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_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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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窗外的风吹不进这片白刹的世界,没有其他声音的世界像是突然空了一样。

  许拾月就这样独自坐在世界的中心,清楚地听到了她心跳缺失的那一节拍。

  陆时蓁的声音并不算大,耳机的振动轻轻的抵在她的耳骨。

  幼稚,却也偏执。

  白炽的光在她的视线中浅浅的画出一轮圆日,给她微微张开的手掌落下一道温热。

  少女那哪怕刚才在面对刚才孙晨晨恶毒言论时也依旧平静的眉间,轻轻皱了起来。

  孙晨晨那趾高气昂的声音极尽恶毒,尖锐的声音格外遥远,像是闷在布里的嘶吼:“许拾月她就是个废物,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呵,现在好了,家破……”

  “啪!”

  只是那尖锐刺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一声清脆后,戛然而止。

  那特意做的精致长发被掀了个凌乱,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蔓延在孙晨晨的脸上。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就在跟许拾月说完话后,陆时蓁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

  而后,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班上瞬间鸦雀无声,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脸上满是惊愕。

  世界真的安静了下来。

  班上所有人都知道陆时蓁喜欢许拾月。

  可她们却都没想到,陆时蓁对许拾月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跟人动手。

  还是在后排正对着的监控下面。

  就连系统都惊到了。

  它紧张的在陆时蓁身边窜来窜去,失衡的电流也在它周围窜来窜去:“宿……宿主,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

  陆时蓁却不以为然。

  她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疼的手腕,声音有些仗病欺人的病娇:“可是我是疯批哎。”

  不知道是不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陆时蓁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有这样大的敌意,只是因为被敌意的人所拥有的才华与天赋远远超过了她。

  她还是那句话。

  许拾月不应该经历这些。

  而这个方式,是能让这个人,甚至所有想要编排嘲讽许拾月的人,最快闭嘴的办法。

  杀一儆百的道理嘛。

  系统既然给了她一个病态恣睢的烂人牌,那她就好好利用好了。

  “陆时蓁,你敢打我?!”

  孙晨晨从出生到现在就被家里人捧在掌心里,哪里为自己的骄纵付出过代价,更惶论这样一个跌面的巴掌。

  尖锐的声音划过耳机,发出一阵电流滋啦的噪音,坐在那边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孙晨晨像是疯了一样,叫喊着冲着陆时蓁就扑了过来。

  却不想,陆时蓁一个闪身便直接闪了开来,看着她像个黑苍蝇似的撞到了一旁同学的身上。

  打脸、扑空、出丑。

  一连三个暴击让孙晨晨圆瞪着眼睛,像只疯兽,张牙舞爪的非要撕下陆时蓁一层皮来似的。

  可还不等她再次朝陆时蓁报复,一声呵斥便从教室后面传了进来:“没听到早自习铃打了吗?在班里吵什么呢?”

  班主任吴清双手抱胸前看着这后排的一片混乱,脸黑的彻底:“岳阳楼记看来是都背过了,待会上课抽查,背不过的抄写十遍,下午放学交给我!”

  她说着,又将视线落到了就横在门口的大提琴盒子上,呵道:“孙晨晨,大提琴是可以放在教室里的吗?为什么你没有按规定放到你们交响乐团的排练室?”

  孙晨晨本来就满腔的气愤委屈,听着吴清不仅没关心自己,还呵斥自己,竟一下哭了出来。

  那梨花带雨又隐忍不发的样子,还真像自己刚刚受了什么滔天的委屈一样。

  可吴清早就摸清了班上人的脾气,也不惯着她:“这就上课了,该放哪去放哪去,快点处理!”

  而后她又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陆时蓁,抬了下手,道:“跟我来。”

  窗外的桂树被风吹得晃动,日光穿过摇曳的密叶,在少女的眼瞳中闪烁。

  那如鸦羽般的眼睫就这样低垂着,光透过不过灰暗的瞳子,在里面铺满了晦涩。

  罗寂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一个疯子护住。

  “抱歉,我要暂时消失一下。”

  就在这时,许拾月的耳边贴着传来一声礼貌的抱歉。

  平静温和的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许拾月紧抿了下唇。

  她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也不等她酝酿出想说的话,她的耳边就传来几下滑过布料的声音。

  像是有个罩子将她牢牢罩住,方才还苍白混乱的世界彻底安寂平静了下来。

  安寂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寂寥。

  一颗心好像被什么架起来似的。

  可这世界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她悬心担忧的东西。

  太阳不曾偏爱,将同样的日光落在学校里面。

  安静无人的教学楼走廊上倒映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这还是陆时蓁第一次被老师喊走。

  她也知道自己理亏,跟在吴清身后主动检讨道:“老师,我承认我刚才是冲动了,但的确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吴清听着陆时蓁的这份“自我检讨”,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无奈,命令道:“三千字检讨,写好后交给我。”

  陆时蓁对这样温和的处理打了个措手不及,眨了好几下眼睛。

  虽然原主在学校里一直将自己伪装成成绩优异好学生的样子,但是这偏袒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而小球在这时在她耳边响起了提示:“你们班主任从你怼孙晨晨的时候就在班门口站着了。”

  陆时蓁闻言顿时豁然,忙点头道:“哎,好!”

