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传的好像他是祁少连留在京城的质子一般_居心不净
笔趣阁 > 居心不净 > 第30章 这传的好像他是祁少连留在京城的质子一般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0章 这传的好像他是祁少连留在京城的质子一般

  嗤笑道:“元阁老的孙子献给朕的,还教了朕不少现在京城时兴的赌局玩法。”

  隐娘闻言皱眉,她听说这个元阁老的孙子也进了金吾卫,竟这么快就搭上成景帝,还教对方这样的东西,真是不知所谓。

  成景帝目露精光:“不过赌这种东西,还真有意思。”

  他从隐娘手中捻去一枚筹码,在她面前摇了摇:“赌桌上只有一条规则,押下筹码,再论输赢。”

  隐娘劝诫道:“陛下,你若想寻些乐子,不如……”

  成景帝摇头道:“朕只赌这一局。”

  他将筹码抛掷桌上:“入场的本钱要得再多,朕也赌得起。”

  ……

  宋文小心地给宴云何裂开的嘴角上药,还是弄疼了大人。

  他忙收了手,埋怨道:“虞大人下手真重!大人你对他一片真心,他却……”

  “你等等!”宴云何躲开了宋文的手:“你怎么知道是虞钦揍的?”

  “刚才我端茶水上来的时候,你和方大人正好聊到虞大人,我不小心听见了。”宋文理直气壮道:“大人下次如果要跟别人密谋,记得把门关好。”

  宴云何没好气道:“没事,下次真有了不得的内容被你听见,直接杀人灭口好了。”

  宋文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着脸道:“大人你不能这样无情啊,我可是跟了你几十年!”

  “打住!”宴云何不让他嘴贫:“你去叮嘱我院里那几个下人,今晚的事情别让娘知道了。”

  其实他更想去天牢里调查一番,只是现下的嫌疑太重,别说是去天牢,连永安侯府的大门都不该出。

  只能寄希望于方知州,能不能从天牢里看出点什么。

  然而次日方知州带来的消息,却让事情陷入了迷雾重重。

  方知州说,他去了天牢以后,现场的痕迹几乎都被清洗干净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通常像这样的大案,痕迹应该都需要保存下来,继续查探。

  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了,他也只能从墙上留下的痕迹分析些许。

  “天牢里应该发生过一场很激烈的打斗,墙上留下不少刀痕,还有一个深入墙面的掌印。我看那深度,没有几十年的内力,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凶徒应该擅用掌法,的确不像是虞钦。”

  宴云何单手扶额:“就算不是他,他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昨夜虞钦来找他,别看话少,信息量却大。

  甚至精准到五天内能结案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虞钦知道的远比他要多。

  方知州安慰道:“算了,既然他说了五天结案,那就再等等看吧。”

  说完后,方知州还眼神微妙道:“所以虞钦过来,就专门跟你说这两句话?”

  “没有。”宴云何道。

  方知州追问道:“还有别的?”

  宴云何:“我是说,他说了四句话,不过有用的就这两句。”

  方知州:“……”

  宴云何放下手,挑眉反问道:“怎么,你不信?”

  方知州竟然还点头:“皇城司成立了五年,就监视了他五年,在我的印象中,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宴云何很好奇,从方知州的角度看,虞钦会是怎么样的人。

  方知州用扇子敲了敲下颌,才寻了个形容词:“冲动。”

  宴云何赞同地点头:“的确挺冲动的。”

  方知州:“明知道这时过来找你,决计寻不到好处。”

  说罢他转眼望向宴云何,竟发现这人在笑。

  方知州又开始头疼了:“你能不能正常些?”

  宴云何勉强收了点笑意,但并不成功:“虞美人好不容易下凡一遭,我还不能乐一乐?”

  方知州实在受不住他:“万一是你自作多情呢?”

