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云芳乖巧的小脸上点着两个酒窝，那双眼睛溢满了欢喜，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戾气。
姜吱吱没有拒绝，她也想去那位“三小姐”房里看看。
“好呀，谢谢妹妹。”
听她答应，云芳就像得了糖的小女孩，狭长的眼睛流淌出一股浓烈的兴奋和满足。
她亲密地过来挽起姜吱吱的胳膊，那力道有点强势，姜吱吱下意识感到不舒坦。
云芳这时又凑近一分，对人说话时有侵略性，声音和神态又是小家碧玉的娇俏轻柔，“三妹妹人很好的，只不过最近母亲去世了，带着丧，心情一直不好，不过三妹妹跟我一样，都喜欢漂亮的人，她见到姐姐一定很开心。”
姜吱吱迎上云芳那细长的丹凤眼，轻轻扯了下唇角。
“三小姐叫什么名字？实不相瞒我有些紧张，害怕失了礼数。”
云芳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姜吱吱，也不管她是否被看得不耐烦，我行我素地近距离观察着。就像透过暗箱窥探里面的猫，带着浓烈的兴致。
但话却是听明白了的。
“三妹妹叫云朵，是四姨娘的女儿，比我小一点，不过不重要呢，她身体不太好，也不影响上学啦。”云芳说话间，眉宇噙了点不痛不痒的哀伤，“真是奇怪，你说我们云家为什么身体不好的那么多，我大哥哥也缠绵病榻，爹爹也经常不爽利，就连我龙凤胎弟弟也经常闹腾。”
姜吱吱被云芳看得毛骨悚然，别过眼去，“你还有龙凤胎弟弟？”
云芳看上去很幸福：“是呢，我弟弟今天满月了，等下抱来给姐姐看。”
……刚满月的龙凤胎？
逗我呢？
姜吱吱维持不住笑容，眼皮敛下，不再去搭理此人。
两分钟，两人都没有交谈，姜吱吱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怵，她侧头好几次，对云芳表露出自己对她一瞬不瞬注视的反感。她那眼色，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明白了，偏偏云芳就是不挪开眼——始终用失神地盯着。
直到姜吱吱不耐烦，开门见山说了，“云芳妹妹你还是不要再看我了，多注意脚下才好呢。”
云芳瞳孔一缩，脸绯红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姐姐太好看了。”
说着用袖口轻轻掩了掩唇。
姜吱吱脱离了监视，心情舒畅多了，然而也就在这时，她一晃眼就看见前面拐来一行人。
四个杂役前后抬着个盖了白布的竹板走来。
大抵拐弯太急，振动中有手从白布里滑落。
姜吱吱看过后，心顿时咯噔一下。
那只手完全不可称之为手，肉红色的组织就这么明晃晃展现在人眼前，血管软塌塌地吊着，实在不堪入目。
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云芳勃然大怒。
她对着那四个杂役就开始训斥，“这些晦气的东西不知道走后门么。吓到我姐姐怎么办。”
为首那个壮汉抖抖索索地低头认错，“二小姐恕罪，小的是看那后门关着，一时侥幸……”
云芳将姜吱吱拉在身后护着，“滚，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以后就地烧了。省得白白污染了干干净净的泥土。”
站在云芳身后，姜吱吱的视野被挡了大半，想观察那白布里的情况，竟也无计可施。
云芳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瘦长，竟比姜吱吱高出一个头，也大约有一米七了。
待那血一路流着远去，云芳才拉过姜吱吱，她笑容满面，声音清甜温柔，“对不起姐姐，让你受到惊吓了。”
姜吱吱：“那人是怎么死的？”
云芳表情微凝，然后笑开来，“其实就是病死的呢，不稀奇，云家几乎每天都会死上一两个，习惯就好了。”
姜吱吱：“每天死人……还不够多吗……”
云芳牵起姜吱吱的手，握住时拇指在嫩白的手背摩挲一下，神色晦暗不明地落着，“晚上会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来觅食，很正常嘛，人会饿，那些东西也会饿呀，只要不吃云家的人，不吃我，不吃姐姐你，那又有什么好担忧害怕的呢。”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姜吱吱见得多了，这些吓不住她，把云芳的话当线索暗暗记在心里。
至少现在她明白一点，晚上的时候有东西会爬进来。
昨晚那些东西也来过，只是找了别人。
这样一想，她和温言辞实在幸运。
