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_我,C位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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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页

  关于高架桥下横死之人的尸体,法医那边也给出了判断——死于心脏病突发。

  周山没有多说什么,便定了案——可能是被鬼吓死这种话,正常人都不会冒然说出。

  现在赵胤和张子鹤说了,整个高架立交和环富大厦附近异常状况的源头——归魂地风水局,已经被破。

  那接下来很多事,周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回到警局又查了一遍钱绅的档案,仍然资料不全。

  这种状况一般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更高级层的警务人员,锁死了钱绅的部分资料——隐藏着某些秘密的资料。

  周山不知道钱绅到底是牵涉进了什么案子里,又被哪些更高级别的警务人员盯住了。

  他抿着唇,回想与钱绅相处的所有细节,并没能搜寻出什么特别奇异之处。

  除了那个人自称叫张子鹤。

  除了那个人一副没吃过火锅的样子。

  除了那个人很黏自己的弟弟。

  除了会看相观风水。

  钱绅,好像只是一个怪里怪气的傻瓜。

  “头儿,新闻那边可能会播出关于小胤和你那个邻居的镜头,我们这边要不要也去做一下沟通?”周山的手下胡海问道。

  “不用。那个直播的录播视频我看过了,里面关于小胤的镜头都很模糊,不是大仰角,就是快速移动的高糊镜头,没事。”周山直接拍板。

  至于邻居张子鹤?管他死活。

  “好嘞。”胡海得令,立即回办公室写自己的报告去了。

  只是,当隔日新闻播放时,关于赵胤和子鹤的镜头,还是全被删掉了。

  隔日下午时分,全网关于子鹤的镜头,哪怕是模糊的,也都再搜索不到了。

  当周山想再看看弟弟和邻居捉鬼的视频,发现所有关于子鹤的镜头完全被删干净时,他对子鹤的身份,又更添了一份好奇,和忌惮。

  对这一切,当事人张子鹤,全然没在意。

  他的心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些事儿……

  ……

  ……

  “哇!叔叔你简直不知道啊,你高烧昏迷的时候,阿姨一句心肝一句宝贝,急的不得了。”子鹤坐在床头,笑嘻嘻的跟已经醒过来的赵父说话。

  赵母在边上斜着眼睛看他,又是嗔,又是羞。

  不过几天的工夫,这个自来熟的邻居,已经跟赵家人处的很好了。

  “明天阿姨要出差,周山要上班,赵胤要上学,我来接叔叔出院。”子鹤大包大揽道。

  赵父虽然醒了,但还要留院观察一晚,如果没事,明天就出院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这么大人了,既然没事儿了,自己出院就行呗。”赵父忍不住好笑,看着这个年轻人,就觉得有精神,朝气蓬勃的。

  “不行,到时候还要跑上跑下办理手续,叔叔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又发烧,身体也弱,别又受累受凉之类的。明天你就在病房里等我,不然我到了找不到您。”子鹤坚持。

  赵胤背靠窗台站着,望着子鹤活泼的模样,没有说话。

  可一向抿成直线的嘴唇,似乎有了微弱的温暖弧线。

  “那行吧。”赵父也就不再客气,他也一向是个热心肠的人,想着邻里间处好了,胜过亲人,也不错。

  赵母坐在床另一边,一边双手拢着吊瓶输液管儿,以捂暖里面的药液,一边微笑看着子鹤——

  她是个在商场上打拼半生的女人,很多时候比赵父更现实功利,瞧着子鹤对他们家人热情的样子,心里一边暖,一边却又有些疑惑。

  也不知这孩子是天生热心肠,还是……图他们家什么呢?

  ……

  ……

  回程的车上,依旧只有赵胤和子鹤,赵母留在医院看护赵父到晚上,直接去b市出差。

  唯一不同的,是坐在车顶的克烈,改为坐在后排。

  它捧着子鹤给它新买的手机,正摆弄呢。

  赵胤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看后面那个玩儿手机的猫,虽然他自己是个殄官,但是此刻仍然觉得很是惊异。

  这猫居然会玩手机?

  这真的是只猫吗?

  待克烈终于玩儿明白了手机上的各种功能,这才点开了子鹤帮它下载好的微信。

  它看着微信里唯一的好友‘张子鹤’,好半晌一动不动。

  它其实早就到了地下车库,全程看着捉鬼过程中,子鹤和赵胤的互动。

  记忆里的两个人,有时会跟眼前的两个人重叠。

  它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爪子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它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到与子鹤的对话框中。

  吉普车驶进地下车库时,子鹤收到了克烈发给他的微信:

  我放下了仇恨,所以我来讨债,终能放下因果,重入轮回,从头开始。

  可你,张子鹤,你是个永远不懂得回头的人。

  “……”张子鹤看着对话框,有些恍惚。

  待他再在微信里询问克烈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时,克烈却再次恢复一只高冷猫,不搭理他了。

  ……

  ……

  夜色愈浓,赵胤好好的洗了个澡,洗去在环福大厦地下车库里沾染的赃污和晦气。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正好安安静静的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

  其他细节都很容易记起,复盘。

  唯有当子鹤将那张符拍在自己头上时,突然涌入脑海的那些……似乎属于别人的记忆……

  他明明记得有许多许多画面,许多许多事。

  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躺在被窝里,暖暖的闭上眼,赵胤仍在努力回忆着,想要记起些什么。忘记问一下子鹤了,那张符到底是什么符?

