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那瞬间他明白了宴云何的心情_居心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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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那瞬间他明白了宴云何的心情

  何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下,虞钦两颊逐渐泛红:“淮阳,我没骗你。”

  宴云何再次触碰着那腰腹的伤口:“佑延璟跑了便跑了,你为何要追?”

  “因为陛下要你将他带回京城。”虞钦解释道。

  宴云何刮了下那道肉疤,新生的肉很敏感,痒中带着些许刺痛,但这都不足以让虞钦身体绷紧。

  真正让他紧张的,是看不见的,只能用所有感官去感知的宴云何。

  “就因为这个,值得你带着伤去追,还险些死在那条暗道里吗?寒初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能及时赶到呢?”宴云何哑声道。

  虞钦腰腹的疤,就像在宴云何心口剜了刀似的,看一眼都觉得心脏不适。

  抱着怀里逐渐失去温度,脉搏的身躯,那种恐惧宴云何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

  虞钦知道,这是他们不可避免要谈到的事情。

  但是比起刚才的若无其事,他更喜欢现在逼问他的宴云何。

  “要是你没有来,我也不会死在那里。”虞钦认真道:“就是爬也会爬出去,因为答应过你,因为知道你在等我。”

  宴云何给予的回应是,他在伤疤的周围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可是刺激却远比抚摸要强烈。

  虞钦再次伸出双手去寻找宴云何,对于伸到眼前作乱的双手,宴云何直接将其用红色腰带束缚在床头:“你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我也不会再让你胡来。”

  “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做从前那个独来独往,背负血仇,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时常让自己身至险境的虞钦。”

  “你听懂了吗?”宴云何的声音好像在发颤,但虞钦看不见,他不知道对方的神情。

  只能感觉到胸口好像落了些滚烫的,刺痛他的液体。

  虞钦:“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淮阳……”你……别哭了。

  宴云何却不说话,而是沉沉地吸着气:“你要是将我逼急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虞钦:“淮阳,你先松开我。”

  “怎么了,不是说愿意被我关着,只是绑一会都不愿意了吗?”宴云何硬声道。

  虞钦本想让人解开双手,却抱住眼前正落泪的情人。

  不想却叫他误会了,虞钦摇头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宴云何没有答话,更没有给虞钦拥抱,他重新吻住了虞钦的伤口,舌尖舔过那道肉疤,像是温和地安抚,又像炙热的挑衅。

  顺着那道疤,宴云何将脸埋了下去。

  白皙的指尖忽然用力地扯住束缚它的红色腰带,隐忍着将那布料揉得发皱。

  无人再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

  隐约有些含糊的口腔水声传来,却被那放下的帷幔给挡住了动静,不叫春色透出半分。

  虞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管宴云何是温柔待他,还是惩罚般用牙齿故意去碰,都没有作出抗拒的姿态。

  这就像场献祭,不管宴云何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可惜宴云何从来不舍得让他疼,他抬起头来,用红肿胀痛的嘴角,吻过虞钦颊侧的汗水:“约束之所以有用,那是因为有代价。虞钦,要是你下一次仍然不听话,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不同上一次在牢狱那般粗暴,点点桃花香在这狭小的空间散开。

  他按住虞钦的小腹,扶着那处被咬得发红的地方,慢慢坐下。

  虞钦仰起头,急促地吸取着空气中宴云何的气息,才能勉强稳住声音:“淮……淮阳想对我做什么,像今日这样绑起来,关起来……都可以。”

  宴云何笑了声,却没对虞钦这话作出任何回应。

  很快床帐便剧烈地颠弄着,晃动着,像是海水般肆意起伏涌动。

  虞钦双手受缚,全程掌握主动的,便是宴云何。

  他紧紧盯着虞钦的脸,庆幸这人的眼睛仍然被蒙着,若不然他现在的表情绝对会吓到这人。

  那是恨不得贪婪地吞下一切神情,又因为爱而控制自己不要被黑暗侵蚀。

  宴云何身体后仰,双手撑在床上,腰腹上的红袍,已经渐渐叫汗湿了一块。

  恍惚间好似听见外面的仆役在通传,说小周大夫来了。

  宴云何直起微微发颤的腰,盯着身下虞钦因为听到声音而惊慌的脸,没有说话。

  仆役站在门外,小周大夫立在他身后,他再次敲了敲门,以为大人没有听见。

  直到沙哑又暧昧的嗓音,远远地隔着距离,透过门的阻隔传到室外。

  宴云何让小周大夫去偏堂稍等片刻,他还有事要忙。

  小周大夫是经惯了风月的老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此人在忙什么了。

  竟然迷得永安侯府的小侯爷白日宣淫,到底是怎么样的绝色?

