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换地图进行时(3)_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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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换地图进行时(3)

  闭眼,克里希剧场。

  “玛丽小姐,今晚科隆和杜赛尔多有两场演奏会,希望你能登台献唱。”紧跟黎觉予的,是克里希分配给大明星的经纪人,此刻正认真汇报今晚日程。

  毕竟不能总是使用林恩,虽然他本人还挺愿意的。

  黎觉予点点头,表示了解。

  剧场后台一如既往的杂乱,工作人员和无关人士来来往往,围在附近的全是冲着“玛丽”的名头来,“亲爱的,这是蜂蜜水,可以润润嗓子。”

  “进去休息室小心点,里面花束太多了,总有些粗心绅士忘处理玫瑰上的刺”

  费尔森起的艺名,让黎觉予有种脱离感,感觉他们喊得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在她怀里,偷偷装进一本巴黎梦,那是她临睡前一直抱着想办法带进环境的东西。虽然白天酷酷地说自己不需要虚幻的朋友,但当时当下,她还是想和谁分享一下的。

  譬如,她想和毕维斯分享。

  经常出版曲谱著作的毕维斯,一定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情,和她产生共情。

  刚想到这,黎觉予就看到毕维斯的身影。

  他在后台几间高层办公室穿梭,非常匆忙,看到她只是点点头就想走了

  在他快步走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可能是感应到黎觉予眼神中有话要说,毕维斯隔着高层和演员后台之间的铁丝网,站定,温柔地说了一句好。

  “恭喜你啊,最近大出风头呢”

  毕维斯似乎心情特别好,说的话却不是黎觉予想要听的。

  她想听到的是“在美国累吗”,“我们什么时候聚一聚”这种暖心话,而不是这种,身边人讲过上万次的东西明明是两人难得的见面,却让黎觉予心中失落弥漫。

  “我们不聊这个,其实我”

  还没等黎觉予将怀中书本拿出来,毕维斯就听到办公室对他的呼唤,急切转过头过去。

  他也不等黎觉予接下来想要讲的话,急匆匆地说“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出去”黎觉予吓了一跳。

  他赶紧补充“也就两三个星期。”

  两三个星期,又是交通艰难四处结冰的冬天,毕维斯的意思是一整个冬天都不在法国呢。黎觉予面上失望难以掩藏,一时间连书都不说了,转问“你要去哪,要去干什么”

  “只是一些事情”毕维斯含糊概括,紧接着又安慰“不过是一晃眼的事情罢了。”

  一晃眼。

  一晃眼的功夫,足够黎觉予和幻境完全脱离,永远见不到对方了。

  “就不能等圣诞夜吗等圣诞夜后再”黎觉予勉强想笑,但是嘴唇在颤抖。这是什么事,她开开心心想要分享自己的书,结果对方完全不感兴趣,还藏着掖着地计划出走,在她即将离开法国的时候

  本应该此时此刻告诉对方,自己即将离开法国的事情,但毕维斯的态度,让黎觉予有种仿佛两人失散过,今天才重新遇上,结果对方毫不在意,只有自己在空欢喜的感觉。

  这样想着,她干脆一言不发,只是朝他伸出手。

  毕维斯回握,轻轻吻手背一下,“不行呢,大概明天就出发,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这样。”

  黎觉予想要挽留,但还没等她说什么,这条走廊忽然进来人了,可能是粉丝也可能员工,反正是不用在意的路人甲。

  可毕维斯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扭头快步走进办公室,似乎不想让人看到。

  他就这么不见了,头也不回。

  黎觉予放在怀里的书啪塔掉到地上,没有心情去捡。

  另一双手横过来,将掉落弄脏的书本捡起来,安定地放在桌上。黎觉予顺着手臂向上看,发现是林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又看多久了。

  他还是那张傻里傻气的笑脸,问“那么喜欢他吗”

  “十二点了,你怎么没跟费尔森先生一起回去”黎觉予答非所问。她不自然地用手指尖拨弄头发,仿佛被别人窥视到情绪变化,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他是在嘲笑她吗黎觉予看不清林恩的脸,因为他长得实在太高了,正好是烛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只能从声音窥得情绪,语气是那么的生硬。

  他说“可是留下后,感到害怕的反而是我。”

  “有什么好害怕的”

  林恩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动,离得更近了,但也更高了。天啊,黎觉予抬着头说话,都觉得累得慌。

  于是她干脆不看了,假装轻松地接自己抛出的话题“因为我要离开法国了”

  话音落下的数十瞬呼吸后,对面才有了反应。

  他说“你好狠心啊。”

  一滴透明液体,啪嗒掉在黎觉予面前的地板上,就像刚刚对毕维斯失望时掉落的书那样,她抬起头,看到林恩平视前方,平日里耍宝的表情全数消失,变成强忍悲伤的执拗表情。

  他哭着,或者是即将哭着说“我喜欢你啊,你就能这么狠心对我吗”

  “天啊,我真没看出来。“撒谎了,其实黎觉予早就知道了。

  林恩又将头扬起一点,开始他那笨拙地训斥,“你没看出来,是因为你总是对我的一切视而不见,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情,你统统无视,仿佛我只是一个平面的人物。你越过我去看远处风光,你隔着我跟别人微笑”

  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哽咽一句。

  黎觉予其实能稍微,稍微了解一点林恩现在的心情,可能是自己要回国的消息,太粗暴地告知对方,才会引起如此反弹。

  其实都是无用功啊,离开法国后大家都消失了,现在的对峙完全白费功夫。

  这样想着,黎觉予耐下性子,像安慰应激反应的小狗一样,轻轻抚摸对方的背部,说“我也是要回家的啊,就像你在美国快快乐乐,最后还是回到巴黎一样。”

