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阪梦(16)_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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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阪梦(16)

  因为尼美拉公主的驾到,百货店和服部和化妆部暂时关闭,不接待散客。

  于是等黎昭和她妈赶到三越百货时,就得知了暂时无法进入四楼和服部和预约化妆师的消息。而且因为贵客到来,其他开放的区域都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看起来拥挤不堪。

  “太可惜了。”黎昭贴心地对员工表示理解“听说三越百货的化妆部和和服部最为出名,我们还带了大笔钱过来,打算购置些结婚用的布料和化妆品”

  黎昭话里有话,她想对外暗示自己很有钱,可惜接待小姐听完后表情依旧,台词不变。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潜台词还是没有。

  “实在是非常抱歉。”接待小姐宛如机器人一样微笑鞠躬。

  “我明白了。”

  黎昭深深看了接待小姐一眼,便拉着母亲往三越百货外走。

  临走前,她注意到大厅中央人影绰绰,不时还有成片闪光灯响起,便好奇问路过的职员“这是在干什么”

  那职员往人影里头望了一眼,解释说“是尼美拉公主驾临三越百货,因为满意化妆师黎的造型,正在在记者面前夸奖她呢真好啊,能得到皇家的夸奖。”

  说完后,那职员就匆匆走了,她说她要去给新晋化妆部副部长黎送礼。

  留下原地一副若有所思面容的黎昭,用唇瓣默语反复咀嚼这个名字“ee”

  “真神奇啊”张母也奇怪地迎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一个字当名字的日本人呢。”

  黎昭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到大厅中央,凝视那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人群,好半天才说“不过能给公主做造型的化妆师,一定相当厉害。母亲,不若我们请她来华夏,在婚礼上给我化妆吧”

  “小昭想,那便这样做。”

  因为是放假时间被急招上班,所以处理完公主造型后,黎觉予就打算从百货店下班了。临走前,百货店经理,也就是一开始面聘她当电梯小姐的中年秃头男,嘿嘿偷笑地拿来一套副部长的衣服,还有一张新的工资条合同。

  “黎,你绝对是我见过晋升最快的员工了。”经理感叹。

  作为负责员工招聘的人,他看着黎觉予的工资从22圆到30圆再到40圆而期间跳跃前后加起来,连两个星期都不用。

  再加上黎觉予现在才18还是19的年纪,说实话,不羡慕嫉妒是假的。

  经理醋意十足地说“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坐到我这个位置上了,到时候可得好好照顾我这个老人家。”

  “经理你开玩笑啦。”黎觉予向来该硬就硬,该软软的人,愉快地打包票说“不怕跟你说,我的志向不在百货店,或者说压根不在这个国家,有了钱后回国逍遥自在不好吗”

  话音刚落,黎觉予可以看到经理肉眼可见地呼出一口体内浊气。

  毕竟和现代严密的岗位阶层不同,在这个只看能力不看阅历的时代里,谁都有可能上位。

  所以就算是向来脾气好的经理,也会不可避免地忌惮黎觉予即使他现在只是借用调侃,暗中抒发潜意识里的不安。

  但黎觉予来这,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树敌的。

  没有什么解释会比“注定要回国的异国人士”更来得有安全感了。

  “哎呀那太可惜了。”果不其然,经理开始假惺惺地说些挽回话“哎呀,我果然是个陈腐的人,总觉得你留在百货店发展也挺好的,早晚得成为人气员工”

  “那我留下”黎觉予坏心眼地追问一句。

  “别别别,人还是得回家的”

  依旧是一个小时电车归途,黎觉予总算回到了这宛如哥谭市一样暗流涌动的面儿镇。

  还没走进喇叭长屋所在的街道,她就听到熟悉男声骂骂咧咧,顺着飞降的冷风传到远方。

  “这个贱货她害死我了”

  “我现在没有工作回来后妻子也没了”

  “有人跟我说,看到我妻子跟着那个贱货一起走的”

  “”

  光是听这些话的内容,就知道是那个厨子,刑满出狱后被放回面儿镇了。

  黎觉予不知道的是厨子刚出来的时候,还快快乐乐,打算去领一笔工资喝酒。

  结果到了餐厅,才得知自己被餐厅解雇的消息,哭诉无果后回家,又见到妻子不在儿子没人打理,五六岁的年纪还一裤子屎尿地躺在榻榻米上哭闹。

  厨子也不傻,哪能不知道这是黎觉予的杰作。

  于是为了报仇,他挑在人来人往傍晚时候,只身坐在喇叭长屋前抗议。

  不过这种行为,究竟能吓到谁呢

  反正黎觉予毫不畏惧。

  她提着百货店的晋升礼物一个上头插着祝贺卡片的苹果篮,目不斜视地往长屋走,半点目光都不分给坐在凄冷地板上的污脏男人。只有周边人问起她是否升职的时候,才嫣然一笑回答“是的,我升职了,现在是副部长了呢。”

