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_社恐穿书成大佬的坐骑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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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

  ?林一然面露疑惑。

  你刚刚哭出来的眼泪不仅是热的,还是淡蓝色的。霍亭晏没想到小鲛人没留意刚刚自己眼泪的变化。

  林一然一怔,摸了摸尚且湿润的脸颊,有些懵逼,那我以后都这样了?

  你在哭哭看?霍亭晏中肯地给出建议。

  林一然拼命挤出两滴眼眶中还残留着泪,啪嗒啪嗒两声,两个珍珠掉入水中。

  霍亭晏捡起熟悉的灰色珍珠,大松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不过我怎么会流出热的泪?林一然看着那两个珍珠,皱眉问道。

  可能跟你哭的原因有关。确定了小鲛人没事的霍亭晏放下了新,亲了亲对方下巴后问道,那我们立刻就去外面渡劫吗?

  林一然看了眼暖玉质的捣药杵,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地往下坐了坐,问道,那蚌肉不捣了?

  霍亭晏顺着小鲛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捣药杵,有些为难,有些不舍地说道,那我尽量快些吧。他和小鲛人还有很多很多的未来,不差那么会儿。

  林一然深知对方对于捣药材火候的执念,哪次不是要将蚌肉捣的极为细腻才肯作罢?这会儿赶着飞升上界居然肯说尽量?

  一时间整个温泉中就只有捣药杵噗嗤噗嗤的捣药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改锁改累了,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捂脸

  第110章

  最后霍亭晏到底还是有些数的,没有拖上太久,等两人收拾停当,将一些必备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进了储物戒,做好万全的渡劫准备后才出了农场。

  他们心里都清楚,出去以后迎接他们的将是这个世界里最强悍的雷劫。

  林一然和霍亭晏一落到极南大陆的地面上,万里乌云的天空迅速升腾起滚滚雷云,漆黑的劫运黑沉沉的仿佛随时要压下来一般,随着这些雷云而来的是极其闷热的空气,那是一种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的感受。

  霍亭晏将一见半仙器级别的防护法器递给林一然,这个你穿上。

  林一然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对方手中的白色布条,皱着眉开头问道,它有我的皮厚?

  霍亭晏有些语塞地看了眼那件法器,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应该是他的皮厚还是法器厚,应该有的吧?

  那就你穿。林一然对自己肉身的强度心里有数,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参考上次霍故知夫妇俩的飞升雷劫强度,不夸大的说他觉得自己可以扛住。

  他不放心的还是富贵花,□□太脆弱还来操心他。

  看懂了道侣那个有些嫌弃的眼神后的霍亭晏闭上了嘴,默默将这件防护法器套在了自己身上。

  天空中雷云比以往几次渡劫的雷云都要厚重,黑云的正中心就好像一个漩涡一般逐渐向上攀升,黑沉沉的深坑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吞噬进其中,炼化得连骨头都找寻不到一般。

  林一然面色沉寂地看着那个黑云当中的巨大深坑,明明雷劫的威压比之前几次都要强,但是这次他的心中却是最平静,最坦然的一次,就仿佛飞升不过只是生命中极其微小的一次经历罢了,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罢,他的心中居然有了超脱于生死的觉悟,林一然不太清楚这样的心理转变是因为道侣在身边,给了他一种无惧无畏的心态还是因为感悟到了那扇门,那抹天道契机,让自己有了这种超脱的感悟。

  霍亭晏注视着身旁道侣冷肃的脸庞,走过去牵起对方的手掌,持剑与他并肩而立,他能感觉到就连周身充斥着的空气都在排斥着他,这股排斥之力随着劫云的快速巨龙越来越强。

  林一然紧了紧手掌中富贵花的手,扭头看向对方,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对方的眉眼,只觉得此情此景,此时此刻,生死之间,飞升之际,胸膛中,心中,流淌着的是对于这朵他一个人的富贵花汹涌蓬勃的爱意,数十年上百年的陪伴让他成为他割舍不下,最深的那道羁绊,有些不曾宣之于口却两人心照不宣的话就在这时极其自然地从他嘴里淌出,我爱你。

  霍亭晏猝不及防地听到小鲛人表达出来的爱,一时间眼眶湿润,竟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一滴泪,他紧紧地抱住这个陪伴他多年,他看着长大的小鲛人,我也爱你。他顿了顿,轻声说道,到了上界还要和你相互扶持。

  嗯。林一然勾唇笑了笑。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边荡漾起一阵磅礴的灵气波动,霍亭晏和林一然迅速地摆出一股防御姿态,却见灵气波动的位置出现了一颗海蓝色的珊瑚树,这颗珊瑚树一出现就不断地缩小,直至缩小成一个手掌大小后便飞向了林一然的手心。

  林一然一见原来是祖树,便抬起手掌接住了对方,祖树一接触到冷白色的皮肤,整个树就瞬间消失了,手掌正中被祖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海蓝色珊瑚树图腾,图案复古且带着令人大受震撼的磅礴灵气。

  这股灵气就仿佛源源不断的泉水一般,从他的手心缓缓潺潺地流淌向身体各个脉络之中,不断充盈着林一然周身的灵脉。

  霍亭晏面露惊奇地伸手摸了摸对方手心正中的那个图腾,问道,祖树这是想让你把他带上去?

