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首轮排名淘汰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结束，然而远在别墅看节目的李天剑却气得要摔锅砸碗！
管家看着暴躁二少爷，宽慰道：“这就是第一轮，其实只有最后一轮票数管用……”
管家觉得二少爷实在大题小做，追星过于真情实感。
《偶像新秀》说到底就是真人秀，早晚会有经纪公司介入，何必现在上纲上线？
李天剑极为不满，咬牙道：“唱跳都一般的假笑偶像，凭什么排第一！”
二少爷：我师父可是实力主舞！神仙颜值！全团领袖！无冕之王！
管家看他毫无理智的毒唯模样，小心地提醒：“第一名是新娱传媒的……”
新娱传媒是大少爷李恒翘的产业，公司人脉与资源雄厚，辛媛便是旗下练习生。
二少爷现在疯狂diss第一名，属于胳膊肘往外拐，要知道他们当初联系初梦传媒，还让新娱传媒的人从中牵线搭桥过。
李天剑淡淡道：“垃圾公司，肯定有黑幕。”
管家：“？”
这可是您自己家的公司啊？
李天剑暴风吐槽完，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跟楚瑞清应援会的管理们交流。
因为“南明离火剑”凶名在外，所以李天剑没在应援会管理组挂名，避免撕逼为楚瑞清扯上纠纷。
当然，他私下早就进入管理群，开始监督集资、应援等重要事务，避免心怀不轨者卷款潜逃。
管理组内都是楚瑞清的核心粉头，而且属性皆为唯粉，众人就爱豆的发展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大桃：我还以为这回是第一，毕竟现在每人能投十票，CP粉真没用。
蛋蛋：不过我家比辛家观众缘好，他们家真能冲票，也没看辛跟谁捆绑联票，全靠新娱家族票。
呱唧：我们下一轮还是跟陈思佳、刘筱白家联投？
大桃：联投说到底没屁用，最后一轮还是一人一票，也就前面看着有脸面。
《偶像新秀》目前每名用户可以投出十票，且不能给同一人投两票，这跟最后女团十人出道位正好对应。
应援会粉丝为帮偶像冲排名，会选择同公司或关系好的其他偶像应援会联盟，号召两家粉丝联投。
虽然楚瑞清向来是冷脸天王，但她在节目中莫名人缘不错，且CP粉众多。
现在楚瑞清应援会的联盟对象是陈思佳、刘筱白两家，原因是三人本身关系不错，而且阵容稳定。
然而，最终投票赛制会被改为每名用户一票，VIP用户十票，这对吸CP粉的楚瑞清来说比较不利。
因为辛媛在节目上无明显好友，所以一直没联投对象，不过新娱的艺人纷纷推辛媛，倒让她蹭上不少公司家族票。
楚家第一轮没靠联票冲上第一，后续只会越发无力。
大桃：我感觉现在联投就是扶贫，陈、刘两家倒是排名挺高。
大桃：我们还是得改变策略，给唯粉打鸡血，CP粉说到底肯定偏一方。
南明：现在集资账目谁在管？
呱唧：我我我！大佬我发你！
李天剑看“大桃”在群内疯狂散播负能量，不禁微微凝眉，出言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虽然管理组几人还没正式见过面，但他通过平时的言谈，已经逐渐摸清管理们的特长。
蛋蛋是出图站姐，呱唧是账务达人，大桃管理应援会官博。
大桃性格相对偏激，常在群里说些不好听的话，让蛋蛋和呱唧没法接。
不过她是百分百的铁打唯粉，对楚瑞清忠心度很高，李天剑便觉得对方暂时可用，只是会适当打断她的激进演讲。
对李天剑来说，管理组成员并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他帮助师父登顶的棋子与工具。
他本人的精力有限，没法亲自经手所有环节，便挑选有能之士协助管理。
即使他跟其他管理交流频繁，对他们也没什么特殊感情。
二少爷非常中二，心中早有定论：毕竟我是有根骨的准峨眉弟子，他们不过是追星的普通人。
首轮排名公布结束，楚瑞清可谓双喜临门，她不但收到公司要发工资的消息，还拥有赚外快的机会。
前十名练习生将会拍摄广告，为节目的金主爸爸打call。
虽然广告收入经过节目和公司的层层盘剥，落入练习生们手中并不多，但对楚瑞清来说也是意外之财。
广告拍摄当天，楚瑞清和陈思佳向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先戴着口罩偷溜到银行，办理银行卡。
楚瑞清站在大厅内茫然四望，倒是陈思佳胸有成竹地指导，让室友拿号到窗口办手续。
片刻后，峨眉大弟子成功收到人生中第一张银行卡，可以等待工资降临。
两人急急忙忙赶回片场拍摄，现在出厂一趟不容易，要不是有广告任务，她们还找不到机会。
上车后，楚瑞清想起陈思佳一直以来的帮助，说道：“我把前段时间的钱还给你吧？”
楚瑞清下山时，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全靠陈思佳的投喂存活下来。
虽然范彤后来帮她预支工资，但也相当微薄，赶不上陈思佳的付出。
