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宁王力压长孙明!汉王亲至!_想娶女帝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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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宁王力压长孙明!汉王亲至!

  长孙明是怎么都想不到宁王对他的态度能够差到这种地步。

  陆成安的拒绝,长孙明其实还能有解释的余地。

  那就是陆成安是正英帝自己扶持的新一代皇党成员,陆成安是直接效力于正英帝。

  有皇帝的支持,那他一个丞相的招揽又能算是什么呢?

  换任何一个人,都更愿意接受皇帝的差遣,而不是被一个丞相,一个被下放的丞相招募。

  只有那种没什么机会接触上流阶层,又想融入其中的寒门士子,才会愿意听候他的驱使。

  陆成安的行为是有解释的空间的。

  但,宁王的行为,却让长孙明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空间,至少长孙明认为他和宁王之间,还是有一份淡淡的情分在的。

  宁王的母妃是长孙明的亲妹妹,这一层血缘关系是怎么都不可能抹掉的。

  而且大晟王朝的大环境就是以孝为先,长孙明作为宁王的长辈,不管怎么样,宁王大多数的事情上,即便不听从长孙明的建议,那也该给出最基础的尊重。

  所以,宁王现在所说出来的话,长孙明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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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的气氛,都因为宁王这一句话而显得沉闷。

  “芷凝,舅舅平时也没得罪你吧?”长孙明的修养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也不会就一言两语的事情就怒发冲冠。

  在官场上,但凡是官员总是把奉承人的话,说的不像是奉承人的话,把膈应人的话,说的不像是膈应人的话。

  长孙明就是此中的高手。

  他很清楚,自己比宁王高一头的身份,就是自己这个舅舅的身份,只要宁王还流着长孙一脉的血,长孙明就永远可以拿孝义来做文章。

  牢牢抓住这一点,宁王说什么都要弱他一头。

  “确实没得罪我。”宁王表现得很淡然,“但是舅父得罪了本王的父皇。”

  “本王奉父皇的口谕,纠察应天府百官之私,莫非舅父是想让我以私废公?”

  宁王当然清楚长孙明的想法。

  经历过无数科场考试的读书人对儒家之学都有一套有利于考试答案,或者是有利于自己的辩解。

  纵使宁王所学的门道与儒学无关,可是模拟了这么多轮的次数,她不乏与儒学大家交手的经验。

  当女帝的时候,可没少和这帮大臣掰扯道义。

  想拿所谓的孝义,妄图将用伦理的说辞强压法治,在宁王这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长孙明以为能用儒学最简单的‘父慈子孝’,拿‘孝义’就能难住眼下的宁王。

  只能说他对宁王的认知还卡在先前那个‘乖巧懵懂’的印象。

  “陛下的口谕?”长孙明微微变色,他的相权很大程度取决于正英帝,若是正英帝不再偏信于他,他在朝中的地位定然大打折扣。

  宁王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只是平静地看着长孙明。

  无数个模拟推演下来,宁王深知长孙明胸有激雷,面似平湖。

  而你对付这样心思缜密又稍显阴柔阴暗的政客,你若是连最基础的‘吓’都‘吓’不住对方的话,那还谈什么分庭抗礼。

  论隐忍,论权术,论掩饰自己的内心欲望,没有模拟推演提前给出的信息,谁都想不到长孙明是这样的人。

  宁王深知自己若是唬不住长孙明,走过这一遭后,她将会迎来长孙明的针对。

  因而,她的准备,就是把仇恨和火力引到一个长孙明至少在现在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

  亲爹拿来当挡箭牌确实传出去不太好,但宁王拿父皇当挡箭牌也是想彻底治住长孙明。

  至于口谕的事情,自然是宁王空口凭说的事情。

  但由不得长孙明不信。

  他又怎么能判断出这句话是假的?

  去赌宁王敢欺君瞒上,去赌宁王可以假传圣旨?

  长孙明猜不到宁王有这个胆量,也不敢赌陛下的口谕是假的。

  这玩意陛下说有,那就是有,说没那就是没,全在正英帝那边拿捏着。

  宁王利用着自己的身份,有着得天独厚的借势资源。

  “舅父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吗?”宁王挥了挥手,示意崔钧心离开。

  等到崔钧心的身影消失时。

  长孙明眯着眼睛道:“舅父我离开京城许久,确实不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

  “南北榜案的事情,是舅父您一手促成的吧?”宁王似是非是地问道:“没你这暗手,张跃等人也不敢如此妄为。”

  这话不好答,也答不了。

  长孙明正色道:“怎么可能?当时老夫也是堂堂宰相,岂会因此等小事而设害于张跃等人,何况得利者乃是南方士人,老夫却是凉州出身的士人。”

