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页_我,C位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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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

  子鹤睁开眼,走到门边,拉开门。

  见李大胡子也刚洗过澡,头发胡子都湿漉漉的。

  这家伙头发和胡子服服帖帖的样子,更显得椭圆型的双眼水汪汪的。

  “哎,你哪天把胡子剃了啊。”子鹤看着眼前的‘大师兄’,想到恢复的记忆中,这家伙待自己还不错的样子,他决定以后对李倦深好一点。

  “……”李倦深皱了下眉,没搭理子鹤的话。

  他抱着膀儿,开口道:“今天来家里偷酒壶的三个道士,有两个醒来后也没有意识了,只有一个精神正常。我那边的人已经问出了些信息,这些信息都指向了一个人。”

  子鹤点了点头,笑吟吟的看着李倦深的胡子,开始打坏主意——

  哪天趁李大胡子睡着了,把他三魂拽出来,让他陷入昏迷。然后把他胡子剃了,再把他三魂塞回去……

  嘿嘿嘿,等大胡子睡醒了,就会发现,‘咦?我的胡子不见了’。

  大胡子变成白嫩嫩娃娃脸了……哈!

  子鹤想到这里,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扯着嘴角,一脸的坏笑。

  “……?”李倦深瞪着子鹤,不悦道:“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呢,你继续说,指向一个人,是谁?”

  “关于付慧的信息,我这边也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人身上。”李倦深话锋一转,又提到了付慧老太太。

  “跟那三个偷东西的道士牵扯出来的,是一个人?”子鹤回想了下李倦深说的话,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

  那三个道士要偷他的酒壶,想来跟紫玄观,或者上一世的自己有些关系。

  而付慧老太太显然是饿鬼道邪教的信徒,那饿鬼道的圣坛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子鹤打量着李倦深,心里忍不住想:不会是最后都指向了自己吧?

  李倦深却开口道:“一个叫易丰的人。”

  那三个想偷酒壶的道士,和付慧老太太显然都是饿鬼道的信徒——只是不清楚他们在这邪i教里,都是什么位置。

  新牵扯出的叫易丰的男人,跟他们都联系颇多,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子鹤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他。

  “明天早点起来,一起过去看看?”李倦深现在倒有几分信任张子鹤——这家伙虽然很可疑,但显然跟饿鬼道众不是一伙儿的。

  子鹤痛快答应下来:“行啊。”

  李倦深也点了点头,“行了,你睡吧。”

  说罢,他胳膊一伸,自己把子鹤的卧室门带上了。

  转身往侧卧走时,他挠了挠自己的大胡子,回想起子鹤刚才的坏笑,莫名有些不自在。

  ……

  子鹤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忍不住想:

  他这是被特警卧底征兵了?

  要跟着李倦深去摸饿鬼道的老底啊……如果饿鬼道的人,每个都像付慧老太太一样,在家里准备个大餐,等着他……

  那多好!

  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子鹤摊开掌心,那里静静的躺着一颗牙齿。

  小小的,尖尖的,四周萦绕着一丝浅绿色的魂气。

  凉凉的,邪气逼人。

  48.一颗牙齿

  这颗牙齿很健康,是属于成年人的牙齿。

  被清洗的很干净,在2903布局的人,显然将牙齿保存处理的很好。

  子鹤躺在床上吸食这颗牙齿上留有的魂气时,还在想,这颗牙齿是谁的?

  会是上一世的师父的吗?

