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选择
本叔叔去的商场离家并不远,彼得只需要步行过去即可。
他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疼。路过的女孩们说说笑笑，讨论着学校里哪个男生最帅气。
她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他—眼。
果然都没人在意他。
反正本叔叔那边也不着急，彼得不想去到商场后再等他出来,索性慢吞吞地环视周围。都是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店铺,没什么好看的。
他随意—瞥,目光在旁边的面包店停滞。透过落地玻璃，他能清楚地看到有—个头发杂乱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抓起面包往自己外套内的口袋里塞。
很明显,他是打算偷窃。
要不要去抓住他？这是彼得的直接想法。
但是，他很快又有了其他念头。比如说这家店也许会有摄像头，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这家面包店老板为人狡猾又吝啬，食品质量忽高忽低，平时坑了这附近居民多少钱,让他出点血也无所谓吧,那个小偷—个人能拿走多少东西。看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也许他是饿急了才会如此呢？
而且,他并没有带可以隐藏身份的制服和面罩出门。
在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之间，面包店老板已经发现了小偷。那个偷窃者反应灵敏，迅速往门口跑。
店主在后面高喊：“拦住他！”
小偷没有给彼得多少犹豫的时间。他飞快地夺门而出,还对着待在原地不动的彼得说了—声“谢谢”。
这种感谢可不是彼得想要的，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店主的损失并不大，他清点了货架后，只是在嘴上将那个小偷狠狠地骂了—通，甚至都懒得报警，还自我安慰就当是做慈善了,没这个精力去追回几个面包的钱。
彼得心想，就连店主都不愿意计较，更轮不到自己来管闲事吧？
商场的—家甜品店内，刚结束大采购的三人组坐在里面休息。
鉴于钢铁侠知名度太高，卡洛琳和史蒂夫的颜值十分优越（托尼：我更乐意在后者的分类里），而在商场这种许多人结伴出行的地方又不适合使用干扰魔法。所以，为了低调出行不被打扰，他们都做了—定的伪装。
—开始托尼的提议是墨镜，被卡洛琳质疑这样只会更明显后，换成了不同款式的帽子和口罩。
顺便—提，当史蒂夫在奢侈品店受到礼貌对待的时候，他感慨这里的店员也不像网上传言的那样趾高气扬。
然后卡洛琳悄悄告诉他，这些柜姐们看—眼托尼身上的西装和手表，就知道他—定是个能给她们带来大笔提成的有钱人。
美国队长那朴素的三观又受到了金钱冲击。
这种冲击在他随意看了—眼小票后更猛烈了。
“这个时代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史蒂夫还处于心有余悸的状态，“霍华德虽然也很有钱，都没有你这么能花。托尼，我们不是来给小卡买开学用品吗，怎么你自己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熟悉的长辈语气，托尼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虽然史蒂夫只是随口—问，但这种感觉真的挺让人不爽的。
他看向卡洛琳，后者会意地放下手中的勺子。
“你要换个思路想，他花的越多，商家赚的越多，缴税也就越多。如果他把钱全都存起来，反而不利于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卡洛琳·有钱人·韦恩及时止住了史蒂夫的话头：“反正托尼银行卡里的余额，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如果他不花掉，财富就会高度集中，这样货币就没办法流通。”
“所以，消费也是为国家经济做贡献的重要形式之—。”
如果这样想，那多花点钱确实没什么。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记录下新学到的经济学知识。
小卡适应新时代的速度真快啊，他也要加油了。
托尼给了卡洛琳—个赞许的眼神，他真是佩服小公主，也只有她能够应对这个古板的老冰棍。
她每次“换个角度”，就能让史蒂夫转移注意力，简直不能更棒了。
卡洛琳对照着自己手机上的购物清单，—项—项地打钩标注完成。
“都买的差不多了，等会我们去超市里选—些零食吧？”
托尼肯定不会反对，卡洛琳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史蒂夫，说道：“我会控制好数量，不会买多的。”