楚瑞清当时便打定主意，拿到钱后先偿还债务，不能让室友承担开销。
陈思佳一愣，随即摆手婉拒：“没事的！没有多少钱！”
楚瑞清娓娓道来：“手机，衣服，食物，还有很多东西……”
陈思佳笑道：“手机又不贵，再说你现在身上也没多少钱。”
楚瑞清的手机还不到两千块，其他零散物件更便宜。
陈思佳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康，所以她手头还算宽裕，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陈思佳看楚瑞清坚持，只能展开缓兵之计：“反正工资还没下来，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不着急。”
楚瑞清这才答应。
广告拍摄片场，路霖见楚瑞清和陈思佳结伴回来，不禁调侃道：“你俩真是连体婴啊。”
楚瑞清和陈思佳的友谊非常奇妙，两人都不是火热表达感情的外放类型，但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路霖在娱乐圈混迹多年，又是话题追逐的对象，早就遗忘如此纯粹的交往感觉，他像是看到手拉手的小学生，心中满是感慨。
路霖和练习生们都要拍摄广告，金主爸爸是一家全国连锁的知名快餐，每人手上都要端着不同类型的美食拍摄。
现在正值夏季，美食套餐也极具清凉感。
楚瑞清拿的是薄荷派，陈思佳拿的则是清火鲜柠汁。
工作人员面露为难，提醒陈思佳：“你的可能味道有点怪……”
练习生们有吃下美食的广告镜头，陈思佳试探地尝了口手中的饮料，差点当场吐出来！
陈思佳口腔中弥漫着无尽的苦味，她猛地灌下一口矿泉水，说道：“咳、咳……好苦……”
工作人员无奈解释：“因为放了苦瓜汁，味道是很奇怪。”
刘筱白面露诧异：“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苦瓜和柠檬配合？”
胡苕更高不解：“既然知道味道奇怪，为什么还要卖？”
女孩们叽叽喳喳起来，皆好奇心旺盛地上前尝试，纷纷败倒在苦味面前。
楚瑞清望着透亮的绿色汁液，她掀开杯盖闻了闻，只嗅到青草和柠檬的清香，感觉似乎还可以。
陈思佳看室友拿出新吸管，像是也要尝试，劝阻道：“真得难喝，你别试！”
她刚才就抿了抿，五官便由于苦味拧到一起。
楚瑞清尝了一口，她回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很降火。”
这味道和二师弟配的草药汁差不多，似乎还偏甜一点，确实挺健康。
楚瑞清说完，竟面不改色地继续喝起来，成功干翻一杯。
刚刚被苦倒的练习生们：“？”
工作人员见状，立马道：“这条镜头由你来拍！你们俩换一下吧！”
他们本来还发愁，人喝完面对镜头如何笑得出来，没想到楚瑞清居然不被黑暗饮料支配，简直是天选之人！
陈思佳因此莫名其妙拿到薄荷派，由楚瑞清来拍摄清火鲜柠汁。
虽然楚瑞清是第一回拍广告，但她竟颇有天赋，尤其是配合上台词“健康的味道”，神情相当令人信服。
然而，快餐广告播出后，《偶像新秀》观众和楚瑞清粉丝们简直要破口大骂。
其他快餐味道正常，他们便没对清火鲜柠汁产生警惕，加上楚瑞清粉丝众多，不少粉丝自愿前往贡献销量，喝完都感到被虐。
……史上最大骗局，怪不得清火鲜柠汁让楚来拍，因为她面部神经坏死啊，这什么味道？
……楚老师：想知道我排名第二的秘密？
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楚瑞清，我信你个鬼，你口味简直跟我爸一样！吃苦瓜的都是邪教！
……司马啊，节目上吸血还不够，还要让她帮你拍黑暗饮料广告？
你摸良心说，本来该谁拍这条的！
……前面弹幕怎么回事，关陈思佳什么事？
两人关系很好啊？
……好个屁！不是你家爱豆被蹭热度，你当然不心疼！垃圾公司赶紧解绑，少来组CP！
网上，网友们本没将清火鲜柠汁当回事，只是调侃打趣几句，却不知是谁传出这条广告本该由陈思佳拍摄。
因为成员们都觉得味苦，最后楚瑞清才主动提出交换。
CP粉们看到此类小道消息，纷纷大呼好甜，但不少毒唯却气得要死，恨不得原地爆炸。
随着节目的热播，众多粉丝阵营也成熟起来，不再像早期时零散。
越来越多的唯粉号召专注自家，更有激进者开始打压CP粉，宣布拒绝联票，为最终之战磨剑。
楚瑞清和陈思佳的人气有所差距，其CP粉最近便被重点围攻，他们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两边都讨不到好。
事情爆发的最终导火线，是楚瑞清应援会管理组大粉的小号被扒马甲，其微博涉及大量对陈思佳的言语辱骂，用词极度歹毒，引得陈思佳粉丝们大怒，楚陈联盟彻底宣告破裂！
网上战火纷飞，群内一片焦灼，其他管理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私信“南明离火剑”。