  会是他的牙齿吗……

  春光明媚,难得的清爽天气。

  紫玄山上春花遍野,暖风习习。

  少年模样的子鹤坐在一片树丛后面,手中捏着小刀,一刀一刀的削木头,逐渐削出一根木剑形状。

  几百年前,灵气充足,只谭山市附近,就不止紫玄观一家道观。

  到了春季,常有其他道观的观主带着年轻道士们,到其他道观辩法的情况。

  紫玄观观主张尘阳,从未带着自家十一个徒弟,去其他道观进行过道法交流。

  但今年春天,却有隔壁城中道观观主,带着徒弟来紫玄山。

  张尘阳一向是个恬淡的人,他鲜少与他人接触,甚至很少带徒弟下山。

  但有曾经的同门前来拜访,他也绝不会将之拒于门外。

  子鹤不愿见人,也不愿去招待,便躲起来给小十一削木剑。

  身后传来踏草声时,他只是耳朵微微动了下,并不想跟那些来参观的梳着道髻的闲人说话,也不准备露面。

  耳边却传来那些人的窃窃污言:

  “你看到张观主没?我还没见过长的这么俊朗的男人。”

  “我听说,他有个徒弟,好像是排行第九的,长的特别妖,比很多女人还好看。可惜一直没看到……”

  “那个我也听说过,咱们师父一门几十个徒弟中,现在最厉害的,也就是张观主。还有有一个更厉害的小师叔,屈服心魔入了邪道,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个小男孩儿。

  “那小男孩儿是个天才,什么术法手诀,看一遍就能学会。那小师叔就屠了那个小村子全村,将小男孩儿带走收为徒弟。

  “据说张观主专门找到那位入了邪的小师叔……听说是用自己一朵肩头火,换了带走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就是这个排行九的徒弟。”

  “我记得好像给起名叫张子鹤?”

  “对!你说,这位张观主,带着十几个徒弟在这山上,从来不下山,是为了什么?”这人说这话时,语气里便多了一丝猥琐。

  “那怎么知道?魂火啊!一个人的精气元神都在这里面了,少了一朵魂火,那可不仅仅是减寿这么简单。这样都要把那张子鹤带回来,又是长的特别好看……呵呵……我看张观主长的也俊朗无匹,你说他们是不是分桃断袖……”

  “哈哈,一个师傅十一个徒弟,日日夜夜在这山上,分桃断袖,哈哈哈……我倒也想改投到这紫玄观里了,哈——”这道士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们看到一个少年,从浓密的树丛后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一根未成形的木剑。

  只见少年眉目清朗,五官长的极其精致。

  面容白皙,乌发如墨。

  看第一眼时觉得俊秀好看,再多看两眼,却会发现这少年有一双特别妖媚撩人的桃花眼,睨人时眼神冷冽而撩人。

  那双眼,睫毛浓密,如在上下眼睑都画了黑色眼线,偏偏他眼瞳是琥珀色,显得眼神迷蒙,眼尾上翘,潋滟迷人。

  两个人都有些看呆了,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

  这时代正是‘清歌于漏舟之中,痛饮于焚屋之下’,男风盛行,两个道士瞧见子鹤的脸,再打量子鹤这少年清癯身材,邪念翻飞,更不能自已。

  子鹤一甩手,将匕首和木剑都丢在了一边。

  他快速一个手诀捏起,“咄”一声喝罢,两个道士瞬间被震的倒退一步,尽皆头晕脑胀,双目发昏。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子鹤已经跳起俯冲,拳头举的高高,狠狠锤下。

  他丢开匕首,是不想真的杀了这两个人。

  可拳头却一下一下全砸在他们头脸脖颈要害之处,他手拽紧了一个道士的衣襟,突出的指骨砸的这人鼻子嘴巴全是血,呜咽着却根本无法挣脱。

  只一会儿的工夫,子鹤已经将手里拽着的道士锤的满脸是血。

  这道士浅蓝色的道袍衣襟处被染红,双手无力的垂下,只在被砸的时候抽搐下。

  另一个道士终于回过些神,他手中立即捏诀,子鹤扭头看见他模样,那双桃花眼微眯,松开手里半死的蓝袍道士,也捏起手诀——

  那道士哪里有子鹤速度快!

