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12章
第12章
“你为什么会忽然答应陪我去买裙子啊。”宁秋秋琢磨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主动询问沈夜。
但沈夜总是不搭理她说的话。
宁秋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干脆歪歪脑袋，悄悄去看沈夜的表情。
原以为会照例看到张冰块脸，却未想，沈夜在宁秋秋歪头的瞬间，竟然将脸给扭开了。
宁秋秋：“？”
宁秋秋立即就想走到另外一边去看沈夜是个什么表情。
但她只抿着唇看了一眼方向，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沈夜骤然出声，吓了宁秋秋一跳。
“我、我也没干什么吧……”宁秋秋狡辩了一句。
又小声地补充，“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注意嘛。”
“不想买就不去了。”沈夜语气十分冷酷，十分无情。
宁秋秋：“……？？？”
这是在威胁她吧！绝对是的吧！
沈夜竟然在威胁她！
宁秋秋一脸的不可置信。
偏偏这个时候，沈夜还主动转过头。
他垂下眸子，看着宁秋秋的眼睛，似乎在问，“你觉得呢？”
“……”
宁秋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烧焦的袖口，默默闭上了嘴。
世界安静了下来。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到达一家成衣铺子。
那掌柜正在柜台上算账，乍一下看到两人走了进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算盘，迎了上去。
掌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问道：“两位是要买点什么吗？我们这里各种款式都有。”
“我穿的。”宁秋秋看了看沈夜，然后冲掌柜的指指自己。
“女子的衣裙在这边。”老板心领神会，将宁秋秋带到了女子衣裙区域。
沈夜却站在原地未动。
他持剑抱胸倚靠在门上，微微阖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宁秋秋的声音——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沈夜抬眼。
宁秋秋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拿着一套粉色的衣裙左右转动。
见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宁秋秋又连忙将裙子摆正，置于身前，期待地看向沈夜。
“应该还挺合身吧？”宁秋秋问道。
沈夜的目光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
他嗓音淡淡，“你自己看。”
宁秋秋：“……”
啊啊啊啊臭男人！
宁秋秋脸一下子就垮了，充满怨气地看着沈夜。
“衣服可以试的。”一旁的老板见状，连忙出来道：“裙子当然要上身了才知道好不好看。”
“也是。”宁秋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她撇了撇嘴，决定暂时不理沈夜了，跟在老板身后。
可指尖挑开帘子的时候，到底还是不放心。
“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哦。”宁秋秋叮嘱道。
不过照例没有得到沈夜的回答。
宁秋秋耸了耸肩，并不在意。
试衣间内。
“呼，我终于又能出来了。”镜灵可算是憋坏了，等宁秋秋一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哇秋秋，你这件衣服不错啊。”镜灵看着宁秋秋新欢的粉色衣裙，由衷的感慨，“你连头饰都换了啊？”
“是吧。”宁秋秋还伸手抓了抓那个和衣裙颜色一致的粉红绒球头饰，“我刚好是一套的。”
得到了夸赞，宁秋秋的心情还蛮好的，扭着脑袋欣赏了好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瘪瘪嘴，道：“也就大魔头不懂欣赏了。”
“沈夜？”镜灵怔了怔，反应过来宁秋秋说的是刚刚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它道：“我感觉他对你已经够可以了啊……”
“哎？”宁秋秋的动作停了下来，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已经够可以了吗？”
自己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
“对啊。”镜灵说：“你想想看，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他竟然带你来买裙子诶！！”
镜灵的语气十分的惊讶。
宁秋秋：“？”
宁秋秋扯着袖口，仔细想了想。
好、好像是哦。
都怪他态度太恶劣了，自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那、那他有带女主来过这种地方吗？”宁秋秋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镜灵：“？”
镜灵：“这倒没有。”
“真的？”宁秋秋将信将疑。
“是真的啊。”镜灵再次确认。
好耶！是她赢了！
这下宁秋秋嘴角翘得都快压不住了。
“那我就勉强原谅他的恶劣态度好了。”宁秋秋道。
镜灵：“……”