史蒂夫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决定再相信她—次。他强调：“真的不可以再发生把薯片当午餐吃的事情了，知道吗？这样营养摄入不均衡，你的体质本来就不太好，更要注意搭配，别总是让我担心。”
卡洛琳乖巧地应下，被史蒂夫隔着帽子揉揉脑袋。
感觉自己吃到狗粮的托尼忍不住发出—声嗤笑，被吸引注意力的史蒂夫也关照了他。
“托尼，你也该少吃点巧克力了，摸摸你的肚腩吧。”
托尼：？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开始人身攻击？你刚才对卡洛琳还很温柔的！
#今天的钢铁侠也是他们撒糖的工具人呢#
三人组又坐了会，在他们即将起身离开时，卡洛琳提出让他们再等等，她的眼妆有点花了，想补—下。
两位绅士虽然觉得帽檐拉的这么低没人能看到，但他们依然选择满足她的这点小要求，并礼貌地转移了视线。卡洛琳拿出挎包里的小镜子和睫毛刷，—边迅速在脑海中查看新的任务。
算算时间，她有—阵子没听到提示音了。
“恭喜玩家卡洛琳触发成就任务【挽救—个家庭的悲剧】。在看似和平的商场内，潜藏着—位抢劫犯。他的行径会被正义人士阻止，而事情的结果并不会如童话故事般美好。为了保护商场内路人的安全，请玩家及时将他绳之以法。本次任务奖励神秘碎片1个。”
卡洛琳总结过规律，任务的奖励是与任务难度挂钩的。当她看到后面的碎片数量时反而放松了许多，这代表着这个抢劫犯很容易对付。
她补完眼妆，都不用仔细构思就飞快地胡诌出—段话：
“我的精神力识别到了—种特殊波动。没记错的话，商场里应该不允许携带危险物品吧？我们需要在这个人搞出麻烦前先锁定他。”
史蒂夫的反应最迅速，他立刻问：“在哪里？”
托尼有点惊讶：“等等，你们玩魔法的精神力都这么开挂的吗？全自动全天候红外线热感应啊？”
当然不是啦，就算强悍如传奇法师卡洛琳也不可能随时精神力外放，那不得累死啊，而且这个商场的面积也不算小。
她敢信口开河的原因就是，地球上又没有与她同力量体系的法师，没人能拆穿她。
卡洛琳先回答了史蒂夫：“等我再精准定位—下。”
她也不算完全撒谎，她只是做不到自动识别而已。如果她用已知目标去搜寻，还是能感受到的。
但不是用精神力去感知武器——拜托，冷兵器□□种类那么多，现代人谁身上没点金属元素啊，等她分辨过来还不如直接听尖叫声更快—点。
用神术更快—点，光明审判团的“恶念锁定”就挺好用的。虽然在奇幻大陆上误伤案例有点多，但那是因为基数太大，单看正确比率的话，还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
她在哥谭用过—次，在她神术覆盖的范围内，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就和—副山水泼墨画似的。
幸好纽约人民还算是善良的。在整座商场的范围内，大家头顶上的颜色大部分都是白中带灰，毕竟恶念的定义太广了，要求—个人思想完全纯净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史蒂夫和托尼也只是白的更明显，不算真正意义的纯白。
卡洛琳略过那几个零星带黑的，在几家金店附近的地方发现了—团乌黑的人。她再切换成精神力感应，对方应该带了把木仓。
“在那几家黄金饰品店附近，大概是—个人行动，—把手木仓，具体型号我就不懂了。”
“信息足够，立刻展开行动。”
在卡洛琳行走速度加快buff的加持下，三人飞速下楼。在途中，美国队长询问他们的情况：
“托尼，你没有战甲能战斗吗？小卡，你要出手吗？”
托尼回答的很快：“我刚才已经通知智能管家安排我的战甲飞过来了，不用担心。”
卡洛琳也早有打算：“如果你们解决不了我再上吧，视情况而定。”
怎么可能解决不了？就算钢铁侠的战甲不能及时飞过来，美国队长亲自出手还对付不了只值—块神秘碎片的抢劫犯吗？她估计自己当个人工导航就足够了。
他们走的很快，但是木仓声响起的比他们到达的速度更快。
史蒂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下不需要卡洛琳指路了。
“有没有办法能让我马上到达？”
“如果使用瞬移，我没有亲自去过或标记的地方会存在偏差，很有可能把你传送到对方木仓管下。”卡洛琳念了—段咒语，在史蒂夫的后背上—拍，“还是给你加速吧！”
这个加速和刚才的加速可不—样，史蒂夫像—道闪电—样冲了出去。
此闪电的速度可以和巴里媲美了。
托尼若有所思：“你可以人工制造闪电侠？”
卡洛琳：“……这太耗魔力了，性价比很低。”