虽然战斗粉大佬说话犀利、怼人很毒，但向来脑子在线，是能出谋划策的人。
呱唧：南明南明，不好啦，大桃马甲被扒！现在陈思佳家找我们要解释！
呱唧：咋办啊，我该回什么？
我都不知道大桃有小号马甲！
南明：除她粉籍。
呱唧：？
呱唧：大佬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真没主意！
呱唧本以为南明离火剑是开玩笑，故意搞“除你粉籍”的表情包梗，没想到大佬是认真的，居然真把大桃一脚踢飞！
李天剑暗骂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全是群没用的东西，正主没黑料，粉丝搞事情。
他看到大桃就来气，直接把她踢出群聊，同时更改所有官博密码，公开宣布大桃被踢出管理组。
大桃发现自己被踢，更是气得半死，又回头反咬南明离火剑，可谓闹得满地鸡毛。
她不但大骂南明离火剑，还继续挑动着楚陈两家的粉丝战争，不少毒唯在唆使中下场，继续跟陈思佳粉丝相掐。
网上的喧嚣逐渐蔓延到现实，也引得当事人有所变化。
楚瑞清从没有上网冲浪的习惯，还没发现异常，倒是陈思佳最近有点怪怪的，时常走神。
位置测评的曲目分配结束，陈思佳满怀歉意道：“我最近要跟她们排练，可能没法和你一同去练习室啦。”
《偶像新秀》的位置测评要考核练习生们的团队位置，陈思佳是主唱，楚瑞清是主舞，两人确实没法同组，需要分道扬镳。
楚瑞清提议道：“那我练完去找你？”
陈思佳笑笑：“不用，我们可能练得很晚，你练完先去食堂吧。”
楚瑞清听完陈思佳的解释，她觉得合情合理，便点头答应，也没有多想。
陈思佳见室友转身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稍显落寞。
她当然不会由于网上的恶言恶语迁怒楚瑞清，只是突然意识到她们在录节目，或许在镜头下该适当保持距离。
陈思佳很了解楚瑞清的性格，对方并不会理解粉丝的愤怒，但自己作为在偶像女团生活很久的人，很清楚粉丝意味着什么。
偶像没有出众的实力，既不是歌手，也不是演员，全凭粉丝的满腔喜爱活下来。
楚瑞清不是心思细腻的人，一连几天都没发现陈思佳小心地掩藏情绪，直到位置测评排练当天，才感到一丝不寻常。
因为粉丝们早就得知录影棚位置，不少人围在棚外等练习生们上下班，将场地堵得水泄不通。
粉丝们热情洋溢地摇晃着手幅，对着陆续入场排练的练习生们大喊“崽崽”，场面相当热闹。
楚瑞清和陈思佳所在的小组是先后出场，楚瑞清走在队尾，陈思佳作为center则在队首，两人这几天难得地碰到一起。
“陈思佳你死开啊！”
旁边的人群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紧接着便是周围人的吵嚷。
陈思佳听到突如其来的怒吼，一时面色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率先停步，身后的主唱们也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楚瑞清听力甚佳，同样听到人群中的喊声，她相比其他人镇定得多，直接走向被栏杆挡住的粉丝群面前，淡淡发问：“刚才是谁喊的？”
楚瑞清身着及膝的宽大外衣，遮住藏在里侧的舞台装。
她已经化完整妆，眼尾被轻巧描高，同时朱唇似血，眼中透着凛然杀意。
毕竟她所在小组的表演曲目就叫《Killer》，如今她寒气四射地质问，倒真像无情杀手。
前排的粉丝们大都没近距离见过楚瑞清，一时被对方的气场吓傻，喏喏得说不出话。
楚瑞清目如寒水，皱眉道：“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是她！是她喊的！”
其他人看楚瑞清要发怒，立刻往旁边让了让，开始指证犯人。
喊话的女生周围竟自觉出现一片空地，她望着满面寒霜的楚瑞清，一时也有点怯懦。
女生心道，自己的偶像真人确实挺美，但也真得好凶。
楚瑞清打量对方一眼，平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喊话女生虽然快被美色冲垮头脑，但也深知不能暴露个人隐私，否则传到网上还不得被陈思佳粉丝人肉致死。
她支支吾吾地装傻充愣：“……什、什么？”
楚瑞清面露不耐：“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楚瑞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身后拔剑，露出隐藏在外衣下的雪白纸剑。
她声如寒冰，凉凉道：“……所以报上你的名字。”
喊话女生本以为楚瑞清要掏出可怕武器，差点吓得半死，但她心惊胆战后仔细打量纸剑良久，确定这就是把普通的纸剑，手工还相当粗糙。
喊话女生：“……”我的爱豆有点傻系列？
