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_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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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临登机的时候,四个人都收到了回馈升舱的通知,一下从经济舱变成了头等舱。

  直到在飞机上坐下,薛凤还沉浸在瞳孔地震的余震之中:“我,‘谢谢惠顾’的忠实拥趸,居然有朝一日能被升到头等舱,苍天开眼呐!”

  “苍天”正侧着身子给贺冰心系安全带,看他有点睁不开眼了,用手指轻轻蹭他的眼角:“哥困了?”

  虽说中午睡到了十一点,但他毕竟昨天折腾了一晚上,白天这手术也不省心,飞机的轻微颤抖就成了催眠剂,让贺冰心的眼皮直打架。

  “抱歉,以前没有这么容易困的。”贺冰心掩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里浮出来一层泪花。

  头等舱中间的两列座位之间的扶手是可以折叠的,胡煜把扶手翻到座椅后方,让贺冰心靠到自己身上:“睡吧,等会儿平飞了就可以躺下了。”

  贺冰心从前躺在床上都总是睡不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在胡煜身边就特别容易睡着,好像在他身上一靠,世界都自动后退了。

  飞机过了上升期,薛凤走过来给他们俩分零食,却发现贺冰心已经靠在胡煜怀里睡着了,吐吐舌头抱着坚果点心回了自己座位上。

  胡煜给贺冰心摘助听器的时候,贺冰心还有些挣动,胡煜揉着他的后颈轻声安抚:“哥,是我,没事儿,我们摘了这个好好睡。”

  贺冰心这才靠在他肩窝里又睡踏实了,连胡煜帮他展开座椅都没被惊动。

  胡煜给贺冰心盖好毯子,正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飞机的WiFi。

  贺冰心突然不大安稳地动了动,手指也无意识地攥起来了。

  胡煜立刻侧身抚摸他的后背:“我在呢。”

  贺冰心肯定是听不见,但还是慢慢放松了,只是往毯子里蜷了蜷。

  胡煜轻轻叹了口气,保持着右手在贺冰心身上搭着拍抚,左手在键盘上不停轻敲,低垂的眼睛映着屏幕上的白光,像是浸在月色中的冰冷琉璃。

  走廊上过来一个漂亮空姐,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花果香,看着胡煜双颊微红,目光闪动:“先生,请问您现在需要点餐吗?”

  胡煜回了一句“稍等”,俯身查看了一下熟睡的贺冰心,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

  贺冰心凭着鼻尖的一点沉香就知道是胡煜,有点不高兴地躲开了,低声埋怨了一句:“困呢。”

  胡煜一想他上飞机之前刚吃了两个糖包子,应该还没饿,又把他的毯子掖了掖角,转身回答空姐:“暂时不需要。”

  空姐有些不甘心似的,又靠近了一步,身上那股女孩子的甜香更浓郁了:“那您需要酒水吗?我们可以提供香槟啤酒和多种软饮。”

  可能是她身上的香气太浓了,贺冰心低低地“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

  空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面前这位英俊乘客的那张冷脸居然又冷了三分,带着气温直线下坠。

  他看过来的时候,空姐不由一哆嗦,听见他说:“暂时不需要,谢谢。”

  空姐脸上由红转白,强笑着说:“打扰了。”

  她正准备转身逃离,又听见胡煜说:“过半个小时请送一碗小米粥过来,水米十五比一,三百毫升,五克黄糖,谢谢。”

  空姐忙不迭地点头,鞠躬离开了。

  张旭过来转了两圈,看贺冰心睡着,胡煜又一直在忙,没说什么就走了。

  等粥送过来,胡煜哄了半天,喂进去两勺,贺冰心死活不喝了,非要睡觉。

  胡煜也没办法,自己把贺冰心剩的粥喝了,等到下飞机才喊他。

  贺冰心可能是真累坏了,胡煜喊他一声他就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胡煜就跟放心了似的,头一歪又靠进他怀里了。

  张旭和薛凤在旁边等着,也不好意思催,看得满脸通红,胡煜就让他们先走了。

  胡煜喊了两次都没能把贺冰心喊起来,直接把人裹好毯子和大衣,打横抱了起来。

  北方的气温和崖城自然不能比,初冬的寒风打过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但是在飞机上香水味都能熏着的贺冰心被胡煜护着,愣是到了车上都没醒,中间哼唧了两声,拿脸蹭了蹭胡煜就又睡熟了。

  胡煜抱着贺冰心坐到后排,小心拉上门,简单地跟司机吩咐了一声:“回家。”他一只手维持着贺冰心靠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确认了一下人睡得还算舒服,关闭了备用手机的飞行模式。

  消息立刻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全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胡煜脸上冰冷的神情没有一丝起伏,修长手指随意点开了两条,还没关掉,电话就打进来了。

  胡煜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划开了接通键,那边一个凌厉的女声立刻响了起来:“你是谁?!”