姜吱吱一路跟着云芳走时，又再次向她打听，“可是我好怕啊，要是那东西找上我了怎么办。”
云芳：“那就没办法了呢。”
姜吱吱：“……”
她深吸了口气。
“那妹妹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吗？”
云芳思索了下，“通神大人的信徒，是会被保佑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死的确实是那些云家的外人呢。”
云家的外人？
是说没有云家血脉的人吗？
“那我应该也算是云家的外人？”
云芳回过头来，打量着姜吱吱俏丽的脸蛋：“姐姐怕什么，姐姐怀孕了之后，不就可以有云家的血脉了么。”
握草，还可以这么玩的？
姜吱吱还没来得及从“怀孕”这可怕的一个词回过神来，就听见云芳提醒，“三妹妹的院子到了。”
面前赫然出现“午生”二字。
百丽战战兢兢地等在厅里，手都快把帕子绞烂了。
虽然之前走过了几个剧情点，但是面对关键人物时，她还是有些紧张。
剧情告知她早上云家的二小姐会来跟她用早餐，关心她的近况。
外面的丫鬟急急过来通报，说二小姐已经来了。思路手机端最快
百丽慌忙从座位上起身，还没跨出一步，就又听丫鬟补充，二小姐带了七姨太。
七姨太？
百丽愣住。
不是说七姨太是个关在深闺里妖物吗？
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
百丽犹记得之前听闻有关于七姨太的传言。
——天生尤物，柔媚天成，男人的毒药，温柔乡里的销魂杀手。
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大妖女人设啊！
一听就满满的欲！色！
百丽顿时好奇起来。
她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个“看一眼就被丢了魂”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然后百丽就看到了姜吱吱。
藕荷色艳丽清新的袄裙，简单的发髻，素净的珠翠点饰，面若桃花的女人眉梢细长犹如远黛，红唇娇嫩，透着股温柔的万种风情，不张扬却美到酥了骨头。
确实是美人，不过这美人她见过。
百丽忍住了见到老乡上前握紧双手的心情，故作生疏地打招呼，“这位是七姨太吧，百闻不如一见。”
姜吱吱还是原来那个姜吱吱，只是带了旧时候的妆容，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平日里温柔的一双眼睛，多了魅惑。
姜吱吱早前就知道百丽穿成了三小姐，此时见到她并不意外，“三小姐好。”
云芳亲切地走近一步：“云朵最近看上去气色不错，吃胖了不少。”
百丽对云芳笑容生硬，“是的，我最近心情好了很多，姐姐吃东西吧。”
说着就添了杯茶递过去。
云芳坐下，却没接过。
百丽微愕，尴尬地把茶放在了她面前桌上。
云芳笑容甜甜，这才把茶端起来喝了。
待她放下茶杯，用筷夹起菜，又用话家常的语气问起，“听说云朵昨天去见了大哥哥？”
百丽才刚刚把菜夹进碗里，抬眸看了两眼，才斟酌着说，“听说大哥哥病情好转，我就去探望了一下。”
云芳笑着侧眼看去，脸颊又陷了个酒窝，“是好了不少，但可惜了，最近病情一复发，就更严重了。你猜为什么？”
说着就又颇有兴致地溜了眼姜吱吱。
姜吱吱沉默多时，被她这一看，没办法置身事外。
迎合她，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云芳故作神秘地降低了音量，“前段时间哥哥下山去，不知道冲撞了什么，回来就又咳又喘，差点人就没了。”
百丽附和几句，她知道楚云深身体还算不错，昨天见面还好好的，就没怎么过度担忧。
姜吱吱倾着身，“那大少爷到底是冲撞了什么？”
云芳斜斜看了一眼，总是显得别有深意，“哥哥身体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样呢，最开始在大夫人肚子里的时候，其实是死掉的，但后来通过高人施法，赶在第三天凌晨前一秒活过来了，好险。可能也是因为大哥哥不是人了，所以有些东西总是想要吃掉他，哈哈，可那些东西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哥哥可是我们云家的血脉呢。”
百丽筷子都要握不稳了，“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云芳思索时，手指摸了摸唇，“应该不是人了吧……毕竟埋进土里死了三天的婴儿又活过来，那哪里能叫人呢。”