  ……

  然而,实际上连子鹤也并不知道,定魂符是非常稀有的符箓,且除了定人魂魄外,还有其他一层用途……

  这天夜里,赵胤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很长,很长……

  35.修罗场

  跟小要命分别后,子鹤带着大猫克烈急匆匆开院门,想着抓紧回家把从环福大厦里的小鬼活尸那儿,拿到的铁盒打开,然后吸掉自己的那一丝魂气,安安静静的在卧室里恢复一段未知的记忆。

  结果才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铁门上贴着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怎么公整的几行字:

  亲爱的6栋02号业主您好:

  今傍晚时分,您屋子里的报警系统被启动,我们紧急前来查看,却只看到您屋子里坐着您的宠物猫。

  不知是真的有贼,亦或者只是宠物猫误触报警按钮。

  待您归家后,凡有疑问,请联系物业或6号楼专属管家。

  谢谢。

  ——保安

  宠物猫?

  子鹤低头朝着脚边的克烈望了一眼,“咱们家来贼了?”

  克烈慢条斯理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临海蓝湾小区这么高档的小区,居然也会有贼?而且不去偷别家,专门来偷明摆着空荡荡的咱们家?对方想偷什么……”

  子鹤拔出钥匙,一把拉开铁门,然后像个门童一样,低头静待猫主子克烈迈着猫步、如巡视领地的国王般走进院子。

  磨了磨牙,锁好门后穿过院子的子鹤有些心不在焉。

  总觉得遭贼这事儿有蹊跷。

  推开房门往里进的时候,子鹤手才放在灯开关上,眼角余光猛然瞄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个黑洞洞的人影。

  他被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

  克烈站在门口,也瞬间弓起腰,浑身长毛炸起,口中发出“哈……哈……”的威胁低吠。

  他“啪”一声打开了灯——

  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并没有因为光亮而消失。

  子鹤垂眸一扫,立即看到了一道影子拖在那人脚下。

  是个人。

  那人这会儿终于慢条斯理的扭过头来,目光淡定的朝着子鹤一瞟。

  子鹤对上对方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而且,这人在我家为什么一副在自己家的自在样?

  只见对方坐在沙发上,后背舒服的陷进沙发里,甚至还翘着二郎腿。

  “你……”子鹤皱起眉,面对一个如此淡定闯空门的贼,他都不好意思指责了。

  尤其对方看见他这个主人,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

  对方终于动了动身体,撑着沙发扶手,从柔软的沙发里站起身。

  高大的身材让客厅显得拥挤了一点点,比子鹤高大的男人立即让子鹤心里生起一丝威胁感。

  他却歪着头,突然笑了——他终于想起来对方为什么这么面熟了。

  “好久不见。”对方似乎也看出子鹤认出了他,并不废话,岔开腿站在客厅正中,冷着脸开口道。

  “我放了你一马,你倒反而找上门来了。”子鹤笑嘻嘻的将身后的门关上,不甚在意的踢掉鞋子。

  穿上拖鞋后,他直接越过客人,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一派悠闲模样。

  克烈缓慢的迈着步子,绕着客人走了小半圈儿,才终于透过对方的大胡子,看出了对方的长相。

  随即,它嗤了一声,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摇了摇头,转身也走向自己的猫咪自动饮水机,吧唧吧唧喝起水来——此时的克烈还不知道,对方的到来,代表着什么。

  客人抱着膀儿侧身看了看子鹤,又看了看大猫,如剑般的长眉威风凛凛的耸起。

  “那酒壶,你准备卖给谁?”他眼睛在子鹤身上扫了一圈儿,终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卖?我为什么要卖掉我的东西?我又不缺钱。”子鹤一摊手,挑眉看着对方,仿佛对方问了个傻问题。

  ——这位客人,你显然不知道我张子鹤的赚钱能力有多强啊!呵呵。

  客人眉心耸的更厉害了一些,总觉得跟子鹤说话特别的费劲——他尤其讨厌子鹤面上那副笃定又放松的表情,仿佛面对自己时,既不畏惧,也不好奇。

  人对陌生人是有本能的畏惧和排斥的,对方面对自己这个陌生人,为什么没有排斥和畏惧?

  难道就因为他们相处过小半个晚上?

  不!按理说,他们仍然是陌生人才对……对方的反应,在心理学上说不通。

  而自己突然出现在对方的新家里,对方难道不好奇自己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又为何找上门来?

  客人眉心紧皱,望着子鹤反而逐渐开始露出忌惮和疑惑来。

  子鹤忍不住扑哧一笑,仿佛对方的表情是多么好玩儿的事儿一般。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对方还没有剃胡子?

  原来是为了酒壶而找上门的吗?

  对,那天晚上,钱绅他们这群人就是一起被派去紫玄观偷酒壶的——

  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偷酒壶,又到底是什么人委派他们去偷酒壶。

  钱绅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重要信息。

  找到他的掮客,也刻意隐瞒了这些信息。

  而钱绅这个纯sb,只是为了钱,就接了这个任务——

  他既不知道紫玄观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要出几十万只为了偷一个酒壶,更不知道……酒壶里藏着一个会要他命的可怕存在。

  死去的那个来大姨妈的属羊的女人,和开车带着他们逃走的司机王强,与钱绅一样,都是从掮客那儿接到这个任务——他们似乎只是偶然被找到,去做一个普通任务。

  可最后,都命葬子鹤之手——三个有案底,甚至有命案的社会渣滓。

  去紫玄观一车四个人,最后实际上只活下来一个,那就是李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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