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_我,C位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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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怪不得把那个老和尚吓成那个样儿,估计是他进来的时候,正打扰了吃贡品水果满头的大耗子。

  那和尚吓的三魂七窍不稳,那耗子也吓的钻回了洞里。

  这哪里是小鬼儿房,这就是个耗子窝。

  屋子里其实就藏着个老鼠洞而已——养小鬼儿的房间必须昏暗,所以很多人根本看不清这屋子,视线也很难捕捉到速度极快的老鼠。

  子鹤摇了摇头,失望。

  当他昂首挺胸踹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大家简直不敢置信。

  这……这就出来了?

  李超朝着屋后看了一眼,见房间窗帘都被打开,红蜡烛等物已被熄灭。

  而那小鬼棺此刻正在子鹤手里捏着,那捏小棺的姿势,跟捏着个遥控器之类的姿势也差不了多少——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啊!

  这个张大师,这么厉害的吗?

  门口站着的几个高人,先是吃惊,但很快又露出怀疑神色——如果是这么轻松破解的话,那屋里是真的有鬼吗?

  再看看坐在大厅阳光下面色惨白的高僧,高人们又有些摇摆起来。

  子鹤将小棺捏在手里,朝着众人看了看,这才示意李超借一步说话。

  李超看着房间里窗明几净的样子,心里还有些忐忑,忙带着‘张大师’上楼,又喊了庸人过来泡好茶,才赶下楼。

  孙副总见事情似乎是了了,便开始送其他的大师们离开。

  不少高人们还不想走,想打听子鹤到底是如何驱鬼的,又在跟李超说什么。

  今日这事儿,如果没有这年轻的张天师,大家一起打退堂鼓,倒也没什么丢人的。

  可偏偏叫那张天师给驱鬼成功,高人们原本还心平气和的状态,瞬间就消失了。

  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捉摸着如何诽谤造谣,编排张大师根本没有驱鬼成功,完全是胆大骗钱,没有职业操守!

  楼下大师高人们纷纷离场,各怀心事。

  楼上子鹤坐在茶室里,一边品着茶,一边道:“你跟我说说你这一年倒霉,都是怎么回事儿?”

  这李超看面相不像是败家倒霉相,但眉眼间却有几分暗沉气,估计是招了什么东西。

  别墅里的小鬼儿既然是假的,那他倒霉肯定是跟眉眼间的黑气相关了。

  子鹤捉摸着,自己‘杀了李超的小鬼儿’,万一这李老板仍旧倒霉不断,岂不是要败坏他张大师的名声。

  “啊……”李超本来是想着过来听子鹤介绍他如何捉鬼的,没想到居然是被问问题。

  想了想,他还是如实回答道:“不知道大师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做建筑的,人力和各种器械的资源非常强,这方面专业度也很高。一直以来各种基建项目承包,别人都竞争不过我。我也是靠着这个发家的。”

  李超说着,喝了口茶,叹气道:“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我年初请了个小鬼儿,就是想着保住我的财运也就行了。结果财没见着,反而开始倒霉,先是我承接的修桥工作,死了个工人,赔了不少钱。后来又承接了个建高速路隔音墙的工作,一开始也挺顺利的……”

  李超一想起这些糟心事儿,就脑门儿疼。

  “然后呢?”子鹤轻声温柔道。

  这些听起来都没什么特别的啊。

  “快竣工的时候,我们趁着晚上车少去刷隔音墙上的转弯指示之类的,结果就有车差点撞上我们的工人,虽然我们工人躲开了,但也撞坏了我们一块儿隔音墙,就算那司机赔了钱,但后来又重做的,也是晦气。”李超说罢,长长叹了口气,又道:

  “这还没完,这个月那路段车祸频发,给钱的机构就压着尾款不给我们,说是因为我们的隔音墙有问题,才造成这些车祸。我这边跟他们真是撕扯不清楚,结果昨天天还没亮车祸又发生了,说是从土方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里看不到隔音墙,警方说那司机是因为以为是直路,才不踩油门直接撞飞出去的。”

  子鹤眉头微皱,怎么这听起来,这么熟悉?

