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终相见
第841章终相见
你终于出现了！
那一瞬间，灾厄心头是如此想的。
就像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那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占据了祂的心头，也占据了所有的思绪。
至于方才的所谓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新世界到底毁没有毁灭，那些生灵的生死又如何……那些所有无关紧要的一切！
灾厄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在意了。
江南一出现，祂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神，在这一刻都倾注到了江南的身上。
宿敌！
这便是宿敌！
不死不休，永生永世都无法同时存在的宿敌！
二者之间，所有的战斗与厮杀，只能以其中一方的彻底消亡而结束。
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解决之道。
这就是灾厄与江南的关系。
“多么久了？”
无尽的黑暗升起，仿若茫茫的黑暗云朵一般，将灾厄高高托起，就像帝王那样。
祂居高临下的俯看着江南，俯瞰着整个新世界，开口说道，
“江南，我等待这一天，等待的太久了。”
“经历了无数曲折，无数坎坷，终于等来了。”
“这彻底杀死毁灭你的一天！”
“就在今日！”
话音落下，再也没有多余的沟通，再也没有什么讨价还价，悍然杀来！
无尽的黑暗仿若汹涌翻腾的大海，在虚无与混沌之间肆虐，带着那超脱境界的可怕力量，对着江南迎头落下！
就仿若是无尽的天河，倒灌而下！
无法再用言语形容的可怕巨力，在那黑暗中翻腾，但凡被触碰到一点，都是灰飞烟灭，不留任何一丝痕迹。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
新世界的诸多生灵们，不由只有瑟瑟发抖。
他们原本还以为，哪怕就是无法战胜灾厄，也足够抵挡一些时间。
但当这超脱镜的黑暗力量真正降临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包括东娴在内，他们才发现，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力量。
两者之间，犹如云泥之别，那完全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倘若不是江南出现的话，仅仅是这沉沉的黑暗，就足以将他们完全毁灭。
就像之前灾厄在逆知未来的推演中看到的景象一样。
而对此，江南的脸色也是凝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毕竟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完全与虚无完成融合。
只见他双手抬起，左手之间，一柄细长的虚幻长剑在空中凝结，斩落，顷刻之间，便见无尽的恢宏剑光恢弘洒落，肆虐虚无！
而他的另一只手，茫茫雷霆在其中翻涌，苍白的雷光明灭不定，向着前方一推，便只看见滚滚的雷海胸涌翻腾！
刹那之间，无尽的黑暗，恢弘的剑光，以及那可怕的雷海，碰撞在一起！
刹那之间，整个虚无都在翻腾！
无法形容的恐怖爆炸声在虚无中爆发，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而灾厄与江南身影在其中，宛如狂风巨浪中的磐石，纹丝不动！
他俩都很清楚，这只是热身而已！
下一刻，几乎同时，再度厮杀而去！
“江南！”
“吾还曾忧虑，这些年里，你究竟去做了什么？”
“是否已经达到了那个不曾存在的可怕境界！”
“但经过方才一交手，吾方才发现，并没有！”
“你与先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江南，是吾高看你了！”
灾厄的声音中，带着平庆幸和惋惜两种相当对立的情绪。
一方面，祂因为江南并没有变得更加强大而庆幸。
但另一方当年，祂又因为江南作为他的宿敌，这么多年籍籍无为而感到羞耻！
那岂不是说，祂这些年的急躁，这些年的担忧，全都是杞人忧天？
“有没有变化，试过了才知晓。”
江南并未被灾厄激怒，摇头开口！
说话之间，他伸手一抓，刹那之间，虚无当中，无中生有！