  这一说,长孙明表明了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极力撇清干系。

  但说话的角度纯粹就是放屁了。

  受害者是那些北方读书人,根本不是长孙明这种已经身居高位的北方士人。

  宁王知道此事就是长孙明设下的局。

  但也不想太过于拘泥于这个问题上。

  “那我们先不谈这个事情。”宁王冷笑一声,“只是这件事情,你给父皇的印象并不太好。”

  “南北榜案发生以后,在京城的南方官员大多都因此失势,受到了父皇的打压,为的就是消减互相之间的敌意。”

  “这是制衡。”

  “但本身朝廷上最大的人,不正是舅父你的丞相党吗?”宁王顿了顿道:“谁人不知道,朝廷里三教九流的京官想要拜访舅父您,哪怕是门口的管家,都要收三两碎银,才愿意行个方便吗?”

  长孙明微皱眉头,从这些话里听起,他有些不明白宁王到底是友是敌了。

  不过,这几番话下来,长孙明也不敢再有轻视之意。

  但他当时有这个份量狂,还不是因为正英帝有要用他的余地,更有他的妹妹在宫里为他撑腰。

  长孙明到现在都有把握起复,就是很清楚,他是制衡勋贵体系的关键人物。

  他可以被一时下放,但是朝廷不能没有他,若是勋贵造反,唯一一个有临时阻止和反抗能力的,就是他。

  除非陛下找到了一个更加合适,更加有资格驾驭群臣,制衡勋贵的臣下。

  “老夫是得罪了陛下,失了圣恩?”长孙明闻言抚须肃然道。

  “是。”宁王冷笑道:“而且,舅父现在要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如今想要起复到原先的位置,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父皇已经任命三朝老臣蒋德暂代丞相之位,虽然他没有什么才能,但以威望镇群臣的能力还是有的。”

  “也算是个不错的应声虫、和事佬,父皇用他...那可比用你更加顺手。”

  “你说,本王会欢迎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人吗?”宁王居高临下地反问道。

  这让长孙明不得不认清自己正处于一个失势的状态,一个失去天子信任的低迷处境。

  “芷凝,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长孙明如今也不敢因为妹妹是贵妃的身份,就武断地认为自己只是一时贬职,如今的迹象,已经由不得长孙明再这样自以为是了。

  宁王几番言语,已经让长孙明的心里埋上一层阴霾,但这个时候再不说出一些干货来,那除了起到羞辱的作用以外,对宁王自己而言也没有半点的好处。

  她要做的,就是镇住长孙明,利用长孙明还能起到的余温,给自己行个方便。

  别看长孙明现在不受父皇重用了,这个信息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宁王也算是利用个信息差。

  至于后面出了什么事情,宁王也能随时撇清关系。

  弃子这种东西,要看心理承受能力,有些人当弃子,棋手是会心疼难受的,但有些人当弃子的话,宁王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理负担。

  在剧情模拟之中,宁王连严嵩这样的高配棋子,也是说丢就丢。

  棋手只需要在乎自己的得失就好。

  “自古以来,以能者用之,舅父您现在最重要的依仗没了,我父皇不想用你也是自然。”宁王摇了摇头,当下合上茶盖道:“何况父皇的嫔妃如此众多,多我娘一个不多,少我娘一个不少。”

  “您让我娘出面,也就是保你官身,替皇家办不了事的人,又怎么可能身居高位,这话,我已经与你讲明。”宁王说到这里,手指前方,“来人,送客——”

  宁王是真不给长孙明一点面子,也正是这样不留情面的表现,才能让长孙明有种溺在水中的感触,而点明此事的宁王,就像是长孙明需要牢牢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

