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拳头硬了
嘭！
盾牌上木屑飞溅，当即被削出一道菱形坑痕，下一次攻击紧随其后，不给索瓦反击喘息的机会，剑刃呼啸劈向她掣起的盾牌，她一边后退一边保持招架，虎口发麻微微生疼。
眼下这情况对一个经验丰富的盾女来说根本不算威胁，她沉默着承受“敌人”狂暴的攻击，从背面估测盾牌受损的程度，同时时时刻刻调整站位，对手对她的心思全然未觉，只顾摧毁她的防御，对手的攻击方式过于单一粗暴，傻子都能猜出后招，索瓦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耗下去，在对方又使出她意料之内的纵劈时索瓦轻而易举侧身举盾，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格挡攻击，而死算准剑刃的运动轨迹用盾迎刃而上别开剑锋，瞬间对方瞪圆眼的表情差点把她逗笑，趁对方失衡索瓦欺身向前反手用剑柄砸中对手锁骨，对方还被索瓦故意伸出的脚绊倒啊一声惊叫滚倒地上，剑都脱手飞出。
索瓦居高临下看着，摇了摇头。
“刚才那叫剑法吗，那根本就是朝盾乱砸，能破盾才怪。连剑都拿不稳，兰蒂芙，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啊。”
兰蒂芙从地上爬起身伸手摸到剑柄，将其作为支撑爬起身，她背对着索瓦喘着气不应声，这又让索瓦忍不住皱眉：她们才过了几招啊兰蒂芙就喘成这样了，怎么体能也下降了？
她从被兰蒂芙叫来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大清早的她才刚给丈夫孩子准备好早餐，正准备去喂鸡就被领主手下叫去宅邸，说兰蒂芙要见她，却没说为什么。索瓦思来想去不明白，最近没有战事，也无人发起劫掠行动，能有什么急事？结果见了兰蒂芙对方已经穿好皮甲手持剑盾在等着她了，这实在让她很难不慌，然而对方坚称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人过过手，索瓦既是兰蒂芙的好朋友又是本地公认最强盾女，好吧，找她确实没什么毛病。
但索瓦也没想到胜负分的这样快这样简单粗暴，兰蒂芙状态不好，索瓦见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终于兰蒂芙转过身来，用力喘了口气，果然额头上挂满汗珠，呼出的气息仿佛沸水蒸腾升起。
“再来。”说罢兰蒂芙又摆开架势，还补充了句，“我可以等你换个盾牌。”
“行了兰蒂芙，你这个样子打多少回合也是同样的结果。”索瓦果断把剑盾扔到一旁木桶上拒绝了，“你到底怎么了？”
兰蒂芙再次扭过头去，似乎不愿意面对索瓦，后者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惹到过她。
不过她直觉兰蒂芙现在的情绪跟大婚将至怎么的也脱不开关系。
就这样沉默良久后，兰蒂芙用索瓦刚好能听到音调闷声坦白：“索瓦，昨天晚上我跟西格德外出溜了一圈。”
“西格德？你未婚夫？”索瓦的双眼立马闪出亮光凑上来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兰蒂芙无奈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西格德邀请我外出就是为了感谢我替他妹子说了两句好话，说完他就想散伙了。”
“什么散伙不散伙的？婚前说这个可不吉利，”索瓦朝地上呸了一口又说，“不过我猜仅仅是这样不至于让你纠结到第二天早上吧？”
兰蒂芙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好一会儿她交抱起胳膊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终于开口：“嗯，我没忍住问了他，婚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海，无论是探险还是劫掠都可以。”
“呃……然后？”
兰蒂芙终于转回头面对索瓦眉心拧成疙瘩，脸都皱起来了。
“他用一种看六岁小女孩的眼神看我，”兰蒂芙终于憋出话来了，“这个小女孩刚刚告诉他要当诺斯人的女王。”
索瓦噗一声没忍住，她迅速板起脸继续问：“就这？你就被一个眼神激怒了？”
“嗯，然后他又满脸无辜又努力憋笑的表情问我：‘会划桨吗？’”
索瓦能从兰蒂芙咬牙切齿的口气中感受到她的怒火，于是小声提醒：“你确实没划过。”
果然兰蒂芙翻了个大白眼摊开手大声道：“我可以学！只要你给我机会！关键是西格德明确回绝我了，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不行不可能，他不会那样做的。”
“这……他真的没必要这么直接，”索瓦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摇摇头说，“所以你就生气了？”
