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航海日记(4)_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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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航海日记(4)

  物部将司病。

  这是将司家对媒体和亲近姓氏家族发出的电报,里头只有简单五个字,看不出病重程度究竟如何总之看到该信息的人,无论熟悉不熟悉物部将司的人,都将重建工作暂时放下,前往物部家拜访、探病。

  因为地震而变得门庭冷落的物部家,在地震后一周,再次迎来过去高朋满座的情景。

  甚至还出现“地震后的高光家族,毫无损伤的幸运家族”这种报道,配上门客登门的照片,实在很让人不怀疑这封电报发出的目的。

  仆从们疲倦地呆在门口接客,等中午人少时,才有心思闲聊起来。

  其中一个女仆装扮的少女,愤愤不平地谴责物部老爷的行为“太过分了,黎是少爷的未婚妻,她至今生死未明,怎么能发这种报道”

  “而且少爷失去爱人已经如此痛苦了,居然还要被老爷当作吸引宾客的工具”

  同为女性的仆从连连赞同,感性的她们,看到始终苍白脸色的少爷,都快要心疼死了。只有一个长相抱歉的男丁,不会阅读空气地发表普信看法“但是我觉得就是上天,不想让黎和少爷在一起,所以才安排这场地震的。”

  “这证明了什么”男丁矫情地卖了关子,说“证明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要,黎如果找我们结婚,就不会发生地震了啊”

  男丁发言还没结束,忽然感到当头一棒,疼得他不管不顾大叫出声,“是谁是谁打我”

  转过头一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个长相俏丽的贵族小姐,正抱着双手冷着脸,怒斥道“物部家仆从竟然素质如此之,当众说主子坏话可是大罪。”

  又一穿着水色洋服的小姐从轿子上下来,胸上竟然挂着专属于东京的家徽。

  她一到现场,迅速就站好队,加入抨击男丁的队伍,说“我看就应该发卖掉。”

  “不要啊”男丁连忙鞠躬致歉,“刚刚都是我随口乱说的,你们也知道,地震后娱乐少我以后绝对不说了。”

  女仆们看男丁简直说多错过,担心惹祸上身,赶紧转移话题,恭敬地把两位小姐迎进去。

  “中西小姐,星风小姐,你们是来探望物部少爷的吗”

  闻言,中西和星风互看一眼,像是在确定对方目的,好半响才同时回复“是的。”

  “好的,请跟我来”

  女仆在前面带路。

  物部家近年来修建了不少新式住宅,出于这个原因,它算是地震中保存较好的高门深院,就算震后大修整,也没有改变家中布局,女仆轻轻松松就将两位小姐带到了物部少爷的房间。

  看着两位小姐推门进去,女仆心中止不住为逝去的黎觉予默哀。

  多可怜啊,才死去一个星期,家中就迎来两个情敌拜访。

  如果物部少爷没有拒绝她们,女仆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讲少爷好话了。”

  这样想的她还没完全离开正房走廊,就听到少爷房间传来尖锐的两句异口同声的女声。

  “贱人”

  什么情况走廊上的仆人都被吓到了,悄咪咪聚集在少爷门口,往里窥看。

  房间内,和仆人想象的抢亲、暧昧、情敌画面截然不同中西和星风正指着物部将司的脸,对他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能没保护好她”

  “怎么敢说自己家族全员幸存,安然无恙”

  特别是中西,过去一直作为物部将司仰慕者而存在,好几次在宴会碰到都是娇羞小女孩模样,这还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她还有这副尖锐愤怒的面孔。

  女高音和女中音加在一起,形成加倍吵闹的骂声。

  仆人都受不了了,赶紧将门掩上,轻揉耳朵安慰门外人尚且如此,直面骂声的将司又如何呢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饱含痛切。

  等中西、星风骂累了,他才对来者深深一鞠躬,音调毫无波澜地说“对不起。”

  就,看起来也怪惨的。

  物部将司只说了三个字,就让中西、星风骂不动了,满腔怒意化为可怜可怜死去的黎觉予,可怜失去爱人还被操控的将司虽然她们前来拜访,是报道驱动使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都是物部老爷个人的主意罢了。