  宴云何无所谓道:“我自作多情也不是一两回了,爷乐意,仙女就是该被捧着。”

  方知州用扇子试图给他肿胀的脸颊再抽一回:“仙女要是听到这话,只会后悔没再给你一下。”

  宴云何一下躲远了。

  等方知州走后,那同友人闲话的放松便悄然褪去,隐蔽的焦躁又涌上了心头。

  对局势的无法掌握,迷雾重重的现状,以及虞钦,都成了无尽的烦心事。

  宴云何往榻上一靠,拿出那紫玉葫芦,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何时睡着,曾经的往事再次寻到了梦中。

  那一年,他因高烧昏迷了五日,险些没了命。

  在他好不容易醒来,却还是挣扎着要下地,前往天牢时,宴夫人才哭着说:“虞公已逝,此案已定,淮阳你别再闹了,你闹了也没用啊,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们。”

  宴云何张了张唇,唇面干裂渗血,他却感觉不到痛:“那……虞钦呢?”

  宴夫人眼含热泪,冲他缓缓摇了摇头。

  下一瞬画面急转,宴云何清楚这是个梦了,他不敢再梦下去,又舍不得离开。

  那是八年前,他与虞钦的最后一面。

  空荡的虞府,桌倒椅歪。

  他沉默地在虞钦身后站着,看着对方拖着形销骨立的身躯,将这些板凳张张扶起。

  直到虞钦看见那些倒下的牌位,才有了片刻的情绪波动。

  那些牌位有虞家祖上,有王氏,有父,有母,他将牌位捡起,用袖子擦去上面脏污。

  这里即将会放上一个新的牌位,确实浑身污名,尚未洗清的虞长恩。

  世人皆知的满门忠烈,可谁又愿意背负这四个字,亲人的尸骨累累,却换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宴云何站在堂外,看着堂内的虞钦,屋外的光线仿佛无法探入那高而深的祖先堂。

  不知哪来的寒风将唯一的窗给吹上了。

  堂内骤然变得昏暗,虞钦身处其中,仿佛下一秒被这袭来的漆黑所吞没。

  他心头一跳,迈步而入,仓惶地抓住了虞钦的袖袍。

  虞钦身体晃了晃,他缓缓回过头,看着宴云何。

  梦里的虞钦,似乎透过曾经的他,看到了现在的宴云何。

  虞钦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可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无声寂静的泪,一滴滴砸了下来。

  宴云何睁开了眼,他心跳得极快,窒息般的疼痛仍然充斥着胸腔。

  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

  八年前的最后一面,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一句话都没有。

  第五十九章

  距离吴王被害的第四日,宴云何在家中听到一个消息。

  昨夜祁少连因他之事,公然顶撞陛下,成景帝勃然大怒,要夺去祁少连的总兵之职,收回帅印。

  在最紧要关头,太后出面,两边说和。

  场面勉强控制下来后,祁少连当日归府后,竟私自离京,返回边境。

  满京城都在疯传此消息,皆说经过这回,这总兵之职怕是要换个人来当。

  又有人说小皇帝到底是年少气盛,沉不住气,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与祁少连离了心。

  还有人说,这一帝一将,哪里是因为吴王之事心存芥蒂,前有三诏不归京,现在不过是借题发挥。

  京城谁人不知宴云何是祁少连带出来的小将军,成景帝之前为了稳住祁少连,才给予宴云何这般多的恩待。

  但听闻成景帝对宴云何也没多好,动辄便是罚跪鞭笞,经常见他浑身是伤地从宫里出来。

  有一夜好像连御医都召去了,明面上是深得圣眷,实则不知私下泄愤多少回了。

  宴云何为何在没有丝毫证据下,还被大理寺的人上门问话,不过是成景帝杀鸡敬猴,做给祁少连看罢了。

  流言越传越真,等传到宴云何这里,真话夹杂着假话,竟是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样的流言。

  这传的好像他是祁少连留在京城的“质子”一般,真是荒唐!

  不过他现在无法外出,许多消息都需要宋文去探听归来。

  他让宋文去客栈找赵成安,却得来对方已经离京的消息。

  宋文从客栈出来,立即去祁府打听,得来祁少连确实已经离京这一消息。

  至于是不是传闻中的无旨离京,宴云何根本不清楚内情。

  宴云何还未慌,宋文就已经乱了:“大人,难道真像外面说的那样,陛下跟祁将军翻脸了吗?”