  他还没将手诀捏完,子鹤口中“咄”字一出,又是一个震字诀。

  他再次倒退两步,头晕目眩。

  下一刻,子鹤一把揪住了这个人的衣襟,拳头如数锤下。

  他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只抿着唇,寒着脸,拳头越砸劲儿越大。

  鲜血愈来愈多,他双眼前仿佛蒙了一层血雾,打人的力气越来越不受控制。

  大师兄冲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几乎吓傻,忙上前去拉子鹤——小九快把人打死了。

  子鹤打红了眼,只觉得有人使劲儿拽他,他霍地回手一拳,直砸在来人的脸上——这一拳没有收劲儿,打的非常狠。

  大师兄被打的双眼冒金星,口中血腥味四溢。

  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甩了下头,才回过神来,面前景物一片片发花。

  口中剧痛,舌头顶到一物,往手心里一吐,竟是被子鹤打掉了一颗牙。

  “……”大师兄盯着手心里沾血的牙齿愣了好半晌。

  师父张尘阳被小十一喊来时,便看到子鹤骑在一个灰袍道士身上,将那道士打的面目难辨。

  他眉头微皱,大喝道:“子鹤。”

  子鹤却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拳头一下一下往下锤,并未停顿。

  张尘阳冲到跟前,便要捏一个震字诀,可瞧着子鹤因为正长身体而瘦削的背,他又不忍心。

  便收回手,冲上前一把从背后架住了子鹤的胳膊。

  随即他起身,硬将子鹤架起,倒退着拉离了几步。

  子鹤还要挣扎,张尘阳用力抱住子鹤,低声道:“子鹤,子鹤……是师父,子鹤……”

  子鹤大口喘着气,挣扎的双脚离地。

  他双眼泛红,嘴唇颤抖,面上青筋暴突,沾着许多血点子。

  他拳头上和袖口也全是血,双臂因被张尘阳架住而大张着。

  那边大师兄和小十一忙连扛带拽的,将两个晕死过去的外观道士带离子鹤视线。

  子鹤双眼盯着那两人离开,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

  张尘阳按住子鹤的胳膊,让子鹤转过身来面对了自己,瞧见子鹤双眼无对焦,双拳紧攥,浑身因为压抑和克制而激烈颤抖。

  他叹息一声,将子鹤压进怀里,一手按着子鹤后脑,让小九的脸埋在自己颈侧。

  他一手拍着子鹤的背,一手压着子鹤的后脑,一下一下的抚顺子鹤乱发,又在子鹤后脑勺反骨上轻轻的抚。

  “子鹤,子鹤……”张尘阳叹息着喊他的名字,像在招魂一样,又像是无奈和心疼。

  慢慢的,子鹤的颤抖平息,双眼也恢复了聚焦。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除了有血腥味,还有师父身上的皂香,他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莫名有种恐惧情绪,他哑着嗓子呢喃道:“他们两个嘴巴不干不净,我才动了手。没控制住自己……师父……”

  师父别生我的气——他没能说出口。

  张尘阳却没有多苛责,他又拍了拍子鹤的背,才退后一步。

  子鹤有些拘谨的站在张尘阳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师父。

  张尘阳朝着远处走过来的大徒弟招了招手,“子深,带小九去洗个澡,把这身衣裳换换。”

  他声音仍旧温柔,透着股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的从容。

  子鹤这才抬头看了眼师父,见对方并没有怨他,也没有厌他,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些心来。

  ……

  大师兄将子鹤带回房间,让小童子给子鹤烧水洗澡。

  他坐在子鹤房间桌边,瞪着子鹤,“啪”一声把个什么东西拍在桌上,气道:“你打掉了我一颗牙!你怎么赔!”

  ……

  隔日一早,子鹤吃早饭的时候,专门打量了下李倦深的牙齿。

  确定这家伙没有缺一颗牙,才放下心来——

  看样子,上辈子被打掉牙,这辈子投胎也不会带着这个缺陷。

  “还好,还好。”子鹤舒口气,不然真是……要欠李倦深多少因国债啊。

  “?”李倦深拿着刚被人送过来的资料,一边翻看资料里关于新牵扯出的‘大人物’易丰的信息,一边抬头朝着子鹤投去疑惑眼神。

  什么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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