茫茫的五行神力自混沌中诞生，金木水火土五种可怕的力量在在虚无中翻涌，占据了入目所及的所有范围！
紧接着，那庞大的五行神力开始凝结，化作无比巍峨的五行大磨，上下各一，中间就是灾厄！
轰！
悍然合拢！
那一刻，五行神力在其中化作无尽的巨轮，带着无法想象的可怕力量，朝灾厄倾轧而去！
这还没完，江南张开嘴，无尽的烈火便从其中喷洒而出，化作漫天火海，肆虐整个虚无！
噼里啪啦！
无比的火焰在灾厄所在之地沸腾，灼烧了虚无，焚灭了混沌，神威无双！
与此同时，那无尽的黑暗里，灾厄眼中，只流露出不屑之色！
只见面对那倾轧而来的可怕巨磨，灾厄冷笑一声，一手指天，一手之地，可怕的黑暗自那双手之中轰然爆发！
轰隆隆！！！
刹那之间，五行神力化作的磨盘，被无尽的黑暗力量应声打碎！
化作无尽烟云，漂浮在虚无当中！
但这还没完，那可怕的火海，又在一瞬间向着灾厄焚烧而去！
就仿佛晨光破晓一般，将黑暗尽数点燃！
“哼！”
灾厄冷哼一声，挥舞手臂，刹那之间，茫茫黑暗暴涨，一瞬间压过了些瞒天过海，就仿佛倾盆大雨而下，浇灭火焰！
“江南！”
“拿出一点儿真本事来！”灾厄抬起眼帘，“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南不说话，只是继续施展着神通！
他以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变成之间，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诡异花朵在虚无中绽放，以混沌作为土壤，以虚无作为栖身，竞相绽放！
那一刻，无所可见的岁月力量，在虚无中迸发！
整个虚无，仿佛都在加速！
同样，这力量也影响到了灾厄。
但只是一点儿，不多！
随手一挥，无尽的黑暗翻涌，将岁月流逝的力量荡开去了！
“江南，吾与你皆是超脱，不死不灭，这种玩弄岁月的把戏，就不要施展了！”
“既然你不肯施展真本事，那就让吾来，彻底杀死你！”
声音落下，主动出击！
那一刻，无尽的黑暗汇聚而来，在灾厄的手中压缩，凝结，化作实质！
那一刻，漆黑的细碎的闪电在那手中的黑暗中翻腾，转眼之间，整个虚无的茫茫黑暗都被压缩成一个人头大小的漆黑球体！
但尽管体积变得更小了，那可怕的凶威，却完全没有减弱一点儿，反而，更加强盛！
它周遭的一切，包括那虚无与混沌，都在破碎！
然后，只见灾厄将手一推！
变成之间，那可怕的漆黑球体就缓缓碾压而来！
所过之处，一切都尽数被牵扯进入，撕碎，碾碎，吞噬，毁灭！
对此，江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抬起来，再度无中生有！
那一刻，虚无之中，凭空升起无尽钢铁！
化作一层厚重的可怕壁垒，阻挡在前！
天罡神通，指地成钢！
但由超脱境的江南施展出来的可怕神通，自然不可能是那凡间钢铁，而是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可怕神铁！
轰一声！
那可怕的黑球撞在神铁的壁垒之上！
轰隆隆！
无比可怕的轰鸣之声，在两者相互碰撞的地方爆发。
那可怕的黑球吞噬一切，碾碎一切，但那无坚不摧的身体却仿佛具备自我再生的功能！
一旦被摧毁，立刻变成虚无中无中生有，再度挡在了黑球面前！
如此往复几个回合，那黑球的力量也被消散殆尽，烟灭在虚无之中。
而那江南创造出来的神铁也再也支撑不住，烟消云散。
看起来，不分上下！
但这一刻，灾厄只感觉一股无比的烦躁。
因为在祂的预想之中，祂与江南的一战，并不应当如此……不瘟不火，
如今吞噬了第三世界的祂，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超脱镜的强者，包括拥有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江南，包括曾经仙土世界的主宰世界意志，当然也包括拥有新世界的江南。
按理来说，应当是绝对的碾压才对！
就像当初祂碾压另一个江南的时候一样！
可如今，眼前的状况却和祂想却不太一样。
虽然在几个回合的厮杀中，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江南的力量，不如祂。
但当祂进攻时，自己的力量却会被莫名削弱一点儿，而江南的力量，却会莫名地增强一点儿。
这毫厘之差，却让祂始终无法攻破江南防御！
就像被牵扯进了一场延绵的战争，无法脱身，更无法让对方溃败！
更让祂感到烦躁的是，江南完全没有任何进攻的打算，只是一个劲儿的被动防守。