也不知是故意卖关子还是真的只是她的猜测，云芳接下来对此事的描述含含糊糊，可参考性不大。
饭桌上，三人都吃的不多。
云芳吃到一半，有丫鬟找她，耳语了一番。
云芳笑着说是弟弟又不吃东西了，态度温和友好地辞别了两人，就跟着丫鬟先走了。
姜吱吱装作一副和三小姐云朵相见恨晚的样子，总算留了下来。
待云芳一走，云朵就遣退了下人。
她将放在嘴里的压缩空间拿出来，倒进了院子里的下水道。
“压缩空间”是世界能工巧匠发明的一种防毒黑科技。
黑科技名为豆囊，它是一层薄而隐形的小袋子，黏在口腔里，吃的东西放进去，就自动去了空间，不会进入咽喉。
等四下没人的时候，拿出来倒掉即可。
关键是还不影响说话，世界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姜吱吱当时声称胃不舒服，一点东西没吃，没浪费“豆囊”。
她早前就用阴阳眼看了下这些饭菜，阴阳眼中以颜色来区分食物安全等级。这桌菜呈现的是“不确定是否对人体有害”的紫色。
“不确定”的情况分为多种，一则是用不新鲜的食物做成，吃了会闹肚子，二则是使用了障眼法，表面正常食品，内里说不定就是什么人肉胳膊腿，蟑螂老鼠肉，三则是真实面貌为新型未知物质，其隐藏属性有待挖掘。
只有呈现翠绿色的食物，才最保险。
姜吱吱倒了杯食物等级为翠绿色的茶水，正喝着，云朵回来了。
她正巧看见姜吱吱这一动作，赶紧过来捏住她的手。
“吱吱，虽然这菜是我安排的，但我保不齐茶叶和食材有问题。”
姜吱吱本是不想让她看见，平白焦虑，听云朵劝诫后，面上微微慌张了下，把茶杯搁置在前。
“云朵，你来这里多久了？”
云朵：“我来了一周多了。”
姜吱吱低语：“那你对云芳应该比较了解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云朵的回答出乎姜吱吱意料。
她说：“其实云芳算是这个里面最正常的人了。”
这样都正常，那其他人是有多么不正常？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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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吱吱没有拒绝，她也想去那位“三小姐”房里看看。
“好呀，谢谢妹妹。”
听她答应，云芳就像得了糖的小女孩，狭长的眼睛流淌出一股浓烈的兴奋和满足。
她亲密地过来挽起姜吱吱的胳膊，那力道有点强势，姜吱吱下意识感到不舒坦。
云芳这时又凑近一分，对人说话时有侵略性，声音和神态又是小家碧玉的娇俏轻柔，“三妹妹人很好的，只不过最近母亲去世了，带着丧，心情一直不好，不过三妹妹跟我一样，都喜欢漂亮的人，她见到姐姐一定很开心。”
姜吱吱迎上云芳那细长的丹凤眼，轻轻扯了下唇角。
“三小姐叫什么名字？实不相瞒我有些紧张，害怕失了礼数。”
云芳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姜吱吱，也不管她是否被看得不耐烦，我行我素地近距离观察着。就像透过暗箱窥探里面的猫，带着浓烈的兴致。
但话却是听明白了的。
“三妹妹叫云朵，是四姨娘的女儿，比我小一点，不过不重要呢，她身体不太好，也不影响上学啦。”云芳说话间，眉宇噙了点不痛不痒的哀伤，“真是奇怪，你说我们云家为什么身体不好的那么多，我大哥哥也缠绵病榻，爹爹也经常不爽利，就连我龙凤胎弟弟也经常闹腾。”
姜吱吱被云芳看得毛骨悚然，别过眼去，“你还有龙凤胎弟弟？”
云芳看上去很幸福：“是呢，我弟弟今天满月了，等下抱来给姐姐看。”
……刚满月的龙凤胎？
逗我呢？
姜吱吱维持不住笑容，眼皮敛下，不再去搭理此人。
两分钟，两人都没有交谈，姜吱吱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怵，她侧头好几次，对云芳表露出自己对她一瞬不瞬注视的反感。她那眼色，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明白了，偏偏云芳就是不挪开眼——始终用失神地盯着。
直到姜吱吱不耐烦，开门见山说了，“云芳妹妹你还是不要再看我了，多注意脚下才好呢。”
云芳瞳孔一缩，脸绯红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姐姐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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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吱吱脱离了监视，心情舒畅多了，然而也就在这时，她一晃眼就看见前面拐来一行人。
