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_居心不净
笔趣阁 > 居心不净 > 第36章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6章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

  至帝师,反倒收了这个念头。”

  “朝中不少人以此事弹劾祖父虚伪,只有我知道,其实祖父是在害怕。”

  宴云何忽然明白,为什么虞钦说自己不合适了。

  那时虞长恩想必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妙,这朝堂远比想象中更危险,所以才不敢收养白茵。而虞钦不愿收养小姑娘,也是出于同样的念头。

  若是有何不测,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那时我不懂祖父在怕什么,现在反而懂了。”虞钦说道。

  宴云何感觉喉间泛起涩意,苦得他心疼:“所以你不敢收养小姑娘,怕有牵挂是吗?”

  虞钦掩在袍下的手,微微一颤。

  下一秒,宴云何就抓住了他的手,就像捕捉到对方难得外泄的真实情绪。

  “那现在怎么办呢,寒初,你还是有了牵挂。”

  他抬眼迎向虞钦的目光,故意露出暧昧笑容,用轻松随意的语气,说出最真心的话。

  “现在我成了你的牵挂。”

  “是你不能,也不可以丢下的存在。”

  第六十九章

  六十九章

  虞钦双眸泛起错愕,不多时便如浅浅涟漪,缓慢散开。

  二人对视之间,都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就像宴云何不会去问虞钦,以后该怎么办,虞钦也不会问,宴云何究竟知道了多少。

  只是虞钦没有像先前那般怕旁人窥见,而是久久地将手置在宴云何的掌心之中。

  双手相握,宴云何的温度弥漫在虞钦指尖。

  短暂的暧昧被孩子的呼唤声打破,白雁跑了进来,对虞钦道:“哥哥,吃饭啦!”

  说罢她一眼就瞧见宴云何跟虞钦牵在一起的手,双目微睁。

  这时宴云何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虞钦会下意识抽开袖子。这点暧昧在孩子的注视下,非常让人不自在。

  他立刻松了手,收回身侧,相反虞钦的掌心还悬在半空中,甚至愣了一愣,没有即刻收回。

  白雁跑到虞钦身边,小声道:“哥哥,我也要牵。”

  虞钦顺势握住小女孩的手,站起身道:“要一起用膳吗?”

  宴云何从神机营出来便立即赶来,闻言点头:“好。”

  等落座饭桌前,宴云何才发现慈幼院的伙食跟军营里的也差不离,比军营里还差。

  好歹士兵吃了肉才有力气,能见点荤腥,慈幼院里的都是份量大,管饱的面食,加些小菜。

  他伸手召来宋文,在人耳边嘱咐了几句,便让其退下了。

  虞钦坐在他对面,瞧见他一番动作:“不合你口味吧。”他用的肯定语气,宴云何本就不该在这吃糠咽菜,是他考虑不周。

  宴云何三两口把手里的饼吃下:“还行,以前在营里也吃这个,不过我觉得有些丢人。说了帮你照看慈幼院,结果处处都没做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得给孩子们加点菜。”

  说完他把三两口咽下碗里的清粥,动作快速利落,放下碗来,才发现虞钦望着他出神。

  宴云何故意道:“先前给你送了这么多东西,不见你开怀,现在不过是给孩子加点菜,你就这样感动。虞寒初,你也太偏心了。”

  虞钦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不要胡言。”

  宴云何却不听:“你若信得过我,我就派几个管事过去接手你名下那几间铺子,虽不至于让你大富大贵,但好歹不会亏钱。”

  出乎意料的是,虞钦却婉拒道:“那些铺子的管事都是从慈幼院出来的,辞了他们不好。”

  宴云何用帕子擦着手:“难怪这么不善经营。”

  将帕子往旁边一撂,宴云何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那几家铺子要养的可不只是管事,还有慈幼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况且我派人过去,也不是要顶他们位置,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培养好,增加铺子进项。”

  虞钦刚要出声,宴云何伸手道:“打住,你想好了再拒绝我。”

