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困兽进行时
彭格列残余势力的基地，仍然是并盛地下的那个。
云雀被蓝波带进基地，刚走过转角，就被迎面扑来的草壁抱个满怀。
“委员长！恭先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
二十年后的草壁又高又壮，云雀只觉得泰山压顶，下意识就是一脚。
草壁挨了一脚，仍是死死抱住云雀的腰。生活在这个绝望的世界，连死亡都变得无所谓，蓝波为守护彭格列而活，草壁为守护并盛而活。对草壁来说，如果能死在委员长手中也是一种幸福！
云雀忍耐着……忍耐着……
被抱着腰哭了30秒后，委员长忍无可忍一拐子打上去！
“一个一个都这么没出息！咬杀！”
和草壁一起挨揍的蓝波左躲右闪，“等等云雀桑！我是无辜的！”
“怎么了！又有敌袭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跑来两个熟人，是迪诺和罗马里奥。
云雀下意识举起浮萍拐，果然……又是一个飞扑怪！
“恭弥！是你吗！”高大的意大利男人，将身材纤细的日本少年整个抱起，云雀被迫脚尖离地，脸上浮起层层黑气，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不放开！再也不会放开了！”
云雀：“……”
委员长用力挣了挣，果然挣不开，这家伙从二十年前就比他力气大。
站在一旁的蓝波『摸』『摸』下巴，“这是什么见面仪式吗？我刚才是不是太冷淡了，要不然我也……”他伸出双手，摆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被云雀超凶的瞪了一眼。
热情过头的拥抱仪式结束，委员长气咻咻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脸姨母笑的草壁，哭哭啼啼的迪诺，几十年如一日安慰自家boss的罗马里奥，以及双手『插』兜一脸“错过时机好可惜”的蓝波。
这群平均身高超过180的人太碍眼了！
成年后只有180的委员长绝不承认，自己是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中最矮的一个！毕竟还有库洛姆垫底……只是该死的沢田纲吉是怎么从157长到181的！？
回去以后，和暹罗一起喝牛『奶』吧。
(=￣w￣
站在监控室可以清楚看到并盛的情况，街道上到处都是荒废的建筑物，老人们在废墟中拾荒，男人们为了一块面包厮杀，女人们衣着暴『露』蹲在墙角等待生意，孩子们面黄肌瘦眼神木然。
云雀越看越皱眉，“怎么会这样。”
草壁调出一张照片，“全是这个男人的命令，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实力强大，对黑手党的一切了如指掌。彭格列的守护者、包括恭先生都死在他和他的爪牙手中。”
照片上的人正是白兰。
蓝波道：“我们只知道他叫白兰，他在酝酿一个大计划，他毁掉了所有彭格列指环和彩虹『奶』嘴。他只有一次公开演讲，只有一句话——‘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云雀面如寒霜，彭格列指环燃起紫『色』的怒火，又瞬间被他压制。
草壁飞快移开视线，仿佛被什么刺痛了双眼……
他还记得那一天，白兰亲自带人袭击风纪财团的驻地。在一片狼藉中，恭先生独自迎战，命令他带所有人撤离。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火焰烧亮了半边天，凄美又绚烂，燃尽了恭先生的一腔孤勇。
他跌坐在飞艇甲板上，眼看那火焰越烧越旺，越烧越亮，直到再也看不见……
蓝波同样不敢看。
同伴们死去时，他还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怯懦的胆小鬼。身为雷之守护者，却一直被哥哥们保护在身后，直到最后……也没能为他们报仇！
他永远忘不了白兰离开那一天。
自己冲到白兰面前，明知没有胜算，心想就这样死去也好。白兰却拦住想要动手的手下，他说：“这个人没关系哦，不会阻碍我们的计划，随便吧。”
这个人没关系……
不会阻碍……
随便吧……
蓝波垂下眼眸，瞳孔中全是燃烧的战意。
云雀冷静道：“这个基地，能否屏蔽彭格列指环的能量波动。”