  “不可能。”宴云何想也不想道:“师父不会就这么走了,他肯定会留下什么话给我,你去祁府他们有没有给你什么物件,或者书信?”

  宋文用力摇头:“没有,我连祁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在我报了大人的名字后,管家只出来跟我说祁将军已经离京了,其他什么也没给我。”

  宴云何面色肃然地端坐在椅子上:“别急,陛下和师父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们这么做肯定另有缘由。”

  宋文:“大人,如果陛下跟祁将军真翻了脸,你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正要当被敬猴的那只鸡吗?他都快急死了,大人还这么淡定。

  宴云何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他自己要一个人冷静地思考一下。

  宋文想着宴云何今日也没吃下多少东西,便退了下去,去后厨吩咐弄些吃食来。

  等他端着餐食回来时,推开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时,顿时神情大变。

  宋文苦着脸,本能地堵上了房门,熟练地换上了宴云何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他咬着被角,都快怕到哭出来了:“大人啊,你快回来吧,都说了不让你出门,你跑哪去了啊!”

  ……

  虞钦从宫中回来,回到府中,却不见老仆像往日那般上前,府中也安静非常,神情不见有多少变化,手却缓缓放在刀鞘上。

  他慢步在府中梭巡一圈,最后来到卧房处。

  府中不见有打斗的痕迹,以吴伯的功夫,不可能轻易受制于人。

  虞钦几乎猜到了,经常这般出现在他府中,又有这样武功的人究竟是谁了。

  他用刀鞘推开了门,吴伯被点了穴,放在椅子上,宴云何正端着个茶杯,把水递到老仆唇边:“喝吧,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倔,跟你家大人一个样。”

  “宴云何。”虞钦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宴云何收回茶杯:“怎么一副我是恶人的样子,我没对他做什么!”

  他抬手给吴伯解了穴:“行了,你家大人回来了,有话我自会问他。”

  吴伯站起声,动了动胳膊,刚抬起手,虞钦就出声道:“吴伯!”

  宴云何转过身,笑眯眯道:“还想搞偷袭呢,我可不想弄伤你,不然你家大人要生我气了。”

  吴伯第一次看到虞钦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低下头:“小少爷,茶凉了,我去给你们重新烧过。”

  说吧,吴伯将茶壶拿了下去,宴云何瞧着这老仆前后态度的变化,啧啧称奇。

  等吴伯下去后,虞钦反手关上门:“你应该待在府里。”

  宴云何回道:“我只是有嫌疑,并未入狱,为何不能出来?”

  虞钦解开身上的披风,放下金刀:“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耍嘴皮子?”

  宴云何单刀直入:“我需要知道是谁来找过你,让你杀吴王。”

  虞钦头也不回道:“我以为你现在更想知道些别的,比如祁将军。”

  “师父没事。”宴云何说道。

  虞钦转过头来,望着宴云何,似乎在分辨他是真的笃定,还是嘴硬:“怎么说?”

  宴云何平静道:“如果事情真发展到像外界所传那般,祁府应该已经被禁军包围了。”

  虞钦皱眉,但没有反驳宴云何。

  宴云何继续道:“虽然不是你杀的吴王,但你却清楚案子何时会结。所以我猜,这个案子了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推出一个替罪羊,但这可能性不大,短时间内要找出符合条件的人太少,除非虞大人你亲自来当这只羊。”

  “所以我猜是第二种。”宴云何抱起双手:“便是短时间内草草了结此案,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他盯着虞钦,一字一句道:“那就是陛下。”

  虞钦面对他的目光,不为所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宴云何笑道:“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总不能阻止我随便猜猜吧。”

  “武功高强的人确实屈指可数,但擅用掌法的人,我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位曾搅得江湖腥风血雨的严蓝玉,消失多年后,摇身一变,成了天子近侍的严公公。”

  虞钦不再出声阻止,他坐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地望着宴云何。

  “太后向来巴不得给陛下添堵,又怎么会在祁将军跟陛下争吵时出来说和,如果不是流言有误,那便是即将要发生的事,让太后不得不跟陛下示好。”

  这没什么稀奇的,太后跟元党斗了多年,都能为了给陛下施压,跟元党暂时联手。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涉及利益相关,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吴王为什么一定要死,从他死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宴云何一边说着,悄然靠近虞钦:“陛下如果想要吴王的命,大可以直接将他斩了,何必让严公公大费周章地暗杀呢?”

