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16章
第16章
宁秋秋惊喜异常，还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去看。
好一会，她才眨眨眼，回过神来。
沈夜竟然真的戴上了自己送的发带哎！
真的戴了！
宁秋秋高兴得嘴角都翘了起来，唇边的梨涡凹出一个小点。
独自乐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沈夜的脸上。
现在她看沈夜哪哪都觉得顺眼了起来。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尤其是脑后的这根发带，衬得他少年感十足，一点都没有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股子阴郁压迫的气息。
宁秋秋满意得不得了。
也更有勇气了。
她轻咳了一声，“既然我们帮忙了，不如等邹家小姐好了再离开……”宁秋秋顿了一下，在结尾补充了个问号，“可以吗？”
沈夜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宁秋秋身后。
——邹家的下人们身上。
意识到沈夜的目光，宁秋秋眨了下眼，努力扮乖，“那是他们送来，说感谢我们。”
“你有喜欢的吗？”宁秋秋以为他看上了什么，便道：“你若是喜欢，都可以拿走。”
“对，对。”邹府管家见状也说道：“多亏了二位帮忙，我家小姐才能死里逃生，这些本就是说好的。”
“另外还有更多……”
“不用。”沈夜淡声拒绝。
他一听这话，便知是邹家的人想要骗宁秋秋多留两日。
眼看着是钱财留不住她，便知她小孩心性，用什么灯会之类的借口。
“就一两天嘛，也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宁秋秋双手扒拉着门框，一脸期待地看向沈夜。
沈夜：“……”
这个小傻子还真被骗到了。
沈夜语气未变。“你可以留下。”
“那话不是这么说嘛。”宁秋秋被沈夜拒绝了，又见他一副要关门的样子，连忙弯着腰，赶在沈夜关门之前，从他的手臂下蹿进了屋内。
刚好关上门的沈夜：“……”
“我留下那你怎么办嘛。”宁秋秋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同行吗？”
沈夜：“……”
沈夜：“谁和你说好了？”
“嗯？没有说好吗？”宁秋秋见状也是一副思考的样子，“我都已经默认你要与我同行了，所以才会征求你的意见啊。”
沈夜：“……”
“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啦。”宁秋秋现在心情好，不仅说起话来声音轻轻软软的，整个人也显得十分乖巧。
但沈夜可不吃这一套。
他又一次生硬地说道：“我没答应过要与你同行，你想去灯会，可以自己留下。”
说完，他还转过了身。
本以为宁秋秋又会像往常一样赖上来，然后哼哼唧唧地要他同意。
但这次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沈夜不解，回过头，就见宁秋秋咬了下唇，满脸失落的样子。
刚刚还盛满期待的眸子里此刻黯然失色。
但她也没有继续磨着沈夜。
“真的不多留两天啊？”过了一会，宁秋秋又问了一遍。
沈夜沉默。
他现在有点看不懂宁秋秋。
“那好吧。”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宁秋秋朝他皱了皱鼻子，看样子也接受了这个决定。
她耸耸肩，走了出去，心道看在你今天听话的份上，我就不欺负你了。
木门传来‘吱呀’声响。
门外隐约可以见到人影，与说话的声音。
“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嘛。”
“不行，我跟他是一起的。他不留，那我也不留了。”
宁秋秋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
“不行，虽然真的很想去灯会玩，啊不是不是。”宁秋秋又说漏了嘴，连忙补救，“我也担心你家小姐的身体啊，但是没有办法。”
“那、那我的伤怎么办啊？！”尹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啊。”宁秋秋对着尹檀没个好脸色，“我管你呢，走开。”
“姑娘——”
沈夜听到这里，忽然坐了下来。
身侧的木桌有他换下来的衣物，还有……
一个玉佩。
沈夜拿在手中，继续听着门外的动静。
宁秋秋对着邹家管家张口就来。
“嗯嗯，没办法呀，他如果背着我走掉我会很苦恼的。”
“啊，因为我仰慕他嘛。我不能和他分开的。”
沈夜眼皮一跳。
“他留下的话，我才可以……”
宁秋秋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当哐’的声音。