“不过说真的，有一点蛮奇怪的。”思索了片刻，镜灵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同意陪你过来呢？”
“谁知道呢。”宁秋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对镜灵感到疑惑的事情丝毫不以为意，“没准是终于被我的魅力征服了也说不定。”
镜灵：“……”你自己听听你这话靠谱吗。
“开个玩笑啦。”宁秋秋现在心情非常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别人缠着他？”
“？”镜灵愣住了，“真的？”
它满脸都是怀疑，“……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宁秋秋：“那不然就只有上面那个解释了。”
镜灵：“。”
镜灵：“那我还是觉得下面这个理由靠谱。”
“……”
镜灵话说完，一人一镜同时沉默了下来。
就……
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大魔头？
“……不然我等会再试试吧。”过了一会，宁秋秋开口了。
“……”镜灵：“也行。”
一人一镜达成了共识，宁秋秋让镜灵回到自己的意识里，自己则弯腰将换下的衣服捡了起来，搭在臂弯中。
随着她的动作，那条赤红色的发带掉落了下来。
“啊，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宁秋秋拍了一下额头，将发带捡了起来，置于腰间。
换好衣服，宁秋秋从试衣间走出。
沈夜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听到动静，连个反应都没有。
宁秋秋甚至怀疑他压根都没有动过。
清咳了两声，宁秋秋出声道：“我换好了。”
沈夜这才抬眼。
面前的宁秋秋一脸笑意，唇边抿出了一个小酒窝，十分的可爱。
沈夜却只看了一眼，目光粗略扫过，最后在她腰间的那抹赤红上停留了两秒，随后便淡淡道：“买好了？”
宁秋秋：“？”
就这反应？？？
“买好了就走。”说完，沈夜便直起身子，往门外走去。
“哎等等我啊——”眼看着沈夜要走，宁秋秋连忙付了钱，去追沈夜的脚步。
“你干嘛走那么快嘛！”宁秋秋有点生气，“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赶路吗。”
“不赶。”沈夜走进了一家客栈，“两间客房。”
宁秋秋：“……”
可恶的男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宁秋秋撇撇嘴，跟在沈夜的身后。
但等到店小二一走——
“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啊？”赶在沈夜要进房间之前，宁秋秋连忙伸手按住了门框，仰着脑袋看他。
沈夜的眼皮跳了一下，缓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宁秋秋重复道：“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
时间仿佛沉默了一炷香之久。
“不可以，让开。”沈夜拒绝得十分干脆。
“……我就要嘛。”宁秋秋安静了一会，忽然换了一种清软粘人的语调，“我、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沈夜：“。”
沈夜：“好好说话。”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宁秋秋眨了眨眼，“好不好嘛，人万一晚上又遇到什么鬼魅精怪的，你又不在，我多害怕啊。”
片刻的寂静。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夜问道。
宁秋秋：“？”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宁秋秋微微抿唇，脸颊微红，道：“我想和你一起啊。”
“嗬，瞧瞧，关石镇现在真是民风开放啊。”
还没有听到沈夜的答复，前方倒先响起了其他声音，“这姑娘才多大，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啊。
宁秋秋顿时换脸。
她一扭头，刚好看见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站在不远处，一脸打趣地看着她。
只不过刚刚还满是戏谑的人，见到宁秋秋转过身来，皆是一愣。
眼前的少女长得尤为好看，一身粉衣裙，衬得她眉目如画，肤□□嫩。
现下即使是在生气，也只让人觉得娇俏可爱，平添了几分动人。
“关你们什么事啊。”刚刚的话让宁秋秋尤为不悦，“我认识你们？”
这一声倒是让那人回神。
他摇着折扇，嘴角含笑。稍微走近了些，“即便现在不认识也可以交个朋友嘛，在下姓尹，单名一个檀字。”
“我管你叫什么。”宁秋秋嗓音清脆，毫不客气，“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再不闭嘴，把你们丢去城门口喂鱼。”
尹檀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
这小姑娘倒是娇蛮有趣得很，竟能说出喂鱼这样的话来。
想了想，尹檀便顺着宁秋秋道：“姑娘饶命，在下并非故意打扰，只不过觉得家中幼妹与姑娘年纪相仿，见姑娘觉得夜晚害怕，顿时心生怜爱，这才贸然出口。”
尹檀笑道：“还望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丢在下去喂鱼。”
……啊？
宁秋秋眨了眨眼，心想喂鱼什么的，一听就是在吓唬吧，怎么还有人在当真呢？
而尹檀那边看到宁秋秋这幅样子，便觉得更加有趣了，又故意逗道：“在下与家中幼妹分离多年，乍一下见到姑娘，更有丝亲切之意，，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唤我一声……”
