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看着都疼
赵姨娘赶紧停止抽泣，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不再多说一句。
“翠络，去拿家法来。”楚老夫人开口说到。
翠络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楚老夫人还是没有改变的意思，就回答，“是，老夫人。”
刚刚说了话的楚君仪，胆战心惊的，她做错了什么就需要动家法？
楚夫人也不解，“阿娘，您这是？”
楚老太太不说话，众人也不敢说话。直到翠络将家法取来。
“把手伸出来。”楚老人人冷静的说。
楚君仪看看阿娘，她委屈的想哭，她就说了这一句，祖母就要打她吗？那大阿姐呢，她那么不懂规矩，顶撞长辈，她为什么不需要受罚？！
楚夫人也无可奈何，示意楚君仪伸手。
但是她还是不忍自己的女儿受罚，又没做错什么！于是想拦住，“阿娘，有什么事，儿媳一定好好教育。”
这时楚老太太站起来，走到楚君仪旁边，楚君仪双手伸着眼睛都不敢睁开看……
可是祖母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却来到了楚君乐身边，严厉的看着楚君乐。
楚君乐只得把手伸出来。
“啪啪啪”，第一次三下，就这样结结实实落在楚君乐的手上。
“你错了吗？”楚老太太面色如铁。
楚君乐满脸倔强，她不说话，她没有做错什么！
“啪啪啪”，又是三下。楚老太太继续打，这一次下的手更重。
被打的人疼，一旁的人看着都疼。
“知道错了吗？”楚老太太问道。
“祖母，我做错了什么？”楚君乐疼的眼泪都掉了。
一旁的楚夫人见着不敢说什么。
赵姨娘一脸得意，心里极其爽快：“你个死丫头片子，终于有人治的了你了，看你横什么横，你们姐弟两，就是短命的货，害我德儿，打死你们才好。”
“还不知道吗？！”楚老太太冷面说到，拿起家法，又打，这一次就不问了，一直打了9下。
“去祠堂跪着，任何人不准去看。”说着，也不让楚君乐有机会说话，让李妈妈带下去去祠堂了。
翠络伺候着楚老太太回去，其余人也都散了。
赵姨娘等回到她的小院子，得意极了，这一仗打的畅快！
嘴里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进到小院子里，就说了：“死丫头片子，看你以前还敢顶撞我，想害我儿，这下遭报应了吧！青青，去倒杯水我喝，快去呀！”
青青是马上去倒水了，“真是，小丫头片子，没娘教的东西，她就该打！打死她，还有那个短命的……”
“姨娘！”青青赶紧将水递上去，想要阻止赵姨娘说的话。
赵姨娘也意识到自己嘴太快，毕竟德儿还没有当家，那老不死的还在着，万一让别人听到，还真说不定会怎么样。
于是赵姨娘压低声音说，“那病歪歪的样子，以为早晚当个短命鬼……没想到现在都好好的，这一场灾都没能克死他。”
在楚夫人的嫡子楚纪真没有生下来之前，大家都知道楚府里的嫡长子是个药罐子。有些下人会偷偷议论说活不了几岁，而楚夫人又一直生女儿，所以这赵姨娘的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就像个嫡子一样，甚得器重。
其实在那之前，家里的族老们就已经提议，把楚纪德过继给楚夫人，楚家也好后继有人。
这楚夫人年纪也不老，只要时机巧合，肯定能怀上，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又不能公然违背族老的意思。
后来楚老太太出面说了，家里有嫡子，不需要另立一个，这才平息。
赵姨娘是既高兴又可惜，他德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都是她儿子，过继给正头娘子就是嫡子，以后就真的能继承家业了。
可是儿子名义上不是自己的了，想着就不甘心！她想想也算了，只要她儿子出息，等那药罐子两眼一闭……，总有一天家业是她儿子的。
那段时间，仗着自己有个健康聪明的儿子，赵姨娘把自己当成了主子，都不把楚君乐放在眼里，又在心里可劲的嘲笑楚夫人是生不出儿子的母鸡。
对于周姨娘，她的儿子小，本身也是个胆小懦弱的，最重要的是老爷不喜欢她们母子，不可能争得过她的德儿。
她倒是不觉得有威胁，每天都想着当家做主母的梦，有周姨娘在，赵姨娘算是过足了当家做主母的瘾。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楚夫人还真的生下了嫡子。
