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莺巷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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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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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三人来到松洲城,早饭没赶上,于是在街边买了些甜米糕来填肚子。

  贺北这一世执意下山并不是为了在松洲城作乐,而是为了河图洛书。

  江湖一直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说。河图洛书在一百年前重现于江湖,是以碎片的形式出现。

  西南宁枯城城主贺岸拥有其中一枚碎片,他利用碎片修为突进,十年之内成为天下无敌手,剑道第一宗师。

  另外一枚则被真武盟所珍藏。

  听闻这碎片一共有十一枚。若集齐十一枚,便可将武林至宝河图洛书拼凑完整。拼凑完整的河图洛书据说有至高无上的神力。

  拼凑完整的河图洛书一共两卷,分上下阴卷与阳卷。阳卷可以扭转时空,操纵时间,修改世间一切法则。阴卷则可以死而复生,长生之术。阴阳卷复合,则可以开启异世之门。

  上一世的贺北拥有五张碎片,谢倦执有三张,天地盟主白萩执有三张。上一世的最后关头,谢倦将所有碎片集齐,把河图洛书拼凑完整之后,世人还未见识无从得知河图洛书的真正力量,河图洛书便被谢倦带着一起殒身于金山火池。

  河图洛书碎片的出现令武林腥风血雨权势颠倒,贺北的挚爱亲朋全部因为河图洛书死去。他过去的一生败也洛书、成也洛书。

  此次谢倦下山,真武盟会发生一件大事。便是真武盟珍藏的那枚碎片将会被魔教镜花宫盗走。也正是因为这枚碎片被盗走,令大批沉寂百年的魔教组织以镜花宫为首复兴而起。

  镜花宫的兴起成为中州内陆一场浩大劫难,贺北自然不会让这枚碎片先落入镜花宫的手中。

  谢倦与陆星泽先入城主府议事,贺北借口去西六街买烧鸡与两人分开。

  松洲城繁华万千,路面人头攒动,两道聚集着各色商贩,贺北穿梭在这样的热闹之中,浑身浸足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他路过面具摊时驻足了一会儿,花一两碎银买了只黑铁制就的狼面具,这面具与他右耳佩戴的黑玉耳坠颇为相配。

  少年一身绯衣带着面具晃荡在街头极为扎眼,他这一晃就晃进西六街。西六街是松洲城有名的艺馆一条街,是他前世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上一世就是在此,他亲眼见证姚镜鞭挞虐待一名小倌,贺北被恶心到了,当场出手教训他一顿,贺北下手没有轻重,极力克制还是将他打折一只胳膊。

  于是一个恶人先告状,一个懒得解释。两人都有错,但贺北的错到底多一些,受的惩罚也就更重一些。

  贺北轻车熟路地拐进莺巷。莺巷之中门庭若市,宝马香车应接不暇地停留亦或过往,花酒之香弥漫整条街巷,欢声笑语耳边渐浓,无一不证明此处乃极乐世界,人间天府。

  贺北身姿高大挺拔,虽说带着面具容貌不祥,身着的衣料似云似雾,在日光折射下流淌着皎洁缎光,仿佛将一片静谧夜空披在了身上。衣侧摆精绣着一条银蓝螭龙正蜿蜒飞腾,激起一片雪浪。露出的银色腰扣之上悬挂的环佩玉声璆然,气质矜贵张扬,被小男侍当作贵客恭迎进门。

  贺北直接道:“来找厉羽公子。”

  厉羽乃莺巷第一美人,艳名远扬整座松洲城,抚琴一曲价值千金。

  小男侍卑腰笑道:“巧了爷,厉羽公子今日刚好有空,请随小的来二楼茶室。”

  贺北跟随小男侍一路行至二楼茶室。

  贺北进门后直接咣当一声坐下,朝小男侍挥挥手。随后,小男侍懂事的禀退将门关上,给客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此时,茶室中央的香炉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将四周熏抚成一片白烟袅袅,云中雾里。厉羽就坐在巨大的千鸟屏风之后,映透出他一身雪衣以及若隐若现的神秘真容,朦胧的氛围直接拉满。

  “贵客午好。”厉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音调温柔软绵。

  贺北没有回应,哼笑一声后白金长靴蹬上木椅,单手为自己斟茶一杯,抬袖轻嗅后故作感叹:“这莺巷第一美人儿的茶就是不一样,味道香醇,竟还舍得掺销魂散这种珍贵的迷药。”

  屏风后的厉羽本是淡淡微笑的端庄神色倏尔出现一道裂缝,目光转瞬逝过讶然之色。他透过屏风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心中蓦然涌现一丝惶恐。

  厉羽努力将音色稳住:“客人说笑,销魂散是什么东西,厉羽不知呢。”

  销魂散是不可多得的迷药,无色无味,仅仅一点就可使人昏睡好久,一般人根本无法甄别。销魂散在黑市中售卖的极其珍贵,但厉羽精通制毒之道,通常都是自制自用,用来对付一些特殊客人。他通常以卖曲为由,请客人喝下过销魂散的茶水,客人体内的被销魂散开始作用便会陷入沉睡,厉羽待客人醒来,再伪装清白被毁这样的套路,讹大笔钱财。