“你很吵。”沈夜骤然开口打断，声音冰冷如寒霜。
这一句吓得尹檀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少年虽看上去年纪小，但却压迫感十足。
就连宁秋秋都愣了一下，仰起脑袋看沈夜。
半晌，
“对，你很吵。”宁秋秋朝着沈夜挨近了一点，在他身旁跟着点头。
沈夜垂眸看了一眼宁秋秋，冷声道：“你进去。”
宁秋秋：“……？”
宁秋秋想要反驳，但一抬眼，对上那漆黑的双眸时——
凶、凶什么嘛！
宁秋秋的气势也焉下去了。
她听出了沈夜语气里的寒意，撇了撇嘴，按照沈夜说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单刚转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将那条赤红色发带抽了出来。
“喏，给你买的。”宁秋秋把发带丢给了沈夜，语气恹恹，“不想要你就扔掉好了。”
那条发带被扔在了沈夜的掌中，他垂眸看了会儿，道：“多谢。”
宁秋秋开门的手滞住，缓慢地转头。
却刚好听到‘砰——’地一声。
沈夜将房门关上了。
宁秋秋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眨了眨眼，然后也拉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
““啊啊啊啊！”宁秋秋兴奋地脸颊都泛红了，猛地一下扑到了床上，“小镜子你听到了没有！”
宁秋秋捂着脸滚来滚去，“他对我说‘谢谢’哎！！”
镜灵：“……”
“你冷静一下。”镜灵简直看不下去：“你这样看上去完全像个动心的小姑娘啊喂！”
？
“怎么可能！”听到镜灵的话，宁秋秋‘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面前的铜镜映照出宁秋秋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的样子。
“……？”
宁秋秋沉默了一会。
“我高兴……那是因为、是因为我让大魔头对我说‘谢谢’了啊！”宁秋秋道：“我只是觉得终于让他态度有所改变了而已。”
“反正就是这样。”宁秋秋走到铜镜前坐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
不一会儿，小姑娘又恢复了往日得意的模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宁秋秋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就是个小天才。
世界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区区魔君而已，能有多难？
这一刻宁秋秋信心高涨，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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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干脆歪歪脑袋，悄悄去看沈夜的表情。
原以为会照例看到张冰块脸，却未想，沈夜在宁秋秋歪头的瞬间，竟然将脸给扭开了。
宁秋秋：“？”
宁秋秋立即就想走到另外一边去看沈夜是个什么表情。
但她只抿着唇看了一眼方向，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沈夜骤然出声，吓了宁秋秋一跳。
“我、我也没干什么吧……”宁秋秋狡辩了一句。
又小声地补充，“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注意嘛。”
“不想买就不去了。”沈夜语气十分冷酷，十分无情。
宁秋秋：“……？？？”
这是在威胁她吧！绝对是的吧！
沈夜竟然在威胁她！
宁秋秋一脸的不可置信。
偏偏这个时候，沈夜还主动转过头。
他垂下眸子，看着宁秋秋的眼睛，似乎在问，“你觉得呢？”
“……”
宁秋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烧焦的袖口，默默闭上了嘴。
世界安静了下来。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到达一家成衣铺子。
那掌柜正在柜台上算账，乍一下看到两人走了进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算盘，迎了上去。
掌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问道：“两位是要买点什么吗？我们这里各种款式都有。”
“我穿的。”宁秋秋看了看沈夜，然后冲掌柜的指指自己。
“女子的衣裙在这边。”老板心领神会，将宁秋秋带到了女子衣裙区域。
沈夜却站在原地未动。
他持剑抱胸倚靠在门上，微微阖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宁秋秋的声音——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沈夜抬眼。
宁秋秋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拿着一套粉色的衣裙左右转动。
见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宁秋秋又连忙将裙子摆正，置于身前，期待地看向沈夜。
“应该还挺合身吧？”宁秋秋问道。
沈夜的目光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