  但是,逐客令已经下了,长孙明也不至于丢份到委曲求全的地步。

  事实上,宁王传达过来的意思,长孙明已经理解了。

  现在的陛下要的不是一个结党营私,精于制衡的丞相,他要的是一个有充分能力,可以缓和眼下朝廷内外之事的能人。

  他长孙明做不了这些事,可能是他真正倒台的原因。

  而与此同时,杭州衙门内。

  张海京吩咐张瑞从事于陆成安的帐下,让其在陆成安的身旁做段时间的幕僚来学些本事。

  老张家是正式押宝在陆成安的身上了,入局了。

  而张瑞身为长子,他的去向和立场,基本上就代表着张家未来的动向和立场。

  先前,张海京还是有所犹豫的,和陆成安的关系是一个前辈提携后生、照顾后生的关系。

  张海京想当陆成安的恩主,又不完全想和陆成安牵扯太深的干系。

  这种关系,相当于张海京有提携之恩,陆成安出了事,张海京拉扯一下,也能脱身。

  把张瑞送到陆成安的旁边,那就是更深入的同盟关系,陆成安出了事,等于说张瑞也要一并受到处置,两者算是彻底捆绑在一块了。

  化身利益共同体。

  张瑞对此事没有任何的看法,他和陆成安的关系,本身就比其他人要铁。

  大家都是深陷南北榜案的倒霉蛋,想靠科榜出身,已经是非常困难了。

  无论什么出身的,不同出身的官员,都有各自的圈子。

  像科举出身的,就有科举出身的圈子,像杂科出身,地方浊流官员出身的,就有浊流官员的圈子,京官也有京官的圈子,就连外戚都有不同外戚的人脉。

  张瑞和陆成安相当于是案友关系。

  大晟王朝推行科举以来,南北榜案是头一回的科举大案,作废了全部考生的成绩。

  纵观晟史,仅此一期。

  两人恰好还是同乡。

  说句实话,放那些明朝的株连案里面,他俩这种关系,其实是有资格一块株连送走的。

  张瑞甚至对这件事情还挺高兴的。

  他可不想学他老爹,当个无病呻吟的词臣,张海京都当杭州知府有五、六年了,整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财政方面更是稀烂,杭州这地方的地方官库都能亏空的,不是了解他老爹的性格,张瑞肯定怀疑老爹是不是在某些地方上贪污了。

  张瑞现今的想法就是在陆成安的身旁,经历一下地方行事的经验,了解亲民官该怎么去当。

  卷入南北榜案,再想走清流大臣的路子是行不通的,他这辈子的走势大概率就是从亲民官的浊流一步步往上爬了。

  “汉王来信了。”张海京在衙门内的主座上对陆成安说道:“殿下调遣你为她的护卫,命你从杭州出发先去河南与她汇合,再一同赈灾。”

  “陛下宽宏,拨了八十万两的白银救灾。”张海京感慨道:“马上就能落实到各个灾区。”

  他走到陆成安的身旁,“此行,你带着吾儿去见见世面也好,让他吃点苦头便是好事。”

  “必要的时候,让他也饿一饿,知道什么叫疾苦。”

  张瑞对此不屑一顾,“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辈读书人,岂会怕得了吃苦。”

  张海京冷笑一声,“是老夫从小没让你吃过苦,不是你不怕吃苦,等你吃了苦头,再跟我说不怕吃苦的事。”

  “清正啊...你再从府邸里拨个二十位壮士护卫你们一同过去吧。”

  张海京喊着陆成安的字号,表示出了亲近之意。

  而陆成安麾下的确是有一千多的兵力,不过这些人虽然听命于陆成安,但实际调遣的权力还是在张海京的手上,毕竟他们都是名义上在杭州府的兵员。

  陆成安是无权调遣这些兵力跨越数个地方前往目的地,最多只能享用二十多人的护卫配置。

  听到了汉王的调遣令,陆成安也不再停留在杭州,当即回到杭州的陆府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阔别一年,陆成安对汉王其实甚是想念,可惜汉王是太子,她并不能随便出入京城。

  这趟,也是巧了,如果不是陆成安提前通知可能有旱情的情况出现,汉王恐怕也没有什么理由征召陆成安。

  现在的汉王,就是拿着陆成安在这方面的功底和认知,临时征召过来的。

  玩味的是,汉王前去赈灾,不光是肩负着为朝廷赈灾的任务,父皇还下达了一道密令,让她尽快和宁王取得联系,一同纠察各地灾情之中百官的真实情况和反馈,若有擅离职守,私吞赈灾之物者,格杀勿论。

  在苏灵然说了一些事情以后,正英帝痛定思痛,不再打算放任这些官员的胡作非为。

  而正英帝也很清楚,赈灾这种事情,对很多地方官来说,都是一次油水,于是正英帝这次就故意加大了赈灾的数额。

  他想要引蛇出洞,看看有没有人会因此上钩。

  也不知道宁王到底是根据局势,已经想到了后续的发展...从而提前预判了正英帝的思维,还是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背后灵在父皇身旁起到的作用。

  总而言之,宁王向长孙明胡诌所说的口谕,确确实实是猜中了正英帝的心意。

  八月初,河南酷暑,大旱,赤地千里。

  时任河南巡抚的李岳周在任上病逝,监察御史王方晓却在这时失踪。

  而陆成安与燕王一同随行,已经是来到了暂居河南开封的衙门之中觐见奉旨赈灾的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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