这让无比期待这一场决战的灾厄，无比愤怒！
“江南，你到底在干什么！”
灾厄死死的盯着他：“难道这样的卡车是你想看到的吗，难道你对吾的恨意就只有如此吗？”
“不要再有所保留，拿出你最得意的招数，让吾与你尽情厮杀一场，不死不休！”
“好！”
那一刻，仿佛被说动了一样，江南点头，抬起手来，五指张开，微微一握！
那一刻，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笼罩了整个虚无！
不，那不是单纯的力量。
更像是一种意志！
一种将周遭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可怕意志！
“对，没错，就是这个！”
灾厄舔了舔嘴唇，心头激荡起来！
祂非常清楚，这一招的可怕威能！
因为以前的江南在祂面前施展过这一招，不久前，可儿也在他面前施展过！
天罡·斡旋造化！
这在江南掌握的所有神通中，最为可怕的一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中生有，掌控一切！
终于，在这一刻，灾厄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一股本应该存在的、来自江南压力！
本应如此！
于是，祂的眼中，有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对！
没错！
就是这样！
放弃所有防御，硬碰硬，厮杀一场！
这才是他想要的，在纯粹的搏杀中，彻底毁灭江南和他的一切！
那一刻，灰蒙蒙的混沌无中生有，从虚无的四面八方翻涌而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盒子一样，要将灾厄笼罩在其中！
那一瞬间，无比可怕的力量在其中诞生，无数铁一般的规则构筑框架！
一切的规则，一切的大道，都在这暂时的斡旋造化创造的世界中诞生，凝聚！
最后，化作唯一！
——唯吾所愿！
掌控一切！
这个时候，灾厄只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在排斥祂，都在挤压祂，都仿佛要毁灭祂！
就像陷入了满是岩浆的可怕的池子里，一举一动，都被厚重的融化的火焰阻挡，被燃烧，被毁灭！
然后，江南居高临下，眼里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冰冷与空洞，开口。
“抹去。”
话音落下，整个斡旋造化创造的世界的规则，尽数涌动！
无尽大道，同时燃起！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抹除”灾厄存在！
“来了！”
此时此刻的灾厄，仿佛一个好斗的疯子，竟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抬手，紧紧握拳！
那一刻，那布满漆黑纹路的肌肤上，一只只漆黑的眼眸睁开！
无尽可怕的不详与毁灭的气息，在其中绽放！
无数黑光，以灾厄为中心，肆虐开来！
那一刻，规则破碎，大道崩解！
斡旋造化所创造的世界，轰然破碎！
无尽的黑暗破茧而出，浩荡翻涌！
而也正是那一刻，江南用来施展斡旋造化的五根手指，尽数断裂！
他抬起另一只手，仿佛还想施为！
但那一刻，灾厄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双手抬起，放在他的耳边！
一拍！
轰！
就像两面无比厚重的可怕墙壁撞过来那样！
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在双手之间爆发，可怕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碾碎！
在灾厄冰冷的笑容里，江南的头颅，应声而碎！
无头的尸首，瘫软倒下，化作飞灰！
斩杀！
“就这？”
灾厄眉头皱起，看着逐渐消失的江南，眉头紧皱！
尽管击败和杀死江南，是祂的夙愿，但祂还没有让江南亲眼看到他的新世界和他在乎的一切都毁灭，这就结束了？
灾厄无法接受！
但祂所看见的，却如此真实！
江南，确实在祂手里，真真切切地化作了飞灰！
祂……赢了？
一时间，灾厄竟无法相信。
忧虑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的胜利，竟来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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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出现了！
