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故地重游希望的道路
第252章故地重游-希望的道路
看着正在慈父威严下瑟瑟发抖的萨雷·格洛弗领主，卡尔表示自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闭上眼睛，看似随意地删除了萨雷的一部分代码。
“嗯，怎么没反应。”
“难道是被玩坏了？”
看着定在原地的萨雷，卡尔感到了一丝惋惜。
只能说这种纯纯瞎猫碰死耗子的治疗方式，还是有些过于庸医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显然这可不是玩坏了，反而是萨雷好了，然后被卡尔的技术吓傻了。
实际上，作为有着不知多少年寿命的死灵，萨雷的意识或者说灵魂并没有卡尔想象的那般脆弱。
当然，这个前提还是要建立在卡尔正确彻底删除了诅咒的情况下。
只能说卡尔用一种纯纯瞎猫碰死耗子的方式，意外清除了隐藏在萨雷体内的诅咒。
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深知这份诅咒恐怖的萨雷，很清楚能将他体内的剥皮诅咒彻底清除是一种何等恐怖的技术力。
要知道哪怕是寂静王也只能选择对于这种诅咒撒下善意的谎言。
更加让萨雷感到世界观颠覆的则是，此刻他的眼前并非什么三圣议会、寂静王，而只是一个看上去强的有些离谱的灵能者。
他简直要疯了。
如果人类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技术，那死灵的霸主复苏梦，岂不是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好在萨雷也并非纯纯的瞎子。
根据那些复苏初始阶段，也就是剥皮诅咒尚未爆发的时间段内收集到的信息。
他很清楚现在的人类帝国以及银河处于一个什么鸟状态。
正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萨雷被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噢，还活着？”
卡尔凑上前来的一句提问，差点没给萨雷吓出心脏病来（如果他有的话）。
他略显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恐怖存在不敢说话。
不过此刻的萨雷还算有些理智，趁机在通讯频道内制止了随从的一切敌对行为。
“喂喂，你不要这张卡了么？”
卡尔拿着亮黑色的卡片在萨雷眼前晃了晃。
这一刻，萨雷纯纯的尬住了。
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他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诡异存在的目的。
明明有着如此恐怖的技术，却依旧盘踞在这座小小的巢都内。
对方到底在作何打算？
萨雷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生怕自己知晓了答案，就会被彻底在灵魂上肢解成碎片。
要知道某种意义上，手术刀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他很清楚现在的局面，他的活路只有一条。
那便是卡尔希望他走上的道路。
如果卡尔想要他死，那直接在墓穴内跟着剥皮者一起作战就好了。
打完人家拍拍屁股就用通行卡片溜了，根本不需要和他啰啰嗦嗦扯上这么多。
而既然卡尔这样做了，那萨雷在他的眼中必然有着活下去的价值。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萨雷，卡尔嘴角一翘。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了交易就是交易，这张卡片你先拿着。”
再度将手中的亮黑色卡片凑到萨雷身前，卡尔摆出了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这幅场面，甚至给远处的阿巴蛋和洛肯都整不会了。
他们可没有体会过萨雷感受到的恐惧。
（啥情况呀，咋回事呀，怎么这块排骨就突然滑跪了？）
不过即使一脸懵逼，洛肯依旧在卡尔的身上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扭头看向一旁的阿巴蛋，洛肯心事重重的低声问道：“帝皇使者身上这股气息很不妙，这和腐化了战帅的气息是同一股，我不会记错这个味道。”
不过阿巴蛋一听可就乐了。
这份力量的确来自四神不假，但只要能像灵能一样受控不就完事了。
反正阿巴蛋可不管这些力量来自何方，只要能拯救荷鲁斯的力量，便是好的力量。
稍微整理了下措辞，阿巴蛋朝洛肯悄悄解释道：“说的没错，但这可是帝皇特许使用的力量。”
故意在“特许”二字上加重了音量，阿巴蛋继续补充道，“之前也说了，若非这股力量你甚至现在早就死了，除了帝皇外谁会多此一举？”
哑口无言。
洛肯不得不承认，自己乃至整个影月苍狼，甚至整个人类帝国都欠了卡尔一笔账。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完全的放心。
他很清楚这种腐化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可他也清楚，卡尔为何要承受这份代价。
（如果有一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我会亲手了结……）
这并非一种威胁，只是洛肯在看透了腐化本质后做出的理性选择。
当然，他并不会直接将这些想法放在脸上。
“的确，我们欠了他很多。”
悄悄埋好自己的想法，洛肯给自己加上了一个任务-——作为最后的保险。
（希望永远也不要用到）
“刺啦”