那声音极小，也就宁秋秋耳朵尖听到了。
她停顿了下，然后转头看向沈夜的房门。
宁秋秋疑惑地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好奇，推开他的门。
沈夜手上拿着一个碎成两半的玉佩出神。
宁秋秋“啊”了一声。
“又干什么？”见到宁秋秋进来，沈夜抬眼。
“你玉碎了哎。”宁秋秋说。
沈夜冷淡地“嗯”了一声。
“那、那是不是要修啊？”宁秋秋一边说，一遍观察着沈夜的神情。
感觉没有什么情绪啊，应该不是重要的东西吧？
宁秋秋试探着开口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一般。”沈夜并未当一回事，又将其放在了木桌上。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宁秋秋喜笑颜开。
“那就是重要到需要修的东西吧？”宁秋秋假装没有听到沈夜那句话。
沈夜：“？”
面前的宁秋秋俨然就是一副得到了意外之喜的样子。
她满脸都是期待，问道：“那你……要去修玉吗？”
沈夜：“……”
沈夜沉默了一会，侧目看向木桌上碎成了两半的玉。
这玉有没有，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这么好看的玉，碎了真可惜，要不修修吧。”宁秋秋坚持不懈，“你看颜色多好看啊，定非凡品，还是不要浪费了，对吧。”
沈夜没搭腔。
“也不会耽误多久的，就一两天，包管给你修好，”
“嗯。”
宁秋秋话未说完，便听见沈夜极淡地“嗯”了一声。
次日，邹家。
在宁秋秋的‘不懈努力’之下，两人从客栈搬到了邹家。
邹家小姐果然如宁秋秋所说，第二日精神便好了不少，还能坐下说一会话了。
宁秋秋又给她检查了下身体，这才起身离开。
“实在是多谢二位了。”邹老爷看着女儿身体真的好了不少，内心对宁秋秋更是满是感激。
道谢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
“那按照宁姑娘所说，我女儿不出七日便能恢复成往常。”邹老爷又问道：“之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吗？”
“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之类的……”
“影响肯定是有点的。”宁秋秋道：“不过不用担心，那妖孽道行不高，后续细心调养便会无碍。”
宁秋秋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师叔给的一张凝神养气方子，你可以按照上面所写给邹姑娘服下。”
“仙、仙人开的方子！”邹老爷惊喜，对着宁秋秋又是不停的道谢，“真的太感谢姑娘，姑娘对我邹家的恩情，在下实在是无以为报……还有这位少侠……”
邹老爷稍稍压制了下激动的心情，但仍旧是满面红光，“我听管家说，少侠重要的玉佩摔坏了。我已派人去请城中最好的修玉师傅，定会尽快将少侠的玉佩修好。”
沈夜淡淡的“嗯”了一声，完全没有看出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那谢谢你啦。”宁秋秋靠在沈夜的身侧，心情好得唇角都翘了起来。
“您客气了，是我要感谢您才对。”邹老爷依旧是止不住的道谢。
沈夜：“。”
沈夜退开了半步。
宁秋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哼。
狗男人。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二位了。”邹老爷见状，十分识趣地收了方子，便向宁秋秋告辞。
等到邹老爷一离开——
“你刚刚差点害我摔倒。”一晚上过去，宁秋秋的乖巧早就不复存在，“所以晚上你要陪我一起去灯会。”
沈夜：“你没睡醒？”
“我不管那么多。”见沈夜要走，宁秋秋立马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
“反正现在还早，你要是不和我去，我就搬条凳子坐在你门前。”宁秋秋亦步亦趋地跟着沈夜，“然后我就在你门前念叨。”
宁秋秋说：“念叨到你同意为止。”
沈夜：“……”
夜晚，华灯初上。
关石镇热闹非凡。
“哇。”宁秋秋仰着脑袋，看见烟花一朵朵地在空中绽开，兴奋地扯了扯沈夜的袖子。
上次和师尊一起去灯会，她心里惦记着事，都没有好好玩。
现在也算是补回来了。
就是身后的人一点都不懂情.趣。
明明是十分浪漫的场面，偏偏身后的黑衣少年抱剑站在一旁，冷着张脸，依旧是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
宁秋秋：“……”
“你知道你这样特像什么吗？”宁秋秋看完了烟花，从人群中挤出来，拉着沈夜往前走，“你现在这样特像我的家丁。”
沈夜：“……”