众人本来还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中，但看着满脸杀气的楚瑞清拔出纸剑，却感到分外沙雕，只想大呼卧槽！
粉丝们：你上台排练怎么还背着纸剑？
而且你确定这破玩意有杀伤力？
楚瑞清杀气腾腾，然而吃瓜群众们却松懈下来，倒是陈思佳看出室友神情不似作假，火急火燎地前来劝架，拉着她往回走：“大哥，可以了！别这样！”
陈思佳想起楚瑞清手擒蜈蚣的战绩，生怕室友再来一个手擒粉丝，还没出道就登上社会版头条。
楚瑞清神情颇为不爽，她仍紧紧地盯着喊话女生，举剑的手迟迟不肯落下。
峨眉大弟子的情感凉薄而有限，她可以记不住李橙的名字，并直言伤人，但在她认知范围内的友人，却有着古人舍命相护的觉悟。
峨眉弟子跟普通人不一样，由于寿命的绵长，他们不会轻易跟人建立联系，但只要产生联系，便会珍惜与守护。
楚瑞清最后还是被陈思佳劝走，但她胸口却像堵着一口上不来的气，让人憋得慌。
楚瑞清放下纸剑，迈步往回走，但她仍感不悦，干脆随手朝着无人的栏杆隔空挥剑！
巨响过后，栏杆应声而断！
楚瑞清发泄结束，这才吐出郁气。
她挽起剑花，沉着收剑，头也不回地往棚里走，无视背后目瞪口呆的在场粉丝。
粉丝们原本还笑楚瑞清沙雕，现在见识隔空劈剑，吓得快当场跪下。
有人一路小跑地到达受损栏杆前，摸了摸粗糙的断口，竟还感到一丝滚烫。
栏杆是金属制造，要是中招的换成真人，恐怕确实变成剑下亡魂？
众人不禁战战兢兢：卧槽，这不是纸剑，这得是激光剑吧？
路霖听闻棚外的吵闹骚乱，跟着工作人员出来。
他看到被劈断的栏杆也吓了一跳，但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住场子，怒吼道：“楚瑞清，公然破坏公物，你给我滚过来……”
路霖：“显得你能耐是吧？
让你公司来赔钱！”
楚瑞清：“……”
楚瑞清本来还有点余火，但她听到“赔钱”两字，一切情绪烟消云散，立刻向生活卑微低头，一路小跑地过去挨骂。
工作人员也不客气，将她劈头盖脸地教育一顿，同时抱怨换栏杆的麻烦。
练习生们见识刚才的画面，本来还既惊又怕，如今望着角落里暴风被骂的楚瑞清，心中又升起同情。
大佬这算是耍帅三分钟，挨骂三小时？
楚瑞清的同宿室友和《Killer》组员看不下去，纷纷上前规劝捞人。
陈思佳无奈道：“我来出钱赔偿，她下回不敢了……”
《Killer》组的center辛媛也在旁帮腔，婉言道：“老师，我们组马上要排练啦，您这回放过她吧？”
两人好话说尽，终于把楚瑞清从工作人员手中救出，又免不了一通让耳朵起茧的警告教育。
陈思佳黑粉当面公开叫板，楚瑞清现场找人回怼，这绝对是一条炸翻《偶秀》饭圈的消息，现场视频很快便流传到网上。
毕竟楚陈两家在网上撕逼火热，但正主们似乎关系不错，楚瑞清甚至要当面为陈思佳出头。
……楚老师铁血真汉子，当面刚毒唯，完全不怂的！
……剑下不斩无名之辈的梗算是迈不过去了……大家以后见到她别报名，小命就保住啦！
……卧槽谁来解释下那把剑？
这视频是节目组后期的吧？
……真汉子也要恰饭，赔偿挨骂时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节目组，楚瑞清的激光剑是怎么通过现场安检的，你们来解释下？
……本以为这是《倚天屠龙记》，搞半天是《星球大战》？
……楚老师是正派弟子，邪道偶像，感觉她把所有偶像不敢做的事，全都做一遍。
先是手撕自家队友，又是手撕自己毒唯，牛……
……路人转粉，但我感觉楚家粉丝要被洗一波，肯定很多人叫着要脱粉。
路人们都是友好调侃，但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毒唯们作为投票的中流砥柱，肯定会由于楚瑞清的维护而被劝退一波。
在毒唯心中，他们全心全意支持爱豆，爱豆却要为最恨的吸血者出头，简直是实力赶粉。
有的毒唯心中不悦，但也会习惯装瞎，宣称其他人想太多，楚陈只是同事云云；有的毒唯脾气很大，便会直接喊脱粉，甚至大骂出坑回踩，号称饭上楚是眼瞎。
大桃无疑就是后者，在微博上说楚瑞清还没红就膨胀，颇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像个大义凛然的理智家。
她还阴阳怪气地内涵楚瑞清应援会，仿佛管理组也是饭随偶像，无能得要死。
李天剑本来还在拔剑视频下控评，他看到大桃又像跳梁小丑般出来，直接冷漠地切号上线。
南明离火剑：有的人只配做生活的loser，在网上混成管理，便觉得自己是头号人物，可以看破世事、洞悉真相。
殊不知离开你回踩的对象，自己一辈子是个井底的丑八怪，误以为在楚瑞清身上窥得一线天光，自己便能原地飞升，实在笑掉人大牙。
南明离火剑：追个星都要听你指点江山，还追什么星，我特么追你算了@大桃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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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轮排名淘汰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结束，然而远在别墅看节目的李天剑却气得要摔锅砸碗！