  然而谁也不敢骂到物部老爷身上,震后家族变得异常脆弱,扛不起任何家族斗争。

  “唉,你好之为之把。”

  “唉,你也尽快振作。”

  两人抛下这两句敷衍的劝慰,便离去了。

  这场地震对娱乐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宝冢aradise剧场完全烧毁,全体工作人员埋头建造新宝冢大剧场;以东京为中枢的16家报社中,13家烧毁,3家铅制活字散落损坏,失去印刷出报的能力。

  东京对外讯息完全断绝,地方报纸得以崛起,物部家的报道也承载东风,闻名全国。

  中西、星风走后没多久,久居千叶县的堀越旬也过来了,足以见得这次报道有多成功,才能将分散全国的“情敌”,一批批迎到物部家。

  “将司。“堀越旬走进来,眼眶红红,“你怎么能这样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堀越旬本以为将司会说他尽力,这种表面温柔实际不负责任的话,却没想到对方的眼眶,红得比他这位刚知道死亡讯息的人还快。

  他闭着眼说“对不起。”明明地震、报道都不是物部将司的错

  可是莫名的,好友懦弱的行为还是激起堀越旬的无名怒火。

  堀越旬语重心长地说“你被保护得太好,无论是物部夫人还是黎觉予,都自觉保护你的纯洁,但是你觉得,这样的你能保护住谁”

  “你现在颓废,仍由报道在全国到处传播,龟缩在家里又能做什么”

  “造成这一切的,是你啊笨蛋将司,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堀越旬讲这些话,只是用作发泄情绪,完全没指望对方能听懂。

  却没想到,语毕,物部将司如回光返照般迅速抬头,黝黑双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他说“我能怎么办我已经在按照每个人的期待,装作什么都不懂了啊。”

  “如果连我都变成父亲那样,母亲、黎觉予还有你会怎么想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可是我尊重每个人的苦楚,谁又来尊重我”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尊重”堀越旬被物部将司突如其来的暴起,弄得有些气弱。

  “五年前,当我意识到你可能杀了堀越”

  这话刚出来,堀越旬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堀越,说的不是他,他们之间如果只提姓氏的话,通常指的是成田屋前少爷,原来的继承人堀越。

  那位同时也是物部将司的好友。

  直到今时今日,堀越旬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物部将司。

  他总觉得好友单纯善良,却从来没想过,能被从小冠于“天才”名号的少年,观察力是有多敏锐,活得又是多谨慎。

  越是往下细想,越是吃惊。堀越旬的气势完全被打消,支支吾吾“那现在,为何又”

  他说不出口为何又决定将真相说出来

  “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纯情少年保护不住任何人。”一天内接连遭受打击的物部将司站起身来,表情冷酷疏远,“报道,父亲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什么办法”堀越旬莫名有些不安。

  物部将司冷笑一声,平淡语气说着可怖的话“放心吧,为了黎觉予,我不会让鲜血沾染上手。至少要比你的害人手段好上一点。”

  害人手段这四个字出来的瞬间,堀越旬似乎看到物部将司的脸,和黎觉予的面容重合了。

  一样的底气十足,一样的不容置疑。

  船上。

  黎觉予觉得很痛苦。

  如果她的生活是一本小说,那绝对是懒蛋作者为了节省脑子,复制粘贴第一章的剧情,才会让她再次回到脑袋受伤、高烧不消的状态。

  她躺在货舱里,听着海浪涛声拍打窗户的声音,睡得懵懵懂懂。

  但对于黎觉予来说,最可怕的不是高烧,而是嗓子完全被烧干、烧嘶哑了。

  哪怕再怎么用力说话,都只能发出难听的气音和啊啊啊哑巴学说话的声音。

  简直就是歌剧女高音的噩梦,不是吗

  可是黎觉予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条破旧运酒船甚至连西方药剂都没有备下,病人只能在途径某个国家时,才能在港口得到民间医生的治疗。