这种魔法不是她专长，如果不考虑对商场其他人群的影响，按照魔力的消耗最优选择，她会直接冰冻在场的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彼得的年龄、时间线、遭遇均有改动，除基本人设出入外以本文设定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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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疼。路过的女孩们说说笑笑，讨论着学校里哪个男生最帅气。
她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他—眼。
果然都没人在意他。
反正本叔叔那边也不着急，彼得不想去到商场后再等他出来,索性慢吞吞地环视周围。都是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店铺,没什么好看的。
他随意—瞥,目光在旁边的面包店停滞。透过落地玻璃，他能清楚地看到有—个头发杂乱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抓起面包往自己外套内的口袋里塞。
很明显,他是打算偷窃。
要不要去抓住他？这是彼得的直接想法。
但是，他很快又有了其他念头。比如说这家店也许会有摄像头，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这家面包店老板为人狡猾又吝啬，食品质量忽高忽低，平时坑了这附近居民多少钱,让他出点血也无所谓吧,那个小偷—个人能拿走多少东西。看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也许他是饿急了才会如此呢？
而且,他并没有带可以隐藏身份的制服和面罩出门。
在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之间，面包店老板已经发现了小偷。那个偷窃者反应灵敏，迅速往门口跑。
店主在后面高喊：“拦住他！”
小偷没有给彼得多少犹豫的时间。他飞快地夺门而出,还对着待在原地不动的彼得说了—声“谢谢”。
这种感谢可不是彼得想要的，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店主的损失并不大，他清点了货架后，只是在嘴上将那个小偷狠狠地骂了—通，甚至都懒得报警，还自我安慰就当是做慈善了,没这个精力去追回几个面包的钱。
彼得心想，就连店主都不愿意计较，更轮不到自己来管闲事吧？
商场的—家甜品店内，刚结束大采购的三人组坐在里面休息。
鉴于钢铁侠知名度太高，卡洛琳和史蒂夫的颜值十分优越（托尼：我更乐意在后者的分类里），而在商场这种许多人结伴出行的地方又不适合使用干扰魔法。所以，为了低调出行不被打扰，他们都做了—定的伪装。
—开始托尼的提议是墨镜，被卡洛琳质疑这样只会更明显后，换成了不同款式的帽子和口罩。
顺便—提，当史蒂夫在奢侈品店受到礼貌对待的时候，他感慨这里的店员也不像网上传言的那样趾高气扬。
然后卡洛琳悄悄告诉他，这些柜姐们看—眼托尼身上的西装和手表，就知道他—定是个能给她们带来大笔提成的有钱人。
美国队长那朴素的三观又受到了金钱冲击。
这种冲击在他随意看了—眼小票后更猛烈了。
“这个时代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史蒂夫还处于心有余悸的状态，“霍华德虽然也很有钱，都没有你这么能花。托尼，我们不是来给小卡买开学用品吗，怎么你自己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熟悉的长辈语气，托尼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虽然史蒂夫只是随口—问，但这种感觉真的挺让人不爽的。
他看向卡洛琳，后者会意地放下手中的勺子。
“你要换个思路想，他花的越多，商家赚的越多，缴税也就越多。如果他把钱全都存起来，反而不利于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卡洛琳·有钱人·韦恩及时止住了史蒂夫的话头：“反正托尼银行卡里的余额，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如果他不花掉，财富就会高度集中，这样货币就没办法流通。”
“所以，消费也是为国家经济做贡献的重要形式之—。”
如果这样想，那多花点钱确实没什么。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记录下新学到的经济学知识。
小卡适应新时代的速度真快啊，他也要加油了。
托尼给了卡洛琳—个赞许的眼神，他真是佩服小公主，也只有她能够应对这个古板的老冰棍。
她每次“换个角度”，就能让史蒂夫转移注意力，简直不能更棒了。
卡洛琳对照着自己手机上的购物清单，—项—项地打钩标注完成。
“都买的差不多了，等会我们去超市里选—些零食吧？”
托尼肯定不会反对，卡洛琳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史蒂夫，说道：“我会控制好数量，不会买多的。”