沈夜懒得搭理她，只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宁秋秋轻哼了一声，故意把沈夜往人多的地方带。
看到他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宁秋秋都快要开心死了。
“人多才好玩嘛。”宁秋秋故意逗沈夜，倒退着走路，看他的脸色，“别总是板着张脸嘛，笑一，呀！”
宁秋秋没有看路，撞到了一个人，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被撞到的男子也不介意，看到是个小姑娘，还笑道：“走路要小心点。”
“嗯嗯。”宁秋秋应了两声，又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围在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是啊。”男子笑了笑，“前面有个小比赛，射中了灯笼会有一个花灯。”
“花灯？”宁秋秋眨了下眼，又问道：“花灯很好看吗？”
用得着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那当然了。”那男子道：“这可是整个关石镇独一无二的花灯。”
？
独一无二？
宁秋秋被这个词给戳中了，抿着唇小心脏‘砰砰’直跳，回头看了沈夜一眼。
岂料沈夜的目光竟然也在前方。
宁秋秋顺着看去。
前方有一位模样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远远射中红灯笼，周围立马爆发如雷的掌声。
宁秋秋眨了下眼，也跟着人群鼓了两下掌。
耳边立马传来一声轻嗤。
宁秋秋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发现沈夜眉眼间尽是嘲讽。
宁秋秋：“？”
想了想，宁秋秋冒出了个主意，忽然开始撺掇沈夜，“不然你去上一课？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精湛的箭术？”
沈夜动作顿了一下，垂眼看她。
半晌，淡淡道：“可以。”
宁秋秋：“？”
你还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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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秋惊喜异常，还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去看。
好一会，她才眨眨眼，回过神来。
沈夜竟然真的戴上了自己送的发带哎！
真的戴了！
宁秋秋高兴得嘴角都翘了起来，唇边的梨涡凹出一个小点。
独自乐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沈夜的脸上。
现在她看沈夜哪哪都觉得顺眼了起来。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尤其是脑后的这根发带，衬得他少年感十足，一点都没有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股子阴郁压迫的气息。
宁秋秋满意得不得了。
也更有勇气了。
她轻咳了一声，“既然我们帮忙了，不如等邹家小姐好了再离开……”宁秋秋顿了一下，在结尾补充了个问号，“可以吗？”
沈夜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宁秋秋身后。
——邹家的下人们身上。
意识到沈夜的目光，宁秋秋眨了下眼，努力扮乖，“那是他们送来，说感谢我们。”
“你有喜欢的吗？”宁秋秋以为他看上了什么，便道：“你若是喜欢，都可以拿走。”
“对，对。”邹府管家见状也说道：“多亏了二位帮忙，我家小姐才能死里逃生，这些本就是说好的。”
“另外还有更多……”
“不用。”沈夜淡声拒绝。
他一听这话，便知是邹家的人想要骗宁秋秋多留两日。
眼看着是钱财留不住她，便知她小孩心性，用什么灯会之类的借口。
“就一两天嘛，也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宁秋秋双手扒拉着门框，一脸期待地看向沈夜。
沈夜：“……”
这个小傻子还真被骗到了。
沈夜语气未变。“你可以留下。”
“那话不是这么说嘛。”宁秋秋被沈夜拒绝了，又见他一副要关门的样子，连忙弯着腰，赶在沈夜关门之前，从他的手臂下蹿进了屋内。
刚好关上门的沈夜：“……”
“我留下那你怎么办嘛。”宁秋秋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同行吗？”
沈夜：“……”
