饰，恰如这个时代每一位富家千金的卧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常年居住着一个小姑娘——她追求新鲜和时尚，爱打扮爱刺激。她有无伤大雅的虚荣，天真浪漫的性格。
姜吱吱步入其中，拉开柜门，发现里面堆满了黑白照片。
她的心忽然落下了些。
有照片就好办了。
姜吱吱调换了一只手拿电筒，翻看照片的同时，也会频繁注意身后情况。
第一张照片显然年代久远，人物穿着打扮都是清末时的样子。里面是一男一女，表情生硬地望着镜头，没什么笑容。
姜吱吱正拿起第二张查看，刚瞥了一眼，突然听见一声重音。
就像是有东西在砸墙，也像是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离人也越来越近……
姜吱吱很快反应过来，将里面的照片全一下揽在了怀里，再把抽屉合上，立马往外跑。
她出了一身冷汗，脚也有点软。
那脚步声一直追着她，越来越快，同时伴随着一阵阵门闭合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再极速收合。
急促的声音，迫使着姜吱吱奔跑起来。
爬梯很是消耗体力，姜吱吱肺都快烧起来了，但她来不及思考这些，在只剩下一级阶梯时，全身扑了出去。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吱吱不住地深呼吸，最后翻了个面躺了会，刺目的阳光晃得她眼睛发疼。
等体力恢复，她才起身。
这时，她发现地面上一阵水迹，自己的衣服也完全湿透了，而那池子，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梯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水。
但四下散乱的黑白照片，证明了刚刚所见所闻的真实性。
姜吱吱将照片收起，抱回了屋子。
按以往经验，照片通常会隐藏不少的信息量，所以当时姜吱吱在危机情况下，毅然决然抢出了这些照片。
现在一一查看，果真发现了惊天之事。
照片里频繁出现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小洋裙，将所有时髦的元素都往身上堆，有种强烈的累赘感。
但穿着都不是最突出的。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位少女是兔唇。
姜吱吱立刻就联想到了昨晚拍到的两张照片。
兔唇少女，和人面鬼怪有联系吗？
如果有，那这个兔唇少女，是谁？
这个线索必然得让温言辞知道，姜吱吱赶紧收拾了下，换了身干衣服就出门了。
此时的温言辞正在楚云深房中说当时接生云大少稳婆失踪一事，因风风火火走来的姜吱吱中断了话题。
姜吱吱言简意赅地描述了刚刚所见所闻后，就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果然，温言辞和楚云深也联想到了昨晚所见的鬼物。
可一张张看下去，楚云深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他眉宇压着，目光困惑又震惊。
姜吱吱知道楚云深一定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怎么了？”
楚云深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兔唇少女一张撑着花伞的照片，“这个玉佩，就是之前泡狗血的那枚。我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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