四个杂役前后抬着个盖了白布的竹板走来。
大抵拐弯太急，振动中有手从白布里滑落。
姜吱吱看过后，心顿时咯噔一下。
那只手完全不可称之为手，肉红色的组织就这么明晃晃展现在人眼前，血管软塌塌地吊着，实在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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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个壮汉抖抖索索地低头认错，“二小姐恕罪，小的是看那后门关着，一时侥幸……”
云芳将姜吱吱拉在身后护着，“滚，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以后就地烧了。省得白白污染了干干净净的泥土。”
站在云芳身后，姜吱吱的视野被挡了大半，想观察那白布里的情况，竟也无计可施。
云芳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瘦长，竟比姜吱吱高出一个头，也大约有一米七了。
待那血一路流着远去，云芳才拉过姜吱吱，她笑容满面，声音清甜温柔，“对不起姐姐，让你受到惊吓了。”
姜吱吱：“那人是怎么死的？”
云芳表情微凝，然后笑开来，“其实就是病死的呢，不稀奇，云家几乎每天都会死上一两个，习惯就好了。”
姜吱吱：“每天死人……还不够多吗……”
云芳牵起姜吱吱的手，握住时拇指在嫩白的手背摩挲一下，神色晦暗不明地落着，“晚上会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来觅食，很正常嘛，人会饿，那些东西也会饿呀，只要不吃云家的人，不吃我，不吃姐姐你，那又有什么好担忧害怕的呢。”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姜吱吱见得多了，这些吓不住她，把云芳的话当线索暗暗记在心里。
至少现在她明白一点，晚上的时候有东西会爬进来。
昨晚那些东西也来过，只是找了别人。
这样一想，她和温言辞实在幸运。
姜吱吱一路跟着云芳走时，又再次向她打听，“可是我好怕啊，要是那东西找上我了怎么办。”
云芳：“那就没办法了呢。”
姜吱吱：“……”
她深吸了口气。
“那妹妹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吗？”
云芳思索了下，“通神大人的信徒，是会被保佑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死的确实是那些云家的外人呢。”
云家的外人？
是说没有云家血脉的人吗？
“那我应该也算是云家的外人？”
云芳回过头来，打量着姜吱吱俏丽的脸蛋：“姐姐怕什么，姐姐怀孕了之后，不就可以有云家的血脉了么。”
握草，还可以这么玩的？
姜吱吱还没来得及从“怀孕”这可怕的一个词回过神来，就听见云芳提醒，“三妹妹的院子到了。”
面前赫然出现“午生”二字。
百丽战战兢兢地等在厅里，手都快把帕子绞烂了。
虽然之前走过了几个剧情点，但是面对关键人物时，她还是有些紧张。
剧情告知她早上云家的二小姐会来跟她用早餐，关心她的近况。
外面的丫鬟急急过来通报，说二小姐已经来了。思路手机端最快
百丽慌忙从座位上起身，还没跨出一步，就又听丫鬟补充，二小姐带了七姨太。
七姨太？
百丽愣住。
不是说七姨太是个关在深闺里妖物吗？
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
百丽犹记得之前听闻有关于七姨太的传言。
——天生尤物，柔媚天成，男人的毒药，温柔乡里的销魂杀手。
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大妖女人设啊！
一听就满满的欲！色！
百丽顿时好奇起来。
她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个“看一眼就被丢了魂”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然后百丽就看到了姜吱吱。
藕荷色艳丽清新的袄裙，简单的发髻，素净的珠翠点饰，面若桃花的女人眉梢细长犹如远黛，红唇娇嫩，透着股温柔的万种风情，不张扬却美到酥了骨头。