突然响起的异动声点醒了依旧处于神游状态的洛肯。
那是萨雷用卡尔刚刚“交易”给他的亮黑色卡片撕开维度裂缝的声音。
“你就不怕我反悔？”
萨雷一边举着亮黑色卡片，一边等着其它下属再度进入被撕开的维度裂隙。
从其中散发出的尘朽气息中，不难分辨通道的对面依旧是那座他们刚刚逃出来的墓穴。
“你不敢。”
简洁明了，至于其中的威能，全靠萨雷自己脑补。
没有选择继续与萨雷纠缠，所有的后续计划包括整个陵墓的详细地图卡尔都给了萨雷。
什么叫全自动代打啊喂。
等卡尔集结好真正的部队。
萨雷提前回去做好的布置将成为最后的绝杀。
届时，关于诅咒与藏品的秘密将被揭开。
而现在么，卡尔要回去爆兵了。
也不管死灵们走没走完，他直接转身招呼着洛肯与阿巴蛋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通道。
地面依旧潮湿。
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故事的开始。
咆哮的纳垢猎犬、围攻而上的行尸潮、小号的大不净者。
这些曾经看上去恐怖到让他命悬一线的敌人，现在甚至连他身上的动力盔甲都无法破防。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
看着远处那个阴暗潮湿的黑暗拐角，他扭头踏上了向上的阶梯。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乘坐阿巴蛋牌坐骑。
一方面是穿着动力盔甲确实太沉了，一方面是他还要顾及一下阿巴蛋的形象。
他能看出阿巴蛋的想法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而让一个未来的基里蛋之前是“坐骑”这种笑话传出去，多少还是不太合适。
“滴滴答答”
那是周围排水系统内水滴滴落的声音。
周围时不时响起莫名的嘶吼声，骨骼破碎声，牙齿咀嚼声。
可每一次，当阿巴蛋或者洛肯的视线投向那些角落时，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早已被啃食殆尽的碎骨。
“这里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洛肯首先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确实，但……”，提着自己心爱的动力巨斧，阿巴蛋本来想附和洛肯的说法。
可定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他却在这些剩余的骨头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感。
“这些伤口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种熟悉感让阿巴蛋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并非胆怯，而是一种对于突然出现的诡异事物的警觉。
特别是这些碎骨上的咬痕，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玩意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终于在憋了半天后，阿巴蛋勉强在脑中搜索到了那个名字。
“斯卡文他们干的？”
“不然呢？”
看着反应了好一会的阿巴蛋，卡尔只能表示蛋总距离基里蛋还有不小的差距。
至少记忆力上，作为一名接受过阿斯塔特改造手术的超人，有些拉垮了。
地下是谁的地盘？
这里可不就是斯卡文鼠鼠的地盘么。
那卡尔来等于什么，等于顶头上司来视察工作。
要是真让周围那些不长眼的行尸打扰了愉快的行程，也许卡尔就要考虑一下“斯卡文之王”的位置要不要换个人了。
越过复杂的管道系统，又走了一小段路程后，卡尔一行来到了一段长长的阶梯处。
对于这里，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鲜血”在流逝，道路在延伸
这便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品尝“四神代价”的地方。
感受着身上尚未消散的复苏之风与完美之运，他此刻竟然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看上去不可忍受的痛苦，此刻早已变得稀松寻常。
也许这便是成长的意义所在吧。
（成长的终焉？真是讽刺呀）
一步步跨过曾经的自我，终于他来到了这个全新的高度之上。
然而出乎卡尔预料之外的是，当他沉浸于这种超脱感的时候，周围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莫名的骚动。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又被人群包围了。
从他们手中的工具上推测，他们因该是负责这一片区域修缮的“教徒”。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希望之种计划的具体执行终端。
想要撬动一颗星球并非易事。
否则那个代表工程进度恶毒希望之种阶段也不会一直卡在
之前好不容易往上跳到了1.1%还是下方那些开工斯卡文鼠鼠的功劳。
不得不承认，在某种意义上这些鼠鼠工作效率在恶劣环境下真的是远超凡人。
虽然还没来得及用终端查看进度，但卡尔很清楚那增加的0.1%代表着什么。
这也是他为何强调告别过去的意义所在。
也许下次他再回来的时候，底巢的一切都已经大变样了。
而如果说非要找到其中最大的区别的话，那便是卡尔在眼前这群教徒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这种希望并非传教士画的一张张饼；
