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想的女土匪29_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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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想的女土匪29

  昭阳宫与东宫比邻,四公主与太子两小无猜、相伴长大,时常互相走动。

  祁婉彤大发雷霆的时候,祁桢刚好来了昭阳宫,一进来就被一只珐琅彩花鸟纹盘口瓶给砸个满怀。

  祁桢险险的抓住那只珐琅彩口瓶,看着屋内满地的狼藉,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太子哥哥!”祁婉彤拎起裙摆,飞扑进祁桢的怀里,委屈的告状道“今日我去东市视察铺子,却有人欺负于我!”

  “哦?”祁桢一手搂着祁婉彤的肩膀,一手讲珐琅彩口瓶放下,问道“居然有人敢胆大包天的欺负我们昭阳公主?告诉孤那人是谁,孤帮你报仇。”

  “恐怕你不会舍得帮我。”祁婉彤悠悠的说,她从祁桢的怀里退出来,哀伤的望着面前芝兰玉树的年轻男子,幽怨道“欺负我的人是未来的太子妃、忠勇侯府的程巧巧,你未来的,妻子。”

  “程巧巧?”祁桢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厌恶道“她又做了什么?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好的在家待嫁,却跑出去琢磨着浪迹江湖,谁知道她这一路发生过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成天斗鸡遛狗的瞎胡闹。怎么,她如今又惹到你的头上了?”

  “她拦了我的车架,说我不该拿那么好的骏马去拉车。”祁婉彤委屈的说。

  “胡说!那马儿是孤赠给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关她什么事!”祁桢生气的说。

  “我也知道,我用那千里马拉车是大材小用了些。可是这世间良马名驹如此之多,我只用这一匹,又如何会耽误什么大事?”

  祁婉彤抽泣着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程巧巧无非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公主,不配用那宝马名驹罢了。她仗着自己是将来的太子妃,位份注定在我之上,就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我今天,差点被她弄得下不来台!”

  “彤彤,你受苦了。”祁桢心疼的看着她。

  “我倒是不苦。”祁婉彤忧愁的说道,“我不过是受她一时之气罢了,我只是心疼太子哥哥你。你明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却不得不违心的去娶这么一个毒妇。”

  她哀伤而歉疚的看着祁桢,柔柔道“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的推掉和忠勇侯府的亲事,那么太子哥哥你,也不必要去娶那个那么一个刁蛮的女子。”

  祁婉彤的眼神里充满了愧意和哀伤,“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推掉和程棒棒的亲事就好了。这样太子哥哥你,也可以从心所欲的去娶自己喜欢的女子。”

  祁桢同样忧伤的看着祁婉彤,幽幽道“彤彤,这世间我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你是知道的。你不愿意我娶程巧巧,我又何尝愿意你跳进程棒棒那个火坑?与其这样,不如就让我来淌程家这个浑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是一时无语凝噎。

  良久,祁婉彤打破了沉默,道“说来说去,还是忠勇侯府权势太重,逼得我们皇家不得不和他们府上联姻。”

  “没错。”祁桢的眉间闪过一丝狠戾,道“就连父皇都对程家忌惮颇深。这天下的兵马,十之五六都掌握在程家手里,这兵权一日不收回来,我们皇家就一日难安。”

  “我真不明白,当年太祖爷爷为什么要把兵权交给程家。就不怕养虎为患么?这程家一门反骨,尤其是那个程棒棒,今日在街上遇见我,他竟丝毫不把我们天家的威严放在眼里。”祁婉彤眉心紧蹙,忧虑的说道“我真担心,待那个程棒棒日后成长起来,有朝一日他会拥兵自重。”

  “这也是孤担忧的事情,所以孤才会忍着恶心,答应娶那程巧巧。这也是孤,身为储君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祁桢慷慨无畏的说,一脸舍身取义、大公无私的表情。

  “不过,”祁桢看向祁婉彤,疑惑的问道“程棒棒那个莽夫今日也在场么?他是不是说了你什么,否则依照你一向恬静似水的性格,单凭一个程巧巧的几句言语挑衅,你还不至于气成这样。”

  “程棒棒他,他要收回我东市的那几间铺子!”祁婉彤愤恨的说。

  “什么?!”祁桢大惊失色,“那你答应了没?”

  “还没有。”祁婉彤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那些铺子,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如今他想摘果子捡现成的,想得倒美!”

  说到这里,祁婉彤就觉得委屈。

  她虽贵为公主,手里却着实没有多少钱财。每月定额的皇子份例和邑八百户的封地,对于其他普通公主来说,确实不少。可对于见过世面的祁婉彤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祁婉彤不止在前世见过世面,在今生更是见过。从那此世亲妈李睿珺那里,祁婉彤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贵族的底气。

  兰陵李家,虽是清贵世家,但千百年的积累,底蕴深厚,怎么也不会缺钱用。这点从李贵妃那奢华的生活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一方面是因为贵妃的份例,但更多的来自家族的补贴。

  世人只知李贵妃的若澜宫奢华高雅、造价昂贵。却甚少知道,那若澜宫是李家自掏腰包替嫡女李睿珺建的。

  不止如此,在李睿珺入宫的时候,还带了百里红妆,她的手里,更是握着数不清的财产嫁妆。

  因而,尽管李睿珺只是贵妃,却活得比皇后还要滋润和奢靡。

  可偏偏,祁婉彤身为李贵妃唯一的女儿,却不曾从李贵妃那里捞到丁点的银钱。

  在原身的记忆里,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李贵妃还会给她点贵重的赏赐。可等她穿来以后,连逢年过节的赏赐都没有了,只在年三十给她包一枚可笑的铜钱,权当做个美好的寓意。

  还说什么,按李家的规矩,为了防止后代年纪轻轻却被钱财蒙蔽了本心,子女都是被清贫养大的。

  祁婉彤不是没想过打李贵妃嫁妆私房的主意,她也曾请求李贵妃将手里的铺面交给她打理。这慢慢打理着,不就转到她手里了吗?反正李贵妃就她一个孩子,百年之后这些钱财迟早都是她的,倒不如早早的就交给她,还能发挥出这些铺面的最大价值。

  可李贵妃怎么说的?

  李贵妃说你已经有了公主的份例和封地,为什么还要打本宫私房的主意?本宫的嫁妆自有家族帮忙打理,不劳你这个当女儿的费心。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图谋本宫的财产?你小小年纪,不想着读书上进,四书五经一知半解,君子六艺羞于见人,歪门邪道的淫词艳曲倒是张口即来,如今又整天想着旁门左道、剑走偏锋的赚钱,真是不配做我李家的子孙!

  李贵妃说这些话的时候,骄横极了,看起来一点都不似为人父母的,倒像是个还没长大、只知道和女儿争宠的孩子。

  把祁婉彤给气了个半死。

  她是有份例,可皇室的份例,其实不多。她的封地,也不是分在最肥沃的江南,哪有做生意来钱快?

  可偏偏,疼爱她的父皇已经给予了她这么多的优待,总不可能再打开自己的私库给她铺子。

  况且,她父皇的私库,其实也没多少钱,还不抵那些大臣们呢。

  “太子哥哥,我不能把那些铺子还给程家!”

  “是不能。”祁桢眯起了眼。东市的每间铺子都是吞金巨兽,他身为太子,却月例有限,母族又不丰,平日里待人接客便总是捉襟见肘。多亏了祁婉彤时常资助于他,还赠与了他生意上的股份,这才渐渐的好过起来。

  “这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祁桢握着祁婉彤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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