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_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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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这个小狐狸精,叫春了,鳖不住了,就拿亲侄来搞,搞来搞去,把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做掉,这,我也认了,谁让我前世作损,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啦。我让她消消停停地找个人家,偷偷摸摸地嫁出去就算了,可是,这个生疖玩意,却背着我跑到部队,还去找小力子,如果她不去部队,小力也不会跟她跑,哼,”

  “妈——哟,”爸爸不服气地冲奶奶嘀咕道:“你就这么崇着他吧,早晚得把他崇坏。事事都不怨他,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错,妈——哟,有数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

  “哼——,”奶奶没有理会爸爸,继续咬牙切齿地谩骂道:“这个生大疖的,刚才,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掐死她,留着给我现世!”

  “妈——,”爸爸挣脱开新三婶和二姑的手臂,生硬地从奶奶的怀抱里,拽扯着我:“妈哟,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什么都晚了,我马上把这个混小子领回家去,以后,再也别来这里!”

  什么!什么?再也不让我来故乡,啊,辽河,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我不回家!”

  我没好气地扭动着肩膀,尽力挣脱开爸爸的手掌,爸爸骂道:“混球,不回家,你去哪,还想在这里现世么?”

  “我就是不回家,我永远也不回家,我流浪去!”

  “你,”爸爸气得浑身直筛糠:“我,我咋生了你这个现世报哇!”

  “哥,”新三婶解劝道:“小力不愿意回家,是怕你打他啊,力啊,”新三婶又转向我,一脸诡秘地微笑着:“别怕,三婶送你回家,有三婶在,你爸爸保准不敢打你!”说着,新三婶呼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来:“力啊,这是你帮三婶借的钱,正好,三婶跟你回家,把钱还给你的同学!”

  “嘿嘿,”新三婶果然说到做到,陪着我来到火车站,当爸爸挤进人群买票时,一直默默地坐在我身旁的新三婶悄悄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小骚蛋子,爱老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要死要活的,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三婶,”我依到新三婶的肥肩上:“我爱老姑,三婶,我真的爱老姑!”

  “可,那是不可能的啊!”风月老手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婶也爱你啊,你跟三婶不是什么也都做了么,也都玩了么,你、我都高兴了,都过瘾了,可是,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如果你跟老姑也保持着跟三婶这样的秘密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何必像今天这样,不可收拾,”

  “三婶,我跟老姑,可不是玩!”

  “嗨啊,你可得了吧!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三婶”望着身旁这位杯水主义的新三婶,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三婶,奶奶找得先生真的会掐算么,真的这么准吗,怎么就知道我和老姑住在哪个堡子里,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老窝给端喽?”

  “嗨呀,”新三婶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巴:“可拉倒吧,你奶奶就信这玩意,小力子,你傻啊,如果瞎子真的算得那么准,你奶奶为啥这麼长时间才找到你们啊,并且,孩子也生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那,”我怔怔地望着新三婶,新三婶如实相告道:“你们还是年岁小,主义不正,如果跑得远远的,你奶奶就是把全中国的算命瞎子都请个遍,也休想算出来你们跑到哪去了!是这么回事,小力子,有人来这里赶集,看到你们啦!”

  “啊——,”我苦涩地咧了咧嘴:“唉,都怨老姑,我想跑远点,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唉,还是让熟人给发现了!”

  “嘻嘻,”新三婶微笑着,拧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小力子,你小子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啊,处到都是你的种子!”

  “嗯?”我紧盯着新三婶,新三婶用手指了指她那正值哺乳期的丰乳:“三婶前不久刚生下来一个男孩,也是你的种子啊!”

  我被爸爸像押解囚犯似地领回省城的家里,终日沉浸在失去老姑和刚刚出生的儿子小石头的彻底绝望之中,我尤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沮丧的心境用语言根本无法准确地描绘出来。我的精神完全崩溃,痴呆呆地,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我折腾得乱纷纷的床铺上,数日也不清洗一次的面庞冲着惨白的天棚,积满粘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亮的日光灯管,一根一根地吸食着辛辣的雪茄烟,幽暗的卧室里永远都笼罩在浓雾般的烟幕之中。

  一周以后,爸爸收拾起行装,嘟嘟哝哝地走出家门,从此,一头扎进长白山深处,半年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大概是在深山老林里寻矿时,不慎迷失了方向,再也无法走出那遮天蔽日的大森林了吧?而姐姐,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孤苦伶仃地独守着寒窗。如此一来,家中只剩妈妈和我。每天下班之后,妈妈放下小拎兜,一边耐心地劝解着我,一边脱掉厚重的、冒着冷气的外衣,直至仅剩一套薄薄的、发散着清香气味的内衣,扭动着高高厥起的大屁股,在每个房里漫无目的地溜来荡去,一番例行公事般的巡视之后,妈妈便径直奔向我的床铺,肥实实的大屁股咕咚一声砸在软绵绵的褥子上,胖墩墩的肥肉将床板压迫得吱呀作响,妈妈伸出极具肉感的手掌,抬起我乱蓬蓬的脑袋瓜,亲切地放置到她那性感缭人的、泛着微热的肥腿之上,将我嘴里的烟蒂轻轻地抽拽出来,丢弃在烟缸里:

