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善就是对，恶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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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晚云脸上的笑容，江煜心中一阵恍惚，真希望妹妹能够永远开心，永远保持初心，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善良。
还记得小时候，江晚云真的非常善良，对待府中的每一个下人都非常温和，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眼底的光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她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开始多出了许多江煜看不懂的情绪。
江煜发自内心的感到难过，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江晚云，没有及时发现她的思想变化，更加没有及时开导妹妹，才会导致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哟，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兄妹两人怎么一起来了？”
赵氏走了出来，看到江晚云和江煜两人并肩一起走来，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挑着眉打趣道。
“怎么？娘，难道我就不能和哥哥一起来嘛！”江晚云快步走上前，她亲昵的挽着赵氏的手腕，撒娇道。
“当然不是了。”赵氏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我只是觉得奇怪，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煜儿居然也过来了，这可真是难得啊。”
听到赵氏这样说，江煜顿时觉得心中一酸，都是他不好，这些年，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亲生母亲都忽略了，甚至很少过来看望母亲，想到这里，江煜就觉得内疚不已。
收回思绪，江煜上前一步，脸上满是自责和内疚，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母亲，都怪我不好，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和妹妹两个人。”
听到江煜这样说，赵氏可谓是万分惊讶，她惊的几乎合不拢嘴，半晌后，才有几分无措的喃喃道：“煜儿，你为何这样说？”
“母亲，煜儿只是突然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错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账了。”江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氏，言辞恳切无比，“母亲，往后煜儿一定多陪伴母亲。”
听到这里，赵氏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她感动无比的望着江煜，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江煜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结巴，为此，徐氏觉得非常心疼，对这个孩子的宠爱也更甚。
然而，长大以后，江煜却
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每日沉默寡言，只知道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花逗鸟，和她也渐渐不太亲近了。
看到唯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赵氏自然是既无奈又心疼，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和儿子日渐疏远下去。
而今日，江煜却突然过来说这样的话，赵氏如何能够不感动？看来，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想到这里，赵氏连忙上前搀扶着江煜的双手，激动无比，“煜儿，母亲不用你时常陪伴，只要你得了空，过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看着母亲清秀圆润的脸庞，笑起来时候眼下细细的纹路，江煜突然觉得心中一酸。
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一向是清秀而又漂亮的，可是如今，母亲却已经日渐衰老了。
侯府真是一座可怕的牢笼，恐怕她母亲的一生，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这样想着，江煜突然觉得有些可悲，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和父亲两人似乎很少在一起。
父亲并不爱母亲，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父亲爱的人，从来都只有江昭死去的娘亲。
这样想来，他的母亲也是个可悲命苦之人。
“母亲，煜儿往后一定会经常来的。”江煜神情认真无比，一字一句，仿若立誓一般。
“好好，看到你和晚云兄妹两人相处和睦，兄妹情深，我就安心了。”赵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她看了看江煜，又转头看向江晚云，紧接着，赵氏将他们兄妹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侯府之中处处充满了危险，你们兄妹两人往后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这样娘亲也可以安心不少。”
“娘，哥哥他这么善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恐怕早就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了，他哪能照顾我呀！我照顾他还差不多。”江晚云黛眉微挑，突然笑着打趣道。
闻言，江煜脸颊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紧接着，他蓦地想到了自己此番的来意，连忙抬头看向赵氏，他薄唇微动，刚想开口，然而在看到一旁的江晚云后，还是暂且打住了这个话题。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傻站着了，快进来坐吧，娘去亲自下厨，做你们爱吃的菜。”赵氏转过身朝着屋中走去。
见状，江煜和江晚云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赵氏就要去后厨忙碌了，江晚云眨了眨眼睛，笑着提议道：“娘，我和你一起去吧。”
“晚云，你在这里坐着，让我和娘一起去吧，毕竟我都好些时日没有单独和娘相处过了，有些话我想要告诉她。”江煜拦在江晚云的面前，微笑着开口说道。
听到江煜这样说，江晚云撇了撇嘴，只好妥协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快去吧。”
于是，江煜便跟随着赵氏来到了后厨。
江煜在一旁帮着赵氏洗菜，却始终有些欲言又止，他在心中组织着语言，却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煜儿，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了，和娘还客气什么？”正当江煜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氏的声音蓦地响起。