赵姨娘就真后悔楚纪德没有过继过去，想到是楚老太太从中阻扰，他的儿子才是没能当上嫡子，顿时又对楚老太太恨的牙痒痒。
“姨娘，要是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青青小心的说着，真为她们抄碎了心！
“谁能听见，就偏房那位？她住的房子都是我给她的，她敢！要不是我帮着，她和她儿子能活的这么好？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赵姨娘说着也理直气壮起来。
偏房里的周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从小就练着规矩的。
她的阿娘是张家的仆妇，后来与张家的长工生下了她，她阿娘这辈子是当不了姨娘了，就想让她当。
刚开始怀上纪德时，激动坏了，这真当上了姨娘，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家里的主母不闻不问，住一起的姨娘把自个儿当主母，拿她当仆妇。
这些年纪妙大一点，情况才好一些，楚老爷每次来小院子里，都被赵姨娘缠着去。
自从有了纪妙后，基本上就没怎么来她这儿过。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找个老实人嫁了做人家正头娘子，活的也不比现在委屈。
周姨娘想着这些直掉眼泪。
玉儿见了，赶紧过来安慰，“姨娘这是怎么了，妙少爷是个听话的孩子，等他长大了，会对姨娘好的，姨娘再多忍耐几年便是。”
“我岂不知赵氏，只是……当初在张家，我也是一等女侍，来了楚家也是，从没想过，当了姨娘竟会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处处需要别人的施舍，受这么多气，早知道……”周姨娘想起这些年很是后悔。
“姨娘这么想，可是真的错了，姨娘虽然现在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待到妙少爷长大出息那天，姨娘的好日子不就到了。再说，谁还不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呢？赵姨娘再怎么横，还不是不敢跟楚夫人对着干，她不也是见着老夫人就怂了吗？姨娘熬到老夫人那个年纪，就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玉儿，还好有你，我们母子两才好过一些。”周姨娘拍拍玉儿的手，总算是有些宽慰的话。
“姨娘过奖了，遇见姨娘这么温柔的性子，我玉儿也是有福了，不然看看青青姐，动不动就挨骂挨打的，我可是受不了的。”玉儿觉得青青是个好姐姐，就是跟了一位心狠的主子。
“青青是个好丫头，明里暗里都帮着我们一些，以后她做了德少爷的姨娘，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姨娘说的是。”玉儿回答到。
赵姨娘是什么性子，这家里都知道，可她有个好儿子，大家虽有不满也不敢怎么样，这赵姨娘是粗俗的，可也是聪明人，只是对着下人横，总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
对着楚夫人还是伏低做小的，至少明面上不敢乱来。
对着楚老太太就更不要说了，头都不敢抬高一些。
当初楚中贤科考，就是赵姨娘无微不至照顾着来的，那时她只是贴身丫头，把楚中贤照顾得妥妥帖帖，楚中贤中举后，娶了妻，就纳了赵姨娘为妾。
赵姨娘最开始是个老实的，不敢有什么越举的，那时家里的当家主母还是秦氏，也就是楚君乐与楚纪成的生母。
那可是个厉害人物，跟现在的楚老太太是一家人。一个家调教出来的，赵姨娘不敢做其他越轨之事。老老实实伺候着，可是秦氏命薄，产下双生子就撒手人寰。
楚老爷续弦，娶了张氏。
张氏是个不严厉的，生不出儿子那几年，除了基本的管家就是疯狂找偏方想生儿子，最后甚至连家都不想管了。
赵姨娘有儿子就越发得意起来，加上她太了解楚中贤，总能把他伺候的妥妥帖帖，也是得宠，所以越发骄横起来，不加以约束，尽显出了本质。
所以家里的楚老太太最不喜欢她，乡野村妇一般，不知进退、不懂礼数，恃宠而骄更加蛮横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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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络，去拿家法来。”楚老夫人开口说到。
