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别玩我了”_给死对头下/药被爆/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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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别玩我了”

  贺书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入目全是刺眼的红,明明从来没有晕血的情况,可是从沈应节身体里流出的血却叫他感觉天旋地转,连伸出去要摸沈应节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周遭事物的颜色都在这个时刻褪去,只有从沈应节伤口里不断冒出来的红。

  身边赶来警察说要尽快转移沈应节去医院,贺书表情木木,无意识地跟在后面。

  对面被按倒在地的凶手正在叫喊,似乎是在咒骂他,又好像在说没想杀人,贺书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的大脑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沾满,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什么也来不及想了。

  一直到医生告诉他刀没有插到重要部位,没有生命危险,看着沈应节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被护士告知手术成功静养即可,贺书才终于从游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到躯体里。

  因为贺书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警察只让他第二天去警局做笔录,配合调查以及追捕贺景文的工作由报警人贺书的助理代劳。

  所以贺书得以有守在沈应节床前等他醒来的时间。

  也有复盘整件事情的时间。

  但当他坐在沈应节床前,脑子里冒出的一个个想法早就无关贺景文和绑架的细节,全都是沈应节扑身而来的场景。

  沈应节为什么会为他挡刀?在沈应节心里他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重要吗?沈应节扑过来的时候想过会伤得这么重吗?沈应节倒在血泊里快要死掉的样子的时候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书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一直错怪了沈应节,也许沈应节真的只是不擅长做承诺而已,沈应节的爱明明已经不加掩饰了。

  比起他一直以来质疑的沈应节的是否坚定,现在看来似乎真正不坚定的人是自己才对。

  其实沈应节扑过去的那一瞬间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根本没有时间在心里衡量什么重要性,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高品质的伟大时刻。

  但后悔显然是半分也没有的,从病床上睁眼的第一刻,就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自己命大,庆幸挨这一下的不是贺书,拿这不致命的腰间一刀去换不知道落在贺书身上哪里的一刀在他看来是很值得的。

  在扭头看到床前明显没睡好泪蒙蒙望着自己,感觉下一句就要以身相许的美人,沈应节觉得这一刀挡的就是死也无憾了。

  不过既然没事,自然是要承美人报恩的情的。

  沈应节完全没有病号的沮丧,整个人都是美滋滋的状态,只觉得这一觉醒来天更蓝了,树更绿了,水更清了,祖国的生态建设更进一步,连医院里的空气都变得更好闻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喝水吗?有什么想吃的?不过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我抽空回家煮了一点白粥,你要是想喝别的我再去做。”,贺书一见沈应节睁眼,就蹭得从座椅上站起身,围着病床团团转。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太他妈值了,真的。

  沈应节也想泪汪汪了,铭记这个感人的时刻,在心里感谢老天的馈赠。

  贺书不知道沈应节正忙着在心里放烟花,看他半天愣愣的没反应,有点急了:“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话还没说完,就伸手要去按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不用,我就是刚醒有点懵,我先喝口水,就吃白粥吧。”,沈应节想要起身,刚一动就牵动腰腹伤口,又抽着气歪回去。

  贺书帮他把病床摇起来,让他半靠着,又把桌板支到他面前,把装着白粥的保温桶打开放在桌板上,又拿早就提前冷好的水去兑了热水,刚好就是能立刻入口的温水,才走回床边喂沈应节喝。

  沈应节就着贺书的手喝了两口水,抬手还没碰到勺子就被贺书接过去亲自喂,沈应节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心安理得地接受贺书的悉心照料。

  “贺景文怎么样了?”

  贺书绕着碗沿舀起一勺粥送到沈应节嘴边:“在机场就被抓了,现在正在警局待审,不过也没什么悬念了,人赃并获,那群保镖能说的也都说了。”

  沈应节张嘴吃了口粥,觉得米被煮得很到位,还有点甜丝丝的香味:“那就好,我就说他跑不了,那个捅人的保镖怎么说?”

  “他自己的说法是他没想伤人,只是想拿刀挟持我获得和警察交涉的机会,没想到你突然扑过来,来不及收刀才误伤的。”,贺书缓缓抽了口气,才接着说:“这只是他自己的说法,故意伤人和失手伤人性质不一样,他肯定会捡对自己有利的说,不过他伤人已经是事实,就算他咬死不承认也没用,警察不会听信他一面之辞。”

  沈应节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郁闷地咬着勺子吃了一口粥。

  “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没必要纠结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没事,我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好你让你早日康复。”,贺书知道沈应节心里在纠结什么,他告诉沈应节关于保镖自述的口供时就担心沈应节会钻牛角尖,觉得是自己多此一举。

  贺书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个人还是倾向于他是与我有私人恩怨或是在特殊情况下受刺激的冲动行为,如果只是想拿刀挟持不该是这样的角度和力度。总之,如果没有你,我很有可能就没法好好坐在这里,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危险情况,我还是恳请你先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出什么意外,我想我可能更没法好好出现在这里。”