  先提出对方难以拒绝的条件,再进行下一个步骤,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越界。

  宴云何想要侵入虞钦生活的意味很明显,他甚至懒得掩饰。

  某种意义上,宴云何也是一个强势且具有侵略性的人,行兵打仗若半点决断也无,也当不上小将军。

  等宋文运着几车食粮回来,甚至还牵回了一头羊时,管厨的张妈妈都坐不住了,出来对宴云何一再感谢。

  宴云何却笑道:“不必客气,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同他们直说就成。”

  张妈妈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宴云何的手不住说好话。等张妈妈走后,宴云何冲虞钦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瞧,她多开心,孩子们也会很开心的。”

  虞钦无可奈何地看他:“我答应你还不成。”

  “不成。”宴云何回道:“你得感谢我。”

  “旁人也知要说几句好话,我为寒初做了这样多,你要怎么谢我?”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慈幼院的后院,四下无人,唯独院中一棵树,时至冬季,枝叶干枯。

  虞钦问道:“淮阳想听什么?”

  宴云何本还在思考要听什么,却猝不及防就听了一声淮阳。

  虞钦在喊他字这上面,向来吝啬,时常叫他大人,生气才喊他名字。

  听到这声淮阳,宴云何心里都熨贴了,自是想不起来,刚才究竟想要些什么好听的话。

  可能从虞钦嘴里说出,便够好听了。

  “再喊几声。”宴云何说道。

  虞钦却不肯多说:“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

  这就开始赶人,他才来多久!

  宴云何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什么树,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虞钦假装不知他在转移话题,配合说道:“确实有些年岁。”

  这话答了跟没答似的,虞钦不经常说这些废话,看来这树是有点来头,才叫虞钦这般表现。

  他凑上前,仔细观察,好在军营之中向来有屯田之策,宴云何闲暇时候看了不少种植相关的书籍,仔细辨认才看出来:“桃树?”

  虞钦不说话,宴云何笑了:“你别跟我说,这树的年头有十年这么长。”

  “没有。”虞钦回答得很快。

  宴云何扶树回首:“我说小姑娘怎么知道送你桃花,看来寒初喜欢桃花这事,是人尽皆知啊。”

  他不过随口一提,却见虞钦竟神色动摇,就像在紧张。

  不过是喜欢桃花,有何好紧张的,宴云何道:“你看真巧,你喜欢桃花,我喜欢桃花酥,日后等这花开了,你多采点出来,我让你尝尝看我府中厨娘的手艺。”

  见宴云何全然没往别处想的模样,虞钦胸口起伏数下,一时心情反倒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桃树上还帮着些祈福用的缎带,像是从庙中求来,又挂在树上。

  有些久有些新,距离太远,加之字迹模糊,看不分明。

  “这树还能许愿?”宴云何好奇道。

  虞钦垂下眼道:“求平安用的。”

  宴云何说:“那也该挂寺庙的树上,怎么挂这了。”

  “传闻挂在常去的地方,才会更加灵验。”虞钦说道。

  宴云何心想,他怎地没听过这种说法。

  他只知祈福带自是要挂在寺庙,经由和尚日夜诵经,才足够灵验。

  像他们战场上的士兵,枪头需要缠上红樱,虽说是防止刺中敌人时,鲜血喷溅,导致握不住枪。但实则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红色驱鬼邪。

  自从他在边境,宴夫人便时常吃斋茹素,出入各大寺庙,为他祈福赎罪,生怕他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听你这么说,看来这祈福带里有你挂上去的?”宴云何说道:“是哪根?”

  他露骨的好奇,让虞钦大感不秒:“宴云何,不要胡闹!”

  宴云何立刻伸手,要去碰离他最近的树枝,上面就挂了一根早已变色的祈福带。

  还未碰到,肩头就传来制止的力道,力气还不小,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宴云何随口胡诌道:“放心,心诚则灵,不会被我碰一下,你那祈福带就不灵了。”

  虞钦不出声,还是用力按住他。

  这反而激起了宴云何的逆反心理,虞钦到底是为谁祈福,这般见不得光。

  这些年里,还有谁离虞钦这么近,叫他这般担忧,日夜祈祷?