  “你也可以去我家。”

  林恩红着眼睛低下头,这下黎觉予总算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了这要涉及到两人感情,林恩就一改往日嬉闹的轻佻性子,将外形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惹人怜惜。

  “你家很漂亮吗”黎觉予问。

  “我家有一片很大的树林,还有橡树和松鼠。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在树上躺着,静静等待觅食的麋鹿从山上下来,将父亲养殖的贵价兰花吃掉。”

  林恩没有什么文学天赋,口才很差,但他描绘的画面却活灵活现,出现在黎觉予面前听起来有点像卡布罗尔家族的城堡。

  “如果你过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树林,那里什么都可以做,唱出的歌不比大舞台差”

  黎觉予笑着说“听起来很不错呢,但是我住不进去”

  “我们结婚就好了。”

  这句话过后,两人间的氛围莫名其妙地陷入沉默。

  仿佛失去林恩故作轻松的暖场对话,两人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友好沟通了。

  于是黎觉予选择正视这段感情,说“林恩,从这段话中我能听出,你非常注重家庭,喜欢守着老婆孩子,呆在暖烘烘的壁炉旁边闲聊的人。”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喜欢我自己。”

  哎呀,说着说着,黎觉予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了。

  救命,谁来救救她,她快搞不定了。黎觉予不信任地挪动脚步,悄悄离林恩更远一些,生怕对方忽然情绪暴动,然后挟持逼迫她一定要在一起。

  然而没有,林恩还是那个可怜小可爱,他除了默默吞下苦果外,什么都做不到。

  “我明白了。”林恩的手抓紧黎觉予的手,“那你就放心往前走吧,一切都有我呢。”

  “”

  让一个家庭型男人,说出这种放手言论,是非常违背常理的事情。

  如果换做其他男人说,黎觉予会觉得这是在骗人,在装模做样,可对方是林恩

  林恩从来不说谎。

  这是黎觉予确信的事情。

  于是这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破黎觉予的防守,两人交谈时长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让她慌张,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气氛。

  她慎重地推开林恩,跑出休息室,已经顾不上这个举动,会不会伤害某位心碎男子。

  在经过克里希剧场外围的花园时,透过一层薄雾,黎觉予似乎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林恩描绘过的葱郁树林,初升月亮洒下盈盈白光,林中走过一位年轻姑娘,她安心地倚靠在某人臂膀上,笑得十分幸福。

  剧场,高层办公室内。

  递交曲谱后的毕维斯,呼出一口厚重的体内浊气,浑身轻松不少。

  他对面经理人兴高采烈地恭维道“恭喜啊,虽然从歌剧创作转行给好莱坞电影配曲,看着身价暴跌,但不能否认的是,你非常适合这一工作。“

  可不是吗,自从放弃歌剧后,毕维斯年少时的充沛灵感,似乎又重新回来了。

  无论是悲伤还是欢快,基本信手捏来,就连过去创作滞销的音乐,也被好莱坞全数收购。而他今天来克里希剧场,就是收到一家新型电影公司,米高梅电影制片厂老板梅耶的邀请,洽谈一份新工作给历史大片宾虚配乐。

  经理人拉过毕维斯,小声说“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打探过了。宾虚就是前无古人的历史巨片,光是耗损资金就有这么多。”

  他比划一个五,反正绝对不是五千万法郎这种浅显的答案。

  梅耶同样面露笑容,说“我们对这部电影非常有信心,也同样对毕维斯你非常有信心。你非常有天赋,生来就是给电影配乐的”

  这种话,毕维斯十九岁的时候也听到过,所以他并没有多意外。

  就是有点怀旧,有多久了,他终于听到别人对自己天赋的恭维

  忽然,一张俏丽的笑脸,出现在毕维斯脑海里,一闪而过,令他顿在原地,不知所措。脑海中的脸,漂亮的唇瓣一张一闭,夸耀毕维斯的音乐,而现实中的黎觉予,却是隔着铁网,紧抿着唇瓣,问他能不能圣诞后再走。

  究竟黎觉予要跟他说什么

  为什么对仅仅只有三四个星期的分别,那么执着

  当时的他被喜悦冲昏头,握着黎觉予冰冷的手,什么都没发现。

  他满脑子都是“只要三个星期”二十一天,他就能完成好莱坞的工作,赚到钱和名声,光明正大站在黎觉予身边,到时候就没有闲杂人等,敢对他们说三道四

  可是现在回过头去想,他又觉得,黎觉予的表情似乎有点怪异。

  对面的梅耶老板还在说关于工作的事情,他拉着毕维斯往外走,说“我们明天就动身,估计能在节前抵达美国,过一个温暖的圣诞。”

  “明天就走吗”

  毕维斯吓一跳,下意识朝黎觉予所在的休息室望去。

  “当然啊。”梅耶感到对方反应有些奇怪。

  他顺着毕维斯目光望去,顿时明白了什么,内心感叹年轻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人感情可真热烈又难以割舍。

  他说“没关系啦,短时间的分别还有利于感情呢,等你完成工作再补偿她就好。”

  就这样,毕维斯被强硬地拉走了。

  临上车前,他还有些愧疚,可因为内心某种不安,拒绝一份难得的工作,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所以毕维斯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冲冲地给黎觉予写信,拜托莎拉交给对方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连面对面的告别都没有。

  他想,不过是两三个星期而已,回来再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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