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终归上海(14)_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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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终归上海(14)

  “这是真的吗”

  不会是合成的影片吧

  黎觉予已经被视觉冲击昏脑袋,民国时期哪来的人工ai脸合成技术,这就是平平无奇的光电感光成像制片,画面不清晰不流畅,但能很清楚看清舞台上的景象,主演人的脸。

  观众席有人发现了“哎呀女主咪咪好似一个华夏女人。”

  “真的耶,而且看着有些眼熟”

  黎觉予怔在原地,怀揣茫然的恐惧,就像有人拿着小刀朝她靠近。连周辰溥轻拍她手背这种细微的行为,都能把她吓得半死“怎怎么了”

  “对不起。”周辰溥的目光好似在黎觉予脸上,又好似在她额角的冷汗上。

  他郑重其事地说“我猜测你想要隐瞒你是女高音玛丽,约你来这,只是想让你听听歌,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你的映像。”

  包厢外留声机,放出和画面同步的音乐,声音非常细微。

  为营造气氛,卡尔登影戏院让他们当家交响乐队出场,就着影片进度,一比一地弹奏出波西米亚人的背景音乐。

  黎觉予听到自己的歌声,混杂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突兀得像一根错音的琴弦。

  她低头朝池子内望去,终于确定那张眼熟的脸,正是百老汇采访过玛丽的记者林苏北,而这段影片,就是他从纽约带回来的,他回国了

  他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人

  那么物部将司、林恩和毕维斯呢

  黎觉予有太多问题想问周辰溥了,却因为惶惶不安,控制不住尖音“你怎么知道玛丽”

  “我在大都会歌剧院看到你的,就波西米亚人的首场。”周辰溥顿了顿,又补充道“实际上,我在巴黎克里希剧场、宝冢都看过你的表演”

  还没等周辰溥借此机会,抒发对两人缘分的感想时,黎觉予却像触电一般,突然站起身,不打一声招呼朝包厢外冲出去。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你别过来,让我静静。”影片才放一大半呢,她轻轻松松、无人遮拦地跑到了外边。

  周辰溥眼看黎觉予逃跑,又转头看向影片,内心诧异感满溢。

  他觉得黎觉予的反应很奇怪,不像是刻意隐瞒后被人揭穿,反而像是得知一个惊骇真相。她提起玛丽的名字,像在说其他人

  太奇怪了。

  周辰溥指骨微曲,轻敲桌面,琢磨这不同寻常的事情。

  卡尔登影戏院八点才开始播放影片,所以黎觉予奔出剧场的时候,已然夜色茫茫。即使跑到剧院外,还是能听到交响乐团的声音,严肃迟缓,在炎热潮湿的空气中流动。

  黎觉予慌张地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满满梳理下细节梳理个屁幻境进入现实了,这是能满满梳理、缓解紧张的事情吗

  她拦住一辆人力车,以最快速度奔回霞飞路。

  房间内,丁女士正在研究瑜伽,见黎觉予慌慌张张冲进来,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一只火烧屁股的小狗。”

  “我现在还不如当一只小狗”

  黎觉予冲回房间,关上门。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依照内心模糊的指令,在道林信纸写上新的人设“女主是从法兰西归国的歌剧女明星,男主是嗯”

  周辰溥的脸忽然闪过,她恍然大悟“是银行家好了”

  人设写好,她躺到床上,试图像之前那样,通过睡觉进入幻境只要进入幻境世界,再脱离人设去找寻真实,就能窥得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

  可能是因为心弦太紧绷了,她迷迷糊糊间还真的睡着了。然后十来分钟后又醒了。

  无事发生。

  “怎么会这样”黎觉予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仔,从床上支楞起来。

  她手拿人设纸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没有效果,为什么进入不了梦境”

  如果金手指会说话,一定会告诉她“翻车啦,翻车啦所有人都来到这片土地上了黎觉予你快跑吧”然而金手指不会,它只会在梦境中制作,啥屁用都没有。

  在黎觉予对着一张纸焦头烂额的时候,幻境不,应该说是现实中那些有过紧密联系的男人们,正通过不同的交通方式,抵达上海这个中西合璧的大都市。

  毕维斯是跟着好莱坞的人,乘坐轮船来上海的。

  他非常幸运,在临出发前碰到同行挚友,得到他们的帮助从巴黎直达上海,航程缩短至两个月,没有受到多少海运折磨。

  更幸运的是这帮好莱坞的人,就是冲着黎觉予来的。

  “我们来晚一步。”好莱坞编剧露丝,报道上的电影幕后女英雄,用一种兴奋期待的眼神望着上海都市“我非常看好黎觉予写的,认为很有翻拍的价值”

  露丝是在航站楼免税区买到京阪梦和巴黎梦的,为顺利,还攻克日法两语,最后下定决心前往巴黎找作者本人,询问是否可以翻拍。

  在欧美两地,上门拜访要遵循某个铁律,那就是一切等到圣诞节后再说。

  所以等到露丝赶到莎士比亚书店,从毕奇小姐那得知,黎觉予已经启程离开巴黎的消息。

  说不可惜是假的,露丝甚至想放弃这本书的改编,因为她根本不可能为了一本,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的书籍,亲自追到华夏去。

  毕奇小姐眼光锐利,一下看出露丝的想法。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这本,不只是,而是日记。”

  “日记”露丝有些吃惊,日记代表这本书上发生的剧情都是真实的。

  “是的。黎觉予就是我们巴黎的歌剧小红星玛丽,前不久在百老汇一战成名过。”