他嗓音淡淡，“你自己看。”
宁秋秋：“……”
啊啊啊啊臭男人！
宁秋秋脸一下子就垮了，充满怨气地看着沈夜。
“衣服可以试的。”一旁的老板见状，连忙出来道：“裙子当然要上身了才知道好不好看。”
“也是。”宁秋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她撇了撇嘴，决定暂时不理沈夜了，跟在老板身后。
可指尖挑开帘子的时候，到底还是不放心。
“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哦。”宁秋秋叮嘱道。
不过照例没有得到沈夜的回答。
宁秋秋耸了耸肩，并不在意。
试衣间内。
“呼，我终于又能出来了。”镜灵可算是憋坏了，等宁秋秋一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哇秋秋，你这件衣服不错啊。”镜灵看着宁秋秋新欢的粉色衣裙，由衷的感慨，“你连头饰都换了啊？”
“是吧。”宁秋秋还伸手抓了抓那个和衣裙颜色一致的粉红绒球头饰，“我刚好是一套的。”
得到了夸赞，宁秋秋的心情还蛮好的，扭着脑袋欣赏了好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瘪瘪嘴，道：“也就大魔头不懂欣赏了。”
“沈夜？”镜灵怔了怔，反应过来宁秋秋说的是刚刚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它道：“我感觉他对你已经够可以了啊……”
“哎？”宁秋秋的动作停了下来，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已经够可以了吗？”
自己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
“对啊。”镜灵说：“你想想看，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他竟然带你来买裙子诶！！”
镜灵的语气十分的惊讶。
宁秋秋：“？”
宁秋秋扯着袖口，仔细想了想。
好、好像是哦。
都怪他态度太恶劣了，自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那、那他有带女主来过这种地方吗？”宁秋秋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镜灵：“？”
镜灵：“这倒没有。”
“真的？”宁秋秋将信将疑。
“是真的啊。”镜灵再次确认。
好耶！是她赢了！
这下宁秋秋嘴角翘得都快压不住了。
“那我就勉强原谅他的恶劣态度好了。”宁秋秋道。
镜灵：“……”
“不过说真的，有一点蛮奇怪的。”思索了片刻，镜灵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同意陪你过来呢？”
“谁知道呢。”宁秋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对镜灵感到疑惑的事情丝毫不以为意，“没准是终于被我的魅力征服了也说不定。”
镜灵：“……”你自己听听你这话靠谱吗。
“开个玩笑啦。”宁秋秋现在心情非常好，“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别人缠着他？”
“？”镜灵愣住了，“真的？”
它满脸都是怀疑，“……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宁秋秋：“那不然就只有上面那个解释了。”
镜灵：“。”
镜灵：“那我还是觉得下面这个理由靠谱。”
“……”
镜灵话说完，一人一镜同时沉默了下来。
就……
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这样的大魔头？
“……不然我等会再试试吧。”过了一会，宁秋秋开口了。
“……”镜灵：“也行。”
一人一镜达成了共识，宁秋秋让镜灵回到自己的意识里，自己则弯腰将换下的衣服捡了起来，搭在臂弯中。
随着她的动作，那条赤红色的发带掉落了下来。
“啊，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宁秋秋拍了一下额头，将发带捡了起来，置于腰间。
换好衣服，宁秋秋从试衣间走出。
沈夜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听到动静，连个反应都没有。
宁秋秋甚至怀疑他压根都没有动过。
清咳了两声，宁秋秋出声道：“我换好了。”
沈夜这才抬眼。
面前的宁秋秋一脸笑意，唇边抿出了一个小酒窝，十分的可爱。
沈夜却只看了一眼，目光粗略扫过，最后在她腰间的那抹赤红上停留了两秒，随后便淡淡道：“买好了？”
宁秋秋：“？”
就这反应？？？
“买好了就走。”说完，沈夜便直起身子，往门外走去。
“哎等等我啊——”眼看着沈夜要走，宁秋秋连忙付了钱，去追沈夜的脚步。
“你干嘛走那么快嘛！”宁秋秋有点生气，“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赶路吗。”
“不赶。”沈夜走进了一家客栈，“两间客房。”
宁秋秋：“……”
可恶的男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宁秋秋撇撇嘴，跟在沈夜的身后。
但等到店小二一走——
“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啊？”赶在沈夜要进房间之前，宁秋秋连忙伸手按住了门框，仰着脑袋看他。
沈夜的眼皮跳了一下，缓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宁秋秋重复道：“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