沈夜：“谁和你说好了？”
“嗯？没有说好吗？”宁秋秋见状也是一副思考的样子，“我都已经默认你要与我同行了，所以才会征求你的意见啊。”
沈夜：“……”
“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啦。”宁秋秋现在心情好，不仅说起话来声音轻轻软软的，整个人也显得十分乖巧。
但沈夜可不吃这一套。
他又一次生硬地说道：“我没答应过要与你同行，你想去灯会，可以自己留下。”
说完，他还转过了身。
本以为宁秋秋又会像往常一样赖上来，然后哼哼唧唧地要他同意。
但这次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沈夜不解，回过头，就见宁秋秋咬了下唇，满脸失落的样子。
刚刚还盛满期待的眸子里此刻黯然失色。
但她也没有继续磨着沈夜。
“真的不多留两天啊？”过了一会，宁秋秋又问了一遍。
沈夜沉默。
他现在有点看不懂宁秋秋。
“那好吧。”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宁秋秋朝他皱了皱鼻子，看样子也接受了这个决定。
她耸耸肩，走了出去，心道看在你今天听话的份上，我就不欺负你了。
木门传来‘吱呀’声响。
门外隐约可以见到人影，与说话的声音。
“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嘛。”
“不行，我跟他是一起的。他不留，那我也不留了。”
宁秋秋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
“不行，虽然真的很想去灯会玩，啊不是不是。”宁秋秋又说漏了嘴，连忙补救，“我也担心你家小姐的身体啊，但是没有办法。”
“那、那我的伤怎么办啊？！”尹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啊。”宁秋秋对着尹檀没个好脸色，“我管你呢，走开。”
“姑娘——”
沈夜听到这里，忽然坐了下来。
身侧的木桌有他换下来的衣物，还有……
一个玉佩。
沈夜拿在手中，继续听着门外的动静。
宁秋秋对着邹家管家张口就来。
“嗯嗯，没办法呀，他如果背着我走掉我会很苦恼的。”
“啊，因为我仰慕他嘛。我不能和他分开的。”
沈夜眼皮一跳。
“他留下的话，我才可以……”
宁秋秋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当哐’的声音。
那声音极小，也就宁秋秋耳朵尖听到了。
她停顿了下，然后转头看向沈夜的房门。
宁秋秋疑惑地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好奇，推开他的门。
沈夜手上拿着一个碎成两半的玉佩出神。
宁秋秋“啊”了一声。
“又干什么？”见到宁秋秋进来，沈夜抬眼。
“你玉碎了哎。”宁秋秋说。
沈夜冷淡地“嗯”了一声。
“那、那是不是要修啊？”宁秋秋一边说，一遍观察着沈夜的神情。
感觉没有什么情绪啊，应该不是重要的东西吧？
宁秋秋试探着开口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一般。”沈夜并未当一回事，又将其放在了木桌上。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宁秋秋喜笑颜开。
“那就是重要到需要修的东西吧？”宁秋秋假装没有听到沈夜那句话。
沈夜：“？”
面前的宁秋秋俨然就是一副得到了意外之喜的样子。
她满脸都是期待，问道：“那你……要去修玉吗？”
沈夜：“……”
沈夜沉默了一会，侧目看向木桌上碎成了两半的玉。
这玉有没有，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这么好看的玉，碎了真可惜，要不修修吧。”宁秋秋坚持不懈，“你看颜色多好看啊，定非凡品，还是不要浪费了，对吧。”
沈夜没搭腔。
“也不会耽误多久的，就一两天，包管给你修好，”
“嗯。”
宁秋秋话未说完，便听见沈夜极淡地“嗯”了一声。
次日，邹家。
在宁秋秋的‘不懈努力’之下，两人从客栈搬到了邹家。
邹家小姐果然如宁秋秋所说，第二日精神便好了不少，还能坐下说一会话了。
宁秋秋又给她检查了下身体，这才起身离开。
“实在是多谢二位了。”邹老爷看着女儿身体真的好了不少，内心对宁秋秋更是满是感激。
道谢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
“那按照宁姑娘所说，我女儿不出七日便能恢复成往常。”邹老爷又问道：“之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吗？”
“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之类的……”
