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他这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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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不知道电话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宁缺朝他呼救的声音，他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好在之前听宁缺说了楼层，顾辞发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大门紧闭，正当他想要砸门的时候，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顾辞踏了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倒在血泊当中，边上的角落里跌坐着瑟瑟发抖的宁缺。
“顾辞哥！”见到顾辞，宁缺一下就红了双目，他扑倒顾辞怀中，放声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宁缺因为害怕，身体不住地发抖，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流下，浸湿了顾辞的衣裳。
顾辞心里痛得厉害，“没事的，阿宁，没事的，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宁缺，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宁缺就像一只笼中小兽，慌乱无措，是顾辞的声音让他安静下来，“顾辞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他想要侵犯我，我才失手伤了他的。顾辞哥，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辞心中一惊，忙探头看向宁缺的后脖颈，发现没有被标记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宁缺没有被标记，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阿宁，别哭，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错的人是他！不要自责好吗？你哭的话，我也会心疼的。”顾辞抬手替宁缺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轻声安慰道。
有了顾辞的安慰，宁缺才从哭泣变为低声抽泣。
顾辞站了起来，走到林文志身旁，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林文志的鼻息。
还好，有气！
“顾辞哥，我是不是杀人了？顾辞哥，我不想坐牢！我还想读书！我还想考大学！”宁缺从顾辞身后抱住了他，他害怕地道。
顾辞转过身，反抱住了他，“没有，你没有杀人，他也没有死，他只是昏过去了。阿宁，现在开始听我的，你不会有事的，知道吗？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宁缺停止啜泣，他抬起头，一脸信任地看向顾辞，“顾辞哥，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顾辞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宁缺书包，递给他：“你现在就回去，路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到家之后静静等我就是。知道了吗？”
宁缺道：“顾辞哥，那你……”
顾辞道：“别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宁缺抿了抿唇，想说什么，顾辞摘下帽子一把戴到宁缺头上，“快回去，到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人要是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我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其他什么都别说，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知道吗？”
宁缺声音哽咽道：“好。”
顾辞道：“快走吧。”
宁缺眼中透出不舍，几乎一步三回眸，直到顾辞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最终才决绝离去。
顾辞的双眸瞬间沉了下去，又转头看向地上的林文志，眸色像浮着一层黑雾，眼神阴鸷无比。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永远别想醒过来了。
·
之后，平安无事地过了度过了两天，周一宁缺照常上课，到学校的时候便听到同学在议论教务处主任林文志住院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林文志，就是教高三重点班数学的那个，被家里人发现晕倒在以前的小区，现在还在医院呢昏迷不醒。”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被入室抢劫的小偷砸昏的，地上有好大一滩血呢！”
“有那么夸张吗？说得这么邪乎？”
听到议论声，宁缺身体僵硬。
一整天的课他都没怎么听进去，下了课便急冲冲地往回家赶。
这两天顾辞都没有出门，那天回来后就没再出去过。
宁缺回来的时候，顾辞已经做好了晚饭，饭菜就放在桌子上，正冒着袅袅雾气，瞧着温馨无比，与往常无疑。
顾辞唤他吃饭，宁缺却根本也吃不下去，瞬间泪如泉涌，“顾辞哥，怎么办，学校里已经传遍了，而且今天也有警察来学校。他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做的？顾辞哥，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顾辞哥，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顾辞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宁缺碗里，温声安慰道：“阿宁，先吃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宁缺点点头，把头埋在碗里，默默吃完了饭。
晚饭过后，顾辞换了一身衣裳，似乎要出门。
顾辞叫来宁缺，语气郑重道，“阿宁，这些天我可能都不能回来了。我买好了这一周的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顾辞哥？你要去哪儿？”
“去自首。”
宁缺惊道：“自首？”
顾辞微笑点头：“对。”
“可是，人不是我……”
不等宁缺说完，顾辞手轻轻覆上宁缺唇，俯下身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知道吗？对谁都不要说。那天去林文志家补课的人是我，人也是我打的。是他要对我欲行不轨，我才出手这么做的。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无论谁问你，你都不知道。”
“顾辞哥……”
“阿宁，我说过不会让你出事，你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阿宁，相信我。”
·
当天晚上顾辞没有回来，宁缺打顾辞的电话，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京诗凝的声音。
“宁缺？”
宁缺愣了愣，过了半响才道，“京姐。顾辞哥的电话怎么会在你这里？”
