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诳语_前任是陛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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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诳语

  谢允之声平如水,“话早已说开,娘娘既初心不改,说不了臣想听的话,又何必再多言,伤人伤己。”

  一句话就将苏苏逼停在那里,原已僵持了七月余之久,她不想一生一世与他如此,不想抹杀他们之前的种种情谊,想要无论如何,打破这僵局,然刚到谢府,允之就给了她这句话……

  今春太液池畔,他说他爱慕她,她一直以来将他视为知己至交,视为这天下间对她来说最特别的一个人,一时之间,如闻五雷轰顶,怎能接受?!后来,在七月余的漫长时光中,她不停地回想她与他的种种,总觉“爱慕”二字,有些缥缈,他突然“诉衷情”一事,也隐隐有几分奇怪,此前,她一直回避着“他爱她”一事,心中茫然尴尬,无法见他,如今,鼓足勇气来见,想要直面此事,好好谈一谈,他却直接拒绝与她对话……

  他想听的话……他想听她说什么呢……说她同样爱慕他?她对他从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又怎开得了口对他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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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萧玄昭,她可以一天到晚、不带重样地虚与委蛇,对萧玦,她同样能开开玩笑、说上几句,独独对允之,在这世间,独独对他谢允之,她没有办法对他说一句违心扯谎的话……

  谢家人刚跪迎了太皇太后入府,耳听她与允之气氛凝滞的你一言、我一语后,就见太皇太后无声深看了允之一眼,转身离去,而允之依然伫立在原地,如岩下孤竹,岿然不动。

  谢家人有心要斥他几句,却又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每个人心里大抵都能猜知为何允之如今与太皇太后如此疏离,看看攥着碧竹短笛离去的允之,再遥望太皇太后远去的身影,俱于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苏苏自谢府出来,一颗本就纠结的心,愈发闷堵难言,阿碧扶她上了马车,在旁轻问:“娘娘回宫吗?”

  苏苏想了想道:“去长平侯府。”

  照儿遇刺一事被揭开,不用想,萧玦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估计此时长安大街小巷,都在揣测是怀王谋划行刺圣上,但苏苏左思右想,都觉萧玦与萧照如今的关系,不至到如此地步,此事应不是他生出,那这幕后主使会是谁,苏苏在心中择了几个人选,左思右想,对长平侯慕容离这混账,疑心最重。

  她与慕容离的目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一定重合的,该借势的时候借势,等到能踩着他上位的那一天,也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当垫脚石,将他踹到泥坑沼泽下,垫着他、干干净净地往上走,他对她有用,这也是她一直憋着、没有削他的原因之一,但他如果手长到都敢行刺照儿了,那就真是找削了……

  苏苏命马车往长平侯府去,然,车马将至长平侯府所在的街头时,苏苏撩开窗帘,瞧见萧玦正步入长平侯府,慕容离在门前亲自含笑相迎,登时心一咯噔,命人调转了车马。

  油壁香车在长安大街漫无目的地行驶着,车内的苏苏,心思如飞絮浮游不定,越想越是心乱,渐觉憋闷得慌,耳听着车外人声鼎沸,人世再怎么喧哗热闹,却都似与自己无甚关系,从前烦乱时还可往空雪斋坐坐,如今也不能了,宫中、长安、大周,天下之大,竟也寻不出个可静心的地方,最后命内监驾车往虞府去,那里,也算是她的家吧。

  去了才知,苏家人也在虞府,因她这个太皇太后,苏家子弟被调入京后,两姓往来甚密,平日多有交游,门上要立即通知老爷少爷等,苏苏命噤声、无需传报,一路慢走至待客的花厅外,听虞思道、虞元礼正与苏家几个男儿,议今上遇刺一事,道外头传言不仅说此事是怀王殿下下的手,她这个太皇太后,在背后,或也脱不了干系。

  苏钦捧盏迟疑着道:“……太皇太后心中,究竟是如何想呢?”

  此话暗示着太皇太后在“情夫”和今上之间,究竟倒向谁,刺杀圣上一事,是否真有可能是太皇太后与怀王策划,一说出来,厅内立即静了下来,片刻后,苏铭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七郎,大家都在说事儿,你能不能也说两句,别老杵在那儿看画儿!”

  苏苏透窗看去,见厅中众人俱端坐捧茶、神色凝重,独苏灿微负着个手,闲散地走在花厅中,百无聊赖地看悬挂在厅中的山水花鸟图,听苏铭点他的名,笑着转过身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想知道,直接问她去好了。”

  苏铭轻嗤一声,“话倒说的轻巧,你去问吗?”

  苏灿微竟真像个孩子似的粲然一笑,“好啊,我来问”,说着将眸光移向花窗处,“表姐,您心中如何想呢?”

  厅中人随他目光看去,俱唬了一跳,忙不迭跪迎,苏苏走入厅中,一边命众人起身,一边笑看着苏灿微道:“倒生了双好眼睛。”

  苏灿微笑道:“眼睛没甚长处,只鼻子比别人好些。”

  苏苏在花厅坐了一会儿,虞苏两家人问她皇上遇刺,她淡淡说了一句“在查”后,无人再敢追问,气氛拘谨得很,遂也觉无趣,便只叫了苏灿微,陪她走走。

  自数年前在洛水相遇,苏苏再未与他有过相谈,此时行在梅林中,闲来无事,问了一句,“长安比之洛水浣溪村如何?”

  苏灿微道:“长安城繁华,浣溪村野趣,各有各的妙处。”

  苏苏笑,“看来野趣之妙,留不住你的心”,她道,“我下诏书时,还想着你或会死守着你的那一亩三分地,不肯来呢。”

  “娘娘何必诓我”,苏灿微含笑道,“娘娘既下诏,就知我定然愿往长安、供娘娘驱使。”

  洛水一遇,苏苏即感觉到这人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野心,并非是对世俗权势高位野心勃勃,而像是对天地对众生对秩序,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忍不住地好奇深究,她随手攀上一支腊梅,问他道:“圣上遇刺一事,外头都说与怀王有关,你如何看?”

  苏灿微否定道:“臣在怀王殿下身边有些时日,虽非心腹,但凭直觉来看,殿下对圣上下不了这手”,他顿了顿道,“就目前来说。”

  目前……

  苏苏手一松,梅上积雪簌簌落下,她看向苏灿微,眸光映着暮色流转,“目前怀王下不了这手,那我呢?”

  夕阳之下,苏灿微笑着摇了摇头,“娘娘让人心野,可您自己,却是个心软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乱七八糟的铺垫情节终于快写完了,准备洒狗血,搓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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