一直不敢说话的强尼二弱弱道：“能量护盾可以屏蔽彭格列指环的能量波动，但……这个基地的能源快要耗尽了，如果强行开启护盾……”
云雀不容置疑道：“打开。”
强尼二不敢犹豫，立刻执行命令。
随着能量护盾被开启，基地内的能源被大量消耗，很快就亮起红『色』警报。
强尼二慌张道：“非常抱歉，只能维持三分钟！”
“足够了。”云雀合上双眼，瞬间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死气之炎。紫『色』的云属『性』火焰和云雀此刻快要爆炸的心情一样，越烧越旺，越烧越浓烈，连他附近的空间都在火焰下扭曲。
忽地一声脆响，云之指环碎成了粉末！
众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见浓郁的火焰中，逐渐出现几枚戒指的雏形。
蓝波猛地起身，带翻了身后的座椅。
——八枚彭格列指环浴火重生，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云雀取回自己的指环，将另外七枚递给蓝波，“这样就不会能源不够了。”
的确，只要有雷属『性』和云属『性』的彭格列指环，就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产生。
“怎么会这样……”蓝波喃喃自语，“我明明亲眼看到它们被毁掉了……”
“力量是不会被毁掉的。”云雀认真解释，“七枚彭格列指环，代表着对应的七种天候，只要世界还存在，它们就不会被毁灭。白兰毁掉的只是形态，它们的力量无处不在。”
“可是云雀桑，你怎么……”
“嘘。”云雀将食指竖在唇边，“商业机密，接下来的内容要收费了。”
“谢谢……”蓝波紧握着指环，用力到指尖泛白。
“云雀桑，真的谢谢你！”
云雀坐在沙发上，努力平息熊熊燃烧的怒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决不能在此时引起白兰的警觉，更不能把白兰的本体引到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只有在那个十年后，才有可能打败白兰，现在只能忍耐……
迪诺担忧地看着他：“恭弥……”
云雀舒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就算初来乍到也不妨碍他发号施令。
“补充能源，继续维持防护罩运行。”
“把还能战斗的人集合起来，没有物资就去敌人的基地抢。”
“找几个云属『性』的戒指过来，我要用。”云雀顿了顿，严肃地警告蓝波，“有关彭格列指环的消息都要保密，暂时不能在没有防护罩的地方使用，这很重要！”
蓝波准确抓住重点，“暂时？”
云雀微微一笑，“在它们的主人回来前，暂时。”
“回来？！”
迪诺上前一步激动道：“死去的人还能回来！”
云雀向众人简单说明白兰的能力和目的，“我和你们不在同一条时间线，在我所知的未来里，白兰会被沢田纲吉打败，彩虹之子会复活，重新恢复7的3次方秩序。所有被白兰毁灭的世界都会恢复原状，前提是——不要出现意外。”
“不会的！”
蓝波·波维诺，彭格列十代雷之守护者郑重起誓。
“我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
战斗进行的很顺利。
心里有了希望，两位主要战力干劲十足，又有云雀暗中协助，直接捣毁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一个据点，夺回大量物资用于武装基地，又将一部分食物分发给附近饥民。
云雀回到基地，摘下用来改变外貌的雾属『性』指环，疲惫地『揉』『揉』额角。
迪诺端着晚餐走进来，“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云雀挑眉，“哇～你没有摔倒。”
迪诺哭笑不得，“我已经42岁了，不会再冒冒失失了。”
“这可说不准哦～”实际年龄65岁的云雀比迪诺本人更有发言权。
加百罗涅的金发boss还是那么耀眼，头发稍微长长了一点。大概是见面时那一抱一哭太令人印象深刻，云雀竟没察觉……这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眉心也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真的很难想象，阳光开朗的加百罗涅boss也有愁眉紧锁的表情。