京诗凝说道：“目前不在，他有些事，现在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宁缺心里一惊：“顾辞哥，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京诗凝抱歉道：“宁缺，现在我不方便跟你说，但他现在确实有事，没办法接你的电话。等会儿他有空了，我再给你打过来好吗？抱歉，宁缺，我先挂了。”
宁缺心中忐忑不已，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心中萌发出来。
惴惴不安地又过了几天，宁缺终于接到了顾辞的电话。
电话那头依然是京诗凝的声音。
“宁缺，是我，京诗凝。”
宁缺急道：“京姐，顾辞哥现在到底在哪？”
京诗凝说道：“我现在就在你楼下，你下来吧，我开车带你去见他。”
“好。”
宁缺拿了钥匙，飞速冲下了楼。
·
宁缺终于见到了顾辞，只不过两人隔着一个小玻璃窗，靠着电话才能通话。
顾辞憔悴了许多，下巴上甚至出现了胡茬，见到宁缺他才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阿宁。”
宁缺沉默了许久，才最终道，“顾辞哥，我对不起你。”
“阿宁，你没有对不起我。”
眼泪簌簌而下，宁缺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可如果不是我……”
“跟你没有关系。”顾辞打断他：“但是，未来九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顾辞被判了过失致人重伤罪，好在是防卫过当，又是自首，靠着京诗凝请来的律师终于把刑期减了一些，只被判了九年。
宁缺边流泪边道：“顾辞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时间就来看你。九年以后，我一定接你出狱！到时候我们再去香山看雪松，说好了哦。”
顾辞笑了：“好。”
从监狱出来后，京诗凝提议要送宁缺回家，却被宁缺拒绝了。
知道小孩现在也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京诗凝便没坚持，还暖心地替他叫来了车。
宁缺满脸泪痕地上了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这么一个可爱少年哭成这样，心生不忍，不由安慰道：“怎么了小朋友，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也别太难过，人生还长着呢，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司机师傅正准备给宁缺来一碗心灵鸡汤，哪知少年擦干眼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师傅，没事，我这是喜极而泣呢。”
顾辞被判了九年，林文志至今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
另一边，秦又微已经到了A市，为参加竞赛做最后的准备。
他之前报名，是想扰乱叶程升竞赛，但现在他根本见都不想见到叶程升这个人！
可没想到老徐却给他下了死命令。
“本来你的名额就是占了别人的！真不知道林主任怎么想的，把你放到这里面来！你知不知道我都被别的班老师骂死了！秦又微，你要是敢不去！以后学校大门都别想进了！”
秦又微虽然混，但也不想弄得高中都毕不了业。
所以，秦又微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为了避开叶程升，秦又微故意离他远远的，登机的时候都隔了三四个人才取登机牌。
秦又微想，最好这几天都不要跟叶程升说上话。
终于到了A市，一路驱车前往住宿的酒店，带队老师不是他们班的，并不知道秦又微和叶程升的过节，但看了报名表也知道秦又微跟叶程升是一个班的，便把他俩分到了一起。
所以，秦又微打开门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叶程升正在里面收拾行李。
若只是跟叶程升住一间房也就罢了。
但他妈的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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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不知道电话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宁缺朝他呼救的声音，他的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好在之前听宁缺说了楼层，顾辞发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大门紧闭，正当他想要砸门的时候，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顾辞踏了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倒在血泊当中，边上的角落里跌坐着瑟瑟发抖的宁缺。
“顾辞哥！”见到顾辞，宁缺一下就红了双目，他扑倒顾辞怀中，放声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宁缺因为害怕，身体不住地发抖，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流下，浸湿了顾辞的衣裳。
顾辞心里痛得厉害，“没事的，阿宁，没事的，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没有保护好宁缺，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宁缺就像一只笼中小兽，慌乱无措，是顾辞的声音让他安静下来，“顾辞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他想要侵犯我，我才失手伤了他的。顾辞哥，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辞心中一惊，忙探头看向宁缺的后脖颈，发现没有被标记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宁缺没有被标记，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阿宁，别哭，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错的人是他！不要自责好吗？你哭的话，我也会心疼的。”顾辞抬手替宁缺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轻声安慰道。
有了顾辞的安慰，宁缺才从哭泣变为低声抽泣。
顾辞站了起来，走到林文志身旁，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林文志的鼻息。
还好，有气！
“顾辞哥，我是不是杀人了？顾辞哥，我不想坐牢！我还想读书！我还想考大学！”宁缺从顾辞身后抱住了他，他害怕地道。
顾辞转过身，反抱住了他，“没有，你没有杀人，他也没有死，他只是昏过去了。阿宁，现在开始听我的，你不会有事的，知道吗？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宁缺停止啜泣，他抬起头，一脸信任地看向顾辞，“顾辞哥，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顾辞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宁缺书包，递给他：“你现在就回去，路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到家之后静静等我就是。知道了吗？”
宁缺道：“顾辞哥，那你……”
顾辞道：“别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宁缺抿了抿唇，想说什么，顾辞摘下帽子一把戴到宁缺头上，“快回去，到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人要是问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我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其他什么都别说，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知道吗？”