  胡煜轻嗤一声:“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给我打电话?”

  “你发的邮件我看见了,你凭什么让我跟贺冰心公开道歉,还让我把所有已发表的文章撤稿?你留电话不是为了让我联系你?”常曼的声音逐渐歇斯底里起来,“都是贺冰心搞得鬼对不对?那个姓秦的老头子刚醒没多久就突然撤掉了基金会!”

  “啧,”胡煜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但是在听见常曼提及贺冰心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的寒光越发锋利,“你的问题很多,又有一大半是明知故问,我只回答有意义的部分。”

  胡煜帮贺冰心翻了个身,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才打断常曼杂乱无章的怒吼:“贺医生没打算跟你计较这些事,但是我和他不一样。他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危,而我呢,只在乎他。不巧我心眼儿又小又记仇,特别看不得他吃亏受欺负。”

  “你算老几?”常曼几乎要气疯了,口不择言地说,“都他/妈是什么正义使者挡着老娘来财?”

  “邮件你也收到了,里面涉及到的文章及早撤稿,不然后果自负。”那边像是又要骂人,胡煜冷笑一声,声如金石,“我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人,不信你就试试。”

  常曼不愧是在社会中浸润已久的人油子,姿态立刻就放低了:“这都是误会啊,我已经跟贺医生解释清楚了,他都明白的!我们这个试剂,肯定是会改进的,您都说了贺医生不计较了,我们会尽快做出理想的试剂来的。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暂时不申专利了,但是之前的文章能不能不撤稿?”

  胡煜平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零星雪花:“我说得很清楚,你的试剂是不是真的,文章有没有造假,我一点都不关心。”

  常曼从他的话语里隐约听出来一点希望,立马挂上了哭腔:“您不知道我们女人在职场打拼有多难,我也一把岁数了,要是真的一点捷径不走,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您就当行行好,高抬贵手吧。”

  “贺冰心心软你就利用他的善良来拿捏他。”胡煜的前一句是冷的,后一句是带着笑的,却让常曼冻到了骨头里,“你猜猜,你能用这个来拿捏我吗?”

  常曼的声音恐惧而茫然,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三天之内,你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胡煜说完就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打完,也差不多快到家了,胡煜看了看外头的天,狠狠心把助听器给贺冰心戴上了:“宝贝醒醒了,下雪了,这么睡着吹了风该感冒了。”

  贺冰心的鼻子眼一下全皱起来了,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开心:“困……”

  胡煜轻拍着给他醒神:“回家洗完澡就睡,立刻就睡,马上就睡。现在得醒醒了,听话。”

  贺冰心趴在他肩膀上,缓过这一阵久睡的头晕,迷茫地半睁着眼,瞳孔一点没聚光:“快降落了吗?”

  驾驶席传来一声轻笑,胡煜眼神轻轻一落,笑声就湮灭了。

  胡煜把贺冰心的头发理了理:“马上到家了。”

  “这么快?”贺冰心醒了一大半,终于发现自己是在车里了,揉着眼睛嘟囔,“睡了这么久啊……”

  临下车之前,胡煜从包里掏出来围巾帽子,把贺冰心包得严严实实的,就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贺冰心挣扎着露出嘴来:“热!”

  胡煜没管他,直接夹着人下车往家走,贺冰心丧失行动能力,不住地回头看:“行李!行李!包里还有小贝壳呢!”

  “别操心了。”胡煜把人抱着往上掂了掂,又低头问他,“饿没饿?”

