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纵容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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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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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太大了,把伞都吹歪。谢倦紧紧握着伞柄,他渐渐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视线模模糊糊,意识涣散,整个人好像在做梦一样。

  想起今日还有好几个地方没有去找过,他想再去找找看。

  步履艰难中,他不知不觉回忆起幼时,贺北与他玩捉迷藏,贺北经常藏在各种刁钻他找不到的地方,有次一藏就是一天,藏到天黑也不出现。谢倦以为贺北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他直接急哭了,把师父喊来一起找,最后在一个狐狸洞找到了睡着的贺北。

  找到贺北后,贺北被静莲胖揍一顿,谢倦因为惊吓过度,回去之后就发烧了,烧了一晚上。从此,贺北再也没有缠着他玩过捉迷藏。

  他希望这一次,是贺北在哪里睡着了所以忘记回家。谢倦宁愿是这样,尽管这个想法是可笑的,近乎不可能的。

  谢倦的步子越迈越沉重,因为没能看清脚下一块稍大的石子被绊倒,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整个下半身都浸泡在了冰冷的积水潭里,烟青的衣袍沾染上斑驳的泥渍,他最爱干净了,此时却也只是笑了一声,笑自己无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生病,如果贺北死了,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力被抽离了一般。

  谢倦想站起来,但是没有多少力气。一只手扎进泥里,另外一只手连伞都握不紧,伞跟着疾风跑了。

  浑身已经冷到麻木,感觉不到冷。

  贺北看到谢倦跪在泥潭里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火点了。他很少见过谢倦这样狼狈的模样,上一次见他这般,还是在清笳山凤漓宫的婚床上......

  贺北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可真是个混蛋啊。玩失踪把师兄给差点玩没了。

  谢倦身子摇摇欲坠之时,腰被人一手握住。随后身子从泥水里被拖拽起,还未等他全部反应过来,双腿已经腾空。

  贺北把谢倦横抱在怀里,满眼都是心疼。他把下巴抵在谢倦额上,颤声到:“师兄,寒川在这里。”

  谢倦伸手想要去摸摸贺北的脸,看看是不是实打实的师弟,结果抬手抬到一半就生生垂了下去,眼眸慢慢合上,意识消散昏睡过去。

  贺北随手拦下一辆马车,多给了车夫十金的小费,要他务必将他们快些拉回城主府。

  马车里,贺北和谢倦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湿透,没有谁更暖和一说。贺北只能把谢倦紧紧抱在怀里,替他隔绝一些冷气。谢倦似乎还有一些直觉,知道往暖和的地方靠,把头埋在贺北的胸前,身体止不住微微抖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也像是一块寒冰,怎么都捂不热。

  贺北想起谢倦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好不容摸索到一瓶,结果手一滑,瓷瓶摔在地上,黑色的小药丸洒了一地。他随手捡起一颗也顾不得那么多,掰开谢倦的口便往里塞。

  只是谢倦不愿吃。贺北刚把药送进他嘴里就被吐了出来。药太苦了,谢倦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去下意识的任性。

  贺北把药丸含在嘴里去喂,像上一世谢倦那样喂他。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将药送进去,他等药化开,才从谢倦的唇上离开。谢倦的唇实在是太冰了,他忍不住低头又多含几下。这些时候无关情、欲,他只想去温暖他。

  谢倦的意识还未完全消失,他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为他渡药。他们口齿交缠,又一次亲密在一起。这是第三次了......这次,他的内心并不感到抗拒,也没有力气去抗拒,药苦口,这次似乎也比往常不苦了一些。

  谢倦有些沉沦在这样的感觉里,沉沦在这降临的巨大安全感之中。

  贺北只知道他又一次逾越了规矩,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比起上一世未来得及诉说完情意便天各一方,他多做几次罪人又何妨。

  到达城主府之后,贺北把谢倦抱回房中。

  可以说谢倦浑身都是湿透的。贺北替谢倦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再擦干身上,换上干净的里衣,被子盖了两层,他觉得这不不够,又往谢倦被子里放了一个手炉。

  陆星泽前来诊断过后,说谢倦并无大事,只是生着病加上劳累过度才昏倒的,需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再静养几天便可恢复。

  “你也换身衣服去。”陆星泽摸摸贺北的衣袖,还是湿潮的。

  贺北的眼里只有谢倦,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快去,拂衣这里我看着。我可不想带下山两个病两个。”陆星泽拍拍贺北的肩,口吻是命令式的。

  贺北这才去换了衣服,把头发擦干,整个人坐在烧旺的铜炉前回了好一会温。

  谢倦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回温,绝处逢生一般。他深夜醒来一次,发现贺北就靠坐在床榻边眯睡着,只有肚子上可怜巴巴分盖了他一角被子。

  谢倦动了动头,无意碰到贺北放在他耳边的手,贺北一下就醒了。

  “师兄,醒了!”