  小周大夫摸着下巴走了,期间喝了不知道多少茶水,却始终没等到宴云何。

  看不出来啊,小侯爷竟然这般厉害。

  厉害的小侯爷看着他的绝色,轻声笑道:“寒初,马上就要叫小周大夫进来了,你何时才好啊?”

  虞钦动了动手腕:“你给我解开。”

  宴云何这回没有拒绝,刚伸手扯开了那红色腰带,就觉天旋地转,虞钦将他按在了身下,手扶住了他的大腿,顺势摸到那紧绷的圆润,用力打开。

  和刚才完全不同,近乎狂风暴雨,虞钦将脸埋在他的颈项,用力地呼吸尚不能满足,只要咬住那寸皮肉,含在嘴中尝到滋味,才能勉强压下那股躁动。

  “寒初。”宴云何双腿用力,扣住对方的腰身:“把你关起来不算惩罚。”

  虞钦停下了动作,宴云何伸手搂住对方的后颈,指腹按在那脆弱的颈骨上,感受生命力在自己手里跳跃着。

  “真正的惩罚,是我放开你。”

  虞钦彻底僵住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宴云何甚至能感觉到这一瞬间,虞钦的身体温度都降了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虞钦一把扯开了脸上的祈福带,看着身下的宴云何。

  宴云何脸上满是情欲,一双眼却很冷静,说明他此刻是认真的。

  虞钦俯下身,双手搂住宴云何的腰身,将人狠狠勒进自己怀里:“你不要我了吗?”

  宴云何承受着那过于用力的怀抱,却没有挣扎:“是你不要我,每一次,都是你不要我。”

  将人绑着捆着,都不如在他脚下扣上恐惧的镣铐。

  宴云何伸手捧住他的脸:“但是你要是再丢下我,我也不会再等你了。”

  他的思绪前所未有地清明,他不要做放其自由的爱人,他要将虞钦牢牢锁在他身边,不管用什么方式。

  虞钦身体在颤抖,他感觉到了,却没有选择安抚。

  他闭上眼,叫身体的热度将他彻底淹没。

  直至虞钦狠狠咬在他颈项的那一口,将他逼得睁开眼睛。

  他对上虞钦发红的双眼,听到对方压抑地声音:“不可以。”

  宴云何没说话,虞钦同样没再言语,他只是牢牢地按着宴云何,用尽全力需索这对方身上的热度。

  宴云何的一切,是这漫长的寒冬中,独属于他的阳光。

  现在这人要把它收走了,因为他的任性,淮阳……不要他了。

  在那害怕得近乎绝望的急切中,宴云何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虞钦,给予了安抚。

  “从前我说过,你要是死了,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妻。但现在,我不想等那么久,要是有机会,我会向陛下求道圣旨,为你我二人赐下婚约。”

  这一回虞钦没有说他荒唐,斥他胡闹,好像仍未从宴云何刚才那句松手中缓过劲来,他只是看着宴云何,半分都不敢挪开目光。

  “你愿意吗?”宴云何笑了笑:“真真正正,同我缔结姻缘,相伴一生。”

  仿若从寒潭之中终于被捞出来,犹不敢置信,虞钦执着地追问:“真的吗?”

  宴云何这回是真笑出声了:“难道你现在想的不应该是两个男人如何能够成婚,日后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我不在乎!”虞钦道:“流言又有何惧,哪怕刀斧加身,我也不在乎。”

  他只在乎宴云何,他不想被他抛下。

  以什么方式都不行。

  那瞬间他明白了宴云何的心情,恐惧的不是死亡。

  而是在死亡背后,无法挽回的分离。

  第一百零九章

  小周大夫在偏堂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才候来了姗姗来迟的宴云何。

  看清把小侯爷勾得现在才出现的美人模样时,小周大夫险些摔了手中的杯子。

  虽然确实是个大美人,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此人身份。

  这不是因为刺杀成景帝而被关在牢中的虞钦吗?怎么会出现在宴云何的府邸?