  虞钦看着宴云何,竟勾唇一笑:“是啊,为什么?”

  宴云何被笑得心头微痒,又怨这人竟然如此不动声色,他说了这么久,竟半点线索都不肯给。

  他将那支被虞钦用刀劈成两段,又重新接起的像生花从袖中取出,以花瓣那头,抵住了虞钦下巴:“是啊,为什么呢,虞大人能否给我个答案?”

  虞钦望着那支桃花,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耳朵竟染上淡淡绯色。

  宴云何瞧着觉得稀奇,于是更起劲了。

  他用花瓣勾了勾虞钦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子的纨绔:“虞大人、虞公子、虞寒初,你就透点口风吧,好歹让我有所准备。”

  虞钦轻轻拨开宴云何的桃花:“你为何不去问方大人?”

  宴云何露齿一笑:“因为想见你啊。”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他传给方知州的口信都没有得到回应,倒不如来虞钦这里探探底。

  说不定呢,虞钦会告诉他。

  虞钦还是没有表情,耳朵又红了三分。

  宴云何捻着那朵桃花,从虞钦唇上滑过:“再不说,我就要动手了啊。”

  虞钦镇定道:“乐意奉陪。”

  宴云何点点头:“好,是你逼我的。”

  虞钦刚想起身,预防着宴云何突然动手,没宴云何竟然直直扑了上来,正思考着这是个什么招式,虞钦被重新扑回了椅子上,眼前一晃,唇上就传来疼痛。

  宴云何用力咬了虞钦一口,又伸出舌尖,多情地舔过那道咬痕。

  他撑着椅子,将人拢在臂弯里,稍微往后退了退,注视着虞钦的双眼,笑道:“亲着挺软,还以为你真那么嘴硬。”

  耳垂上的红,终于蔓延到了脸上,虞钦那从来不变的神色,到底露了相。

  连目光都鲜活起来,他似恼非恼地看着宴云何,好似看着一个令他头疼的问题。

  宴云何伸手缓慢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虞大人,你以为动手只是动动嘴吗?”

  虞钦双眼微睁,看着宴云何指尖从领口滑下,落在了衣带处,用力一扯,袍子里散开了:“大人可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也能巫山云雨,共度春宵的?”

  下一秒,宴云何的手腕被人重重握住了,虞钦呼吸有点急促:“宴云何!你……”

  “嘘……”宴云何竖起手指:“小声点,不然让吴伯知道了,寒初以后可怎么见人。”

  第六十章

  虞钦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执掌诏狱,什么逼供的手段没见过,唯独没见过宴云何这种。

  他看着宴云何敞开的领口,颈项上的血管清晰分明,锁骨以下,并非平直得一览无余,暧昧的饱满,足够将衣服撑起。

  再往下看便是禁忌,但领口敞得太多,一眼便能瞧见那与略深肤色截然不同的浅淡,此刻也因为冷气的灌入,轻微挺立。

  虞府没有地龙,甚少生碳,实在太冷,但是宴云何攥着他手腕的掌心却烫得要命。

  往日里还不觉得,今日一瞧,觉得宴云何得腰身未免太窄,腰封束得很紧,守住了最后阵地。

  在只解开了衣襟的情况下,只有些许衣衫不整,但给吴伯瞧见了,也是解释不清的画面。

  而在宴云何眼中,看着虞钦逐渐变红的脸,刚开始想笑,后面又被惊艳得有些移不开目光。

  虞钦肤白,绯色晕至两颊,蔓过眼尾,连带着眸光潋滟,更显得容色惊人。

  宴云何喉结微动,本只出于逗弄心理的行为,在虞钦的反应下,都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虞钦注意到他颤抖的喉结,下意识将目光停在那处。

  那目光好像一道火引,将宴云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do.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do.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