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_魔宗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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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嗯,我在。”莫攸宁还以为这小娘子是害怕了,又把人再往怀里带了带,继续哄道:“别怕,只是黑了些,不会有事的。”

  听到声音,顾依斐也总算是回过神了。

  察觉到此刻被完全对方半抱在胸前的姿势,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伸手用力想把人推开,推不开不说又被对方往怀里按了两按,更是趁机抓住了他推搡着的两只手。

  莫攸宁微微用力的捏了两下怀中人的小爪子,无奈的说道:“别闹,就快到了。”

  哦,本来不想闹的,但是现在很想削人怎么办?

  顾依斐把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要是使得出灵力,可非要抽几鞭子这下流小贼!

  这就是所谓的仙道第一人?

  怕是认错了吧!如果真是这人的话,道玄门持了上万年的正派脸面都被这人丢完了!都快要赶得上他们魔道那合欢宗的作风了,见一个便调戏一个的混蛋作风!

  忍了许久,顾依斐还是忍不过,咬着牙齿吐出了句:“我自己能走。”

  “夜里很是危险,离我近些比较安全。”

  顾依斐听着这话,抬头冷冷瞥了眼对方,所以非得这么近吗?可就骗骗鬼吧!

  在心里狠狠的暗骂几句之后,随即想到自己也是男人,被占了便宜也没吃多少亏,顶多是恶心一些,便继续忍了下去。

  就再等等吧,不急不急,等日后他定会讨回来的。这一笔一笔的账,他可都记着呢!

  黑暗中,莫攸宁无声的笑了笑,瞧着这气呼呼的小模样,还挺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这小娘子确实挺有趣的,明明就不怎么喜欢他,可偏偏就要黏在他身边不走。

  哪怕是跟他这个陌生男人待在危险的城外,都不愿意回城里,想来城里是有些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他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依斐走了许久都没走到对方口中可以休息的地方,都开始觉得这人是不是起了什么歹意,想对他这个‘弱女子’做些什么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倾盆大雨说来就来,天...又下雨了。

  他进了这十二莲座小世界后就命中犯雨吧!这雨是不是就跟着他了?

  正想打开手上一直拿着的伞,可手还没抬起来,他整个人便双脚悬空了。

  悬空?被...被抱了起来?

  双眸微微瞪大,还来不及思索些什么,臀部便被一大手拍了两下。

  “抱紧了。”

  对方话音刚落,顾依斐便感觉到莫攸宁跑了起来,颠簸中,使不出灵力的他连忙环住对方,手臂还碰到了对方另一个肩上的老虎尸体。

  顾依斐还在愣着,人就已经被带进了洞穴里,塞到了干草堆伤。

  等他回过神,才发觉身上的衣服也没湿多少,就是臀部还留着刚刚拍过的感觉...让他,非常恼怒!

  这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下流着!

  气得脑门都快要生烟!

  忽的,眼前就亮起了一丝火光,火光上飘着缕缕浓烟。

  借着火光,顾依斐清楚的看到了正在生火的莫攸宁那张正气凛然的脸。

  见鬼的正气凛然,想到这,一时间气郁胸口,使他不得不费劲咳了两声把气吐出来。

  “着凉了?衣服有被打湿吗?”莫攸宁皱了皱眉头,用一根树枝把火堆拨了两下后,走到对方身前,伸手便盖住了顾依斐的额头。

  连着眼睛都被对方的手给盖住,顾依斐有些慌乱的摇头躲开那手。

  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现下他又灵力全无,就这么站他身前,让他有些不安。

  莫攸宁也察觉到眼前人的慌张,便后退了几步,守在了火堆旁。

  孤身与他待在山洞,这小娘子定是有些心慌的。

  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他开口低声说道:“这儿是我平时出城过夜的山洞,很安全,别担心。”

  这时候顾依斐也回过了神,整了整情绪后,便开口道:“嗯,我不担心。”

  说完这话,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电闪雷鸣间,又伴着外头的雨声风声以及这洞里火堆烧起的细碎声音。

  顾依斐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间还是很宝贵的,谁知道这心魔城的幻境会怎么变。虽说他也没进那个城里,可既然都身处这幻境中了,此处也应是包括在心魔城的范围内的。

  想到这,他便试图唤起身旁这位的某些记忆。至于法子,便从说个故事开始吧。

  “我先前听了个故事。”他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道。

  “什么故事?”

  莫攸宁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他看向不远处坐在干草上的顾依斐,眸光微动。

  接着顾依斐把他所听到的那仙道第一人莫攸宁的事情理成了故事,缓缓说了出来。

  “从前有个修仙门派,叫做道玄门......”

  艰难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把修真界的一些小常识的穿插在其中,说得他喉咙都要干了,却只见眼前这位还在安静的听着,就连询问他的意思都没有。

  许是他这故事说得太差?干巴巴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还是这人压根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化神后期莫攸宁?

  莫攸宁见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再响起,便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对方那澄澈的双眸。

  “累了?那便休息吧,干草是我前两日刚换的。”

  说了这么久,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顾依斐也是有些烦。

  耐心也被磨掉了大半,张口便问道:“莫攸宁,你名里是哪个莫,哪个攸宁?”

  “莫非的莫,君子攸宁的攸宁。”

  莫攸宁也不知道这小娘子究竟是想知道些什么,说了这么多,似乎是想另有目的。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人他收了便是了。

  思及此,他朝着对方笑了笑,开口问道:“你呢,你唤何名?”