  沈应节不习惯贺书这样大段的剖白,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贺书把吃完的保温桶收起来,重新把床摇下去,让沈应节平躺,“你先躺着多休息,我请了个护工,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他照顾你。”

  “我就在医院订餐吧,你也休息会。”沈应节估摸着按贺书的状态,估计是从昨晚接到贺景文的电话开始就没正儿八经休息过了。

  “你下一顿得九十点吃吧,赶不上医院餐了,再说医院餐味道不好。”

  “我点外卖总行吧,你赶紧回去给我睡一觉的。”,沈应节不容拒绝:“可别还没撑到我痊愈你就倒了,到时候谁照顾谁啊。”

  贺书总算没再拒绝,“那你注意饮食清淡,我会让护工监督你的。”

  沈应节觉得这事用不着贺书多说,他现在也没胃口吃些乱七八糟的。

  然而在接受了贺书和他的精选护工的轮流照顾之下,不出五天,沈应节就受不了了。

  虽然贺书一日三餐顿顿亲力亲为,尽量按照沈应节的喜好来,但实在是清淡过头了,沈应节觉得自己嘴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只有每天喝的药的味道格外大。

  “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真的,让我吃点好的吧。”,沈应节看着面前每天翻出花的汤汤水水,眼巴巴望着贺书,偏偏对方也每天陪他一起吃这些,他连望梅止渴都做不到。

  “今天的菜不满意吗?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回去重新做,或者你着急的话我打电话让餐厅送。”,贺书很紧张,还以为是今天的菜不合沈应节口味,但其实沈应节就是嫌菜太淡了。

  沈应节重重叹了口气:“我想吃点咸的辣的,这样下去我味觉都要出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星期,而且你伤口明显还没长好,昨天洗澡还叫疼。”,贺书非常坚定的拒绝。

  沈应节不说话了。

  其实伤口没那么疼了,但沈应节特别爱看贺书愧疚心疼难过的表情,稍微有点动作就哼哼唧唧的喊疼。

  贺书几乎把他日常所有需要都大包大揽了,沈应节每天除了呼吸和张嘴吃饭喝药,几乎就没有要劳他大架的。

  沈应节沉默地把肉末蛋羹和鸽子汤吃完,勺子一放:“我要洗澡,吃了一身汗。”

  “好。”,贺书收拾好碗筷,就去病房里的浴室放水。

  沈应节总算发自内心地扬了扬嘴角,这几天他用以缓解枯燥乏味的病房生活的一大乐趣,就是让贺书帮他洗澡。

  沈应节的伤口不能碰水,偏偏受伤的部位是腰腹,冲澡或是泡澡都很难避开,所以洗澡也只能是用小桶接水小心地擦洗其他部位。

  从贺书给他脱衣服开始,沈应节就很不老实,受伤的明明不是腿,却偏偏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无骨人一样往贺书身上倒。

  贺书很好脾气地由他往身上歪,面不改色地把病号服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让他坐到浴室墙上的折叠椅,上面已经套上一次性塑料膜。

  贺书把装好热水的水桶提到沈应节脚边,先让他泡着脚,另外提水开始用毛巾给他擦拭上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项工作对贺书来讲已经非常熟练了,在沈应节的故意不配合的情况下也能心无旁骛细致小心地洗到每一寸皮肤而不让伤口蘸水。

  沈应节对赤身裸体坐在贺书面前毫无羞耻之心,大剌剌地敞开身体,上身靠在墙壁上,脚却总是不能好好放在泡脚的水桶里。

  只要贺书面向他,他就时不时地伸出湿漉漉的脚,带出一圈的水,目标明确地就往贺书的裤子探去。

  为了方便行动,贺书这几天都穿得很休闲,今天穿了条灰色运动裤,被沈应节带着水珠的脚打湿,裆部的轮廓就显得格外清晰,即便是疲软状态下也很可观。

  几番胡闹下来,即便贺书端得是面不改色的柳下惠,生理反应也藏不住,隐隐有挺翘的趋势,在完全被打湿的运动裤的紧紧包裹之下一览无余。

  “怎么给我洗个澡就硬啦?是看到我的裸体就把持不住了吗?”,沈应节语气浮夸,脚顺着裤裆往上蹭,在贺书的腹肌上打着圈,“贺总对着我一个病号想禽兽的事情,不好吧?”

  贺书呼吸粗重,忍了又忍,几番深呼吸后终于忍无可忍,抓住沈应节的脚踝往回摁:“坐好了,别玩我了。”

  那表情简直算是忍辱负重了,想来应该确实忍的很幸苦,要知道贺书从前可从来不是会压抑情欲爱忍的人,不把沈应节折腾个死去活来不算完,现在终于到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好时候了。

  沈应节总算心满意足,把脚放回水桶里,不再闹贺书,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自上而下欣赏贺书憋着生理欲望给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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