  这一招于他可是百试不厌。

  对于这一世的厉羽来说他是第一次遇上贺北,对于贺北来说,厉羽他再了解不过。

  厉羽隶属五年前新兴起的魔教镜花宫,镜花宫将他安插在松洲城作为定点接应,此次碎片被盗有他一份功劳。上一世贺北血洗镜花宫时唯独放过了厉羽。

  贺北利用厉羽,绞杀不少散落在外的魔教组织,厉羽此人最是惜命爱财,性格容易动摇。被贺北收买时背叛过贺北一次。贺北最痛恨背叛者,发现后一剑斩断厉羽的头颅,尸体丢到了山野喂食野兽。

  贺北见厉羽矢口否认,他起身绕到屏风后。

  厉羽坐在榻上抬首看着面前身姿高大的男子一身桀骜,那张黑狼面具冷酷可怖,他猜不透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张狰狞的面容。

  贺北抱胸瞧着眼下看似镇定的厉羽道:“厉羽公子当真绝美,怎么也算是镜花宫的宫花吧。”

  厉羽没想到对方竟知他的底细。他伪装一向很好,松洲城待了三年,除却固定与镜花宫联络消息的线人,便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厉羽不禁疑惑:“你是何人?”

  贺北气定神闲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夜到城主府参加晚宴,居心叵测呀。”

  厉羽一惊。他是受邀到城主府的晚宴抚琴作陪,他居心叵测也不假,为了盗取河图洛书的碎片。

  “既然贵客已知我要做什么。所以贵客要做什么?”厉羽的话刚问出口,下一秒,眼前人已经逼到身前,脖颈上顿时一凉,银光闪过眼角他低眸一看,一柄短匕已经横在咽喉处。

  贺北语气寒凉:“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紧接着,茶室内传来一阵刺耳嘈杂的桌椅碰撞声,小男侍在门口留心问一句:“贵客、公子,有事吗?”

  门内传来厉羽略带颤音的声音:“无、无事。”

  小男侍在门外偷笑一声,以为是贵客不怜香惜玉,过于粗暴了呢。

  千鸟屏风后,贺北在厉羽身后愉悦一笑:“厉羽公子还想给我用毒?公子,我吃毒药长大的。”

  方才厉羽被贺北用匕首抵住要害之后,他在右手衣袖里释放出三根毒针,均被贺北灵敏躲避开来。这一下反倒将贺北激怒,几下将他双臂禁锢身子还被压制在桌案上无法动弹。厉羽善用毒与暗器,可近战之术全然不会。他内力浅薄,也是他能安然流连于松洲城各贵人之间不被忌惮的原因。贺北的修为对于他几乎是碾压式的。

  原先不明对方修为的厉羽此时后背冒起一层冷汗,他咬牙道:“贵客好身手。”

  贺北冷冷瞧着身下之人:“我是不太喜欢对美人动手呢,所以公子安分些。”

  厉羽意识到对方是个硬岔之后撑起一抹僵笑:“是小羽冲撞了贵客,十分抱歉,贵客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

  贺北满意道:“这就对了,乖。”

  贺北一手解开厉羽的腰带,厉羽的外袍送散开来,他神色一惊慌乱道:“贵、贵客这是要!”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贺北用刚解下的腰带捆绑起来。

  “美人儿蛇蝎心肠得防着些。”

  贺北将他双手绑好以后,拎起他的后衣领将他扔到一边的坐塌上。

  厉羽缩在塌角面色惨白,浑身一阵阵发冷。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茶室门开,厉羽衣衫凌乱亲自出门送客,他眼看贺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招牌笑容立马恢复成一派肃然的冷容。就在方才,他与那位带着面具的男人达成一笔交易。

  对方不肯说出姓名,却自称是芜疆清笳山咸鱼派使者。

  厉羽是芜族之人,他自然知道清笳山在芜疆属凶恶之地,魔障重重亦有凶兽出没,通常有命去无命归,更不曾听说有个什么咸鱼派。当然也不能全然否定对方的出身,毕竟有些魔教就喜欢建在这种犄角旮旯不大正常的地方。

  魔教沉寂百年,如今蠢蠢欲动已然在江湖冒出许多芽头,他所属的镜花宫想占得先锋不假,但也不妨碍别的魔教也想趁势而起。镜花宫在魔教中算新起之秀,到底根基不稳,鸟都知择良木而栖,更何况是他。这也是他为何暂时明里先答应与那位咸鱼派使者的交易。

  至于结果如何,选择权还不是在于他?

  贺北从莺巷出来之后,特意去烧鸡铺买了两只烧鸡,坐实他贪吃好玩的形象。

  他拎着两包烧鸡晃悠到城主府门口,门口的守卫瞧见贺北行路不端,又带着诡异的黑狼面具,他们神情警备竖起□□将他拦下。贺北将剑庄凤语花纹的血玉令牌一亮,守卫才将他放行。

  引路的侍从将贺北带到谢倦与陆星泽所议事的桃夭阁。他在阁外一处凉亭等候,因为烧鸡太香,他将面具半掀而起戴在头框上,埋头大干起来。他口中嚼着滑嫩质软还多汁的鸡肉,愿意在心中称呼一句:西六街的烧鸡,才是江湖永远的传说!

  待他急匆匆刚解决完一根鸡腿时,抬眸看到凉亭前的游廊之中乌泱泱走来一行人。他并不在意,无视且镇定地捏起一根鸡翅,悠闲啃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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