  顾依斐原是想报个假名的,可寻思着这幻境变幻多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像先前一般冒出个他所相识的人,便也就不再多做掩饰。

  他是谁,万魔宗宗主,再不济还有渡劫前期的兄长呢!难不成还怕此人寻仇?

  “顾依斐。”

  “依斐,很好的名。”

  从对方口中听到自个的名,顾依斐寒毛都被吓得立了起来。

  不为别的,就是听着有点儿像是呢喃,让他有点心慌。

  轻轻晃了晃脑袋,他开始使劲回忆起那仙道第一人的名字,好像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名。

  于是他只好继续的,讲起了故事。

  顾依斐对于正道那边的事情不怎么清楚,再说了,他也不是中州修士,就更不会去特意了解道玄门的事情。

  所以故事到最后直接歪成了上古修士的传奇故事。

  说着说着,许是累了,顾依斐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不觉便靠着墙,睡着了。

  一直盯着顾依斐看的莫攸宁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对方的呼吸声彻底平稳,这才走了过去。

  他先是脱下外衣,再坐到对方身旁,把人轻轻揽到怀里,这才把衣服盖到对方身上。

  盯着顾依斐那张精致细嫩的小脸看了许久,方缓缓阖上了眼。

  次日。

  醒过来的顾依斐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已经灭掉的火堆,有些懵。

  他怎的就睡着了?自辟谷之后,他想要睡着还都得酝酿大半日的睡意呢!难道这幻境还有催眠作用?

  “醒了?”莫攸宁手上抓着只小野兔,从洞门口处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手上白乎乎的小兔子,顾依斐便想到了自家那不会哭笑的侄儿。

  莫攸宁也发觉顾依斐正盯着他手上的小兔子,便三两步走了过来,把小兔子放到了对方怀里。

  正巧这兔子先前无意间撞到他腿上,想着还能讨小娘子欢喜便捉了回来,果然对方真是喜欢的。

  “我先去外头处理一下猎物,你再躺一会儿吧。”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顾依斐原是想说些什么的,可见人已经走远了,便揉了把怀里还带着点湿意的小兔子,往着洞门口的方向发呆。

  他昨夜的努力,好像并没能让对方想起些什么。还有什么办法能使的呢?

  要不,他自个寻出路去吧?按这情况看下去,唤醒这人比他自己逃脱还难啊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洞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他还以为是莫攸宁回来了,可定眼一看,原是他兄长。

  张了张口,望着身着蓝色长衫的兄长,顾依斐想说些什么,可随之想到这只是个幻境,便不再言语。

  “你可让我好找,长志气了,怎还敢一人在城外过夜?”顾天纵神情带着些许怒意,语气却带着几分无奈。

  没打算理会这个幻境所造的兄长,顾依斐抱着兔子站了起来,正想绕过对方走出洞门,没想到却被拦住了。别无他法,只好说道:“我不认得你。”

  顾天纵更是无奈了,把人拦下后轻声说道:“你同父亲闹便是了,怎还怪罪到我身上?”

  “让开。”

  对这假兄长顾依斐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好。

  他的兄长也是幻境可以捏造的吗?呵!

  “你是何人?”莫攸宁处理好猎物回来,就看到顾依斐被一男子拉扯住,皱着眉头厉声道。

  看到莫攸宁终于回来,顾依斐也松了口气,有这人在,他也不会被幻境创出的人给带走。想到这,他急忙开口道:“我不认得他,他还想......”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暗,他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脑中只荡着三个字。

  大意了。

  等他醒来。

  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这靛蓝色的床帘,怎么瞧都觉得眼熟。

  觉得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一个事,他便掀开床帘想下床。

  看到外头正站着他那位早已过失的女侍从,顾依斐手一收,又把床帘给放了下来。

  完了,他这该不会是被他那假兄长给带进城里了吧?

  那莫攸宁也太不成事了吧,居然还拦不过这么一个幻境之人?

  “小姐,你醒了?”

  寄绿察觉到动静,把帘子拉开,轻声问道。

  顾依斐压根就不打算理会这人,合着眼,继续装睡了。

  这幻境里他没有灵力不说,就连力气都没别人的大,想来只能智取了。

  原想等着这寄绿走了,他再偷偷给溜走。

  可谁知道,寄绿没走不说,房里不止来了他那假兄长,就连假双亲和假的侄儿都被这幻境使了过来。

  顾依斐紧闭着眼,一声不吭的听着外头假侄儿的声音。

  “大夫唤了吗?上次我病了也是大夫治好的,第二天就能走路了呢!”

  他的侄儿可没有这么活泼,假的就是假的,一点都没侄儿可爱!

  “来了,大夫来了。”阮双的声音从远处穿了进来。

  紧闭双眼的顾依斐睫毛颤了颤,这幻境可真能折腾,他干脆睡一觉,深夜再说吧。

  老大夫蹒跚的走了进来,环视了遍屋子里的人后,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这就是昨日在城里吵吵闹闹的那一人家?城里都传开了,说是这家小姐与那落魄莫家的公子情投意合,可这家人却偏不许非要棒打那鸳鸯,他还似乎听说这两家人原就是有婚约的

  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后,方才收回脑中的诸多想法,诊上了那一盖着绸丝的细腕。

  闭着眼细细诊了许久的脉后,老大夫才缓缓说道:“这是害了相思病啊!”

  什么病都没有,却躺在床上不愿起,这不是相思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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