  洗了澡吃了点心,把小贝壳装了罐子,又高高兴兴地拆了一盘新游戏,贺冰心终于心满意足地上楼了。

  一躺在床上,他上翘的嘴角才落下来。

  他从前很少顾虑手术之外的问题,遇上问题快刀斩乱麻就解决了,从来不会顾忌旁人。

  倒不单是他不关心人情世故,更因为人们对他大多避之不及,根本不会有人站在他旁边,也就没什么可被他顾忌。

  今天是第一次,他身边站着薛凤和张旭,一左一右的,可能他说重一句话,两个人就会被殃及。

  所以他不忍心,用两个小的不公正去换一个大的公正。

  想着他又觉得有点可笑,自己一个泥菩萨,还想着渡别人过河。

  无论是薛凤张旭,还是所谓公道正义,都轮不到他贺冰心来维护。可能回来的路上睡多了,贺冰心在床上烙了半个小时的大饼也没睡着,干脆顶着鸟窝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小夜灯的微光里,贺冰心看见草莓秧上居然又挂了红色。

  他把灯拧亮了一些,手脚并用地爬到桌子旁边。

  果然,上面长了两个新的小草莓,圆溜溜的,都熟了。

  贺冰心仔细找了一遍,的确就俩。那就很好分配,他一个,给胡煜留一个。

  之前那一个草莓,贺冰心想起来就脸红,除了甜什么滋味都记不得了。

  他把两个小草莓揪下来洗干净,找了张纸巾垫着,摆在桌子上。

  两个草莓一个大点儿一个小点儿。

  从来没人给贺冰心讲过中华传统故事,但是他在公交车上蹭到过一个“恐龙让梨”的故事,大概就是讲哥哥得把大的水果让给弟弟。

  他是哥哥,胡煜是弟弟。

  贺冰心把小的草莓放进嘴里,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沿着舌尖一直流进心里,让他想起来胡煜给他买的小蛋糕和糖包子,还有巧克力和太妃糖。

  就好像……胡煜亲了他一下。

  贺冰心跪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大点儿的小草莓,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胡煜送他上来的时候,好像就给他盖了被子调了灯,亲了一下他的头顶,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上面长了草莓。

  贺冰心两个手指头拈着小草莓,心中天人交战:这个草莓这么小,刚才洗的时候会不会已经碰破皮了?要是放坏了就太可惜了……这么晚了,胡煜应该已经睡了吧?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贺冰心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地把小草莓放进了嘴里,刚嚼了一下,就听见胡煜轻笑着问他:“哥,没吃饱?”

  嘴里是甜丝丝的草莓汁,贺冰心咕咚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地摇头。

  胡煜像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鼻梁上还架着蓝光镜,饶有兴致地走过来,让贺冰心突然就想起来科室里的人对胡煜的形容——冰山狐。

  胡煜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弯着腰问他:“我能坐吗?”

  贺冰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嘴里还含着草莓,没敢说话,就点点头。

  “怎么又不睡觉呢?”胡煜拎了一下睡裤,挨着他坐下了,就着淡淡的灯光,温和地把他看着。

  这个话就不是点头或者摇头回答得了的了,贺冰心抿了一下嘴唇,小声说:“不困。”

  胡煜看见了桌子上垫着的纸巾,上面还有两个湿漉漉的小坑,简直昭然写着贺冰心的罪证。

  贺冰心的内心一度压力非常大,以至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鼓起勇气把草莓囫囵咽了,非常小声地说:“我种的草莓,我怎么就不能吃呢?”

  看胡煜没吭声,他又解释:“我其实想给你留着来着……”但是他又不习惯说谎,最后还是加上了后半句,“但是实在是太好吃了。”

  胡煜忍着笑,偏头看他:“所以都怪草莓?”

  贺冰心自尊心遭受重创,翻过身就往回爬。

  胡煜握住他的脚腕轻轻往后一拉,刚才贺冰心爬的那一截就白爬了。

  贺冰心翻了个身,愤然瞪着胡煜:“几点了还不睡觉!”

  “哥哥不是说睡不着吗?”胡煜的手撑在贺冰心身体两侧,把他圈成了柔软凹陷中的一座孤岛。

  贺冰心结结巴巴的回答毫无说服力:“我,我现在困困困了!”

  胡煜的爪子又往前压了两步,贺冰心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床再大也就是个家具,退不出几步他就被床头挡住了,扭花的黑铁栏杆在他的纯棉睡衣上压出弯弯曲曲的褶儿。

  胡煜也刚洗过澡,一身好闻的干净香气,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侵略性,甚至在沙哑之中又一丝宠溺:“哥,外头下雪了。”

  六个字,合着胡煜身上的那种蛊惑人心的气息,迷得贺冰心脑子一空。

  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一点什么,甚至没能明白“哥”后头那五个字的含义,只是茫然地问了一声:“嗯?”