迪诺稳稳端着餐盘，一样一样摆好饭菜，连汤汁都没洒出一滴。
“草壁很久没下厨了，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云雀皱眉，“不是让他休息吗！”
“哈哈。”迪诺干笑两声，“草壁说受伤的是腿，手还可以继续为恭先生赴汤蹈火，非要罗马里奥推他去厨房……嗯，现在已经乖乖回去休息了。”
云雀沉默地拿起筷子。
草壁大概真的很久没下厨了，卖相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味道倒是没什么差别。
42岁的迪诺趴在桌上，琥珀『色』的瞳孔一片沉静，倒影着云雀安静吃饭的侧脸。
云雀冷声道：“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成熟点。”
“啊……抱歉，一直盯着你吃饭太不礼貌了。”
云雀嫌弃道：“我是说眼泪，42岁的大叔就别哭了。”
迪诺茫然地眨眨眼，一颗泪珠顺着睫『毛』滑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抱歉抱歉，我没想哭的，这样太难看了哈哈哈！”
看着朋友和家人一个一个死去，措手不及，分身乏术，无能为力。
一开始是故作坚强，不想哭也不能哭。后来是心如死灰，想哭也流不出眼泪了。恭弥的出现，就像一颗火种投入冰天雪地，把他们这些冰雕融化，原本流不出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迪诺故作轻松道：“恭弥什么时候回去，能在这里待多久？”
“要看时机。”
“什么时机？”
云雀回给他一个你好烦的眼神，“我怎么知道！”
迪诺：“……”
好吧，总之就是要等一个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时机对吧，打扰了。
“云雀桑在吗？”
蓝波推门进来，“正好迪诺桑也在。”
他将几个匣子放在云雀面前，“这是这个时代云雀桑的匣兵器，对火焰的要求太高了，其他人都用不了。正好迪诺桑可以教你怎么用，他不是你的家庭教师吗。”
云雀一脸冷漠，“我没听说过那种事。”
今天也没得到承认的家庭教师·迪诺：“……”
“而且我有自己的兵器。”云雀催动动物指环，把小卷叫了出来。
蓝波一点也不惊讶，经历过指环重塑的事，就算从云雀的戒指里蹦出个里包恩他都不会惊讶了。除了雷之指环和云之指环用来维持基地供电，其它彭格列指环都被蓝波收藏在保险箱里。
蓝波道：“物资暂时还算充裕，我们可以蛰伏一段时间。”
迪诺点点头，“那个叫白兰的男人既然可以窥视所有平行世界，我们最好不要有大动作，尽量保存实力，以防守为主。基地的防御等级还要提高，任何人进出核心地带都要验明身份。”
蓝波对云雀歉意道：“抱歉啊云雀桑，一旦离开核心区域，你就得隐藏自己。之前因为人手不足，收容了不少其他家族的黑手党，不排除有密鲁菲奥雷的内『奸』。”
“这种小事不要在意。”云雀擦了擦嘴，“在我离开前，多做一些准备。我的时间线跟你们不同，我的几天后可能是你们的几年后，也可能是几个小时后。”
蓝波紧张的手心冒汗。
往最好的情况想，是不是大家很快就能回来了？
至于最糟的情况，难道还会比之前更糟吗？
……不会了，哪怕用我的一生来等待，也不会比之前更糟了。
云雀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周左右，再次感觉到通道即将打开，在离开前，他看向一脸不舍的蓝波，“要一起来吗，可以看到年幼的草食动物哦～”
蓝波咬紧牙关，二十五岁的他已经不会把“要忍耐”挂在嘴边了。
他勉强自己『露』出微笑，“不了，我要守住这里，等待我的家人回来。”
云雀微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后看一眼来送行的草壁、迪诺和罗马里奥，云雀转身跳入空间通道，准确找到属于自己的时间线。他已经基本熟悉这里的运行轨迹，只要另一边的通道打开，他就能准确找到回去的坐标。