管家看着暴躁二少爷，宽慰道：“这就是第一轮，其实只有最后一轮票数管用……”
管家觉得二少爷实在大题小做，追星过于真情实感。
《偶像新秀》说到底就是真人秀，早晚会有经纪公司介入，何必现在上纲上线？
李天剑极为不满，咬牙道：“唱跳都一般的假笑偶像，凭什么排第一！”
二少爷：我师父可是实力主舞！神仙颜值！全团领袖！无冕之王！
管家看他毫无理智的毒唯模样，小心地提醒：“第一名是新娱传媒的……”
新娱传媒是大少爷李恒翘的产业，公司人脉与资源雄厚，辛媛便是旗下练习生。
二少爷现在疯狂diss第一名，属于胳膊肘往外拐，要知道他们当初联系初梦传媒，还让新娱传媒的人从中牵线搭桥过。
李天剑淡淡道：“垃圾公司，肯定有黑幕。”
管家：“？”
这可是您自己家的公司啊？
李天剑暴风吐槽完，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跟楚瑞清应援会的管理们交流。
因为“南明离火剑”凶名在外，所以李天剑没在应援会管理组挂名，避免撕逼为楚瑞清扯上纠纷。
当然，他私下早就进入管理群，开始监督集资、应援等重要事务，避免心怀不轨者卷款潜逃。
管理组内都是楚瑞清的核心粉头，而且属性皆为唯粉，众人就爱豆的发展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大桃：我还以为这回是第一，毕竟现在每人能投十票，CP粉真没用。
蛋蛋：不过我家比辛家观众缘好，他们家真能冲票，也没看辛跟谁捆绑联票，全靠新娱家族票。
呱唧：我们下一轮还是跟陈思佳、刘筱白家联投？
大桃：联投说到底没屁用，最后一轮还是一人一票，也就前面看着有脸面。
《偶像新秀》目前每名用户可以投出十票，且不能给同一人投两票，这跟最后女团十人出道位正好对应。
应援会粉丝为帮偶像冲排名，会选择同公司或关系好的其他偶像应援会联盟，号召两家粉丝联投。
虽然楚瑞清向来是冷脸天王，但她在节目中莫名人缘不错，且CP粉众多。
现在楚瑞清应援会的联盟对象是陈思佳、刘筱白两家，原因是三人本身关系不错，而且阵容稳定。
然而，最终投票赛制会被改为每名用户一票，VIP用户十票，这对吸CP粉的楚瑞清来说比较不利。
因为辛媛在节目上无明显好友，所以一直没联投对象，不过新娱的艺人纷纷推辛媛，倒让她蹭上不少公司家族票。
楚家第一轮没靠联票冲上第一，后续只会越发无力。
大桃：我感觉现在联投就是扶贫，陈、刘两家倒是排名挺高。
大桃：我们还是得改变策略，给唯粉打鸡血，CP粉说到底肯定偏一方。
南明：现在集资账目谁在管？
呱唧：我我我！大佬我发你！
李天剑看“大桃”在群内疯狂散播负能量，不禁微微凝眉，出言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虽然管理组几人还没正式见过面，但他通过平时的言谈，已经逐渐摸清管理们的特长。
蛋蛋是出图站姐，呱唧是账务达人，大桃管理应援会官博。
大桃性格相对偏激，常在群里说些不好听的话，让蛋蛋和呱唧没法接。
不过她是百分百的铁打唯粉，对楚瑞清忠心度很高，李天剑便觉得对方暂时可用，只是会适当打断她的激进演讲。
对李天剑来说，管理组成员并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他帮助师父登顶的棋子与工具。
他本人的精力有限，没法亲自经手所有环节，便挑选有能之士协助管理。
即使他跟其他管理交流频繁，对他们也没什么特殊感情。
二少爷非常中二，心中早有定论：毕竟我是有根骨的准峨眉弟子，他们不过是追星的普通人。
首轮排名公布结束，楚瑞清可谓双喜临门，她不但收到公司要发工资的消息，还拥有赚外快的机会。
前十名练习生将会拍摄广告，为节目的金主爸爸打call。
虽然广告收入经过节目和公司的层层盘剥，落入练习生们手中并不多，但对楚瑞清来说也是意外之财。
广告拍摄当天，楚瑞清和陈思佳向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先戴着口罩偷溜到银行，办理银行卡。
楚瑞清站在大厅内茫然四望，倒是陈思佳胸有成竹地指导，让室友拿号到窗口办手续。
片刻后，峨眉大弟子成功收到人生中第一张银行卡，可以等待工资降临。
两人急急忙忙赶回片场拍摄，现在出厂一趟不容易，要不是有广告任务，她们还找不到机会。
上车后，楚瑞清想起陈思佳一直以来的帮助，说道：“我把前段时间的钱还给你吧？”
楚瑞清下山时，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全靠陈思佳的投喂存活下来。
虽然范彤后来帮她预支工资，但也相当微薄，赶不上陈思佳的付出。