那一瞬间，灾厄心头是如此想的。
就像那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那种难以形容的感情占据了祂的心头，也占据了所有的思绪。
至于方才的所谓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新世界到底毁没有毁灭，那些生灵的生死又如何……那些所有无关紧要的一切！
灾厄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在意了。
江南一出现，祂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神，在这一刻都倾注到了江南的身上。
宿敌！
这便是宿敌！
不死不休，永生永世都无法同时存在的宿敌！
二者之间，所有的战斗与厮杀，只能以其中一方的彻底消亡而结束。
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解决之道。
这就是灾厄与江南的关系。
“多么久了？”
无尽的黑暗升起，仿若茫茫的黑暗云朵一般，将灾厄高高托起，就像帝王那样。
祂居高临下的俯看着江南，俯瞰着整个新世界，开口说道，
“江南，我等待这一天，等待的太久了。”
“经历了无数曲折，无数坎坷，终于等来了。”
“这彻底杀死毁灭你的一天！”
“就在今日！”
话音落下，再也没有多余的沟通，再也没有什么讨价还价，悍然杀来！
无尽的黑暗仿若汹涌翻腾的大海，在虚无与混沌之间肆虐，带着那超脱境界的可怕力量，对着江南迎头落下！
就仿若是无尽的天河，倒灌而下！
无法再用言语形容的可怕巨力，在那黑暗中翻腾，但凡被触碰到一点，都是灰飞烟灭，不留任何一丝痕迹。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
新世界的诸多生灵们，不由只有瑟瑟发抖。
他们原本还以为，哪怕就是无法战胜灾厄，也足够抵挡一些时间。
但当这超脱镜的黑暗力量真正降临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包括东娴在内，他们才发现，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力量。
两者之间，犹如云泥之别，那完全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倘若不是江南出现的话，仅仅是这沉沉的黑暗，就足以将他们完全毁灭。
就像之前灾厄在逆知未来的推演中看到的景象一样。
而对此，江南的脸色也是凝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
毕竟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完全与虚无完成融合。
只见他双手抬起，左手之间，一柄细长的虚幻长剑在空中凝结，斩落，顷刻之间，便见无尽的恢宏剑光恢弘洒落，肆虐虚无！
而他的另一只手，茫茫雷霆在其中翻涌，苍白的雷光明灭不定，向着前方一推，便只看见滚滚的雷海胸涌翻腾！
刹那之间，无尽的黑暗，恢弘的剑光，以及那可怕的雷海，碰撞在一起！
刹那之间，整个虚无都在翻腾！
无法形容的恐怖爆炸声在虚无中爆发，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而灾厄与江南身影在其中，宛如狂风巨浪中的磐石，纹丝不动！
他俩都很清楚，这只是热身而已！
下一刻，几乎同时，再度厮杀而去！
“江南！”
“吾还曾忧虑，这些年里，你究竟去做了什么？”
“是否已经达到了那个不曾存在的可怕境界！”
“但经过方才一交手，吾方才发现，并没有！”
“你与先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江南，是吾高看你了！”
灾厄的声音中，带着平庆幸和惋惜两种相当对立的情绪。
一方面，祂因为江南并没有变得更加强大而庆幸。
但另一方当年，祂又因为江南作为他的宿敌，这么多年籍籍无为而感到羞耻！
那岂不是说，祂这些年的急躁，这些年的担忧，全都是杞人忧天？
“有没有变化，试过了才知晓。”
江南并未被灾厄激怒，摇头开口！
说话之间，他伸手一抓，刹那之间，虚无当中，无中生有！