  然而她们才走过太平洋大半,距离着陆点,还有半个月路程。

  冬天又快来了,幸好海上温度变化恒定,否则又是新一轮气温攻击。

  种种艰难的生活环境迎面而来,气得黎觉予转个身,怒骂一句“该死,王八蛋作者”

  不过“生活是第一章剧情”这种联想,却给了她一个新的解决方向当初,为了让病痛快点好,她做什么来着

  好像是给金手指设定人设。

  对金手指幻境有经验的黎觉予,算是对构思人设熟能生巧了。

  她从混沌思绪中挣扎出来,开始幻想女主是一个对歌剧怀有幻想的法国贵族小姐等等,这样会不会把她人种给改了

  人种改了会很奇怪吧

  黎觉予想着想着,突然毫无预兆地陷入沉睡,连男主是谁都没来得及想。

  当然,她也没有进入幻境。

  在她不清醒的时间里,金手指滴答滴答正在悄悄发挥作用。

  同一片太平洋,同样前往法国的航线前后,除了这条破旧到无人在意的运输船外,还有一条奢华的、分为上、中、下等客舱的载客船。

  其中,最上层是一整层独立于所有客舱,单独存在的客房。

  用普通陆上酒店来形容的话,就是总统套房和普通套房的区别吧。

  明明是位居最高层,最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有不少单身女士,端着香槟杯,以平均一秒两三个的速度经过着。

  偶尔还有漂亮有钱的金发女孩买通门童,问“林恩先生起床了吗”

  门童统一回答“还没有呢,”

  林恩,全名林恩安托瓦内特,是这间总统套房的主人。作为法国贵族安托瓦内特公爵的独生子,他家位于巴黎著名文艺发源地圣日耳曼德佩区,美国留学导演,长得贼帅。

  没错,各种身份都只是家族加成,在导演本职尚未成功前,英俊外貌才最吸引女孩。

  然而这位被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林恩大帅哥,从上船开始,就没有露过面,无时无刻都跟他的亲舅舅呆在一起,形影不离,令人怀疑。

  总统套房内。

  裸露上半身的林恩从天鹅绒软床上醒来,对大厅大喊“天啊,我做了个恶梦。”

  “我梦到我睡在一条破旧运酒船里,还发烧生病了这也太痛苦了吧。”

  舅舅闻声走来,笑骂“就是你睡太多了,才会做这种梦。”

  林恩的舅舅,在巴黎是人人皆知的费尔森先生。

  他长了副瑞典人长相,实际好像是因为家族中有混血但这不是重点

  因为他的知名度,和费尔森家族毫无关系。

  费尔森先生快要五十岁了,居住在埃谢勒路街角,是个举目就能看到皇宫各大高层房间的地方。所以人人都说,费尔森和过去皇族关系紧密,就连饱受赞誉的巴黎歌剧院外墙雕塑,都有费尔森先生的手笔。

  而林恩时刻黏着这么出色的老舅舅,目的是

  “费尔森先生,今天你愿意在遗嘱上加上我的名字了吗”

  林恩一起床,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而是蹦跶到大厅围着老先生打转,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我这些年,美国法国来回往返,就是觊觎你的遗嘱啊”

  “怎么能不加我的名字快加快加”

  老先生快被这表里不一的小子闹死了,没好气地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啊”

  “谁知道呢。”林恩端着那双自带浪漫气息的眸子,笑意朦胧,“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次毕业回巴黎,会遇到浪漫的事情”

  “美国小姐们太猛烈了,讲话就跟带火了一样,我实在顶不顺,硬生生孤寡四年。”

  “你在遗嘱加我名字,我明年就给你带个漂亮聪明的妻子回来。”

  林恩那张帅气脸,说什么话都像撒娇,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老先生已经全面抵抗他那张脸了,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行。”

  随后这位费尔森又坏心思地补充一句,说“起床了就赶紧去做早餐,好吃就加你名字”

  “好耶意大利面可以吗”

  “多加点肉”

  “肥死你这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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