  “对的对的,平时往来都是高官夫人、子爵伯爵的小姐富人们毕竟那可是三越百货啊”

  黎觉予笑得越开心,越衬得抗议的男人凄冷孤寂无人搭理。

  刚刚还共情厨子,围着厨子亲切安慰的居民全都被这个果品篮和黎觉予的话吸引过来,眼神羡慕难抑地说“真好啊,真好啊,赚的一定很多吧。”

  “黎发达后,可不要忘记镇里的人啊。”

  “自然自然”黎觉予放任自己笑得极其得意。

  人织间,她用余光扫了地上那厨子一眼。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注意到这个眼神的人都明白黎觉予是在说今时不同往日,后面还敢惹她的人,只会比厨子下场更惨。

  将果品篮分出去,只留下两个苹果带回家。

  看着黎母的笑颜,回想起全靠自己改变的现状,黎觉予心中激愤高昂的感觉直冲上头。虽然房间里一个火星子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但她依旧觉得身躯很暖和。

  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处理

  黎觉予转头看向还没收到青靴夫人回应的稿件,心想幻境里的自己也不能落下,歌剧,也必须尽快安排上。

  “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加快进度条呢”带着这个问题,蜷缩在被窝里,黎觉予难得平静,安定地睡着了。

  10秒钟后。

  熟悉的“咻啪”声响起。

  任黎觉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闭眼或者说是一睁眼就挨了夫人一顿打。

  不仅如此,今天的夫人宛如更年期发作一般,烦躁异常地将棍棒在手心来回交替,语气用狂风暴雨来形容也不为过“认真黎觉予认真明天就要去宝冢了,你还不清醒点吗”

  随后又是一次拍击。

  即使有宝冢这跟胡萝卜在前面吊着,黎觉予这头驴也快跑不动了。

  她疼得牙齿阵阵跳疼,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泛红了。

  而且手心上极致难忍的疼痛,更是影响了她在声乐上的发挥。

  歌剧越唱越没感情,夫人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双眼像是在忍耐滔天暴怒般地紧闭。

  完蛋了黎觉予脑海一片空白。

  作为前后两辈子都只接触过职场教育的继承人,她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家庭气味满满又孩子气十足的严厉教诲。

  随后,物部夫人挑出了某个咏叹调,称其无聊,让黎觉予反复练习。

  一百遍、两百遍、三百遍无休止的重复练习中,延迟放亮的冬夜都已经晨曦初露了,黎觉予甚至怀疑或许一直闭着双眼默然无言的夫人,已经疲惫不堪沉沉睡去了。

  这么一走神,“咳咳咳”几声,拼死拼活才唱得“有趣”的调子,被冷空气呛到了。

  与此同时,夫人平静的声音也应声响起“手伸出来”

  看似她一直在聆听并没入睡。

  黎觉予认命地将手拿出来。

  屋内暖和如春,她的手却像被冻伤一样,手心泛这深浅青紫、指间鲜红,十个手指头像即将要迸出鲜血一样。

  可还没等棍棒从空中挥下来,黎觉予就看到夫人的脸色忽然明亮,嘴角笑容上扬,神情语宛如从寒冬走进了早春。

  “将司,你怎么从学校回来了”

  夫人先是对着虚空发出提问,而后才迎来了物部将司光临。

  “母亲依旧好听力。”

  不知道是不是黎觉予错觉所致,她总感觉将司进来时,还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的,会错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过来的。

  但不得不说,亲儿子回家看望母亲,不亚于春风流淌冰河,把物部夫人这尊冰雕融化了。

  连带着黎觉予都受益不少,至少能少挨几顿打。

  “将司,在帝大过得如何”物部夫人问。

  帝大黎觉予表面揉搓手心伤口,实际两只耳朵都同时竖起来了虽然早就知道物部将司聪明,却没想到居然能在如此年纪考上帝大。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帝大,可比现代东京大学难考多了。

  东京帝大不仅对学生的学识有要求,还要往前推三代五代去考究学生家庭背景。也所以,从帝大走出来的学生,将来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叱咤商圈的企业家。

  黎觉予想得很多,虽然她没有将眼神直白地放在少爷身上,却也在不动声色探究着什么。

  一顿嘘寒问暖后,夫人话锋一转,开始厉母般地训导“听门侍说,你最近天天从东京驱车回大阪,却又只待清晨上午的短暂时间就回去虽然我能理解你课业繁重又有伤在身,但频繁回家总是会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事倒是黎觉予不知道的,因为她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看过少爷了。

  这样想着,她也便把目光放到物部将司身上,触不及防地就和对方四目相对了。

  将司说“和课业和伤病无关,我只是想回来拿个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黎觉予,眼神中情绪复杂多变。

  黎觉予

  东西

  难道是指她

  当着物部夫人的面,黎觉予下巴微抬,暗暗打量这位大人物的宝贝儿子一她似乎找到解决幻境困境的“金手指”了。

  至于良心什么的,反正这里不是现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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