  宴云何色令智昏不要命了?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出来,还让他看诊。

  小周大夫不多时便出了一头冷汗,宴云何见状,就解释道:“不用紧张,陛下知道他在我这。”

  其实是不知道的,不过皇城司都知虞钦离了药王谷,大概没多久消息就会送到御前。

  前段时间虞钦赴往东平之事,成景帝都没降旨怪罪,想来这回进京,以虞钦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叫旁人发现。

  小周大夫这才松了口气,不由想起近来京中盛传的流言。

  忍不住多看了虞钦两眼,难道真如传闻所说,这虞大人是陛下埋到姜太后身边的一颗钉子?

  姜太后如今是彻底失势了,被囚于慈宁宫,半步都不可踏出,起初不是没有人为姜太后求情,但成景帝对那些人的态度异常狠绝。

  包括元阁老,不过是为姜太后说了一句话,便被成景帝扣了谋逆同党的帽子,逼得元阁老自请罢官,告病在家。

  便是小周大夫这种非朝堂中人,都能根据传闻猜出现在朝堂是一片腥风血雨,而叫局势变成现在这般的核心人物,现在就在他眼前。

  见小周大夫忍不住看了又看,宴云何脸渐渐黑了:“他伤得是肚子,不是脸。”

  “是吗,将衣服解开,我先看看伤处。”小周大夫故意道。

  宴云何脸瞬间更黑了,本来小周大夫若不是表现得这般明显,宴云何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想到小周大夫那些风流战绩,宴云何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找小周大夫过来了。

  况且这厮绝对猜到了他们刚才做了什么,若不然怎会满脸打趣,特意触他霉头。

  看过伤处,小周大夫道:“这不是恢复得很好吗,没什么大事。”

  说完小周大夫冲宴云何眨眨眼:“但是虞大人手腕有点磨红了,记得上些药。”

  刚说完,小周大夫就见这位自进来后便一直清清冷冷,没有同他说过半句话的虞大人,脖子上逐渐泛起红晕,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宴云何一把将小周大夫提了出去:“行了,就你话多!”

  小周大夫哎哟哎哟地怪叫着:“谁叫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闭嘴,回你府上!”宴云何道。

  小周大夫嬉皮笑脸道:“上次给你的那些药用完没,要不再给你点?”

  宴云何忍不住了:“滚!”

  送走了小周大夫,宴云何尴尬地回到虞钦面前:“看着虽然不靠谱,但绝不是乱传话之人。”

  虞钦:“你先前用的药,是他给你的?”

  宴云何干咳了声:“嗯,那会没什么经验,怕闹得你我都受伤,所以问他要了些药。”

  虞钦看了宴云何一眼,很难说清那是道什么样的眼神,是些许无可奈何与纵容,看得宴云何浑身都麻酥酥的,忍不住凑了过来,蹲在虞钦身前:“方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虞钦垂眸望着宴云何期盼又紧张的脸,恍惚间想起在东平城前,忆起两人最初时相遇的模样。

  “不悔。”他轻声道。

  宴云何专注地看着虞钦,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怅然:“那你怎么……不高兴啊。”

  虞钦握住宴云何放在他膝上的双手:“我生来父母双亡,祖母早逝,唯一的祖父也在八年前过世。虞府只剩下我与白茵,她对你我之事不会介怀。官场上我声名狼藉,政事上更无建树,但你与我不同。”

  宴云何听到此处,喉头竟是被堵住般难受,他听不得虞钦这般自贬,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想说他不在意,却感觉道虞钦制止他反驳的目光:“你听我说完。”

  宴云何躁动的情绪一下被按了下来,虞钦温声道:“你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有个很疼爱你的母亲,是天子近臣,功勋满身,我想对于京中许多名门来说,你亦是再好不过的良婿。”

  宴云何神情已经彻底垮了下来。

  “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仔细考虑过了,但我这人做不到那般大方,哪怕我们有诸多不配,但你也只能是我的。”虞钦俯身,与宴云何额心相抵。

  “所以日后该后悔的人,很有可能是你。我现在将利弊同你说清,你既要与我成婚,便再也悔不得,若不然……”

  宴云何在听到虞钦后面的话时,便露出满脸傻笑,听到虞钦这隐隐带着威胁之意的后话,他忍不住凑到虞钦唇边亲了口:“若不然你弑夫?”