  “现在给钱的机构让我把所有隔音墙都换成好料子,不然不给我们尾款。可我真的冤啊,我们工队真是一点不带偷工减料的。而且说什么司机看不见隔音墙,是因为隔音墙反光,隔音墙质量不好……这说得过去吗?”李超越说越气,说起来简直没玩没了。

  子鹤却不得不打断道:“你说的建隔音墙的地方,不会是高架立交吧?”

  “就是高架立交那儿啊。这几天都催着我拆老隔音墙,换新隔音墙,我这每天煎熬着,只怕要赔到——”李超又哭丧起来没完。

  子鹤再次打断道:“那之前修桥铺路,是在哪里?”

  “也是在高架立交那儿啊。”李超有些不明白怎么张大师这么在意地点问题。

  子鹤面上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这倒霉哥们儿,原来是摊上这么个事儿了。

  “大师你怎么笑了?”李超很是不明白了啊。

  他这都快声泪俱下了,张大师怎么还笑的出来?

  子鹤摇了摇头,“你不用急,你放心,这小鬼儿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你很快就不会这么倒霉了。换隔音墙的事儿你先压着,就说自己生病了,什么电话都别接,撑过了不到一星期,也就没事儿了。”

  “真……真的吗?”李超有些不敢置信。

  这么笃定的吗?这么具体的吗?

  这种话都敢承诺?

  李超当商人这么多年了,跟圈儿里的朋友们也常聊起玄学大师们。

  往往大师们都是说的比较含糊,就算说的非常准的那种知名大师,也从来不敢对这么具体的事儿说的这么肯定啊。

  这不是玄门大忌吗?

  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一定要把明白话,说的含糊或者模棱两可吗?

  怎么这个张大师……

  “哎呦!大师您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李超哪里还去胡思乱想,感恩的话一句接一句,听到子鹤这样说,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他这一年的煎熬,委屈,可真是……找到能帮他的人了。

  活菩萨啊!

  李超看着对面坐着的恶鬼张子鹤,只觉得张大师浑身放圣光,整个人看起来都洁净不容侵犯。

  太高洁了,太神圣了!

  作为一个中年危机的一家之主,李超是真的有些心酸。

  他看着张子鹤轻快的表情,心里说不上来的松了一下,那种几座大山压在背上,而自己随时可能会趴下的恐惧感,已经折磨了他整整一年。

  到现在,他身体也有些不行,动不动就生病。

  “行了,那今天就这样了,你也歇着吧。”子鹤说着就要起身离开,真真一副事了拂衣去的高人架势。

  克烈坐在边上一边舔茶,一边拿眼横子鹤。

  “别,大师您等一下。”李超说着忙站起身,“你看我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儿。”

  他也不等子鹤反应,转身就出了茶室。

  他到隔壁房间将早就准备好的装钱的皮包拿出来,想了想,又往里塞了五万块钱,这才拎着包回了茶室。

  “大师您收着,您可千万别嫌少。”李超将那皮包塞进了子鹤手里,这些是他手里唯一的现金了,二十万。随即,他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玉,也塞到了子鹤手里,“大师,这是我前年淘到的好玉,玻璃种,绝对值钱,这个也给您。”

  子鹤原本就是来赚钱的,但李超这样,他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不……”他推了下。

  李超立马瞪圆了眼睛,“您是不是嫌少?还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

  子鹤看着李超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挺愿意跟这样的暴发户合作的,这个实诚劲儿,啧。

  “行,那我就收下了。”子鹤说着将那皮包提在手里,那块儿玻璃种的上等玉佩,也塞到了兜里。

  克烈瞧了眼这个敛财骗钱能力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家伙,一纵身从椅子上跳下去,拽拽的转身先出去了。

  子鹤掂了掂手里的提包,猜着里面有多少钱。

  趁李超走在他身后的时候,子鹤咧开嘴直笑。

  蓝湾小区那别墅卖500w现金,临海两层的房子能卖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

  但子鹤要攒够钱也还是差的贼多。

  得再有几个李超这样的人才行啊——子鹤暗暗想到。

  被李超送上车前,子鹤回头道:“别送了,我再留一句话给你,你近年还要子孙福禄,不是要再填孩子,就是要添孙子。”