江煜剑眉微挑，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的神情，“娘是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的？”
“煜儿，你的性子难道娘亲还不了解吗？你毕竟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娘自然看得出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赵氏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分外的温和，“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要避开晚云才能够开口？如今这里只有我们母子两人，你有什么事情直言就可以了，不用顾及什么。”
听到这里，江煜这才放下心来，他缓缓开口，将江晚云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诉了赵氏。
因为天生有结巴的毛病，所以江煜说的很慢，他大半天才总算将事情的原委向赵氏给解释清楚了。
赵氏听完了他说的话后，面色有些凝重，却低垂着脑袋，良久没有回应。
看着母亲这样的神情，江煜不禁有些忐忑，见赵氏久久不语，江煜终是忍不住，再次开了口，语重心长的劝道：“母亲，若是你不劝晚云妹妹的话，早晚有一天，她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到了那个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儿子实在是劝不动她，所以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母亲的身上了。”
江煜话音落下后，赵氏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眼神非常复杂的望着江煜，长叹了一口气，“煜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怎么也没有料到赵氏居然会这样说，江煜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母亲，这是为何？”
“煜儿，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赵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眼里包含着无尽的怅然。
听到这里，江煜连忙拼命摇头，他语气急切，似乎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不，娘，煜儿明白的，我虽然不想管侯府的那些腌臜事情，可是我什么都明白，我知道，晚云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赵氏摇了摇头，默然片刻后，她喟然长叹道：“那么，煜儿你说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不对呢？”
“善就是对，恶就是错。”江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既然如此的话，徐氏是恶人，晚云她想要对付徐氏，这怎么能够算是恶呢？难道不是为民除害吗？”赵氏语调依然非常温和，神情更是无比的平静，瞧她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在和人争辩些什么，反正像是单纯的在和江煜聊家常一样平和。
“娘，晚云妹妹对付徐氏并没有错，可是她错在不应该利用无辜之人啊！”江煜情绪不自觉的激动了几分。
听了他这话，赵氏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嗤笑出声，“无辜之人，身在侯府，谁又敢说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呢？”
“娘…”江煜愣愣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赵氏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初，我嫁给你爹的时候，正值豆蔻年华，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刻，那个时候，我还是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在一次元宵灯会上，我对你爹一见钟情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亦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家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恋慕一个最普通的男人一样，我开始接近他，谁知道，这件事情被徐氏知道了，她派人羞辱我，并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节，幸好，后来你爹怜悯我，这才娶了我，没有让我被天下人耻笑，徐氏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更加恨我！”
说到这里，赵氏的眼里闪烁着几分奇异的光芒。
江煜从来不知道这些往事，不禁听的有些痴了，没有想到，一向温柔贤淑的母亲居然有着这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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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眼底的光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她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开始多出了许多江煜看不懂的情绪。
江煜发自内心的感到难过，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照顾好江晚云，没有及时发现她的思想变化，更加没有及时开导妹妹，才会导致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哟，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兄妹两人怎么一起来了？”
赵氏走了出来，看到江晚云和江煜两人并肩一起走来，她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挑着眉打趣道。
“怎么？娘，难道我就不能和哥哥一起来嘛！”江晚云快步走上前，她亲昵的挽着赵氏的手腕，撒娇道。
“当然不是了。”赵氏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我只是觉得奇怪，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煜儿居然也过来了，这可真是难得啊。”
听到赵氏这样说，江煜顿时觉得心中一酸，都是他不好，这些年，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亲生母亲都忽略了，甚至很少过来看望母亲，想到这里，江煜就觉得内疚不已。
收回思绪，江煜上前一步，脸上满是自责和内疚，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母亲，都怪我不好，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和妹妹两个人。”
听到江煜这样说，赵氏可谓是万分惊讶，她惊的几乎合不拢嘴，半晌后，才有几分无措的喃喃道：“煜儿，你为何这样说？”
“母亲，煜儿只是突然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错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混账了。”江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氏，言辞恳切无比，“母亲，往后煜儿一定多陪伴母亲。”