“影响肯定是有点的。”宁秋秋道：“不过不用担心，那妖孽道行不高，后续细心调养便会无碍。”
宁秋秋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师叔给的一张凝神养气方子，你可以按照上面所写给邹姑娘服下。”
“仙、仙人开的方子！”邹老爷惊喜，对着宁秋秋又是不停的道谢，“真的太感谢姑娘，姑娘对我邹家的恩情，在下实在是无以为报……还有这位少侠……”
邹老爷稍稍压制了下激动的心情，但仍旧是满面红光，“我听管家说，少侠重要的玉佩摔坏了。我已派人去请城中最好的修玉师傅，定会尽快将少侠的玉佩修好。”
沈夜淡淡的“嗯”了一声，完全没有看出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那谢谢你啦。”宁秋秋靠在沈夜的身侧，心情好得唇角都翘了起来。
“您客气了，是我要感谢您才对。”邹老爷依旧是止不住的道谢。
沈夜：“。”
沈夜退开了半步。
宁秋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哼。
狗男人。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二位了。”邹老爷见状，十分识趣地收了方子，便向宁秋秋告辞。
等到邹老爷一离开——
“你刚刚差点害我摔倒。”一晚上过去，宁秋秋的乖巧早就不复存在，“所以晚上你要陪我一起去灯会。”
沈夜：“你没睡醒？”
“我不管那么多。”见沈夜要走，宁秋秋立马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
“反正现在还早，你要是不和我去，我就搬条凳子坐在你门前。”宁秋秋亦步亦趋地跟着沈夜，“然后我就在你门前念叨。”
宁秋秋说：“念叨到你同意为止。”
沈夜：“……”
夜晚，华灯初上。
关石镇热闹非凡。
“哇。”宁秋秋仰着脑袋，看见烟花一朵朵地在空中绽开，兴奋地扯了扯沈夜的袖子。
上次和师尊一起去灯会，她心里惦记着事，都没有好好玩。
现在也算是补回来了。
就是身后的人一点都不懂情.趣。
明明是十分浪漫的场面，偏偏身后的黑衣少年抱剑站在一旁，冷着张脸，依旧是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
宁秋秋：“……”
“你知道你这样特像什么吗？”宁秋秋看完了烟花，从人群中挤出来，拉着沈夜往前走，“你现在这样特像我的家丁。”
沈夜：“……”
沈夜懒得搭理她，只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宁秋秋轻哼了一声，故意把沈夜往人多的地方带。
看到他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宁秋秋都快要开心死了。
“人多才好玩嘛。”宁秋秋故意逗沈夜，倒退着走路，看他的脸色，“别总是板着张脸嘛，笑一，呀！”
宁秋秋没有看路，撞到了一个人，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被撞到的男子也不介意，看到是个小姑娘，还笑道：“走路要小心点。”
“嗯嗯。”宁秋秋应了两声，又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围在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是啊。”男子笑了笑，“前面有个小比赛，射中了灯笼会有一个花灯。”
“花灯？”宁秋秋眨了下眼，又问道：“花灯很好看吗？”
用得着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那当然了。”那男子道：“这可是整个关石镇独一无二的花灯。”
？
独一无二？
宁秋秋被这个词给戳中了，抿着唇小心脏‘砰砰’直跳，回头看了沈夜一眼。
岂料沈夜的目光竟然也在前方。
宁秋秋顺着看去。
前方有一位模样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远远射中红灯笼，周围立马爆发如雷的掌声。
宁秋秋眨了下眼，也跟着人群鼓了两下掌。
耳边立马传来一声轻嗤。
宁秋秋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发现沈夜眉眼间尽是嘲讽。
宁秋秋：“？”
想了想，宁秋秋冒出了个主意，忽然开始撺掇沈夜，“不然你去上一课？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精湛的箭术？”
沈夜动作顿了一下，垂眼看她。
半晌，淡淡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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