  露丝是知道玛丽的。前段时间波西米亚人的报道铺天盖地,她就是想忽视都难,可她却对玛丽生平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就是黎觉予,黎觉予不仅是作者,还是歌剧女高音。

  于是,在毕奇有意无意的引诱下,露丝决定前往华夏寻人。

  这部电影,不仅是改编电影,也是人物生平记录电影这种双重混合题材不多见,为它单独跑一趟华夏,不过分吧

  上海越来越近了。

  他怀里夹带着一本巴黎梦,被体温捂得发烫,内里有关女主和作曲家的剧情,都被毕维斯圈画出来,做出标识就是可惜,因为忙于工作,他在巴黎梦中没有占据多少剧情。

  反而是林恩臭小子居然趁黎觉予去纽约,装模做样动手动脚

  毕维斯深呼吸一口,心想没关系。

  现在只有他知道真相,只有他赶来上海,无论是林恩还是onobe,都将成为过去式。他毕维斯已经做好了,做好将一切献给黎觉予的准备。

  隔壁露丝编剧说“晚上有一个名流鸡尾酒宴会,一起去罢”

  像黎觉予这样的当剧明星,回到祖国后必定引起讨论。去参加宴会能更快找到她毕维斯这样想,便语气坚定,迅速答应下来了。

  邮轮顺着水流荡漾,他的身形跟着船身摇晃,只有一颗心像找到归属一样,无比安定。

  在毕维斯暗暗咒骂林恩的时候,同一时间,林恩在飞机上打喷嚏了。

  前面驾驶员贴心询问“安托瓦内特阁下,是太冷了,需要我点开加热坐垫吗”

  “不用。”

  林恩摆摆手,正在努力朝嘴里塞面包。

  黎觉予走后,他活得像活死人,不吃不喝,光顾着哭,结果现在比一条瘦狗还痩,身体所有部位都结结实实的,稍微摸一摸都能摸到骨骼。

  本来黎觉予就一直嫌弃他太高,现在痩一痩,反而看起来更高了

  林恩不想让黎觉予失望,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吃,努力往悲伤的身体里塞食物。

  舅舅费尔森去世后,他又经历了许多事情,譬如继承费尔森的遗产,譬如杀回父亲家中,用血缘和公证,在城堡契约的主人名字一栏,强制加上他的名字。

  弄好一切后,他才终于安定下来。

  于某天夜里,一声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地奔赴上海。

  毕竟在巴黎,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当然,作为费尔森绅士的继承人,安托瓦内特伯爵的后代,和白手起家的毕维斯不同,他乘坐的是飞机放弃所有城市游览,下飞机就立刻上飞机,一个城市接一个海洋地飞,一分一秒不敢停歇。

  在这样的生死时速下,即使他比毕维斯晚出发一个月,最后竟然是同时抵达上海。

  驾驶员专注眼前景象,而林恩则专心吃东西。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颠簸弄得呕吐,幸好飞机行驶还算平稳,缓一缓又能继续吃。

  气流平稳后,驾驶员暗暗松一口气,见身后人居然无所畏惧,继续吃喝,不由产生误会。

  他夸赞道“安托瓦内特阁下可真大胆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飞机稍微动一动,都能吓出一身冷汗,什么都吃不下。”

  “”林恩咀嚼面包的嘴顿一顿,心里琢磨是飞机失事可怕,还是被黎觉予讨厌可怕。

  好像是被黎觉予讨厌更可怕。

  于是驾驶员发现,在他警告飞机失事的危害后,这位奇特的安托瓦内特阁下,不仅没有害怕,还突然加快咀嚼速度活像吃完这餐没有下一餐似的。

  “快别吃了。”驾驶员连忙阻止“一会儿你还要去参加上海鸡尾酒聚会呢。”

  这架飞机是林恩借安托瓦内特的头衔,从东太平洋公司的经理手中借来的,所以他必须实现承诺,参加上海某个中法谈话会。

  “啊”林恩嘴里喊着面包,烦躁大喊“不想去聚会”

  “我只想找黎觉予”

  这样小孩子一样的表现,让年纪稍大的驾驶员强忍笑意,“不行哦,必须得去噢。听说这场聚会邀请中日法各国名流,政治、金融、娱乐巨头齐聚”

  “我才不管这些人呢。我就露一下面,然后跑路”

  飞机夹裹着沉重引擎响声,从都市上空掠过,将上海原本平稳的空气搅得卷涌翻滚。正准备出门参加聚会的物部将司,有意无意地抬头,瞧见这架飞机。

  “真自由啊。”他说。

  如果不是要对家族负责,现在的物部将司完全不想参加这什么鸡尾酒聚会;如果不是有尽责尽职的奴仆负责打扮装点,恐怕他穿着常服,随随便便就去了。

  哪像现在物部将司蹙眉拒绝发型师”绝对不能弄头发。”

  “可是哪有人穿西服不做油头的”发型师很委屈。

  物部家主事人怎么那么犟哪有不给头发上摩斯,像学生一样去宴会呢

  可即使周边奴仆、发型师、美容店再劝,物部将司始终拒绝这种形象改变他一直在约束自己,要时刻维持样貌,保证现在的自己和黎觉予记忆中的模样一致。

  他怕他改变发型,黎觉予就不认识他了。

  “发型,绝对不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可以。”物部将司冷漠起来,很恐怖。

  他斜眼看向奴仆,认真严肃地说“参加聚会,已经是我给一郎朋友的面子。”

  “好吧好吧。”

  奴仆放弃了,只能让物部将司松散着头发,像一个十九岁少年那样奔赴商会。

  所有人,一会,聚会上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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