确实是美人，不过这美人她见过。
百丽忍住了见到老乡上前握紧双手的心情，故作生疏地打招呼，“这位是七姨太吧，百闻不如一见。”
姜吱吱还是原来那个姜吱吱，只是带了旧时候的妆容，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平日里温柔的一双眼睛，多了魅惑。
姜吱吱早前就知道百丽穿成了三小姐，此时见到她并不意外，“三小姐好。”
云芳亲切地走近一步：“云朵最近看上去气色不错，吃胖了不少。”
百丽对云芳笑容生硬，“是的，我最近心情好了很多，姐姐吃东西吧。”
说着就添了杯茶递过去。
云芳坐下，却没接过。
百丽微愕，尴尬地把茶放在了她面前桌上。
云芳笑容甜甜，这才把茶端起来喝了。
待她放下茶杯，用筷夹起菜，又用话家常的语气问起，“听说云朵昨天去见了大哥哥？”
百丽才刚刚把菜夹进碗里，抬眸看了两眼，才斟酌着说，“听说大哥哥病情好转，我就去探望了一下。”
云芳笑着侧眼看去，脸颊又陷了个酒窝，“是好了不少，但可惜了，最近病情一复发，就更严重了。你猜为什么？”
说着就又颇有兴致地溜了眼姜吱吱。
姜吱吱沉默多时，被她这一看，没办法置身事外。
迎合她，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云芳故作神秘地降低了音量，“前段时间哥哥下山去，不知道冲撞了什么，回来就又咳又喘，差点人就没了。”
百丽附和几句，她知道楚云深身体还算不错，昨天见面还好好的，就没怎么过度担忧。
姜吱吱倾着身，“那大少爷到底是冲撞了什么？”
云芳斜斜看了一眼，总是显得别有深意，“哥哥身体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样呢，最开始在大夫人肚子里的时候，其实是死掉的，但后来通过高人施法，赶在第三天凌晨前一秒活过来了，好险。可能也是因为大哥哥不是人了，所以有些东西总是想要吃掉他，哈哈，可那些东西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哥哥可是我们云家的血脉呢。”
百丽筷子都要握不稳了，“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云芳思索时，手指摸了摸唇，“应该不是人了吧……毕竟埋进土里死了三天的婴儿又活过来，那哪里能叫人呢。”
也不知是故意卖关子还是真的只是她的猜测，云芳接下来对此事的描述含含糊糊，可参考性不大。
饭桌上，三人都吃的不多。
云芳吃到一半，有丫鬟找她，耳语了一番。
云芳笑着说是弟弟又不吃东西了，态度温和友好地辞别了两人，就跟着丫鬟先走了。
姜吱吱装作一副和三小姐云朵相见恨晚的样子，总算留了下来。
待云芳一走，云朵就遣退了下人。
她将放在嘴里的压缩空间拿出来，倒进了院子里的下水道。
“压缩空间”是世界能工巧匠发明的一种防毒黑科技。
黑科技名为豆囊，它是一层薄而隐形的小袋子，黏在口腔里，吃的东西放进去，就自动去了空间，不会进入咽喉。
等四下没人的时候，拿出来倒掉即可。
关键是还不影响说话，世界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姜吱吱当时声称胃不舒服，一点东西没吃，没浪费“豆囊”。
她早前就用阴阳眼看了下这些饭菜，阴阳眼中以颜色来区分食物安全等级。这桌菜呈现的是“不确定是否对人体有害”的紫色。
“不确定”的情况分为多种，一则是用不新鲜的食物做成，吃了会闹肚子，二则是使用了障眼法，表面正常食品，内里说不定就是什么人肉胳膊腿，蟑螂老鼠肉，三则是真实面貌为新型未知物质，其隐藏属性有待挖掘。
只有呈现翠绿色的食物，才最保险。
姜吱吱倒了杯食物等级为翠绿色的茶水，正喝着，云朵回来了。
她正巧看见姜吱吱这一动作，赶紧过来捏住她的手。
“吱吱，虽然这菜是我安排的，但我保不齐茶叶和食材有问题。”
姜吱吱本是不想让她看见，平白焦虑，听云朵劝诫后，面上微微慌张了下，把茶杯搁置在前。
“云朵，你来这里多久了？”
云朵：“我来了一周多了。”
姜吱吱低语：“那你对云芳应该比较了解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云朵的回答出乎姜吱吱意料。
她说：“其实云芳算是这个里面最正常的人了。”
这样都正常，那其他人是有多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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