  “师兄,你可吓坏我了。”

  谢倦也想说,你也吓坏我了。最终启了启唇,嘶哑道:“水。”

  “好。”

  贺北屁颠屁颠去倒水,把谢倦扶起将水送到他嘴边。

  “光喝水可不行,师叔说你白天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可想吃些什么。”

  谢倦胃里空空,却是真的没有任何食欲,他默默摇了摇头。

  贺北把桌案上的糕点拿来一块,他哄着道:“谢哥哥,你就吃一块,看在寒川平安归来的份上。”

  这声谢哥哥叫的谢倦心里一软是怎么回事。

  他拗不过贺北,张嘴吃了两口。

  贺北觉得谢倦表情呆呆愣愣头发乱乱慢慢嚼着东西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用温热的指腹捻去他唇边的一点糕屑,谢倦当即身子一僵。紧接着,他见贺北把那一点糕屑舔进了自己口中。

  “你。”谢倦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地方擦。”贺北的解释属实让他更加无法反驳。

  在贺北的攻势下,谢倦被迫吃了三块栗子糕,一壶热水。最后吃药的时候,犹豫了半天才吃掉。吃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之前意识模糊时的亲密接触。

  人慌了,心乱了。

  不敢抬头去看眼前人。

  “你走吧。”谢倦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你睡吧,师兄。别管我。”贺北反而弯腰凑到谢倦身前去替他掖被角。

  谢倦脸色肉眼可见的浮起一层红。

  “不会又发热了吧。”贺北用手去摸谢倦的额头,谢倦居然急促地喊了句:“不要。”

  “不要什么?”贺北嘴角凝起一抹淡笑。浮光潋滟的眼眸好像能摄魂,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危险又迷人,一点点侵略压迫在谢倦周遭。

  “别动。”谢倦把脸一半都埋进被子里。

  贺北弯腰弓着身子,一只手就撑在谢倦枕边,他笑笑说:“我不动。”

  谢倦说别动只是让他不要再靠近了,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但对方不动了,这个姿势未免太奇怪,气氛更诡异了。

  贺北把头往低一压,谢倦迅速闭上了眼睛。他想,如果要再经历一次那种荒唐事,他还是不要看的好。因为太过于羞耻禁忌,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好好面对自己了。他明明知道那样是不好的,明明知道他们是师兄弟,但他此时想纵容他,他是真的被他这两日寸步不离的悉心照顾感动到了,如何可以纾解他的叛逆,他愿意纵容他一次。

  不曾想,贺北只是在谢倦耳侧柔声说了句:“师兄,好好休息。”随后从容起身,坐到桌案前喝起了水。

  谢倦以为贺北要犯混的时候,对方又突然做回君子。

  他这个师弟是不是有病。

  谢倦在胡思乱想中沉睡过去。

  第二日等他醒来已经快到晌午。他很久没有完完整整睡过这么长时间,一睁眼,就是看到坐在桌案上认真看书的少年。

  贺北在读心法,可能过于认真,并没有发觉谢倦已经醒了。

  直到听见谢倦咳了两声,立马侧头惊喜道:“师兄,醒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传染?”谢倦垂下眸去盯床被上的花纹。

  “怎么会,你师弟我身强体壮。”贺北给谢倦倒了一杯热水。

  “嗯……是我身体太弱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会病的这么厉害……寒川,昨天怎么回事,你同我讲讲。”谢倦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水,干涸的喉咙被一点点湿润。

  “好。师兄,要不你边吃东西边听我说。”贺北又想哄着谢倦吃点东西。

  谢倦点点头,从被窝里出来,开始慢慢穿衣服。

  “扣子,错了。”

  谢倦自言自语,里衣的扣子被扣错了。他解开去重扣,忽然发现自己的里衣是新的,再忽然想起,昨天的衣服都被换了,包括亵裤。

  “昨天你帮我换的衣服?”谢倦问。

  贺北把铜炉旁一直被烘暖着的食盒拿上桌,随口“嗯”了一声。

  确定以后,谢倦的一张脸顿时涨红,红到可以滴血。他此时宁愿是陆师叔帮他换的。

  贺北关心道:“怎么了?”

  谢倦别过脸去摇了摇头,装作无事发生。他很少和贺北一起洗澡,准确的说,是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澡,觉得洗澡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也羞怯别人去看他的身体,哪怕是再亲近的人。

  贺北忽然想起:“师兄,你右边大腿内侧有个红色的小胎记,像月牙儿一样。”

  贺北对这胎记印象深刻,上一世,他抬起谢倦左腿侵入的时候就会看到。

  昨晚给他换衣服,又无意看到一次。

  谢倦手指的骨节捏的嘎奔直响,他咬牙道:“闭嘴,再说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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