茫茫的五行神力自混沌中诞生，金木水火土五种可怕的力量在在虚无中翻涌，占据了入目所及的所有范围！
紧接着，那庞大的五行神力开始凝结，化作无比巍峨的五行大磨，上下各一，中间就是灾厄！
轰！
悍然合拢！
那一刻，五行神力在其中化作无尽的巨轮，带着无法想象的可怕力量，朝灾厄倾轧而去！
这还没完，江南张开嘴，无尽的烈火便从其中喷洒而出，化作漫天火海，肆虐整个虚无！
噼里啪啦！
无比的火焰在灾厄所在之地沸腾，灼烧了虚无，焚灭了混沌，神威无双！
与此同时，那无尽的黑暗里，灾厄眼中，只流露出不屑之色！
只见面对那倾轧而来的可怕巨磨，灾厄冷笑一声，一手指天，一手之地，可怕的黑暗自那双手之中轰然爆发！
轰隆隆！！！
刹那之间，五行神力化作的磨盘，被无尽的黑暗力量应声打碎！
化作无尽烟云，漂浮在虚无当中！
但这还没完，那可怕的火海，又在一瞬间向着灾厄焚烧而去！
就仿佛晨光破晓一般，将黑暗尽数点燃！
“哼！”
灾厄冷哼一声，挥舞手臂，刹那之间，茫茫黑暗暴涨，一瞬间压过了些瞒天过海，就仿佛倾盆大雨而下，浇灭火焰！
“江南！”
“拿出一点儿真本事来！”灾厄抬起眼帘，“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南不说话，只是继续施展着神通！
他以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变成之间，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诡异花朵在虚无中绽放，以混沌作为土壤，以虚无作为栖身，竞相绽放！
那一刻，无所可见的岁月力量，在虚无中迸发！
整个虚无，仿佛都在加速！
同样，这力量也影响到了灾厄。
但只是一点儿，不多！
随手一挥，无尽的黑暗翻涌，将岁月流逝的力量荡开去了！
“江南，吾与你皆是超脱，不死不灭，这种玩弄岁月的把戏，就不要施展了！”
“既然你不肯施展真本事，那就让吾来，彻底杀死你！”
声音落下，主动出击！
那一刻，无尽的黑暗汇聚而来，在灾厄的手中压缩，凝结，化作实质！
那一刻，漆黑的细碎的闪电在那手中的黑暗中翻腾，转眼之间，整个虚无的茫茫黑暗都被压缩成一个人头大小的漆黑球体！
但尽管体积变得更小了，那可怕的凶威，却完全没有减弱一点儿，反而，更加强盛！
它周遭的一切，包括那虚无与混沌，都在破碎！
然后，只见灾厄将手一推！
变成之间，那可怕的漆黑球体就缓缓碾压而来！
所过之处，一切都尽数被牵扯进入，撕碎，碾碎，吞噬，毁灭！
对此，江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抬起来，再度无中生有！
那一刻，虚无之中，凭空升起无尽钢铁！
化作一层厚重的可怕壁垒，阻挡在前！
天罡神通，指地成钢！
但由超脱境的江南施展出来的可怕神通，自然不可能是那凡间钢铁，而是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可怕神铁！
轰一声！
那可怕的黑球撞在神铁的壁垒之上！
轰隆隆！
无比可怕的轰鸣之声，在两者相互碰撞的地方爆发。
那可怕的黑球吞噬一切，碾碎一切，但那无坚不摧的身体却仿佛具备自我再生的功能！
一旦被摧毁，立刻变成虚无中无中生有，再度挡在了黑球面前！
如此往复几个回合，那黑球的力量也被消散殆尽，烟灭在虚无之中。
而那江南创造出来的神铁也再也支撑不住，烟消云散。
看起来，不分上下！
但这一刻，灾厄只感觉一股无比的烦躁。
因为在祂的预想之中，祂与江南的一战，并不应当如此……不瘟不火，
如今吞噬了第三世界的祂，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超脱镜的强者，包括拥有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江南，包括曾经仙土世界的主宰世界意志，当然也包括拥有新世界的江南。
按理来说，应当是绝对的碾压才对！
就像当初祂碾压另一个江南的时候一样！
可如今，眼前的状况却和祂想却不太一样。
虽然在几个回合的厮杀中，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江南的力量，不如祂。
但当祂进攻时，自己的力量却会被莫名削弱一点儿，而江南的力量，却会莫名地增强一点儿。
这毫厘之差，却让祂始终无法攻破江南防御！
就像被牵扯进了一场延绵的战争，无法脱身，更无法让对方溃败！
更让祂感到烦躁的是，江南完全没有任何进攻的打算，只是一个劲儿的被动防守。
这让无比期待这一场决战的灾厄，无比愤怒！
“江南，你到底在干什么！”