  应该是吧。林一然点点头,感受着身体当中温和却磅礴的灵气,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像是被一个年迈且温和的老者安抚着情绪一般,心中充斥起对祖树的尊敬之情。

  它怎么确定我们一定能过这飞升雷劫?霍亭晏敛着眸,呢喃地问道,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能百分百过的。他能感觉到刚刚小鲛人的情绪,就好像是生怕过不去这飞升雷劫,提前在向他道别一般。

  这样的认知让他抗拒,却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存活下来,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他们能够保证同生共死,若是他和小鲛人能够葬生在同一道雷劫之下,不管是一同化为一缕清风,或是同一片白雪,或是一捧飞灰,他都无憾了。

  可能是相信我们,也可能是觉得不管成功与否,都想跟着此界最后一个鲛人族同生共存亡?林一然轻笑着猜测道。

  却没想到这话一出,手心中的珊瑚树图腾就像是听懂了一般,上上下下地摇晃着枝杈仿佛认同了这个观点一般。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闪过数十道遁光,似乎是想赶来这边,却在看到劫运的那一刻匆匆停在了那边,似乎被这天道的巨大力量撼动震慑的不敢动弹了一般。

  霍亭晏远远地认出其中几人正是他们之间见过的那几个鲛人族人,你看他们来了。

  应该是来追祖树的吧?林一然轻笑着说道,将我抛弃数百年之久,他们可能真的将祖树当成是他们的祖树了吧?

  反客为主?霍亭晏笑着反问道,可惜祖树宁肯跟着你毁灭,也不愿跟他们苟且在此界了。

  林一然冷眼看着远处那些面露紧张神色的鲛人奴仆们,松松地捏了捏了手心,我不会让它赌输的,它愿意为了尚未孵化的最后一个鲛人族留下来,我就不会让它输!

  天空中的劫运在这一刻酝酿到了极致,比以前粗了数倍的紫金色电话就像是一条凶悍的虬龙一般,带着吞天灭日的气势往下猛然扎下!!

  远处的族老仰头看着那道足以撼动天地的凶猛雷劫,听着身后左右小辈们的讨论,心中升腾着的却是连嫉妒都难升起的无力感,他们确实是为了追踪祖树的,自从猜测到祖树可能为跟着鲛人皇飞升到上界。

  他就将远在各地的鲛人族族人召集了回来,日日夜夜呆在洞中守护着这颗祖树,不让鲛人皇接近一步,更不可能让鲛人皇将祖树带走。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棵仿佛深深扎根在洞中的祖树,千万年未曾挪动过位置的祖树,居然是有自己意识,能够瞬移离开的,甚至离开后让他们这些守护了近千年的鲛人根本无法探知他的动向,仿佛所有与祖树的那些微薄感应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切断了一般!

  最后他们能够跟到这里,根本就不是因为祖树,而是因为他觉得祖树离开肯定是去找了鲛人皇,只要循着鲛人皇的康萨比之冠去找,定然就能够找到祖树所在的位置!

  果然,在远遁了数百里后他们来到了这个位置,不出意外地察觉到了祖树就在这,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祖树离开居然是鲛人皇要渡飞升大劫了。

  这个雷云是族老追寻了数千年想要得偿所愿的梦,却无数次看着别人经历,他明白自己此生都无法飞升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盼望着鲛人皇能够顺利度过飞升大劫好,还是不要度过飞升大劫来的好。

  这时候他的感情极为复杂。

  身后的小辈原本讨论的极为热闹,有猜测能够度过的,有猜测对方会死的,但就在第一道飞升雷劫落下的时候,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样的雷劫实在太震撼了,对于他们的修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根本不敢想象,究竟要有怎么样凶悍的修为,才能直面,才能接住,才能在这样的雷劫下赖以苟活。

  这些都不是他们的修为能够想象得到的。

  就在他们摈气凝息的时候,之间他们的鲛人皇变回了本体,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旖旎的鱼尾,是他们毕生所见之最,所有在场的鲛人根本找不出,想不到能用什么样的修饰词去粉饰他们的皇。

  亮银色的修长鱼尾足有两米长,摇摆在半空的鱼尾仿佛一条水光潋滟的裙摆一般,长发随着寒风打着璇儿的飞舞,冷白色的皮肤在惊雷的照射下仿佛泛着细碎的银光。

  银尾的雄性鲛皇是他们毕生所见之最,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用言语去描绘此时的心里的震动。

  这些鲛人小辈哪怕是从族老那里听说了鲛人奴仆和祖树的事,此时见到这样的鲛人皇,心中的愤懑仿佛都显得那么无力,就连怨恨都升不起来,能有的情绪就只有臣服,对绝对力量的臣服,对极致美丽的臣服。

  就在这时,银发的鲛人面无表情的飞遁到更高的空中,以瘦弱的身躯,直面向悍然的雷劫!!