翠络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楚老夫人还是没有改变的意思，就回答，“是，老夫人。”
刚刚说了话的楚君仪，胆战心惊的，她做错了什么就需要动家法？
楚夫人也不解，“阿娘，您这是？”
楚老太太不说话，众人也不敢说话。直到翠络将家法取来。
“把手伸出来。”楚老人人冷静的说。
楚君仪看看阿娘，她委屈的想哭，她就说了这一句，祖母就要打她吗？那大阿姐呢，她那么不懂规矩，顶撞长辈，她为什么不需要受罚？！
楚夫人也无可奈何，示意楚君仪伸手。
但是她还是不忍自己的女儿受罚，又没做错什么！于是想拦住，“阿娘，有什么事，儿媳一定好好教育。”
这时楚老太太站起来，走到楚君仪旁边，楚君仪双手伸着眼睛都不敢睁开看……
可是祖母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却来到了楚君乐身边，严厉的看着楚君乐。
楚君乐只得把手伸出来。
“啪啪啪”，第一次三下，就这样结结实实落在楚君乐的手上。
“你错了吗？”楚老太太面色如铁。
楚君乐满脸倔强，她不说话，她没有做错什么！
“啪啪啪”，又是三下。楚老太太继续打，这一次下的手更重。
被打的人疼，一旁的人看着都疼。
“知道错了吗？”楚老太太问道。
“祖母，我做错了什么？”楚君乐疼的眼泪都掉了。
一旁的楚夫人见着不敢说什么。
赵姨娘一脸得意，心里极其爽快：“你个死丫头片子，终于有人治的了你了，看你横什么横，你们姐弟两，就是短命的货，害我德儿，打死你们才好。”
“还不知道吗？！”楚老太太冷面说到，拿起家法，又打，这一次就不问了，一直打了9下。
“去祠堂跪着，任何人不准去看。”说着，也不让楚君乐有机会说话，让李妈妈带下去去祠堂了。
翠络伺候着楚老太太回去，其余人也都散了。
赵姨娘等回到她的小院子，得意极了，这一仗打的畅快！
嘴里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进到小院子里，就说了：“死丫头片子，看你以前还敢顶撞我，想害我儿，这下遭报应了吧！青青，去倒杯水我喝，快去呀！”
青青是马上去倒水了，“真是，小丫头片子，没娘教的东西，她就该打！打死她，还有那个短命的……”
“姨娘！”青青赶紧将水递上去，想要阻止赵姨娘说的话。
赵姨娘也意识到自己嘴太快，毕竟德儿还没有当家，那老不死的还在着，万一让别人听到，还真说不定会怎么样。
于是赵姨娘压低声音说，“那病歪歪的样子，以为早晚当个短命鬼……没想到现在都好好的，这一场灾都没能克死他。”
在楚夫人的嫡子楚纪真没有生下来之前，大家都知道楚府里的嫡长子是个药罐子。有些下人会偷偷议论说活不了几岁，而楚夫人又一直生女儿，所以这赵姨娘的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就像个嫡子一样，甚得器重。
其实在那之前，家里的族老们就已经提议，把楚纪德过继给楚夫人，楚家也好后继有人。
这楚夫人年纪也不老，只要时机巧合，肯定能怀上，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又不能公然违背族老的意思。
后来楚老太太出面说了，家里有嫡子，不需要另立一个，这才平息。
赵姨娘是既高兴又可惜，他德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都是她儿子，过继给正头娘子就是嫡子，以后就真的能继承家业了。
可是儿子名义上不是自己的了，想着就不甘心！她想想也算了，只要她儿子出息，等那药罐子两眼一闭……，总有一天家业是她儿子的。
那段时间，仗着自己有个健康聪明的儿子，赵姨娘把自己当成了主子，都不把楚君乐放在眼里，又在心里可劲的嘲笑楚夫人是生不出儿子的母鸡。
对于周姨娘，她的儿子小，本身也是个胆小懦弱的，最重要的是老爷不喜欢她们母子，不可能争得过她的德儿。
她倒是不觉得有威胁，每天都想着当家做主母的梦，有周姨娘在，赵姨娘算是过足了当家做主母的瘾。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楚夫人还真的生下了嫡子。