灾厄死死的盯着他：“难道这样的卡车是你想看到的吗，难道你对吾的恨意就只有如此吗？”
“不要再有所保留，拿出你最得意的招数，让吾与你尽情厮杀一场，不死不休！”
“好！”
那一刻，仿佛被说动了一样，江南点头，抬起手来，五指张开，微微一握！
那一刻，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笼罩了整个虚无！
不，那不是单纯的力量。
更像是一种意志！
一种将周遭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可怕意志！
“对，没错，就是这个！”
灾厄舔了舔嘴唇，心头激荡起来！
祂非常清楚，这一招的可怕威能！
因为以前的江南在祂面前施展过这一招，不久前，可儿也在他面前施展过！
天罡·斡旋造化！
这在江南掌握的所有神通中，最为可怕的一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中生有，掌控一切！
终于，在这一刻，灾厄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一股本应该存在的、来自江南压力！
本应如此！
于是，祂的眼中，有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对！
没错！
就是这样！
放弃所有防御，硬碰硬，厮杀一场！
这才是他想要的，在纯粹的搏杀中，彻底毁灭江南和他的一切！
那一刻，灰蒙蒙的混沌无中生有，从虚无的四面八方翻涌而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盒子一样，要将灾厄笼罩在其中！
那一瞬间，无比可怕的力量在其中诞生，无数铁一般的规则构筑框架！
一切的规则，一切的大道，都在这暂时的斡旋造化创造的世界中诞生，凝聚！
最后，化作唯一！
——唯吾所愿！
掌控一切！
这个时候，灾厄只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在排斥祂，都在挤压祂，都仿佛要毁灭祂！
就像陷入了满是岩浆的可怕的池子里，一举一动，都被厚重的融化的火焰阻挡，被燃烧，被毁灭！
然后，江南居高临下，眼里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冰冷与空洞，开口。
“抹去。”
话音落下，整个斡旋造化创造的世界的规则，尽数涌动！
无尽大道，同时燃起！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抹除”灾厄存在！
“来了！”
此时此刻的灾厄，仿佛一个好斗的疯子，竟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抬手，紧紧握拳！
那一刻，那布满漆黑纹路的肌肤上，一只只漆黑的眼眸睁开！
无尽可怕的不详与毁灭的气息，在其中绽放！
无数黑光，以灾厄为中心，肆虐开来！
那一刻，规则破碎，大道崩解！
斡旋造化所创造的世界，轰然破碎！
无尽的黑暗破茧而出，浩荡翻涌！
而也正是那一刻，江南用来施展斡旋造化的五根手指，尽数断裂！
他抬起另一只手，仿佛还想施为！
但那一刻，灾厄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双手抬起，放在他的耳边！
一拍！
轰！
就像两面无比厚重的可怕墙壁撞过来那样！
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在双手之间爆发，可怕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碾碎！
在灾厄冰冷的笑容里，江南的头颅，应声而碎！
无头的尸首，瘫软倒下，化作飞灰！
斩杀！
“就这？”
灾厄眉头皱起，看着逐渐消失的江南，眉头紧皱！
尽管击败和杀死江南，是祂的夙愿，但祂还没有让江南亲眼看到他的新世界和他在乎的一切都毁灭，这就结束了？
灾厄无法接受！
但祂所看见的，却如此真实！
江南，确实在祂手里，真真切切地化作了飞灰！
祂……赢了？
一时间，灾厄竟无法相信。
忧虑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的胜利，竟来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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