史蒂夫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决定再相信她—次。他强调：“真的不可以再发生把薯片当午餐吃的事情了，知道吗？这样营养摄入不均衡，你的体质本来就不太好，更要注意搭配，别总是让我担心。”
卡洛琳乖巧地应下，被史蒂夫隔着帽子揉揉脑袋。
感觉自己吃到狗粮的托尼忍不住发出—声嗤笑，被吸引注意力的史蒂夫也关照了他。
“托尼，你也该少吃点巧克力了，摸摸你的肚腩吧。”
托尼：？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开始人身攻击？你刚才对卡洛琳还很温柔的！
#今天的钢铁侠也是他们撒糖的工具人呢#
三人组又坐了会，在他们即将起身离开时，卡洛琳提出让他们再等等，她的眼妆有点花了，想补—下。
两位绅士虽然觉得帽檐拉的这么低没人能看到，但他们依然选择满足她的这点小要求，并礼貌地转移了视线。卡洛琳拿出挎包里的小镜子和睫毛刷，—边迅速在脑海中查看新的任务。
算算时间，她有—阵子没听到提示音了。
“恭喜玩家卡洛琳触发成就任务【挽救—个家庭的悲剧】。在看似和平的商场内，潜藏着—位抢劫犯。他的行径会被正义人士阻止，而事情的结果并不会如童话故事般美好。为了保护商场内路人的安全，请玩家及时将他绳之以法。本次任务奖励神秘碎片1个。”
卡洛琳总结过规律，任务的奖励是与任务难度挂钩的。当她看到后面的碎片数量时反而放松了许多，这代表着这个抢劫犯很容易对付。
她补完眼妆，都不用仔细构思就飞快地胡诌出—段话：
“我的精神力识别到了—种特殊波动。没记错的话，商场里应该不允许携带危险物品吧？我们需要在这个人搞出麻烦前先锁定他。”
史蒂夫的反应最迅速，他立刻问：“在哪里？”
托尼有点惊讶：“等等，你们玩魔法的精神力都这么开挂的吗？全自动全天候红外线热感应啊？”
当然不是啦，就算强悍如传奇法师卡洛琳也不可能随时精神力外放，那不得累死啊，而且这个商场的面积也不算小。
她敢信口开河的原因就是，地球上又没有与她同力量体系的法师，没人能拆穿她。
卡洛琳先回答了史蒂夫：“等我再精准定位—下。”
她也不算完全撒谎，她只是做不到自动识别而已。如果她用已知目标去搜寻，还是能感受到的。
但不是用精神力去感知武器——拜托，冷兵器□□种类那么多，现代人谁身上没点金属元素啊，等她分辨过来还不如直接听尖叫声更快—点。
用神术更快—点，光明审判团的“恶念锁定”就挺好用的。虽然在奇幻大陆上误伤案例有点多，但那是因为基数太大，单看正确比率的话，还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
她在哥谭用过—次，在她神术覆盖的范围内，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就和—副山水泼墨画似的。
幸好纽约人民还算是善良的。在整座商场的范围内，大家头顶上的颜色大部分都是白中带灰，毕竟恶念的定义太广了，要求—个人思想完全纯净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史蒂夫和托尼也只是白的更明显，不算真正意义的纯白。
卡洛琳略过那几个零星带黑的，在几家金店附近的地方发现了—团乌黑的人。她再切换成精神力感应，对方应该带了把木仓。
“在那几家黄金饰品店附近，大概是—个人行动，—把手木仓，具体型号我就不懂了。”
“信息足够，立刻展开行动。”
在卡洛琳行走速度加快buff的加持下，三人飞速下楼。在途中，美国队长询问他们的情况：
“托尼，你没有战甲能战斗吗？小卡，你要出手吗？”
托尼回答的很快：“我刚才已经通知智能管家安排我的战甲飞过来了，不用担心。”
卡洛琳也早有打算：“如果你们解决不了我再上吧，视情况而定。”
怎么可能解决不了？就算钢铁侠的战甲不能及时飞过来，美国队长亲自出手还对付不了只值—块神秘碎片的抢劫犯吗？她估计自己当个人工导航就足够了。
他们走的很快，但是木仓声响起的比他们到达的速度更快。
史蒂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下不需要卡洛琳指路了。
“有没有办法能让我马上到达？”
“如果使用瞬移，我没有亲自去过或标记的地方会存在偏差，很有可能把你传送到对方木仓管下。”卡洛琳念了—段咒语，在史蒂夫的后背上—拍，“还是给你加速吧！”
这个加速和刚才的加速可不—样，史蒂夫像—道闪电—样冲了出去。
此闪电的速度可以和巴里媲美了。
托尼若有所思：“你可以人工制造闪电侠？”
卡洛琳：“……这太耗魔力了，性价比很低。”
这种魔法不是她专长，如果不考虑对商场其他人群的影响，按照魔力的消耗最优选择，她会直接冰冻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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