赵姨娘就真后悔楚纪德没有过继过去，想到是楚老太太从中阻扰，他的儿子才是没能当上嫡子，顿时又对楚老太太恨的牙痒痒。
“姨娘，要是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青青小心的说着，真为她们抄碎了心！
“谁能听见，就偏房那位？她住的房子都是我给她的，她敢！要不是我帮着，她和她儿子能活的这么好？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赵姨娘说着也理直气壮起来。
偏房里的周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从小就练着规矩的。
她的阿娘是张家的仆妇，后来与张家的长工生下了她，她阿娘这辈子是当不了姨娘了，就想让她当。
刚开始怀上纪德时，激动坏了，这真当上了姨娘，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家里的主母不闻不问，住一起的姨娘把自个儿当主母，拿她当仆妇。
这些年纪妙大一点，情况才好一些，楚老爷每次来小院子里，都被赵姨娘缠着去。
自从有了纪妙后，基本上就没怎么来她这儿过。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找个老实人嫁了做人家正头娘子，活的也不比现在委屈。
周姨娘想着这些直掉眼泪。
玉儿见了，赶紧过来安慰，“姨娘这是怎么了，妙少爷是个听话的孩子，等他长大了，会对姨娘好的，姨娘再多忍耐几年便是。”
“我岂不知赵氏，只是……当初在张家，我也是一等女侍，来了楚家也是，从没想过，当了姨娘竟会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处处需要别人的施舍，受这么多气，早知道……”周姨娘想起这些年很是后悔。
“姨娘这么想，可是真的错了，姨娘虽然现在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待到妙少爷长大出息那天，姨娘的好日子不就到了。再说，谁还不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呢？赵姨娘再怎么横，还不是不敢跟楚夫人对着干，她不也是见着老夫人就怂了吗？姨娘熬到老夫人那个年纪，就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玉儿，还好有你，我们母子两才好过一些。”周姨娘拍拍玉儿的手，总算是有些宽慰的话。
“姨娘过奖了，遇见姨娘这么温柔的性子，我玉儿也是有福了，不然看看青青姐，动不动就挨骂挨打的，我可是受不了的。”玉儿觉得青青是个好姐姐，就是跟了一位心狠的主子。
“青青是个好丫头，明里暗里都帮着我们一些，以后她做了德少爷的姨娘，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些。”
“姨娘说的是。”玉儿回答到。
赵姨娘是什么性子，这家里都知道，可她有个好儿子，大家虽有不满也不敢怎么样，这赵姨娘是粗俗的，可也是聪明人，只是对着下人横，总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
对着楚夫人还是伏低做小的，至少明面上不敢乱来。
对着楚老太太就更不要说了，头都不敢抬高一些。
当初楚中贤科考，就是赵姨娘无微不至照顾着来的，那时她只是贴身丫头，把楚中贤照顾得妥妥帖帖，楚中贤中举后，娶了妻，就纳了赵姨娘为妾。
赵姨娘最开始是个老实的，不敢有什么越举的，那时家里的当家主母还是秦氏，也就是楚君乐与楚纪成的生母。
那可是个厉害人物，跟现在的楚老太太是一家人。一个家调教出来的，赵姨娘不敢做其他越轨之事。老老实实伺候着，可是秦氏命薄，产下双生子就撒手人寰。
楚老爷续弦，娶了张氏。
张氏是个不严厉的，生不出儿子那几年，除了基本的管家就是疯狂找偏方想生儿子，最后甚至连家都不想管了。
赵姨娘有儿子就越发得意起来，加上她太了解楚中贤，总能把他伺候的妥妥帖帖，也是得宠，所以越发骄横起来，不加以约束，尽显出了本质。
所以家里的楚老太太最不喜欢她，乡野村妇一般，不知进退、不懂礼数，恃宠而骄更加蛮横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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