  说罢,在李超愣神儿时,他坐上车,探出车窗,又补充一句:“一会儿我给你整点符水,你喝一喝。拜拜。”

  直到子鹤朝着李超摆手作别,跑车驶出老远,李超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哎呦哎呦一个劲儿的大叫,忽而拍掌,忽而跺脚,激动的不像个人样儿。

  李超就有个女儿,才六岁,这些年压力大身体不济,再想要孩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听到子鹤这话,一下可算是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了。

  当晚回到家,就搂着媳妇一阵热闹,直闹的媳妇哀哀求饶才罢休。

  子鹤回到家就弄了碗符水,让司机给李超带回去。

  李超喝了符水,隔日身上的病就好了,加上前一天跟媳妇在床上来了个一年来难得的尽兴,整个人简直神清气爽,换个人似的。

  他于是又吵吵着要给子鹤送钱,被子鹤婉拒,日后逢年过节都要往临海蓝湾送送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至于那碗特别好用的符水,子鹤在隔日收到李超感谢电话后,莫测高深的笑着说那是非常难得的灵药符水,李超算是好运,碰着了。

  挂了电话,大猫克烈简直要把白眼儿翻到天上去。

  实际上,那符水……里面被子鹤磨了药进去。

  没错,是感冒药!

  ……

  ……

  而子鹤那瓶装了蓝湾小区保洁阿姨口水的矿泉水,被丁谢离开时给带走了。

  拿着那瓶矿泉水,她发了短信给之前沟通之人:

  我拿到了他喝的矿泉水,我们用术法测一下。若真是鬼上身,香灰糯米都能起反应。

  对方很快就回了微信:

  天啊!聪明!还是丁谢你靠谱!我等着你!

  ……

  ……

  我爸高烧不退,我在医院陪他,下午我们去高架立交那边看看。小要命。

  爸爸在哪个医院啊?我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一些面相上的变化。大师张子鹤。

  对方等了许久才回复,大概是在思考。

  行,滨海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306房。你买点香蕉。小要命。

  爸爸发高烧还能吃香蕉?子鹤。

  我想吃。小要命。

  ……子鹤。

  跟小要命微信联系过,子鹤本来准备继续轻装出门,想了想却将那张摆在多宝阁柜子上的定魂符带上了。

  大猫克烈一见他要出门,就站起身想跟着,子鹤这回却不想带它。

  跟克烈周旋了一阵子,才甩掉它,坐在出租车上,呼啸离开。

  “……”克烈盯着子鹤所乘的出租车,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真以为他真甩的下它?那老板李超说的高架立交,还有最近出的事儿,它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张子鹤是不是将它当成普通猫了?

  当它是宠物猫吗?

  每天关在家里给他守着家,看着钱?

  不成想,克烈一语成谶。

  这天天才黑,便有人悄悄潜进子鹤的院子,撬开门钻进房间,找了一圈儿,便奔着子鹤的卧室而去。

  克烈在黑暗中将这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随即,它不急不缓的在报警按钮上,狠狠按了下去。

  警笛响起时,那两个贼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之前在这边转悠了一个小时,确定没问题也没人在家才进来,居然还会被发现。

  小区保安很快抵达,那两个贼及时逃走——虽然逃走了,却一无所获。

  而保安在房间转了一圈儿,只看见门口蹲着的威严大猫,完全没见到人。

  以为是误报,贴了张纸条在大门口,便回保安岗位继续忙去了。

  “……”克烈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天空望了望,叹息着想:

  它这到底是什么命?

  明明是来讨债的,怎么成了人家的看门狗了呢?

  愤愤喷了两口气,克烈扭头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正是城市的方向,高架立交也在那边。

  克烈瞳孔微微收缩,没有犹豫一纵而起,朝着那边飞驰而去。

  隔壁邻居家的拉布拉多犬金子,望着自由自在消失不见的大猫,双眼盈满了羡慕,却只能被关在院子里,委屈的眨巴眼睛。

  今夜,没有一个人在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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