楚瑞清当时便打定主意，拿到钱后先偿还债务，不能让室友承担开销。
陈思佳一愣，随即摆手婉拒：“没事的！没有多少钱！”
楚瑞清娓娓道来：“手机，衣服，食物，还有很多东西……”
陈思佳笑道：“手机又不贵，再说你现在身上也没多少钱。”
楚瑞清的手机还不到两千块，其他零散物件更便宜。
陈思佳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康，所以她手头还算宽裕，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陈思佳看楚瑞清坚持，只能展开缓兵之计：“反正工资还没下来，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不着急。”
楚瑞清这才答应。
广告拍摄片场，路霖见楚瑞清和陈思佳结伴回来，不禁调侃道：“你俩真是连体婴啊。”
楚瑞清和陈思佳的友谊非常奇妙，两人都不是火热表达感情的外放类型，但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路霖在娱乐圈混迹多年，又是话题追逐的对象，早就遗忘如此纯粹的交往感觉，他像是看到手拉手的小学生，心中满是感慨。
路霖和练习生们都要拍摄广告，金主爸爸是一家全国连锁的知名快餐，每人手上都要端着不同类型的美食拍摄。
现在正值夏季，美食套餐也极具清凉感。
楚瑞清拿的是薄荷派，陈思佳拿的则是清火鲜柠汁。
工作人员面露为难，提醒陈思佳：“你的可能味道有点怪……”
练习生们有吃下美食的广告镜头，陈思佳试探地尝了口手中的饮料，差点当场吐出来！
陈思佳口腔中弥漫着无尽的苦味，她猛地灌下一口矿泉水，说道：“咳、咳……好苦……”
工作人员无奈解释：“因为放了苦瓜汁，味道是很奇怪。”
刘筱白面露诧异：“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苦瓜和柠檬配合？”
胡苕更高不解：“既然知道味道奇怪，为什么还要卖？”
女孩们叽叽喳喳起来，皆好奇心旺盛地上前尝试，纷纷败倒在苦味面前。
楚瑞清望着透亮的绿色汁液，她掀开杯盖闻了闻，只嗅到青草和柠檬的清香，感觉似乎还可以。
陈思佳看室友拿出新吸管，像是也要尝试，劝阻道：“真得难喝，你别试！”
她刚才就抿了抿，五官便由于苦味拧到一起。
楚瑞清尝了一口，她回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很降火。”
这味道和二师弟配的草药汁差不多，似乎还偏甜一点，确实挺健康。
楚瑞清说完，竟面不改色地继续喝起来，成功干翻一杯。
刚刚被苦倒的练习生们：“？”
工作人员见状，立马道：“这条镜头由你来拍！你们俩换一下吧！”
他们本来还发愁，人喝完面对镜头如何笑得出来，没想到楚瑞清居然不被黑暗饮料支配，简直是天选之人！
陈思佳因此莫名其妙拿到薄荷派，由楚瑞清来拍摄清火鲜柠汁。
虽然楚瑞清是第一回拍广告，但她竟颇有天赋，尤其是配合上台词“健康的味道”，神情相当令人信服。
然而，快餐广告播出后，《偶像新秀》观众和楚瑞清粉丝们简直要破口大骂。
其他快餐味道正常，他们便没对清火鲜柠汁产生警惕，加上楚瑞清粉丝众多，不少粉丝自愿前往贡献销量，喝完都感到被虐。
……史上最大骗局，怪不得清火鲜柠汁让楚来拍，因为她面部神经坏死啊，这什么味道？
……楚老师：想知道我排名第二的秘密？
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楚瑞清，我信你个鬼，你口味简直跟我爸一样！吃苦瓜的都是邪教！
……司马啊，节目上吸血还不够，还要让她帮你拍黑暗饮料广告？
你摸良心说，本来该谁拍这条的！
……前面弹幕怎么回事，关陈思佳什么事？
两人关系很好啊？
……好个屁！不是你家爱豆被蹭热度，你当然不心疼！垃圾公司赶紧解绑，少来组CP！
网上，网友们本没将清火鲜柠汁当回事，只是调侃打趣几句，却不知是谁传出这条广告本该由陈思佳拍摄。
因为成员们都觉得味苦，最后楚瑞清才主动提出交换。
CP粉们看到此类小道消息，纷纷大呼好甜，但不少毒唯却气得要死，恨不得原地爆炸。
随着节目的热播，众多粉丝阵营也成熟起来，不再像早期时零散。
越来越多的唯粉号召专注自家，更有激进者开始打压CP粉，宣布拒绝联票，为最终之战磨剑。
楚瑞清和陈思佳的人气有所差距，其CP粉最近便被重点围攻，他们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两边都讨不到好。
事情爆发的最终导火线，是楚瑞清应援会管理组大粉的小号被扒马甲，其微博涉及大量对陈思佳的言语辱骂，用词极度歹毒，引得陈思佳粉丝们大怒，楚陈联盟彻底宣告破裂！
网上战火纷飞，群内一片焦灼，其他管理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私信“南明离火剑”。
