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_魔尊的朱砂痣罢工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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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蓝臻轻叹一声,回道:“血煞的化境,是让阿芙沉沦在美好与幸福中,你要做的,就是把美好的一切,碾碎给她看。让她感到痛苦,想要逃离,你们才有离开幻境的可能。”

  谢惊寒闻言蹙眉,那岂不是得让阿芙伤心?

  未及开口,蓝臻接着问道:“你在幻境中代替了什么人?”

  此时面对蓝臻,谢惊寒心中从前的那种不适感荡然无存,冲他坦然一笑,说道:“她的夫君!”

  “你!”隐有瞬息的厉色漫过蓝臻眼底,他素来俊雅的面容上罕见有了裂缝,一股难言的酸涩漫上心间。但念及这个身份也不是谢惊寒自己所能选择,一腔的话便被堵在嗓子眼里。

  他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对谢惊寒道:“莫要趁人之危!”

  谢惊寒略勾勾唇,没有多言。他和阿芙两情相悦,何来趁人之危一说?便随口敷衍道:“知道。”

  听他这般说,蓝臻心绪稍安。接着说起了正事:“你若是她的夫君,那便正好可以唤她醒来。想来血煞给阿芙的夫君,定是个用情专一,处处稳妥的好男儿。你便做出一副厌恶她的样子,然后冷待于她,想来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醒过来。”

  谢惊寒闻言一声冷嗤,目光不屑的从蓝臻面上扫过:“想让我伤害她?做梦!”

  蓝臻看着谢惊寒那副痞样,心头没来由窜上一股火气,强压着脾气,深吸一口气,反问道:“那你想怎样?”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功夫,才从妖域翻出来一个能力和血煞同宗同源,修为又能将他送进来的妖。眼下看着谢惊寒这态度模样,当真有种心血被人踩地上的感觉。

  谢惊寒挑眉回道:“放心吧,我自有法子。”

  说罢,谢惊寒没再停留,便出了识海。随着谢惊寒的离开,蓝臻便也被逼出了幻境,他本还想问问阿芙的近况……

  离开识海的刹那,谢惊寒意识再次清醒过来,见天色将明,便重新躺回予芙身边,将她抱进怀中。睡梦中,予芙似是感觉到了他,翻了个身,手攀上他紧窄的腰,窝进了他的怀里。

  谢惊寒唇边漫过一丝笑意,侧脸贴着她的发髻,闭上了眼睛。他许久未曾睡过觉,自打娘亲死后,他的睡眠,皆以打坐调息替代。如今抱着予芙,他忽就感觉心里万分踏实与安全,竟不知不觉间,沉沉睡了过去。

  躲在王府外许久,一直在等待机会伺机而动的姬瑶华,忽然探得谢惊寒灵识陷入沉寂,便知机会来了。

  她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颠了颠手里的一副画轴。随即,另一手轻轻一弹,一点明光朝王府卧房飞去。

  如今在幻境中,无论是予芙本人,还是那只臭猫和谢小王,修为都被极大的限制。五感远没有在现实中灵敏,根本就不能发现她这些动作。

  在幻境中死去,会识海崩塌。仙界的那具肉身,即便不死,从此也只是一具无知无觉的皮囊。

  她和魔尊都没想到,这个予芙的女剑修,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叱咤风云几百的血煞魔君,都这般轻易的折损在了她的手上。而她心爱的谢小王,如今也是围着予芙转。她一个元婴期的女剑修,根本不是他们魔族中人,凭什么来跟她抢人?

  这一次,这么好机会,不再幻境里杀了她,岂非可惜?

  那点明光钻过窗户,悄无声息落入谢惊寒的眉心间。睡梦中的谢惊寒眉心微皱,眼睑下眼珠动得极快,情绪渐渐不安分起来。

  他抱着予芙的手臂,忽地用力,将予芙整个人死死禁锢在怀抱中,几乎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予芙感觉到不适,渐渐转醒过来。谢惊寒的面容渐渐映入眼帘。待她意识从睡梦中回转过来,这才觉出不对来。

  谢惊寒神色愈发痛苦,甚至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极是难受的模样。

  予芙委实一愣,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梦魇?

  想着,予芙忙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唤他:“夫君!夫君!”

  听得予芙的声音入耳,谢惊寒却无法苏醒过来,在痛苦而又可怕的梦境中沉沦。他拼尽全部力气,开口唤她:“阿芙……阿芙……”

  每一声里,都藏着浓郁的不舍和眷恋。

  予芙一听愣住,阿芙是谁?

  这名字她并不陌生,同他游山那日,她一上马车,他也是这般唤她。阿芙……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及她多想,谢惊寒双眸忽地睁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眸中满是似野狼狩猎般的杀意。

  予芙委实一惊,在她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昱王这幅可怕的模样,一时不由愣住。

  谢惊寒这才渐渐回到现实中,看着眼前的予芙,眸中的厉色一点点褪去,转而化作一汪浓郁的难舍。

  他一把将予芙重新揽进怀中,在她耳边道:“阿芙……幸好是梦……”

  予芙的心莫名泛起一股凉意,不解的问道:“阿芙是谁?”