并非将苦难寄托于来世福报的自我欺骗；
并非是枪口威逼下的苟延残喘。
稳定到甚至在一直降价的砖块虽然谈不上好吃，但量大管饱的供给足以让这些底巢之人趋之若鹜；、
在圣教军维持下的秩序，让交易与劳动有了存在的价值；
底巢的变化所有人都能看在眼里，因为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一锤锤敲出来的成果。
诚然，这里远远算不上所谓的乌托邦。
但一切都在逐渐变好不是么？
这便是希望的来源。
=希望之种当前阶段：萌芽
=希望之力：250482（+2.82/天）
这便是每天增加的希望之力，背后的真正含义。
“好了，你们继续干活吧。”
“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
在仪式性的回应后，呼啦的一下这些聚集上来的教徒便一拥而散，快速回到了那些属于他们的工作岗位上。
从他们敲敲打打的工序上来看，这里似乎要扩建成一片新的居住区。
“看来洛嘉搞的小玩意，效果还行呀。”
要知道上一次卡尔回到这里的时候，那称呼他为帝皇使者疯狂跪拜的人群可是挡都挡不住。
一般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情。
可正如同之前卡尔亲身经历的“完美之城”事件那样。
这种疯狂的极端信仰非常容易受到扭曲。
万一以后卡尔出去打仗，回头发现自己老家被偷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好在洛嘉已经帮卡尔解决了这个问题。
加上这份洛嘉在“帝皇给他纯手工重建的完美之城”内思考了一万年后给出的答卷——“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
卡尔真不知道自己飞龙骑脸怎么输。
只可惜之前安排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因为时间匆忙还没来得及彻底铺开。
不过就目前的推广进度来说，好像也还不赖。
至少面对卡尔的“随即抽检”，特斯卡负责管理的国教教会目前看来做的不错。
看着逐渐散去的信徒们，卡尔准备继续前往原来的黑鼠帮地盘。
他要暂时借用一下那里的机器。
既然黑石材料已经到手，那他肯定不会赖掉曾经许诺给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洛肯却小声地叫住了卡尔。
“我能加入这个教会么？”
我曹，啥情况？
卡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但一阵“俺寻思”后他还是答应了洛肯的奇怪要求。
毕竟洛肯的忠诚无需质疑。
反正就是多发一块平板的事情，顺便抽一块出来就完事了。
也许让他加入教会，还能利用他对阴谋极其灵敏的嗅觉，提前预警一些洛嘉“纸上谈兵”可能漏掉的细节。
“可以，等会到了给你办手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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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被玩坏了？”
看着定在原地的萨雷，卡尔感到了一丝惋惜。
只能说这种纯纯瞎猫碰死耗子的治疗方式，还是有些过于庸医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显然这可不是玩坏了，反而是萨雷好了，然后被卡尔的技术吓傻了。
实际上，作为有着不知多少年寿命的死灵，萨雷的意识或者说灵魂并没有卡尔想象的那般脆弱。
当然，这个前提还是要建立在卡尔正确彻底删除了诅咒的情况下。
只能说卡尔用一种纯纯瞎猫碰死耗子的方式，意外清除了隐藏在萨雷体内的诅咒。
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深知这份诅咒恐怖的萨雷，很清楚能将他体内的剥皮诅咒彻底清除是一种何等恐怖的技术力。
要知道哪怕是寂静王也只能选择对于这种诅咒撒下善意的谎言。
更加让萨雷感到世界观颠覆的则是，此刻他的眼前并非什么三圣议会、寂静王，而只是一个看上去强的有些离谱的灵能者。
他简直要疯了。
如果人类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技术，那死灵的霸主复苏梦，岂不是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好在萨雷也并非纯纯的瞎子。
根据那些复苏初始阶段，也就是剥皮诅咒尚未爆发的时间段内收集到的信息。
他很清楚现在的人类帝国以及银河处于一个什么鸟状态。
正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萨雷被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噢，还活着？”
卡尔凑上前来的一句提问，差点没给萨雷吓出心脏病来（如果他有的话）。
他略显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恐怖存在不敢说话。
不过此刻的萨雷还算有些理智，趁机在通讯频道内制止了随从的一切敌对行为。
“喂喂，你不要这张卡了么？”
卡尔拿着亮黑色的卡片在萨雷眼前晃了晃。
这一刻，萨雷纯纯的尬住了。
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他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诡异存在的目的。
明明有着如此恐怖的技术，却依旧盘踞在这座小小的巢都内。
对方到底在作何打算？