听到这里，赵氏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她感动无比的望着江煜，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江煜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个结巴，为此，徐氏觉得非常心疼，对这个孩子的宠爱也更甚。
然而，长大以后，江煜却
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每日沉默寡言，只知道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花逗鸟，和她也渐渐不太亲近了。
看到唯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赵氏自然是既无奈又心疼，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和儿子日渐疏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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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清秀圆润的脸庞，笑起来时候眼下细细的纹路，江煜突然觉得心中一酸。
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一向是清秀而又漂亮的，可是如今，母亲却已经日渐衰老了。
侯府真是一座可怕的牢笼，恐怕她母亲的一生，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这样想着，江煜突然觉得有些可悲，在他的记忆之中，母亲和父亲两人似乎很少在一起。
父亲并不爱母亲，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父亲爱的人，从来都只有江昭死去的娘亲。
这样想来，他的母亲也是个可悲命苦之人。
“母亲，煜儿往后一定会经常来的。”江煜神情认真无比，一字一句，仿若立誓一般。
“好好，看到你和晚云兄妹两人相处和睦，兄妹情深，我就安心了。”赵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她看了看江煜，又转头看向江晚云，紧接着，赵氏将他们兄妹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侯府之中处处充满了危险，你们兄妹两人往后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这样娘亲也可以安心不少。”
“娘，哥哥他这么善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恐怕早就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了，他哪能照顾我呀！我照顾他还差不多。”江晚云黛眉微挑，突然笑着打趣道。
闻言，江煜脸颊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紧接着，他蓦地想到了自己此番的来意，连忙抬头看向赵氏，他薄唇微动，刚想开口，然而在看到一旁的江晚云后，还是暂且打住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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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江煜这才放下心来，他缓缓开口，将江晚云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诉了赵氏。
因为天生有结巴的毛病，所以江煜说的很慢，他大半天才总算将事情的原委向赵氏给解释清楚了。
赵氏听完了他说的话后，面色有些凝重，却低垂着脑袋，良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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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话音落下后，赵氏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眼神非常复杂的望着江煜，长叹了一口气，“煜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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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儿，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赵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眼里包含着无尽的怅然。
听到这里，江煜连忙拼命摇头，他语气急切，似乎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不，娘，煜儿明白的，我虽然不想管侯府的那些腌臜事情，可是我什么都明白，我知道，晚云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赵氏摇了摇头，默然片刻后，她喟然长叹道：“那么，煜儿你说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不对呢？”
“善就是对，恶就是错。”江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既然如此的话，徐氏是恶人，晚云她想要对付徐氏，这怎么能够算是恶呢？难道不是为民除害吗？”赵氏语调依然非常温和，神情更是无比的平静，瞧她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在和人争辩些什么，反正像是单纯的在和江煜聊家常一样平和。
“娘，晚云妹妹对付徐氏并没有错，可是她错在不应该利用无辜之人啊！”江煜情绪不自觉的激动了几分。
听了他这话，赵氏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嗤笑出声，“无辜之人，身在侯府，谁又敢说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呢？”
“娘…”江煜愣愣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赵氏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初，我嫁给你爹的时候，正值豆蔻年华，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时刻，那个时候，我还是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在一次元宵灯会上，我对你爹一见钟情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亦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家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恋慕一个最普通的男人一样，我开始接近他，谁知道，这件事情被徐氏知道了，她派人羞辱我，并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节，幸好，后来你爹怜悯我，这才娶了我，没有让我被天下人耻笑，徐氏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更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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