时间仿佛沉默了一炷香之久。
“不可以，让开。”沈夜拒绝得十分干脆。
“……我就要嘛。”宁秋秋安静了一会，忽然换了一种清软粘人的语调，“我、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沈夜：“。”
沈夜：“好好说话。”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宁秋秋眨了眨眼，“好不好嘛，人万一晚上又遇到什么鬼魅精怪的，你又不在，我多害怕啊。”
片刻的寂静。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夜问道。
宁秋秋：“？”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宁秋秋微微抿唇，脸颊微红，道：“我想和你一起啊。”
“嗬，瞧瞧，关石镇现在真是民风开放啊。”
还没有听到沈夜的答复，前方倒先响起了其他声音，“这姑娘才多大，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啊。
宁秋秋顿时换脸。
她一扭头，刚好看见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站在不远处，一脸打趣地看着她。
只不过刚刚还满是戏谑的人，见到宁秋秋转过身来，皆是一愣。
眼前的少女长得尤为好看，一身粉衣裙，衬得她眉目如画，肤□□嫩。
现下即使是在生气，也只让人觉得娇俏可爱，平添了几分动人。
“关你们什么事啊。”刚刚的话让宁秋秋尤为不悦，“我认识你们？”
这一声倒是让那人回神。
他摇着折扇，嘴角含笑。稍微走近了些，“即便现在不认识也可以交个朋友嘛，在下姓尹，单名一个檀字。”
“我管你叫什么。”宁秋秋嗓音清脆，毫不客气，“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再不闭嘴，把你们丢去城门口喂鱼。”
尹檀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
这小姑娘倒是娇蛮有趣得很，竟能说出喂鱼这样的话来。
想了想，尹檀便顺着宁秋秋道：“姑娘饶命，在下并非故意打扰，只不过觉得家中幼妹与姑娘年纪相仿，见姑娘觉得夜晚害怕，顿时心生怜爱，这才贸然出口。”
尹檀笑道：“还望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丢在下去喂鱼。”
……啊？
宁秋秋眨了眨眼，心想喂鱼什么的，一听就是在吓唬吧，怎么还有人在当真呢？
而尹檀那边看到宁秋秋这幅样子，便觉得更加有趣了，又故意逗道：“在下与家中幼妹分离多年，乍一下见到姑娘，更有丝亲切之意，，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唤我一声……”
“你很吵。”沈夜骤然开口打断，声音冰冷如寒霜。
这一句吓得尹檀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少年虽看上去年纪小，但却压迫感十足。
就连宁秋秋都愣了一下，仰起脑袋看沈夜。
半晌，
“对，你很吵。”宁秋秋朝着沈夜挨近了一点，在他身旁跟着点头。
沈夜垂眸看了一眼宁秋秋，冷声道：“你进去。”
宁秋秋：“……？”
宁秋秋想要反驳，但一抬眼，对上那漆黑的双眸时——
凶、凶什么嘛！
宁秋秋的气势也焉下去了。
她听出了沈夜语气里的寒意，撇了撇嘴，按照沈夜说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单刚转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将那条赤红色发带抽了出来。
“喏，给你买的。”宁秋秋把发带丢给了沈夜，语气恹恹，“不想要你就扔掉好了。”
那条发带被扔在了沈夜的掌中，他垂眸看了会儿，道：“多谢。”
宁秋秋开门的手滞住，缓慢地转头。
却刚好听到‘砰——’地一声。
沈夜将房门关上了。
宁秋秋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眨了眨眼，然后也拉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
““啊啊啊啊！”宁秋秋兴奋地脸颊都泛红了，猛地一下扑到了床上，“小镜子你听到了没有！”
宁秋秋捂着脸滚来滚去，“他对我说‘谢谢’哎！！”
镜灵：“……”
“你冷静一下。”镜灵简直看不下去：“你这样看上去完全像个动心的小姑娘啊喂！”
？
“怎么可能！”听到镜灵的话，宁秋秋‘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面前的铜镜映照出宁秋秋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的样子。
“……？”
宁秋秋沉默了一会。
“我高兴……那是因为、是因为我让大魔头对我说‘谢谢’了啊！”宁秋秋道：“我只是觉得终于让他态度有所改变了而已。”
“反正就是这样。”宁秋秋走到铜镜前坐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
不一会儿，小姑娘又恢复了往日得意的模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宁秋秋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就是个小天才。
世界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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