萨雷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生怕自己知晓了答案，就会被彻底在灵魂上肢解成碎片。
要知道某种意义上，手术刀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他很清楚现在的局面，他的活路只有一条。
那便是卡尔希望他走上的道路。
如果卡尔想要他死，那直接在墓穴内跟着剥皮者一起作战就好了。
打完人家拍拍屁股就用通行卡片溜了，根本不需要和他啰啰嗦嗦扯上这么多。
而既然卡尔这样做了，那萨雷在他的眼中必然有着活下去的价值。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萨雷，卡尔嘴角一翘。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了交易就是交易，这张卡片你先拿着。”
再度将手中的亮黑色卡片凑到萨雷身前，卡尔摆出了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
这幅场面，甚至给远处的阿巴蛋和洛肯都整不会了。
他们可没有体会过萨雷感受到的恐惧。
（啥情况呀，咋回事呀，怎么这块排骨就突然滑跪了？）
不过即使一脸懵逼，洛肯依旧在卡尔的身上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扭头看向一旁的阿巴蛋，洛肯心事重重的低声问道：“帝皇使者身上这股气息很不妙，这和腐化了战帅的气息是同一股，我不会记错这个味道。”
不过阿巴蛋一听可就乐了。
这份力量的确来自四神不假，但只要能像灵能一样受控不就完事了。
反正阿巴蛋可不管这些力量来自何方，只要能拯救荷鲁斯的力量，便是好的力量。
稍微整理了下措辞，阿巴蛋朝洛肯悄悄解释道：“说的没错，但这可是帝皇特许使用的力量。”
故意在“特许”二字上加重了音量，阿巴蛋继续补充道，“之前也说了，若非这股力量你甚至现在早就死了，除了帝皇外谁会多此一举？”
哑口无言。
洛肯不得不承认，自己乃至整个影月苍狼，甚至整个人类帝国都欠了卡尔一笔账。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完全的放心。
他很清楚这种腐化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可他也清楚，卡尔为何要承受这份代价。
（如果有一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我会亲手了结……）
这并非一种威胁，只是洛肯在看透了腐化本质后做出的理性选择。
当然，他并不会直接将这些想法放在脸上。
“的确，我们欠了他很多。”
悄悄埋好自己的想法，洛肯给自己加上了一个任务-——作为最后的保险。
（希望永远也不要用到）
“刺啦”
突然响起的异动声点醒了依旧处于神游状态的洛肯。
那是萨雷用卡尔刚刚“交易”给他的亮黑色卡片撕开维度裂缝的声音。
“你就不怕我反悔？”
萨雷一边举着亮黑色卡片，一边等着其它下属再度进入被撕开的维度裂隙。
从其中散发出的尘朽气息中，不难分辨通道的对面依旧是那座他们刚刚逃出来的墓穴。
“你不敢。”
简洁明了，至于其中的威能，全靠萨雷自己脑补。
没有选择继续与萨雷纠缠，所有的后续计划包括整个陵墓的详细地图卡尔都给了萨雷。
什么叫全自动代打啊喂。
等卡尔集结好真正的部队。
萨雷提前回去做好的布置将成为最后的绝杀。
届时，关于诅咒与藏品的秘密将被揭开。
而现在么，卡尔要回去爆兵了。
也不管死灵们走没走完，他直接转身招呼着洛肯与阿巴蛋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通道。
地面依旧潮湿。
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故事的开始。
咆哮的纳垢猎犬、围攻而上的行尸潮、小号的大不净者。
这些曾经看上去恐怖到让他命悬一线的敌人，现在甚至连他身上的动力盔甲都无法破防。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
看着远处那个阴暗潮湿的黑暗拐角，他扭头踏上了向上的阶梯。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乘坐阿巴蛋牌坐骑。
一方面是穿着动力盔甲确实太沉了，一方面是他还要顾及一下阿巴蛋的形象。
他能看出阿巴蛋的想法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而让一个未来的基里蛋之前是“坐骑”这种笑话传出去，多少还是不太合适。
“滴滴答答”
那是周围排水系统内水滴滴落的声音。
周围时不时响起莫名的嘶吼声，骨骼破碎声，牙齿咀嚼声。
可每一次，当阿巴蛋或者洛肯的视线投向那些角落时，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早已被啃食殆尽的碎骨。
“这里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洛肯首先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确实，但……”，提着自己心爱的动力巨斧，阿巴蛋本来想附和洛肯的说法。
可定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他却在这些剩余的骨头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感。
“这些伤口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种熟悉感让阿巴蛋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并非胆怯，而是一种对于突然出现的诡异事物的警觉。