  胡煜衔着贺冰心的嘴唇轻轻地吮,他的舌尖又一种很温柔很清新的甜,弥补了他的牙齿带来轻微刺痛。他单手一托贺冰心的后背,贺冰心笨拙却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仰着脖子吃力地去就胡煜的吻。

  胡煜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这样就换成了贺冰心在上面。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会亲人,只是毫无章法地乱嘬,啾唧啾唧的,像是嘴里养了只小鸟。

  胡煜就由着他,一只手顺着他的背,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用舌尖耐心地诱导他。

  贺冰心逐渐食髓知味,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兴,两只手揪着胡煜的头发,激动得满脸通红。

  胡煜顺着他的睡裤往里摸的时候,贺冰心一个激灵差点把胡煜给啃破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摸哪儿呢?”

  “宝贝放松点儿。”胡煜轻轻揉着他,贺冰心感觉自己居然就真的很不争气地放松了。

  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胡煜问他饿不饿,他不饿也会咽口水,胡煜问他困不困,眼皮就自己往下耷拉,胡煜让他放松,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就紧张不起来。

  但是裤子没了还是可以作为一种特殊原因的,贺冰心非常愤怒地问胡煜:“你要干什么!”

  胡煜仰起头,又把他亲住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贺冰心第三次被胡煜按住的时候,原本就不算强的气势已经非常弱了:“你为什么老捏我……”

  他的两腮尽是娇艳的酡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求饶似的把胡煜看着。

  他知道男的跟男的会有那么回事儿,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又不知道了。

  胡煜低头亲贺冰心的肚/脐的时候,贺冰心感觉自己下面不对劲了。其实早就不对劲了,只是他刚刚碰了一下,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一团浆糊似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怎么这么下/流,胡煜比我小三岁啊!

  “不行不行!”贺冰心立刻清醒了一大半,把胡煜往下推,“我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你太小了!”

  胡煜脸上闪过片刻的惊讶:“哪种事儿?”

  贺冰心死命撑着一副稳重的样子,把被子往自己裤/裆上拽:“我不能把你那什么了!”

  胡煜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哪什么了?”

  贺冰心简直羞于启齿,抓着被子要往浴室跑。

  胡煜一只手就把他捞回来了,困在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耳根问:“哥哥想什么呢?要把我怎么样了?”

  他呼出的每一丝气流都在贺冰心的脑海中炸/裂成一丝丝的滚烫烟云。

  胡煜用手臂把贺冰心往后一铐,贺冰心的眼睛倏地就张大了。

  他被又烫又硬地抵着,浑身一阵发软。

  贺冰心输人不输阵,依旧嘴硬:“我不能欺负你年……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后你要跟……”

  胡煜那双琉璃眼珠子一下就黑了:“我跟谁?”

  贺冰心一步错步步错,破罐子破摔,好言相劝:“有人在意这个的,亲一亲抱一抱也就算了,别的你还是留着,等以后咱俩……你还……”他看着胡煜黑沉沉的眼睛,卡壳了,“你还能……”

  “我还能什么?”胡煜的口气依旧温柔,却让贺冰心如同利齿在喉间,只听他问,“哥,等咱俩什么?”

  贺冰心倒抽着气,咬着嘴唇,“离婚”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贺冰心只穿着一个小裤/衩,胡煜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立刻起了一片红印子,贺冰心一哆嗦,却没觉得疼。

  他转过身,又劝胡煜:“我不动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就跟上次在浴室那样,行吗?”

  胡煜的睡袍散了,睡裤上有个不容小觑的支起,他微微弯下一点腰,很认真地平视着贺冰心:“哥,你好好想想,我让你帮我了吗?”

  贺冰心还没来得及想,胡煜就又把他朝自己拽了半步,声音里有委屈了:“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什么别人?”贺冰心原地改姓窦,压不住似的嚷嚷,“什么别人!”

  “只能亲一亲抱一抱,别的还得留着,你要留给谁?”面对胡煜的诘问,贺冰心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但是又一时想不出来。“没谁,”贺冰心黯然地说,“除了你,我谁都没有。”

  那种滚烫又顶上来,贺冰心终于想出来哪不对了,活鱼似的从胡煜怀里往外蹦:“我……我是哥哥!”

  “你是你是,没人跟你抢,”胡煜笑着,单纯且诚恳,“哥哥,你就让我这一回吧。”

  贺冰心的确也不知道是怎么具体操作的,但还是死要面子,施恩似的:“就一回吗?”

  “嗯,就一回。”胡煜仰视着他,眼睛明亮得像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都怪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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