宁缺声音哽咽道：“好。”
顾辞道：“快走吧。”
宁缺眼中透出不舍，几乎一步三回眸，直到顾辞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最终才决绝离去。
顾辞的双眸瞬间沉了下去，又转头看向地上的林文志，眸色像浮着一层黑雾，眼神阴鸷无比。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永远别想醒过来了。
·
之后，平安无事地过了度过了两天，周一宁缺照常上课，到学校的时候便听到同学在议论教务处主任林文志住院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林文志，就是教高三重点班数学的那个，被家里人发现晕倒在以前的小区，现在还在医院呢昏迷不醒。”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被入室抢劫的小偷砸昏的，地上有好大一滩血呢！”
“有那么夸张吗？说得这么邪乎？”
听到议论声，宁缺身体僵硬。
一整天的课他都没怎么听进去，下了课便急冲冲地往回家赶。
这两天顾辞都没有出门，那天回来后就没再出去过。
宁缺回来的时候，顾辞已经做好了晚饭，饭菜就放在桌子上，正冒着袅袅雾气，瞧着温馨无比，与往常无疑。
顾辞唤他吃饭，宁缺却根本也吃不下去，瞬间泪如泉涌，“顾辞哥，怎么办，学校里已经传遍了，而且今天也有警察来学校。他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做的？顾辞哥，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顾辞哥，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顾辞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宁缺碗里，温声安慰道：“阿宁，先吃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宁缺点点头，把头埋在碗里，默默吃完了饭。
晚饭过后，顾辞换了一身衣裳，似乎要出门。
顾辞叫来宁缺，语气郑重道，“阿宁，这些天我可能都不能回来了。我买好了这一周的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顾辞哥？你要去哪儿？”
“去自首。”
宁缺惊道：“自首？”
顾辞微笑点头：“对。”
“可是，人不是我……”
不等宁缺说完，顾辞手轻轻覆上宁缺唇，俯下身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知道吗？对谁都不要说。那天去林文志家补课的人是我，人也是我打的。是他要对我欲行不轨，我才出手这么做的。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无论谁问你，你都不知道。”
“顾辞哥……”
“阿宁，我说过不会让你出事，你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阿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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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辞没有回来，宁缺打顾辞的电话，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京诗凝的声音。
“宁缺？”
宁缺愣了愣，过了半响才道，“京姐。顾辞哥的电话怎么会在你这里？”
京诗凝说道：“目前不在，他有些事，现在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宁缺心里一惊：“顾辞哥，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京诗凝抱歉道：“宁缺，现在我不方便跟你说，但他现在确实有事，没办法接你的电话。等会儿他有空了，我再给你打过来好吗？抱歉，宁缺，我先挂了。”
宁缺心中忐忑不已，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心中萌发出来。
惴惴不安地又过了几天，宁缺终于接到了顾辞的电话。
电话那头依然是京诗凝的声音。
“宁缺，是我，京诗凝。”
宁缺急道：“京姐，顾辞哥现在到底在哪？”
京诗凝说道：“我现在就在你楼下，你下来吧，我开车带你去见他。”
“好。”
宁缺拿了钥匙，飞速冲下了楼。
·
宁缺终于见到了顾辞，只不过两人隔着一个小玻璃窗，靠着电话才能通话。
顾辞憔悴了许多，下巴上甚至出现了胡茬，见到宁缺他才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阿宁。”
宁缺沉默了许久，才最终道，“顾辞哥，我对不起你。”
“阿宁，你没有对不起我。”
眼泪簌簌而下，宁缺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可如果不是我……”
“跟你没有关系。”顾辞打断他：“但是，未来九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顾辞被判了过失致人重伤罪，好在是防卫过当，又是自首，靠着京诗凝请来的律师终于把刑期减了一些，只被判了九年。
宁缺边流泪边道：“顾辞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时间就来看你。九年以后，我一定接你出狱！到时候我们再去香山看雪松，说好了哦。”
顾辞笑了：“好。”
从监狱出来后，京诗凝提议要送宁缺回家，却被宁缺拒绝了。
知道小孩现在也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京诗凝便没坚持，还暖心地替他叫来了车。
宁缺满脸泪痕地上了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这么一个可爱少年哭成这样，心生不忍，不由安慰道：“怎么了小朋友，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也别太难过，人生还长着呢，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司机师傅正准备给宁缺来一碗心灵鸡汤，哪知少年擦干眼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师傅，没事，我这是喜极而泣呢。”
顾辞被判了九年，林文志至今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
另一边，秦又微已经到了A市，为参加竞赛做最后的准备。
他之前报名，是想扰乱叶程升竞赛，但现在他根本见都不想见到叶程升这个人！
可没想到老徐却给他下了死命令。
“本来你的名额就是占了别人的！真不知道林主任怎么想的，把你放到这里面来！你知不知道我都被别的班老师骂死了！秦又微，你要是敢不去！以后学校大门都别想进了！”
秦又微虽然混，但也不想弄得高中都毕不了业。
所以，秦又微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为了避开叶程升，秦又微故意离他远远的，登机的时候都隔了三四个人才取登机牌。
秦又微想，最好这几天都不要跟叶程升说上话。
终于到了A市，一路驱车前往住宿的酒店，带队老师不是他们班的，并不知道秦又微和叶程升的过节，但看了报名表也知道秦又微跟叶程升是一个班的，便把他俩分到了一起。
所以，秦又微打开门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叶程升正在里面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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