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十三)_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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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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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殿朱柱,盘龙腾云,丝竹之声靡靡,光线氤氲生雾,透过薄薄烟纱帐,似有人轻歌曼舞。

  裙摆飞旋如飞,腰肢纤细如蛇,隐约只见修长白皙的一双**,莹白足尖轻点,一下一下,似是踏在心上。魅惑妖娆的舞姿,似是从天而降的九天玄女染尽红尘**所跳,诱惑着他的双眼,挑逗着他的身心,欲将他拉入无边阿鼻地狱。

  他霎时情动,只觉此人便是他今生的劫,坠落也好,毁灭也罢,即便是鸠毒,他也一并饮下。禁不住掀帐而入,那女子一双皓白如雪的双臂轻轻搭在他双肩,黑发如瀑散落,阵阵清香袭来,让他深深吸一口气,满目唯见她小巧白皙的下巴,颈上细嫩如玉的肌肤,他终将臂弯环到她腰肢,柔软纤细,让他心荡神驰。他情动吻到她柔软香酥,入鼻沁香,只觉每一次碰触都是亵渎……意乱情迷时,翻云覆雨后,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温声笑了:“你叫什么?”

  女子“咯”的一声,抬起脸来,一双清冷无波的眸子映着他满是**的脸,顾盼生辉的开口:“三哥,你不认识我么?”

  啊!

  他悚然起身,惊起一身细汗,月光照着身畔缠枝金蔓的纱帐上,惨白似是死人面皮,他胸口犹起伏不定,探手拭额,淋淋一手冷汗。

  太子妃似是醒了,嘤咛一声,慵懒呓语:“殿下。”

  他惊魂未定,惶惶只怕被人看透心思,竭力压下语气,“嗯”一声,半晌才道:“没事,睡吧。”

  二日早朝,皇帝问太子话,太子心不在焉,皇帝怒斥其不思正事,早朝不欢而散。国丈忧心忡忡入宫,望见太子妃,只是叹气。

  “你与太子大婚两年,了无音信,为此你母亲为你求遍名医,吃遍名药,谁知你这肚子仍不争气。”

  虽是自家父亲,太子妃仍旧面红,拨了拨发上赤凤垂下的衔珠,只闻在耳边泠泠作响。恰时太子妃贴身宫女蓝珠前来敬茶,青色提花短襦下同色丝绦大带束住纤腰,月白八幅宫裙,行若流水。

  国丈若有所思看她一眼,待蓝珠躬身退下,才道:“你总要想些法子拴住太子的心。”

  太子妃袖中指尖一颤,半晌垂眸笑道:“女儿省的。”

  太子如常回到东宫,并不见太子妃,却是她身边蓝珠前来伺候,太子问道:“你家主子呢?”蓝珠含羞带怯,一张面容皎皎若明月,只答:“主子身子不适,着奴婢前来伺候殿下。”

  太子“唔”一声,旋即一顿,不禁冷笑:“可真是时候。”再不看她,甩袖而去。

  太子到了姝璃宫,上官漫正带了殊儿采那开遍满园的木槿花,浓翠枝叶间,簇簇压了满枝,她半张脸都隐在粉色花间,只觉颊上也映了一片浅浅驼色。

  殊儿提着竹篮跟在她身后,她用食指掐了,甩袖便扔进篮里,只觉一道朱影风风火火闯进来,殊儿“呀”一声,忙规规矩矩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漫在花间转脸对他微笑,太子只觉刹那满园花朵都黯然失色。

  “三哥怎么有空过来。”

  她慢慢理了衣袖,遮住顺势露出的纤白手腕,请他在院中石桌上坐了,太子目光只投到殊儿篮中那一片霞色上,道:“这是在做什么?”

  罗姑早已捧了茶来,笑道:“殿下新琢磨出的玩意,将木槿花瓣做成花泥,加上蜂蜜浸于冰中,可是甘甜好吃。”说话间,顾婕妤也出得殿来,太子忙起身遥遥对她施礼,顾婕妤微笑欠身,又径自回殿。太子这才又坐下,笑道:“十二妹好巧的心思。”

  罗姑接口笑道:“太子殿下来了才好,赔我们殿下说说话,心思虽巧,老闷在屋里也不是事。”

  上官漫淡笑不语,朝中传闻她已听闻一二,心道定是与太子妃闹了别扭,这种时候劝他,反倒惹他不悦,并不提及此事,只将茶盏推过去:“三哥还不尝尝殊儿的手艺。”

  太子含笑长了一口,果觉口齿含香,清新宜人,不禁微笑:“殊儿的手艺越发精湛了。”殊儿红脸一啐:“殿下可别夸奴婢,都是我们殿下想出来的,奴婢也就动动手。”拎了竹篮,扭身便去了。殊儿在他面前自在惯了,太子只觉她真性情,也不计较,只是哈哈大笑。罗姑知他心中有事,自也远远躲开来,一时树荫下清风习习,也唯剩了两人。

  姝璃殿前绿树成荫,风过,莎啦啦的一串响,刺眼的阳光自檐下照下来,落到太子绛色的袍脚上,映着那细密的金线,流光溢彩,迷离婆娑。太子凤目微垂,颓然一叹:“十二妹,到了你这里我耳根子才清净些。”

  上官漫含了笑,并不说话,树叶随风摇动,那阴阴淡影在她面上浮动,只也看不出什么神情。太子察觉她的沉默,终吐了口气:“早朝时,我确实分了神。”她依旧不说话。太子霍然起身:“我这就去父皇那里请罪去。”

  上官漫才“嗤”笑出声来,道:“你急什么,好歹喝了茶才走。”

  太子惊喜回身,复又坐下道:“我只当你也怪我,这些个人里,也只你真心待我。”

  真心?

  上官漫微微一晒,唯有笑:“快些喝吧。”她鬓上并未戴钗,只拿簪子松松绾了,偶一缕散落颊边,耳上缀着的红珊瑚珠坠子,打得发丝沙沙作响,只觉那颈上雪白肌肤也隐隐透着一抹剔透的胭脂色。

  太子头脑突地一热,忽忆起昨夜梦境,想起那颈上温软香甜,心脏顿时狂跳不止,一时便魇住了,只闻上官漫低呼:“三哥,撒了!”

  襟上一凉,他尚未回神,上官漫已探身拿了帕子来拭,顿时清香扑面,她气息如兰在侧,发丝柔柔扫在颊边,低眼只见她耳上鲜艳欲滴的珊瑚珠坠子晃来晃去,沙沙打在她领口莹白肌肤。

  不禁想,不知果真如梦里一般香甜。喉间滚动,手已不自觉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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