  谢惊寒微愣,转而失笑。他怎么又忘了,她现在虞清辞。哎……念及此,谢惊寒松开了她,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想着很快就会开开幻境,便也没再遮掩,故作神秘的说道对她道:“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说罢,他还宠溺的捏了捏予芙的脸颊。

  可予芙的心里却愈发的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那我呢?为何你会以如此轻松的口吻,同我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谢惊寒看出了她面上的悲伤的神色,再次失笑,说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俯身在她脸颊轻啄一下,而后道:“我今日得出去一趟,你在府里等我。”

  说罢,谢惊寒起身,穿回昨夜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出了门。

  予芙从榻上坐起,用被子捂着胸口,看着谢惊寒急匆匆的离去,心中的寒意愈甚。

  阿芙……到底是你什么人?

  予芙坐在榻上想了很久,几乎在记忆里搜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半点关于阿芙这个人的痕迹。

  他几次三番唤她阿芙,就连梦里,担忧呼唤的仍是阿芙,难免不叫人觉得阿芙才是他心爱之人。

  可他向她说起这个人时,语气却又是那般轻松,仿佛根本不怕她会知道。若是他们之间关系不清不楚,他理当遮掩。

  予芙思来想去,念及记忆中,他从未有过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便决定还是相信他。兴许……真的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念及至此,予芙起身下榻,穿回衣服,准备去净室沐浴梳洗。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予芙以为是前来服侍的丫鬟,便上前将门打开。

  可怎知,门打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日游山时遇到的那位姑娘。

  予芙呼吸微滞,沉声道:“你怎么进来的?”王府皆备森严,为何会放任她到上门来?还是卧房的门!

  姬瑶华笑笑,手里的画轴在挽了个漂亮的花,说道:“我本也不想打扰姐姐,可看姐姐蒙在鼓里,实在可怜,所以今日,特来告知姐姐真相,顺道再跟姐姐要一样东西。”

  予芙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从她面上冷冷扫过,问道:“你要什么?”

  姬瑶华抿唇一笑,说道:“我只要姐姐的一滴血而已。”

  一滴血,便足以给她和谢小王下一道斥离契,让他们二人这一辈子都相看两厌。只需拿到血,她就可以放心的杀了予芙,否则即便她死,谢小王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可惜这斥离契,只有生人血才管用,予芙的肉身在妖域,如今要想拿到血,只能她本人愿意给。

  予芙听罢,像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姬瑶华一番,丢下一句话:“神经病!”说着,便伸手关门。

  姬瑶华见状,一把推住了门,死死抵住,不叫予芙关上。

  予芙微微挑眉,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还有什么废话?一并说完。”

  这予芙到了幻境中,竟还是这么硬气。姬瑶华也不在意,将手中的画轴“哗啦”一声展开,一名白衣束发的持剑女剑修出现在眼前。

  待予芙看清画上女子的样貌,眉心不觉蹙起。为何这画上的女子,同她这般相像?只是他们的气质感觉却完全不同,画中人英姿飒爽,颇有侠女风范,而她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再想想昱王口中一直提及的阿芙,予芙的心,渐渐冰凉下去。

  趁她发愣的空档,姬瑶华一步逼上前,几乎贴着予芙的脸,迫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姐姐可想知道画上的人是谁?可想知道她和你的夫君是什么关系?只要你给我一滴血,我就都告诉你。”

  姬瑶华的话,恍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予芙心上。

  姬瑶华趁此机会,另一手在背后握紧琴箫,注入魔力,入梦似换的旋律飘然而出。然而法力全失的予芙,根本没有听到,在不自觉中被姬瑶华的魔音影响。心中的情绪被无限的放大,阵阵抽痛更加倍的袭来。

  姬瑶华步步紧逼,继续瓦解予芙的心智:“你以为你算什么?不过就是因为有几分长得像画上女子而已。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想知道他们是何时认识的吗?给我一滴血,仅仅一滴血而已,所有答案我都告诉你!”

  你不过就是因为有几分像画上女子而已!你以为你算什么?阿芙……这就是他连睡梦中,都忍不住呼唤的阿芙。

  昱王骗她?难道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姬瑶华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蛊惑,予芙在无数纷繁的念头中,拼命的理着头绪。

  在她的记忆里,她同昱王早已是对方为知己,他们一直都视对方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不信昱王会这般对她。

  况且,她与昱王相识多久,这个莫名其妙的又才出现多久。她凭什么以为,拿着这么一副画像,就可以来跟她提要求?

  予芙看向姬瑶华,冷笑一声,说道:“即便他不爱我,我也会亲自去找他要个答案!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还有我的血,你做梦都别想拿到!”

  说罢,予芙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姬瑶华,大步跨了出去。

  姬瑶华被予芙这一掀,肩膀“咚”一声撞在门框上,撞得她生疼。她捂着肩头,望着予芙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当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讨人厌的女剑修,为何丢了记忆,还能如此硬气?若不是在幻境里,魔力受阻,她定要让她尝尝她的手段!

  予芙一路走到王府门外,转头向守门家丁问道:“王爷去了何处?”

  家丁行礼道:“回王妃的话,去了虞府!”

  去了她家?去她家做什么?今日不是回门的日子啊。眼下心里有一肚子疑惑等着问他,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转头对家丁道:“给我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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