  如果是刚开始只是好奇,现在就全然转成了嫉妒,宴云何身子一矮,错开虞钦的手,脚下轻点,便要去抓那近在咫尺的祈福带。

  然后他感觉到背心被人一推,脚下的步子顿时变乱,踉跄地往树上撞去,就在即将碰到的那刻,虞钦紧急勾住了他的腰。

  宴云何便是看准的机会,指尖已经碰到了那根红绸,就感觉到后颈被人扣住。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不止一次被虞钦咬过,某种意义上,这几乎像是他们的秘密。

  虞钦喜欢通过后颈,来控制住他,尤其是在床上。

  宴云何脸都红了,然后他就被虞钦按在树上,力道不算粗暴,但也不容违抗。

  “淮阳,你乖些。”

  虞钦的声音伴随着呼吸,急促地落在他耳鬓间,逐渐染红了那方耳垂。

  “我不碰了。”宴云何说完后,明显感觉到后颈的力道变轻不少。

  宴云何转过身来,跟虞钦胸口相贴。

  虞钦怔忪不过一瞬,便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正要后退,便被宴云何勾住了颈项,吻了上来。

  寒冷的空气中,宴云何的嘴唇却很烫,快而重地在虞钦的嘴唇上亲了两下。

  下一秒,宴云何便抓住了祈福带,用力一拉。

  兵不厌诈,还未等他得意地笑,那散开的祈福带,于空中飞舞的红绸,上面有些年岁,经历风雨的字迹,也清晰地落入宴云何眼底。

  他瞳孔轻轻放大,字字句句他都看清楚,也看懂了。

  一时间,却又好像不懂了。

  枯枝飒飒作响,虞钦嘴唇紧抿,瞧着不太高兴。

  但宴云何得心跳却前所未有地快,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祈福带,半天没有出声。

  虞钦盯着他看了一会,半天才叹了口气:“现在你看到了。”

  宴云何呆呆地点头,那模样瞧着有些傻,但虞钦没笑。

  而是重新托住宴云何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紧握在身旁的红绸,被风卷起了一个尾巴。

  露出了书写的内容。

  愿淮阳平安康健,早日归来。

  第七十章

  祈福带上的字迹,就像瞬间绽放的桃花。

  明明冬日凛冽,他却恍惚好似闻到了桃花香,将他心头沁得发软。

  这带子一看就有些年岁,原来……虞钦在等他回京。

  原来这些年在边境,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巨大的喜悦扑面而来,宴云何却傻到接不住,甚至头晕目眩,竟有种恐慌感。

  这会不会又是场醉酒后的美梦,他甚至连梦都不敢梦见这样的事。

  手里冰凉的祈福带,唇上炙热的亲吻,虞钦感觉到他的魂不守舍,终是往后一退。

  他定定打量宴云何,却发现对方脸颊通红,一双眸子几乎变了颜色,连嘴唇都急促地呼吸着。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虞钦紧张问道。

  宴云何迟钝地点头:“寒初,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虞钦刚想说,别开这种玩笑,就被宴云何抓着手按在了那片胸膛上,剧烈的心跳几乎连着一片,混乱地,颤抖地撞在虞钦的手心。

  仿佛要用一切来告诉他,宴云何现在究竟有多欢喜,多钟意。

  虞钦指尖都被这心跳震得发麻,想抽开手,却被死死按住。

  于是宴云何脸颊上的晕红,用心跳送给了虞钦,他肤白,红得也更加明显。

  “知道了,你先松开我。”虞钦说道。

  宴云何一手攥着虞钦的手,一手死死握着那祈福带,目光还往树上看:“只有这一根吗,还是不止?”

  这话太过直白,且目光已有蓄势待发,立刻要将桃树上的祈福带全部搜刮下来,一根根打开看的打算。

  虞钦立即道:“还有孩子们挂上去的,你不要胡来。”

  宴云何有些失落地说:“那好吧。”

  他刚才已经任性了一回,得知了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大脑还乱作一片,有许多想问的,但还无法很好地平静自己。

  若是宴云何有尾巴,此刻都已从狂喜乱舞到无精打采。

  “你还想要?”虞钦问道。

  宴云何期盼地望着他:“有吗?”