“不，也不算真的生气吧，”兰蒂芙耸耸肩口气故作轻松，“我换了个问法，问西格德那我去你妹妹的船队没有问题吧，她不是有个十八桨长船吗？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我并没有请求他的同意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实打算而已。”
索瓦挑挑眉：“他又拒绝了？”
“他倒不是拒绝，”兰蒂芙那本就硬扯出来的微笑更扭曲了，“他说，艾沃尔不会收我的。”
“……为什么？他这么确定？”
兰蒂芙这会儿说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我也不明白，他既没亲手跟我比试也没见过我与别人动手，就认定——我只会花拳绣腿不中用。”
说着话兰蒂芙深吸口气终于把这段话讲完了：“认定艾沃尔肯定不会收我这种……累赘。”
索瓦煞有介事地点头：“好我拳头硬了。”
兰蒂芙两手叉腰非常艰难地进行自省：“不过今天早上我的表现确实很烂对吧。”
“战斗最忌情绪上头，”索瓦拍拍兰蒂芙的肩语重心长地劝，“等你彻底冷静下来之前你都不适合再动兵器，我替你去吧。”
“啊？”兰蒂芙突然慌了，“你替我……你要干嘛？”
索瓦打算去把西格德打一顿吗？兰蒂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可能。
“去替你试试……要上这位狼吻者的长船到底是怎么个标准。”
说到“标准”这个词时索瓦还特地加了重音。
兰蒂芙叉起胳膊眯眼盯着索瓦问：“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加入她吧？”
“开什么玩笑？”索瓦哭笑不得，“我家里还仨小孩呢，特克里还想要第四个，我们已经在努力了。我还担心怀这个孩子影响明年夏天……扯远了，你马上就要远嫁，我能为你做的事不多了，我不希望西格德几句话就让你如此介怀。”
说完她就拎起盾牌，收剑入鞘往院外走去。兰蒂芙猛然反应过来让她等等，冲进屋里扯了件足够宽大的斗篷穿好罩住头脸才跟上来。
“干嘛鬼鬼祟祟的？”索瓦语透不满，兰蒂芙无奈道：“我父母肯定不想看到婚前我跟任何冲突扯上关系，还是会流血那种。”
“但你还是想去？”
“当然……！”
“你觉得她会在哪？”
“我不知道，早上父亲带西格德打猎去了，艾沃尔没去，先去她屋里看看，没有再问问仆人。”
这样的计划简单又实用，两人气势汹汹杀到艾沃尔的暂居之处，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不过随便逮个仆人问问便知去向，有人看到她清晨跟西格德分开后急匆匆去集市了。
“走，说不定还能堵到她。”索瓦拽了兰蒂芙就走，“不过我有点好奇她想买什么。”
“见面就知道了。”兰蒂芙说着话加大步伐超过索瓦，她发现自己比她更期待见面的时刻。
话虽如此，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找人也非易事，两人四处打听都一无所获，直到偶然发现鱼摊附近有人聚集围观。
趁着围观人群还不算太多，个头小些的索瓦率先钻进人墙，后头兰蒂芙无视旁人抱怨也强行挤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处于视线焦点中的艾沃尔。
还有正在跟她对峙的雷尔德。他俩近的鼻头都快碰上了，双眼死死瞪着对方，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这种距离分明火药味十足，随时都能爆炸。兰蒂芙还认出了女奴隶达芙，她尽全力把自己缩在艾沃尔背后，全身都如筛糠，连每根发丝都写着恐慌。
兰蒂芙突然感到了紧张，她害怕雷尔德突然发难出手攻击，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没有闪避可能，艾沃尔能怎么应对呢？岂不是要挨顿毒打？
等等，她立刻提醒自己，我不是讨厌她来着吗？
“那不是你叔叔吗？”索瓦小声问，“他俩怎么杠上了？”
“呃……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巧合，”兰蒂芙耸耸肩试图含混过去，“总之他俩昨天在长屋宴席时打了一架。”
“……雷尔德那张脸是被艾沃尔打的？？”
兰蒂芙从索瓦的口气中捕捉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是啊，”兰蒂芙干脆承认了，“艾沃尔也受伤了啊。而且当时的情况是艾沃尔把雷尔德打了个猝不及防，他没当场昏厥已经很厉害了。”
“我只看到她脸上一点擦伤，”索瓦的声音比之前低沉许多，“换我绝不会带伤跟雷尔德这种壮汉杠上。”
兰蒂芙用沉默表示同意，没多时索瓦又压着嗓门自言自语般感慨：“不过……她真是壮啊。”
“难道不是跟我差不多吗？”
“你那胸跟屁股，她有吗——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这么平身板还能跟你一边粗，有点东西啊。”