在进入坐标的一瞬间，云雀依稀看到自己这条时间线的未来——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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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被蓝波带进基地，刚走过转角，就被迎面扑来的草壁抱个满怀。
“委员长！恭先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
二十年后的草壁又高又壮，云雀只觉得泰山压顶，下意识就是一脚。
草壁挨了一脚，仍是死死抱住云雀的腰。生活在这个绝望的世界，连死亡都变得无所谓，蓝波为守护彭格列而活，草壁为守护并盛而活。对草壁来说，如果能死在委员长手中也是一种幸福！
云雀忍耐着……忍耐着……
被抱着腰哭了30秒后，委员长忍无可忍一拐子打上去！
“一个一个都这么没出息！咬杀！”
和草壁一起挨揍的蓝波左躲右闪，“等等云雀桑！我是无辜的！”
“怎么了！又有敌袭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跑来两个熟人，是迪诺和罗马里奥。
云雀下意识举起浮萍拐，果然……又是一个飞扑怪！
“恭弥！是你吗！”高大的意大利男人，将身材纤细的日本少年整个抱起，云雀被迫脚尖离地，脸上浮起层层黑气，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不放开！再也不会放开了！”
云雀：“……”
委员长用力挣了挣，果然挣不开，这家伙从二十年前就比他力气大。
站在一旁的蓝波『摸』『摸』下巴，“这是什么见面仪式吗？我刚才是不是太冷淡了，要不然我也……”他伸出双手，摆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被云雀超凶的瞪了一眼。
热情过头的拥抱仪式结束，委员长气咻咻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脸姨母笑的草壁，哭哭啼啼的迪诺，几十年如一日安慰自家boss的罗马里奥，以及双手『插』兜一脸“错过时机好可惜”的蓝波。
这群平均身高超过180的人太碍眼了！
成年后只有180的委员长绝不承认，自己是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中最矮的一个！毕竟还有库洛姆垫底……只是该死的沢田纲吉是怎么从157长到181的！？
回去以后，和暹罗一起喝牛『奶』吧。
(=￣w￣
站在监控室可以清楚看到并盛的情况，街道上到处都是荒废的建筑物，老人们在废墟中拾荒，男人们为了一块面包厮杀，女人们衣着暴『露』蹲在墙角等待生意，孩子们面黄肌瘦眼神木然。
云雀越看越皱眉，“怎么会这样。”
草壁调出一张照片，“全是这个男人的命令，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实力强大，对黑手党的一切了如指掌。彭格列的守护者、包括恭先生都死在他和他的爪牙手中。”
照片上的人正是白兰。
蓝波道：“我们只知道他叫白兰，他在酝酿一个大计划，他毁掉了所有彭格列指环和彩虹『奶』嘴。他只有一次公开演讲，只有一句话——‘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云雀面如寒霜，彭格列指环燃起紫『色』的怒火，又瞬间被他压制。
草壁飞快移开视线，仿佛被什么刺痛了双眼……
他还记得那一天，白兰亲自带人袭击风纪财团的驻地。在一片狼藉中，恭先生独自迎战，命令他带所有人撤离。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火焰烧亮了半边天，凄美又绚烂，燃尽了恭先生的一腔孤勇。
他跌坐在飞艇甲板上，眼看那火焰越烧越旺，越烧越亮，直到再也看不见……
蓝波同样不敢看。
同伴们死去时，他还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怯懦的胆小鬼。身为雷之守护者，却一直被哥哥们保护在身后，直到最后……也没能为他们报仇！
他永远忘不了白兰离开那一天。
自己冲到白兰面前，明知没有胜算，心想就这样死去也好。白兰却拦住想要动手的手下，他说：“这个人没关系哦，不会阻碍我们的计划，随便吧。”
这个人没关系……
不会阻碍……
随便吧……
蓝波垂下眼眸，瞳孔中全是燃烧的战意。
云雀冷静道：“这个基地，能否屏蔽彭格列指环的能量波动。”