  虞钦被他的亲吻打了岔,半晌无奈道:“我哪舍得。”

  堂中二人耳鬓厮磨,喃喃细语。

  堂外宴夫人轻轻地挪动步子,静静地离开了偏堂。

  一旁的贴身侍女红芸担忧地看着宴夫人:“夫人,可要叫库房取些清心丸?”

  宴夫人摇了摇头,她拍了拍红芸扶住她的手背:“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淮阳可是我儿子,他喜欢谁,难道我这个做娘亲的看不出来?”

  “只是这些年我总盼着他是一时兴起,也许时间久了,一切都好了。”

  红芸:“夫人……”

  “不必担心我,该让人担心的,是里面的傻小子。”宴夫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双目微湿:“我这个做母亲的,又何苦再给他增添负担。”

  红芸用帕子轻轻给宴夫人擦去颊边眼泪,宴夫人缓过劲来后,才道:“确实得开个库房,我这些年存下来的东西都得换个样式了。好些都是女子用的,得改成儿郎的款式。”

  红芸笑道:“夫人,莫担忧,一切有我呢。”

  ……

  成景九年,三月,成景帝降下谕旨,将领宴云何在东平战役上动用私刑,但念起收复东平有功,功过相抵,责其在家中自省一月。

  对于逃离在外的佑延璟,成景帝的做法是宣告天下他的死讯。

  宴云何心想,这大概是成景帝的态度,他不再追究佑延璟,但也不允许这人再用皇家的身份活着。

  成景九年,四月,成景帝自称梦见先皇,要求将先太子佑仪的陵墓迁入皇陵。并斥责当年蒙奸人所骗,东宫谋逆案有异。

  成景帝梦醒后大感不安,于是同年轰轰烈烈,为多年前的东宫太子一案的平反,就此展开。

  期间不知牵出了多少世家,又有多少官员因此被降罪贬职,元阁老被彻底罢免,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慈宁宫的太后竟然畏罪自尽。

  当然究竟是她真的畏罪,还是成景帝下令将其杀害,亦只有野史才会记载一二。

  当年蒙冤的虞家自然得到平反,成景帝御赐牌匾满门忠烈,并赦免仍在“天牢”的虞钦,赐其袭承虞长恩被削去的爵位,忠勇公。

  这爵位叫满朝文武纷纷哗然,皆认为虞钦德不配位,成景帝却当朝廷百官的面道:“在朕看来,虞钦有忠有勇,肖其祖父,再合适不过。”

  这下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厚颜无耻地宣告,虞钦便是成景帝的心腹。

  至于冬狩上的谋逆,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姜党元党的惨败,加上成景帝的强横,亦叫剩下的这些世家不敢再多言。

  而京城这些风雨,药王谷的虞钦暂且不得而知,他刚经历了洗髓易筋的剧痛。

  而借着成景帝让其自省的机会,偷偷跟来药王谷的宴云何,险些在谷主为虞钦洗髓之时闯进去。

  原因无他,只因这般能忍耐疼痛的虞钦,竟然在洗髓之时,都痛呼出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武功高强的宴云何如何能听不见,被隐娘强行拦下后,宴云何坐在了门外的石阶上。

  他这辈子唯一数次信神佛之时,都是因为虞钦。

  只要虞钦能平安无事,他什么都愿献出。

  就在宴云何几乎将知道的各路神仙都求遍时,药王谷的谷主终于走了出来。

  他只道洗髓很成功,不过至于易筋与否,还要过些时日才能看出。

  宴云何面色惨白地谢过谷主,倒让谷主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遭罪的人是你呢?”

  “我倒希望是我。”宴云何说完便匆匆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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