“……我就当你是夸我吧，总之你要是改了主意我不会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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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上木屑飞溅，当即被削出一道菱形坑痕，下一次攻击紧随其后，不给索瓦反击喘息的机会，剑刃呼啸劈向她掣起的盾牌，她一边后退一边保持招架，虎口发麻微微生疼。
眼下这情况对一个经验丰富的盾女来说根本不算威胁，她沉默着承受“敌人”狂暴的攻击，从背面估测盾牌受损的程度，同时时时刻刻调整站位，对手对她的心思全然未觉，只顾摧毁她的防御，对手的攻击方式过于单一粗暴，傻子都能猜出后招，索瓦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耗下去，在对方又使出她意料之内的纵劈时索瓦轻而易举侧身举盾，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格挡攻击，而死算准剑刃的运动轨迹用盾迎刃而上别开剑锋，瞬间对方瞪圆眼的表情差点把她逗笑，趁对方失衡索瓦欺身向前反手用剑柄砸中对手锁骨，对方还被索瓦故意伸出的脚绊倒啊一声惊叫滚倒地上，剑都脱手飞出。
索瓦居高临下看着，摇了摇头。
“刚才那叫剑法吗，那根本就是朝盾乱砸，能破盾才怪。连剑都拿不稳，兰蒂芙，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啊。”
兰蒂芙从地上爬起身伸手摸到剑柄，将其作为支撑爬起身，她背对着索瓦喘着气不应声，这又让索瓦忍不住皱眉：她们才过了几招啊兰蒂芙就喘成这样了，怎么体能也下降了？
她从被兰蒂芙叫来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大清早的她才刚给丈夫孩子准备好早餐，正准备去喂鸡就被领主手下叫去宅邸，说兰蒂芙要见她，却没说为什么。索瓦思来想去不明白，最近没有战事，也无人发起劫掠行动，能有什么急事？结果见了兰蒂芙对方已经穿好皮甲手持剑盾在等着她了，这实在让她很难不慌，然而对方坚称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人过过手，索瓦既是兰蒂芙的好朋友又是本地公认最强盾女，好吧，找她确实没什么毛病。
但索瓦也没想到胜负分的这样快这样简单粗暴，兰蒂芙状态不好，索瓦见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终于兰蒂芙转过身来，用力喘了口气，果然额头上挂满汗珠，呼出的气息仿佛沸水蒸腾升起。
“再来。”说罢兰蒂芙又摆开架势，还补充了句，“我可以等你换个盾牌。”
“行了兰蒂芙，你这个样子打多少回合也是同样的结果。”索瓦果断把剑盾扔到一旁木桶上拒绝了，“你到底怎么了？”
兰蒂芙再次扭过头去，似乎不愿意面对索瓦，后者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惹到过她。
不过她直觉兰蒂芙现在的情绪跟大婚将至怎么的也脱不开关系。
就这样沉默良久后，兰蒂芙用索瓦刚好能听到音调闷声坦白：“索瓦，昨天晚上我跟西格德外出溜了一圈。”
“西格德？你未婚夫？”索瓦的双眼立马闪出亮光凑上来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兰蒂芙无奈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西格德邀请我外出就是为了感谢我替他妹子说了两句好话，说完他就想散伙了。”
“什么散伙不散伙的？婚前说这个可不吉利，”索瓦朝地上呸了一口又说，“不过我猜仅仅是这样不至于让你纠结到第二天早上吧？”
兰蒂芙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好一会儿她交抱起胳膊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终于开口：“嗯，我没忍住问了他，婚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海，无论是探险还是劫掠都可以。”
“呃……然后？”
兰蒂芙终于转回头面对索瓦眉心拧成疙瘩，脸都皱起来了。
“他用一种看六岁小女孩的眼神看我，”兰蒂芙终于憋出话来了，“这个小女孩刚刚告诉他要当诺斯人的女王。”
索瓦噗一声没忍住，她迅速板起脸继续问：“就这？你就被一个眼神激怒了？”
“嗯，然后他又满脸无辜又努力憋笑的表情问我：‘会划桨吗？’”
索瓦能从兰蒂芙咬牙切齿的口气中感受到她的怒火，于是小声提醒：“你确实没划过。”
果然兰蒂芙翻了个大白眼摊开手大声道：“我可以学！只要你给我机会！关键是西格德明确回绝我了，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不行不可能，他不会那样做的。”
“这……他真的没必要这么直接，”索瓦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摇摇头说，“所以你就生气了？”