一直不敢说话的强尼二弱弱道：“能量护盾可以屏蔽彭格列指环的能量波动，但……这个基地的能源快要耗尽了，如果强行开启护盾……”
云雀不容置疑道：“打开。”
强尼二不敢犹豫，立刻执行命令。
随着能量护盾被开启，基地内的能源被大量消耗，很快就亮起红『色』警报。
强尼二慌张道：“非常抱歉，只能维持三分钟！”
“足够了。”云雀合上双眼，瞬间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死气之炎。紫『色』的云属『性』火焰和云雀此刻快要爆炸的心情一样，越烧越旺，越烧越浓烈，连他附近的空间都在火焰下扭曲。
忽地一声脆响，云之指环碎成了粉末！
众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见浓郁的火焰中，逐渐出现几枚戒指的雏形。
蓝波猛地起身，带翻了身后的座椅。
——八枚彭格列指环浴火重生，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云雀取回自己的指环，将另外七枚递给蓝波，“这样就不会能源不够了。”
的确，只要有雷属『性』和云属『性』的彭格列指环，就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产生。
“怎么会这样……”蓝波喃喃自语，“我明明亲眼看到它们被毁掉了……”
“力量是不会被毁掉的。”云雀认真解释，“七枚彭格列指环，代表着对应的七种天候，只要世界还存在，它们就不会被毁灭。白兰毁掉的只是形态，它们的力量无处不在。”
“可是云雀桑，你怎么……”
“嘘。”云雀将食指竖在唇边，“商业机密，接下来的内容要收费了。”
“谢谢……”蓝波紧握着指环，用力到指尖泛白。
“云雀桑，真的谢谢你！”
云雀坐在沙发上，努力平息熊熊燃烧的怒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决不能在此时引起白兰的警觉，更不能把白兰的本体引到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只有在那个十年后，才有可能打败白兰，现在只能忍耐……
迪诺担忧地看着他：“恭弥……”
云雀舒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就算初来乍到也不妨碍他发号施令。
“补充能源，继续维持防护罩运行。”
“把还能战斗的人集合起来，没有物资就去敌人的基地抢。”
“找几个云属『性』的戒指过来，我要用。”云雀顿了顿，严肃地警告蓝波，“有关彭格列指环的消息都要保密，暂时不能在没有防护罩的地方使用，这很重要！”
蓝波准确抓住重点，“暂时？”
云雀微微一笑，“在它们的主人回来前，暂时。”
“回来？！”
迪诺上前一步激动道：“死去的人还能回来！”
云雀向众人简单说明白兰的能力和目的，“我和你们不在同一条时间线，在我所知的未来里，白兰会被沢田纲吉打败，彩虹之子会复活，重新恢复7的3次方秩序。所有被白兰毁灭的世界都会恢复原状，前提是——不要出现意外。”
“不会的！”
蓝波·波维诺，彭格列十代雷之守护者郑重起誓。
“我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
战斗进行的很顺利。
心里有了希望，两位主要战力干劲十足，又有云雀暗中协助，直接捣毁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一个据点，夺回大量物资用于武装基地，又将一部分食物分发给附近饥民。
云雀回到基地，摘下用来改变外貌的雾属『性』指环，疲惫地『揉』『揉』额角。
迪诺端着晚餐走进来，“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云雀挑眉，“哇～你没有摔倒。”
迪诺哭笑不得，“我已经42岁了，不会再冒冒失失了。”
“这可说不准哦～”实际年龄65岁的云雀比迪诺本人更有发言权。
加百罗涅的金发boss还是那么耀眼，头发稍微长长了一点。大概是见面时那一抱一哭太令人印象深刻，云雀竟没察觉……这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眉心也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真的很难想象，阳光开朗的加百罗涅boss也有愁眉紧锁的表情。