  “大儿子,你可别再抽啦,你瞅瞅,嗯,这屋子,都快让你搞成毒气室了!”说着,妈妈抱着我的脸颊,垂下头来,张开臊热的嘴巴,还是像当年那样,哄小孩似地亲吻着我因痛苦和烦燥而生满痤疮的面庞,永远好色的我,岂肯放过这种机会,一挨妈妈的红嘴唇贴靠上来,我便乘机伸出舌尖,尽情地在妈妈温暖的口腔里,得意地晃动着,枕着妈妈肥腿的后脑勺,故意向下重压着,努力地感受着妈妈身体的那份酥软和微热,刚刚扔掉烟蒂、泛着浓黄的手指,悄悄地刮划着妈妈那仍旧傲然耸立着的大豪乳。胯间鳖闷已久的鸡鸡,扑楞一声挺立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极为强烈的原始欲望:

  “大儿子,”精明过人的妈妈,早已察觉到我的这些非份举动,但是,妈妈却没有任何反感,更不做丝毫的抵挡,任由我肆意用后脑勺揉搓着她的肥腿和用手指刮划她的酥乳。妈妈久久地亲吻我一番,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那滞留在她胸乳前的黄手指:“大儿子,你瞅瞅,你这一天,得抽多少根烟吧,把手指头都抽黄了,大儿子,别再抽了,会把肺叶抽坏的,大儿子,振作起来吧,别总想你那个不脸的老姑啦,大儿子,……”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突然沉下脸来,冷冷地哼哼一声,一把推开妈妈,再度将脑袋没入泛着汗渍的被角里,妈妈顿时止住了话语,不敢再提及我与老姑这档事,她掀起,胆怯地说道:“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炒几个菜,……”

  “哼,我不吃!”

  “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听妈妈的话,起来吃饭吧!”说完,妈妈简单整理一下被我刮划的有些凌乱的内衣,站起身来,只见两块肥大的屁股瓣一番扭动,妈妈丰盈的身体便溜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哧啦哧啦的炸锅声。

  “当——,当——,当——,”

  每天傍晚是我法定的酗酒的黄金时间,当墙壁上的挂钟咣当咣当地敲完七下,一个白天都是无精打睬、神志恍惚的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腾地纵身跃起,抓过餐桌上的残存着些许白酒的玻璃瓶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

  “儿子,”妈妈恰好从厨房里走进屋来,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先是惊赅地眨巴着眼睛,然后便无奈地咋吧着舌头,却不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更不敢触碰我的酒杯:“儿子,别,别,别这样喝酒啊,儿子,空肚子喝酒,会喝坏身体的,儿子,……”

  “哼,”我咕噜咽下一大口烈性白酒,灼人心肺的精酒在我的身体里熊熊地燃烧起来,直烧灼得我将将满腔的忿怨,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泄到无辜的妈妈身上,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一手制造的。我握着酒瓶,红头胀脸地冲妈妈吼叫道:“少废话,我愿意,喝死拉倒,我早就活够了!”

  “儿子,”妈妈则默默地忍耐着,似乎我丝毫没有过错,反倒是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弥天大罪。听到我的吼叫声,妈妈强堆起苦涩的笑脸:“儿子,要喝,也得等一会啊,等妈妈把菜炒好了,再慢慢地喝啊!”说完,妈妈转身返回厨房,片刻之后,妈妈端着热气翻滚、香气袭人的菜盘,笑吟吟地走向餐桌。可是,我手中的酒瓶早已倾倒不出一滴酒水来,妈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的老天爷,大儿子啊,妈妈早晨才买的一瓶白酒,你一天就喝光喽!”

  “哼,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把空酒瓶往地板上一丢:“咋的,喝没了,就是喝没了,快点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嗳,嗳,”妈妈放下菜盘,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门,很快便拎回一瓶亮铮铮的酒瓶,面带喜色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儿子,给你,妈妈给你买了一瓶好酒!”

  “哼,”我生硬地从妈妈的手中接过酒瓶,自从回到家里,我始终都是以这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无情地对待着妈妈的关怀和宽容,从未赏赐给妈妈哪怕是一丝的笑容,即便与妈妈不怀好意地亲吻和挑逗时,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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