虽然战斗粉大佬说话犀利、怼人很毒，但向来脑子在线，是能出谋划策的人。
呱唧：南明南明，不好啦，大桃马甲被扒！现在陈思佳家找我们要解释！
呱唧：咋办啊，我该回什么？
我都不知道大桃有小号马甲！
南明：除她粉籍。
呱唧：？
呱唧：大佬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真没主意！
呱唧本以为南明离火剑是开玩笑，故意搞“除你粉籍”的表情包梗，没想到大佬是认真的，居然真把大桃一脚踢飞！
李天剑暗骂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全是群没用的东西，正主没黑料，粉丝搞事情。
他看到大桃就来气，直接把她踢出群聊，同时更改所有官博密码，公开宣布大桃被踢出管理组。
大桃发现自己被踢，更是气得半死，又回头反咬南明离火剑，可谓闹得满地鸡毛。
她不但大骂南明离火剑，还继续挑动着楚陈两家的粉丝战争，不少毒唯在唆使中下场，继续跟陈思佳粉丝相掐。
网上的喧嚣逐渐蔓延到现实，也引得当事人有所变化。
楚瑞清从没有上网冲浪的习惯，还没发现异常，倒是陈思佳最近有点怪怪的，时常走神。
位置测评的曲目分配结束，陈思佳满怀歉意道：“我最近要跟她们排练，可能没法和你一同去练习室啦。”
《偶像新秀》的位置测评要考核练习生们的团队位置，陈思佳是主唱，楚瑞清是主舞，两人确实没法同组，需要分道扬镳。
楚瑞清提议道：“那我练完去找你？”
陈思佳笑笑：“不用，我们可能练得很晚，你练完先去食堂吧。”
楚瑞清听完陈思佳的解释，她觉得合情合理，便点头答应，也没有多想。
陈思佳见室友转身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稍显落寞。
她当然不会由于网上的恶言恶语迁怒楚瑞清，只是突然意识到她们在录节目，或许在镜头下该适当保持距离。
陈思佳很了解楚瑞清的性格，对方并不会理解粉丝的愤怒，但自己作为在偶像女团生活很久的人，很清楚粉丝意味着什么。
偶像没有出众的实力，既不是歌手，也不是演员，全凭粉丝的满腔喜爱活下来。
楚瑞清不是心思细腻的人，一连几天都没发现陈思佳小心地掩藏情绪，直到位置测评排练当天，才感到一丝不寻常。
因为粉丝们早就得知录影棚位置，不少人围在棚外等练习生们上下班，将场地堵得水泄不通。
粉丝们热情洋溢地摇晃着手幅，对着陆续入场排练的练习生们大喊“崽崽”，场面相当热闹。
楚瑞清和陈思佳所在的小组是先后出场，楚瑞清走在队尾，陈思佳作为center则在队首，两人这几天难得地碰到一起。
“陈思佳你死开啊！”
旁边的人群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紧接着便是周围人的吵嚷。
陈思佳听到突如其来的怒吼，一时面色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率先停步，身后的主唱们也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楚瑞清听力甚佳，同样听到人群中的喊声，她相比其他人镇定得多，直接走向被栏杆挡住的粉丝群面前，淡淡发问：“刚才是谁喊的？”
楚瑞清身着及膝的宽大外衣，遮住藏在里侧的舞台装。
她已经化完整妆，眼尾被轻巧描高，同时朱唇似血，眼中透着凛然杀意。
毕竟她所在小组的表演曲目就叫《Killer》，如今她寒气四射地质问，倒真像无情杀手。
前排的粉丝们大都没近距离见过楚瑞清，一时被对方的气场吓傻，喏喏得说不出话。
楚瑞清目如寒水，皱眉道：“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是她！是她喊的！”
其他人看楚瑞清要发怒，立刻往旁边让了让，开始指证犯人。
喊话的女生周围竟自觉出现一片空地，她望着满面寒霜的楚瑞清，一时也有点怯懦。
女生心道，自己的偶像真人确实挺美，但也真得好凶。
楚瑞清打量对方一眼，平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喊话女生虽然快被美色冲垮头脑，但也深知不能暴露个人隐私，否则传到网上还不得被陈思佳粉丝人肉致死。
她支支吾吾地装傻充愣：“……什、什么？”
楚瑞清面露不耐：“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楚瑞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身后拔剑，露出隐藏在外衣下的雪白纸剑。
她声如寒冰，凉凉道：“……所以报上你的名字。”
喊话女生本以为楚瑞清要掏出可怕武器，差点吓得半死，但她心惊胆战后仔细打量纸剑良久，确定这就是把普通的纸剑，手工还相当粗糙。
喊话女生：“……”我的爱豆有点傻系列？