  虞钦却问:“要来做什么?”

  宴云何道:“既然我安全归京,就说明这祈福带很灵,就跟我送你的将军铃一样,我想要多一根,可以藏在我盔甲里。”

  虞钦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有朝一日,宴云何仍是要回到那片茫茫的沙场。

  虽然宴云何是为了虞钦,才走上这条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将士的职责,早已融入他的骨血。

  虞钦抽回了自己的手,围着树绕了几圈,取下数根祈福带。

  宴云何实在怀疑,虞钦说树上有孩子们挂上去的祈福带,都是借口。

  若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如何能精准地识别出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将带子放到宴云何的手中,虞钦垂眸道:“别只放在盔甲里,马上或者武器,能缠上去的,都用上吧。”

  宴云何一根根看过去,多是求平安的祈福语。

  色泽新旧不一,瞧着便不是近两年才有的事,而是经年累月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虞钦独自在这树下,为他祈福。

  “到底是什么时候?”宴云何问道。

  虞钦回答:“你是指什么?”

  “寒初思慕我,挂念我,为我担忧为我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宴云何将那祈福带揣进怀里,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的模样。

  虞钦却不答,而是淡然转身:“你既然不愿走,便留在这里陪陪孩子吧。”

  宴云何哪能接受对方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这事给掩过去:“你老实告诉我,免得我还要费心去查。”

  虞钦被他抓住了手,侧过脸来:“我信宴大人能查得到。”

  “你可真狠心,让我对着这么多卷宗看上数个时辰。”宴云何看似在骂,实则语气软得一塌糊涂。

  说虞钦狠心,他还真就认下来:“我向来如此。”

  这是喜欢宴云何为他费心的意思,宴云何欢喜得不行,还要嘴硬:“虞大人,你要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虞钦好奇道:“你待如何?”

  天色渐沉,昏暗的院中枯枝微震,祈福带阵阵摇晃。

  虞钦被抵在树上,宴云何热烈的亲吻,几乎要将他吞没。

  的确很不客气,分离的间隙,宴云何还咬了口虞钦的脸颊,不重,但也留下牙印。

  虞钦大概没想到,宴云何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捂着脸道:“叫孩子们看见了,该如何解释?”

  宴云何笑得肆无忌惮:“实话实说好了,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对喜欢的人狠心,会被好好地教训一顿。”

  虞钦瞧着他的笑颜,万般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在孩子面前露面,而是从后门离开,趁夜色回了虞府。

  宴云何回到自己府中,看着那祈福带一会笑一会愁。

  宋文还以为他发了臆症,问他是否要请大夫过来,宴云何刚想让他滚,转念又道:“你叫小周大夫来一趟。”

  小周大夫是周大夫的孙子,医术虽说没有爷爷精湛,但也继承了七分,宴云何小病小痛,基本还是叫小周大夫。

  毕竟周大夫年纪大了,不好天天劳烦他老人家。

  宋文真以为宴云何有什么不适,紧张地把人请来后,宴云何却将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在房中与小周大夫嘀嘀咕咕了半天。

  最后小周大夫出来时,仍然面有异色。

  宋文紧张地问他:“我家大人有何不适?”

  小周大夫欲言又止,最后才道了句:“火气旺盛,需要降降火。”

  宋文茫然地说:“这么冷的天,还上火啊?”

  小周大夫:“嗯,烧得太旺,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排解一二。”

  宋文再问,小周大夫却不肯说了。

  晚上宋文照常要给宴云何沐浴,却被对方拒绝,等他忙完一圈,按照惯例,端着宴云何晚上要用的点心进房时,发现房中已经没有宴云何的影子。

  宋文习以为常地把东西放下,往嘴里塞了两口点心,直接倒在了宴云何的床上。

  还报复性地用沾满点心的嘴唇,往被子上蹭了蹭:“大人,你最好快点回来,我也是有脾气的。”

  宋文的心声,宴云何不关心,虞钦便更加一无所知。

  虞钦的生活很规律,他喜欢在秩序中寻求安稳感,所以时常日复一日地做同一件事。

  喜欢一个人时,这种习惯更是发挥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do.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do.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