特别是这些碎骨上的咬痕，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玩意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终于在憋了半天后，阿巴蛋勉强在脑中搜索到了那个名字。
“斯卡文他们干的？”
“不然呢？”
看着反应了好一会的阿巴蛋，卡尔只能表示蛋总距离基里蛋还有不小的差距。
至少记忆力上，作为一名接受过阿斯塔特改造手术的超人，有些拉垮了。
地下是谁的地盘？
这里可不就是斯卡文鼠鼠的地盘么。
那卡尔来等于什么，等于顶头上司来视察工作。
要是真让周围那些不长眼的行尸打扰了愉快的行程，也许卡尔就要考虑一下“斯卡文之王”的位置要不要换个人了。
越过复杂的管道系统，又走了一小段路程后，卡尔一行来到了一段长长的阶梯处。
对于这里，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鲜血”在流逝，道路在延伸
这便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品尝“四神代价”的地方。
感受着身上尚未消散的复苏之风与完美之运，他此刻竟然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看上去不可忍受的痛苦，此刻早已变得稀松寻常。
也许这便是成长的意义所在吧。
（成长的终焉？真是讽刺呀）
一步步跨过曾经的自我，终于他来到了这个全新的高度之上。
然而出乎卡尔预料之外的是，当他沉浸于这种超脱感的时候，周围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莫名的骚动。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又被人群包围了。
从他们手中的工具上推测，他们因该是负责这一片区域修缮的“教徒”。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希望之种计划的具体执行终端。
想要撬动一颗星球并非易事。
否则那个代表工程进度恶毒希望之种阶段也不会一直卡在
之前好不容易往上跳到了1.1%还是下方那些开工斯卡文鼠鼠的功劳。
不得不承认，在某种意义上这些鼠鼠工作效率在恶劣环境下真的是远超凡人。
虽然还没来得及用终端查看进度，但卡尔很清楚那增加的0.1%代表着什么。
这也是他为何强调告别过去的意义所在。
也许下次他再回来的时候，底巢的一切都已经大变样了。
而如果说非要找到其中最大的区别的话，那便是卡尔在眼前这群教徒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这种希望并非传教士画的一张张饼；
并非将苦难寄托于来世福报的自我欺骗；
并非是枪口威逼下的苟延残喘。
稳定到甚至在一直降价的砖块虽然谈不上好吃，但量大管饱的供给足以让这些底巢之人趋之若鹜；、
在圣教军维持下的秩序，让交易与劳动有了存在的价值；
底巢的变化所有人都能看在眼里，因为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一锤锤敲出来的成果。
诚然，这里远远算不上所谓的乌托邦。
但一切都在逐渐变好不是么？
这便是希望的来源。
=希望之种当前阶段：萌芽
=希望之力：250482（+2.82/天）
这便是每天增加的希望之力，背后的真正含义。
“好了，你们继续干活吧。”
“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
在仪式性的回应后，呼啦的一下这些聚集上来的教徒便一拥而散，快速回到了那些属于他们的工作岗位上。
从他们敲敲打打的工序上来看，这里似乎要扩建成一片新的居住区。
“看来洛嘉搞的小玩意，效果还行呀。”
要知道上一次卡尔回到这里的时候，那称呼他为帝皇使者疯狂跪拜的人群可是挡都挡不住。
一般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情。
可正如同之前卡尔亲身经历的“完美之城”事件那样。
这种疯狂的极端信仰非常容易受到扭曲。
万一以后卡尔出去打仗，回头发现自己老家被偷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好在洛嘉已经帮卡尔解决了这个问题。
加上这份洛嘉在“帝皇给他纯手工重建的完美之城”内思考了一万年后给出的答卷——“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
卡尔真不知道自己飞龙骑脸怎么输。
只可惜之前安排的“标准化信仰维持流程”因为时间匆忙还没来得及彻底铺开。
不过就目前的推广进度来说，好像也还不赖。
至少面对卡尔的“随即抽检”，特斯卡负责管理的国教教会目前看来做的不错。
看着逐渐散去的信徒们，卡尔准备继续前往原来的黑鼠帮地盘。
他要暂时借用一下那里的机器。
既然黑石材料已经到手，那他肯定不会赖掉曾经许诺给红胡子以及佩卓尼拉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洛肯却小声地叫住了卡尔。
“我能加入这个教会么？”
我曹，啥情况？
卡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但一阵“俺寻思”后他还是答应了洛肯的奇怪要求。
毕竟洛肯的忠诚无需质疑。
反正就是多发一块平板的事情，顺便抽一块出来就完事了。
也许让他加入教会，还能利用他对阴谋极其灵敏的嗅觉，提前预警一些洛嘉“纸上谈兵”可能漏掉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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