众人本来还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中，但看着满脸杀气的楚瑞清拔出纸剑，却感到分外沙雕，只想大呼卧槽！
粉丝们：你上台排练怎么还背着纸剑？
而且你确定这破玩意有杀伤力？
楚瑞清杀气腾腾，然而吃瓜群众们却松懈下来，倒是陈思佳看出室友神情不似作假，火急火燎地前来劝架，拉着她往回走：“大哥，可以了！别这样！”
陈思佳想起楚瑞清手擒蜈蚣的战绩，生怕室友再来一个手擒粉丝，还没出道就登上社会版头条。
楚瑞清神情颇为不爽，她仍紧紧地盯着喊话女生，举剑的手迟迟不肯落下。
峨眉大弟子的情感凉薄而有限，她可以记不住李橙的名字，并直言伤人，但在她认知范围内的友人，却有着古人舍命相护的觉悟。
峨眉弟子跟普通人不一样，由于寿命的绵长，他们不会轻易跟人建立联系，但只要产生联系，便会珍惜与守护。
楚瑞清最后还是被陈思佳劝走，但她胸口却像堵着一口上不来的气，让人憋得慌。
楚瑞清放下纸剑，迈步往回走，但她仍感不悦，干脆随手朝着无人的栏杆隔空挥剑！
巨响过后，栏杆应声而断！
楚瑞清发泄结束，这才吐出郁气。
她挽起剑花，沉着收剑，头也不回地往棚里走，无视背后目瞪口呆的在场粉丝。
粉丝们原本还笑楚瑞清沙雕，现在见识隔空劈剑，吓得快当场跪下。
有人一路小跑地到达受损栏杆前，摸了摸粗糙的断口，竟还感到一丝滚烫。
栏杆是金属制造，要是中招的换成真人，恐怕确实变成剑下亡魂？
众人不禁战战兢兢：卧槽，这不是纸剑，这得是激光剑吧？
路霖听闻棚外的吵闹骚乱，跟着工作人员出来。
他看到被劈断的栏杆也吓了一跳，但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住场子，怒吼道：“楚瑞清，公然破坏公物，你给我滚过来……”
路霖：“显得你能耐是吧？
让你公司来赔钱！”
楚瑞清：“……”
楚瑞清本来还有点余火，但她听到“赔钱”两字，一切情绪烟消云散，立刻向生活卑微低头，一路小跑地过去挨骂。
工作人员也不客气，将她劈头盖脸地教育一顿，同时抱怨换栏杆的麻烦。
练习生们见识刚才的画面，本来还既惊又怕，如今望着角落里暴风被骂的楚瑞清，心中又升起同情。
大佬这算是耍帅三分钟，挨骂三小时？
楚瑞清的同宿室友和《Killer》组员看不下去，纷纷上前规劝捞人。
陈思佳无奈道：“我来出钱赔偿，她下回不敢了……”
《Killer》组的center辛媛也在旁帮腔，婉言道：“老师，我们组马上要排练啦，您这回放过她吧？”
两人好话说尽，终于把楚瑞清从工作人员手中救出，又免不了一通让耳朵起茧的警告教育。
陈思佳黑粉当面公开叫板，楚瑞清现场找人回怼，这绝对是一条炸翻《偶秀》饭圈的消息，现场视频很快便流传到网上。
毕竟楚陈两家在网上撕逼火热，但正主们似乎关系不错，楚瑞清甚至要当面为陈思佳出头。
……楚老师铁血真汉子，当面刚毒唯，完全不怂的！
……剑下不斩无名之辈的梗算是迈不过去了……大家以后见到她别报名，小命就保住啦！
……卧槽谁来解释下那把剑？
这视频是节目组后期的吧？
……真汉子也要恰饭，赔偿挨骂时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节目组，楚瑞清的激光剑是怎么通过现场安检的，你们来解释下？
……本以为这是《倚天屠龙记》，搞半天是《星球大战》？
……楚老师是正派弟子，邪道偶像，感觉她把所有偶像不敢做的事，全都做一遍。
先是手撕自家队友，又是手撕自己毒唯，牛……
……路人转粉，但我感觉楚家粉丝要被洗一波，肯定很多人叫着要脱粉。
路人们都是友好调侃，但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毒唯们作为投票的中流砥柱，肯定会由于楚瑞清的维护而被劝退一波。
在毒唯心中，他们全心全意支持爱豆，爱豆却要为最恨的吸血者出头，简直是实力赶粉。
有的毒唯心中不悦，但也会习惯装瞎，宣称其他人想太多，楚陈只是同事云云；有的毒唯脾气很大，便会直接喊脱粉，甚至大骂出坑回踩，号称饭上楚是眼瞎。
大桃无疑就是后者，在微博上说楚瑞清还没红就膨胀，颇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像个大义凛然的理智家。
她还阴阳怪气地内涵楚瑞清应援会，仿佛管理组也是饭随偶像，无能得要死。
李天剑本来还在拔剑视频下控评，他看到大桃又像跳梁小丑般出来，直接冷漠地切号上线。
南明离火剑：有的人只配做生活的loser，在网上混成管理，便觉得自己是头号人物，可以看破世事、洞悉真相。
殊不知离开你回踩的对象，自己一辈子是个井底的丑八怪，误以为在楚瑞清身上窥得一线天光，自己便能原地飞升，实在笑掉人大牙。
南明离火剑：追个星都要听你指点江山，还追什么星，我特么追你算了@大桃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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