  第111章

  在场不少胆子小一点的鲛人都惊呼出声,蛟龙一般的惊雷轰然砸上了那副美丽的身躯,爆出无数宛如星辰一般的破碎光粒,整个黑沉的天空被映衬得恍若白昼,而那个颀长的身影被这抹白昼隐在了其中。

  这样的画面带给他们的震撼感实在太强了,他们的肉身虽然强悍,却没有这样渡劫的胆量,所有在场的鲛人奴仆后代们都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他们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期待着鲛人皇就此陨落,期待着鲛人皇能够幸存?

  白光缓缓褪去,清隽冷白的身影纹丝不动地悬浮在半空,身形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就仿佛刚刚用身躯迎向雷劫的人不是他一般。

  鲛人小辈有一人看着鲛人皇动也不动地模样,哆哆嗦嗦地问道,他,他还活着吗?

  不不知道。另一人回答道,也不怪他们会有这个疑虑,鲛人皇此时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就连眼皮都不曾颤动一下。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第二道第三道雷劫应声而至,接二连三地劈到了那人身上。

  雷还会劈他,应该还活着吧?鲛人小辈呢喃着说道。

  族老抿着唇没有说话,他自然能够看出鲛人皇此时的状态,对方不仅还活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反而比刚刚渡劫之前更加强劲了数倍不止。

  别人渡雷劫那是渡劫,而他渡劫就仿佛这雷劫是什么大补之物一般,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看林冬兮渡劫时的场景,对方虽然没有直接用肉身去渡劫,也根本不用什么防护法盾来防御周身,这就是他们对于自己肉身的自信吗?这就是鲛人皇族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吗?

  族老的心中萌生出了一点不甘与妒忌,却极其无力,他根本无法改变现状,也根本去争取什么。哪怕曾经他还在鲛人皇还在蛋中之时就想将鲛人蛋用法器打碎,但当时对方有祖树的庇护,根本无法动手。

  所以他才将当时的小殿下交给了仙人,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取小殿下性命。曾经那么脆弱的蛋他都没办法,现在面对已经强大至此的鲛人皇,他更是不可能去夺取什么了。

  别说是他了,就连这天道,这天雷,恐怕根本无法撼动对方什么。

  后来的事仿佛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天道的雷劫愈发的凶猛,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恐怖威压一下一下往下砸着,那抹悬浮在半空的身影依旧屹立在那儿,岿然不动。

  就在所有鲛人以为对方要接下所有雷劫的时候,鲛人皇却落到了地面上,另一个一直等在地面上的白袍青年提剑飞向了半空,只见对方悬浮在半空后快速挽了个剑花,随后一股股极其凌冽的剑意从中一荡而开,一个极其辽阔的剑域随着剑意朝外快速铺开,剑域中是无数极其恐怖的剑意正在疯狂流窜着。

  所有在场围观的鲛人们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剑域,感受着其中可怖横飞的剑意,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们若是进去有一个鲛人呢喃着说道,会不会被瞬间绞成肉泥?

  不知道另一人回答他的声音发着抖,这样的剑气是他生平所见最为凌冽的。

  就像是为了回答他们的问题,天空横劈下来一道天雷,但是这道雷只落到了半空,才刚一触碰到对方的剑域,就被其中横飞的剑气给剿灭殆尽了,就仿佛紫电做成的蛟龙跃进了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虚空中一般。

  但是他们在场修为高一点的人都看清楚了,这条电光所化的蛟一进入剑域,就有无数细如发丝的剑气缠了上去,被切碎成了无数光影,转瞬便消散开去了。

  之前围堵过鲛人皇的几人都面露胆寒之色,他们现在终于反应过来鲛人皇当时手中的紫金色电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当时此球一出天地都为之变色,那分明就是这一道道的天雷所化。

  还有这人修,没想到对方的剑域居然能在转瞬之间就铺展开来,其中蕴含的气息也井不比那紫电雷球弱上多少,幸好当时没有真的打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剑域应对这天雷完全就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剑域只扛了十余道雷劫后就又换上了鲛人皇上去抗雷劫

  就在他们感到困惑的时候,鲛人皇双手缓缓聚拢,在他的手心当中缓缓升腾起一个紫金色的雷球,雷球在他的手中逐渐胀大,缓缓上升的硕大雷球中有无数紫色电弧跳动弹出,带来得恐怖威压甚至比天上还在酝酿的雷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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