  不过吴清将陆时蓁叫来也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似是无意的问道:“我听你刚才维护许拾月,你最近跟她有联系吗?”

  陆时蓁闻言有些警惕。

  文中这样的路人人物太多了,是敌是友她也无从知晓。

  只是她看着吴清桌上贴着的各种班上同学参加活动的照片,许拾月拉大提琴的照片就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嗯。”

  虽是意料之中,吴清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惊喜,接着又问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眼睛有好一点吗?有没有想要复学的想法?”

  她问的满是期待,陆时蓁的答案却让她失望了:“她的眼睛里还是看不见,回来上学可能有些困难。”

  手里的杯盖被转的微微作响,吴清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国庆假期前高三级部的综合成绩排名已经出来了,拾月的成绩很优秀,是全校第一,可以拿到推荐报送S大的名额。”

  “你也知道她本来就晚上了一年学,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些事,这个报送的名额对她的未来可以说是很有帮助东西。”

  陆时蓁听着不由得眼睛一亮。

  原文中许拾月因为被原主困在家里,并没有拿下保送名额,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上大学的机会,陆时蓁心疼的不得了。

  现在文中那个原本就应该属于许拾月的机会来到了她的命运,而陆时蓁也不是那个要给她的命运设置无数障碍的疯批了。

  “真的吗,老师?”陆时蓁有些激动。

  吴清点头,表情却没有陆时蓁乐观:“不过她现在综合素质这一项还差一分,需要参加一次学校组织的任意活动获得加分。”

  陆时蓁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可是她现在处于休学阶段,可以参加学校活动吗?”

  “不影响。”吴清摇了摇头,“拾月这其实已经很好了,很多成绩够了的学生都用高三一年来恶补这些分数,很少有人能像拾月这样,两方都很具备。”

  “前不久,校乐团的陈老师来找过我。她很惋惜许拾月,并且告诉我说,乐团的曲子她们上学期已经在排练了,失明也不会妨碍大提琴演奏。如果拾月还能保持上学期的水准,首席的就还是她的。”

  “这可以说是拾月现在很容易获得的加分项了。”吴清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陆时蓁,“你能联系到她,最好也劝一劝她,好吗?”

  晨读时的语文组办公室空无一人,安静的只有时钟转动的声音。

  吴清的话语远比方才要温和,藏着些不易被察觉的暗示跟试探。

  老师不会放弃她任何一位学生。

  陆时蓁对自己刚才对吴清产生的一瞬怀疑有些愧疚,郑重的对她点了点头,承诺道:“我明白的,老师。”

  秋日倦怠,太阳早早的从穹顶之上缓缓落到了山腰。

  靠窗的桌子被夕阳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金橘色,少女身子笔挺的握着细笔,尺子规划着落笔的位置,落笔声被拉的很长,像是油画里过得很慢的老时光。

  “当当。”

  就在许拾月换上墨水笔伏案书写着什么的时候,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平衡。

  她放下了手里的笔,随手拿过一本书将书写的东西盖住,脚步不紧不慢的朝房门走去。

  却不想,开门的瞬间就听到少女不同于敲门时的平静的粗糙喘息。

  去学校的第一天,陆时蓁翘课了。

  虽然是跟班主任报备过的翘课。

  陆时蓁是跑着回来的,刚刚在门口站定粗喘还没有平息,额发下铺着一层细汗。

  像是在跟太阳赛跑,她也没有跟许拾月多说什么,对楼下正在布菜的孙姨喊道:“孙姨,帮许拾月拿琴。”

  许拾月立刻紧张:“你要干什么?”

  “我给你发的语音你没有听到吗?”陆时蓁分外疑惑。

  许拾月当然听到了陆时蓁上午发来的那一连好几条语音,但她却远没有替她转述的人那样兴奋:“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现在的情况根本走不上舞台。”

  陆时蓁怔了一下。

  房间里的夕阳同走廊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明亮又昏暗的落在站在交界处的少女身上。

  那清冷孤高的疏离感后仿佛还夹着一层光照不进去的阴郁,同这双平静却空洞的眼睛合在一起。

  她看不见。

  就像自己过去无法行走一样。

  心口蓦地有些拧疼。

  陆时蓁轻吸了口气,佯作轻松的讲道:“上舞台不一定需要走啊,反正你只要坐到舞台的椅子上不就好了吗?”

  许拾月不由得皱了下眉。

  这是什么歪理。

  走廊骤然落下的安静让陆时蓁有些不安,她就这样抱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积分,求生欲拉满的换了一条劝说的思路:“而且你不就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孙晨晨这个小人得志的弱智吗?究竟谁才是德不配位的那个?”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那么善良,但是你就不想让她为她言行付出代价吗?用你的琴屁股下的针把她钉在地上狠狠摩擦。”

  陆时蓁的声音带着一种铿锵,明明是质问却让人觉得就应该如她所说那样。

  人们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如果他们拒绝,那她也不应该介意亲自送他们去……

  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几颗累叠死压在上面的石子滚落了下来,在许拾月耳边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许是说到了激动处,陆时蓁竟直接探过手去拉住了许拾月的手腕。

  窗外摇摇燃烧的太阳同少女瘦高的身影重合,黑色的眸子像是天然的宝石,坚定的刻在许拾月的视线。

  “许拾月。你不是一个人。”

  “你只管拉响你的琴,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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