“不，也不算真的生气吧，”兰蒂芙耸耸肩口气故作轻松，“我换了个问法，问西格德那我去你妹妹的船队没有问题吧，她不是有个十八桨长船吗？多我一个也不算多，我并没有请求他的同意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实打算而已。”
索瓦挑挑眉：“他又拒绝了？”
“他倒不是拒绝，”兰蒂芙那本就硬扯出来的微笑更扭曲了，“他说，艾沃尔不会收我的。”
“……为什么？他这么确定？”
兰蒂芙这会儿说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我也不明白，他既没亲手跟我比试也没见过我与别人动手，就认定——我只会花拳绣腿不中用。”
说着话兰蒂芙深吸口气终于把这段话讲完了：“认定艾沃尔肯定不会收我这种……累赘。”
索瓦煞有介事地点头：“好我拳头硬了。”
兰蒂芙两手叉腰非常艰难地进行自省：“不过今天早上我的表现确实很烂对吧。”
“战斗最忌情绪上头，”索瓦拍拍兰蒂芙的肩语重心长地劝，“等你彻底冷静下来之前你都不适合再动兵器，我替你去吧。”
“啊？”兰蒂芙突然慌了，“你替我……你要干嘛？”
索瓦打算去把西格德打一顿吗？兰蒂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可能。
“去替你试试……要上这位狼吻者的长船到底是怎么个标准。”
说到“标准”这个词时索瓦还特地加了重音。
兰蒂芙叉起胳膊眯眼盯着索瓦问：“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加入她吧？”
“开什么玩笑？”索瓦哭笑不得，“我家里还仨小孩呢，特克里还想要第四个，我们已经在努力了。我还担心怀这个孩子影响明年夏天……扯远了，你马上就要远嫁，我能为你做的事不多了，我不希望西格德几句话就让你如此介怀。”
说完她就拎起盾牌，收剑入鞘往院外走去。兰蒂芙猛然反应过来让她等等，冲进屋里扯了件足够宽大的斗篷穿好罩住头脸才跟上来。
“干嘛鬼鬼祟祟的？”索瓦语透不满，兰蒂芙无奈道：“我父母肯定不想看到婚前我跟任何冲突扯上关系，还是会流血那种。”
“但你还是想去？”
“当然……！”
“你觉得她会在哪？”
“我不知道，早上父亲带西格德打猎去了，艾沃尔没去，先去她屋里看看，没有再问问仆人。”
这样的计划简单又实用，两人气势汹汹杀到艾沃尔的暂居之处，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不过随便逮个仆人问问便知去向，有人看到她清晨跟西格德分开后急匆匆去集市了。
“走，说不定还能堵到她。”索瓦拽了兰蒂芙就走，“不过我有点好奇她想买什么。”
“见面就知道了。”兰蒂芙说着话加大步伐超过索瓦，她发现自己比她更期待见面的时刻。
话虽如此，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找人也非易事，两人四处打听都一无所获，直到偶然发现鱼摊附近有人聚集围观。
趁着围观人群还不算太多，个头小些的索瓦率先钻进人墙，后头兰蒂芙无视旁人抱怨也强行挤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处于视线焦点中的艾沃尔。
还有正在跟她对峙的雷尔德。他俩近的鼻头都快碰上了，双眼死死瞪着对方，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这种距离分明火药味十足，随时都能爆炸。兰蒂芙还认出了女奴隶达芙，她尽全力把自己缩在艾沃尔背后，全身都如筛糠，连每根发丝都写着恐慌。
兰蒂芙突然感到了紧张，她害怕雷尔德突然发难出手攻击，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没有闪避可能，艾沃尔能怎么应对呢？岂不是要挨顿毒打？
等等，她立刻提醒自己，我不是讨厌她来着吗？
“那不是你叔叔吗？”索瓦小声问，“他俩怎么杠上了？”
“呃……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巧合，”兰蒂芙耸耸肩试图含混过去，“总之他俩昨天在长屋宴席时打了一架。”
“……雷尔德那张脸是被艾沃尔打的？？”
兰蒂芙从索瓦的口气中捕捉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是啊，”兰蒂芙干脆承认了，“艾沃尔也受伤了啊。而且当时的情况是艾沃尔把雷尔德打了个猝不及防，他没当场昏厥已经很厉害了。”
“我只看到她脸上一点擦伤，”索瓦的声音比之前低沉许多，“换我绝不会带伤跟雷尔德这种壮汉杠上。”
兰蒂芙用沉默表示同意，没多时索瓦又压着嗓门自言自语般感慨：“不过……她真是壮啊。”
“难道不是跟我差不多吗？”
“你那胸跟屁股，她有吗——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这么平身板还能跟你一边粗，有点东西啊。”
“……我就当你是夸我吧，总之你要是改了主意我不会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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