迪诺稳稳端着餐盘，一样一样摆好饭菜，连汤汁都没洒出一滴。
“草壁很久没下厨了，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云雀皱眉，“不是让他休息吗！”
“哈哈。”迪诺干笑两声，“草壁说受伤的是腿，手还可以继续为恭先生赴汤蹈火，非要罗马里奥推他去厨房……嗯，现在已经乖乖回去休息了。”
云雀沉默地拿起筷子。
草壁大概真的很久没下厨了，卖相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味道倒是没什么差别。
42岁的迪诺趴在桌上，琥珀『色』的瞳孔一片沉静，倒影着云雀安静吃饭的侧脸。
云雀冷声道：“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成熟点。”
“啊……抱歉，一直盯着你吃饭太不礼貌了。”
云雀嫌弃道：“我是说眼泪，42岁的大叔就别哭了。”
迪诺茫然地眨眨眼，一颗泪珠顺着睫『毛』滑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抱歉抱歉，我没想哭的，这样太难看了哈哈哈！”
看着朋友和家人一个一个死去，措手不及，分身乏术，无能为力。
一开始是故作坚强，不想哭也不能哭。后来是心如死灰，想哭也流不出眼泪了。恭弥的出现，就像一颗火种投入冰天雪地，把他们这些冰雕融化，原本流不出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迪诺故作轻松道：“恭弥什么时候回去，能在这里待多久？”
“要看时机。”
“什么时机？”
云雀回给他一个你好烦的眼神，“我怎么知道！”
迪诺：“……”
好吧，总之就是要等一个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时机对吧，打扰了。
“云雀桑在吗？”
蓝波推门进来，“正好迪诺桑也在。”
他将几个匣子放在云雀面前，“这是这个时代云雀桑的匣兵器，对火焰的要求太高了，其他人都用不了。正好迪诺桑可以教你怎么用，他不是你的家庭教师吗。”
云雀一脸冷漠，“我没听说过那种事。”
今天也没得到承认的家庭教师·迪诺：“……”
“而且我有自己的兵器。”云雀催动动物指环，把小卷叫了出来。
蓝波一点也不惊讶，经历过指环重塑的事，就算从云雀的戒指里蹦出个里包恩他都不会惊讶了。除了雷之指环和云之指环用来维持基地供电，其它彭格列指环都被蓝波收藏在保险箱里。
蓝波道：“物资暂时还算充裕，我们可以蛰伏一段时间。”
迪诺点点头，“那个叫白兰的男人既然可以窥视所有平行世界，我们最好不要有大动作，尽量保存实力，以防守为主。基地的防御等级还要提高，任何人进出核心地带都要验明身份。”
蓝波对云雀歉意道：“抱歉啊云雀桑，一旦离开核心区域，你就得隐藏自己。之前因为人手不足，收容了不少其他家族的黑手党，不排除有密鲁菲奥雷的内『奸』。”
“这种小事不要在意。”云雀擦了擦嘴，“在我离开前，多做一些准备。我的时间线跟你们不同，我的几天后可能是你们的几年后，也可能是几个小时后。”
蓝波紧张的手心冒汗。
往最好的情况想，是不是大家很快就能回来了？
至于最糟的情况，难道还会比之前更糟吗？
……不会了，哪怕用我的一生来等待，也不会比之前更糟了。
云雀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周左右，再次感觉到通道即将打开，在离开前，他看向一脸不舍的蓝波，“要一起来吗，可以看到年幼的草食动物哦～”
蓝波咬紧牙关，二十五岁的他已经不会把“要忍耐”挂在嘴边了。
他勉强自己『露』出微笑，“不了，我要守住这里，等待我的家人回来。”
云雀微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后看一眼来送行的草壁、迪诺和罗马里奥，云雀转身跳入空间通道，准确找到属于自己的时间线。他已经基本熟悉这里的运行轨迹，只要另一边的通道打开，他就能准确找到回去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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