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有孕_前任是陛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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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有孕

  萧照曾经看过她这样,是在她从前有孕在身的时候,如今已是十月底了,九叔是在四月初离的长安,走后再未归来,她如若那时怀了九叔的孩子,绝不会如现在小腹平坦,思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

  这可能令萧照心潮澎湃而又不敢相信,她跟了皇爷爷十年,喝了近十年的调养药物,也只有孕过一次,而他,只与她有过一次……

  这听起来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是真的,岂不是天意如此,也许上天注定他们才是一对,他才合该是她的真命天子……

  萧照想得热血沸腾,而苏苏的每一寸肌/肤都发冷起来,她推开萧照,跌跌撞撞地下了榻,感觉脑中混沌一片,手足一阵阵地发凉,萧照看她如弱柳扶风,忙上前将她抱搂住,他忍住内心激动,劝道:“您先回榻上躺着歇会儿,朕去传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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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要把她往榻上带,然手腕被她死死攥扣住,萧照看她指节用力到惨白,嫣唇也轻轻地颤着,像是被吓住了、不许他去,一边将她发冷的身子紧搂在怀中,轻吻了吻她的唇、极力抚慰她,一边扬声唤长和进殿。

  殿外长和听召急趋入内,见太皇太后赤足站在地毯上,寝衣松散,鬓发微乱,被同样散发宽衣的圣上抱搂在怀中,太皇太后神情僵滞、目光灰败,而圣上眸中有种奇异的神采,嗓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殷殷期待,“传齐衡来!!”

  齐衡寅夜受召而来,行礼后在榻前绣墩上坐了,三指隔帕搭在太皇太后脉处没一会儿,心猛地一咯噔,指尖轻颤了颤,再切了几次脉,结论都是一样,忍着心中震惊,慢慢缩回手,收了素帕。

  他正借收整帕子、垂首暗思该如何回话,忽听圣上急切问道:“如何?”焦急的声音中,竟还有隐有几分迫切的期待。

  齐衡疑心自己听岔了,慢慢抬起头去,见坐在榻边的圣上,正眸光清亮地紧盯着他,肩头披着一件龙袍,脚下趿拉着一双鞋,贴身的衣裳松松垮垮的,不像是从承乾宫赶来,反像是……像是就歇在这万安宫寝殿之中……

  齐衡登时心如擂鼓,脑中弦儿紧绷着,一声声回响着“难道”“难道”……他听圣上又急切地问了一声“如何”,才转过神来,忙起身拱手回道:“回陛下,娘娘她……不是病了……而是……有孕在身……”

  他望见圣上闻禀后眸光更亮,脑中那根弦也跟着绷断了,听圣上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地问“多久”,僵着唇舌回道:“……一月余。”

  齐衡看着圣上瞬间双眸璨璨,几是狂喜地紧握住太皇太后的手,激动地不顾旁人在场,吻了又吻,而太皇太后如具了无生气的木偶人,仰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帐顶悬着的一枚花鸟鎏金香囊,许久,慢慢阖上了双眼。

  齐衡是亥时一刻入的万安宫,待了约两刻后,圣上将太皇太后腹中孩子托与了他,不容许有任何闪失,齐衡几是麻木地垂首应了,告退出殿时,瞥见外殿花梨木架上的雪衣娘,忽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先帝传他至帝宫诊脉,他看见如今的太皇太后、当年的怀王妃昏迷不醒地躺在御榻上,先帝紧紧握着她的手,就恰似今上方才那般。

  齐衡回想今上喜不自禁的神情,想着九泉之下的先帝,死在燕北的怀王,以及太皇太后那冷凝的面容,心中来来回回只三个字:冤孽啊……

  那厢,齐衡出了万安宫,在夜色中,一路暗自唏嘘地走了,万安宫中,萧照快活到几是蹦到榻上,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手在苏苏腹部轻摸了又摸,还倾身侧耳贴了上去,似是想听到些什么,一个人亢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激动的心情略平复了些,欲跟苏苏分享他的喜悦时,目光却对上了一张阖目皱眉的冷淡面庞。

  萧照欢喜的心情往下沉了一沉,他静看了苏苏许久,在她身边躺下,几是乞求地在她耳畔道:“娘娘把这孩子生下来吧,您不是很喜欢孩子吗……”

  苏苏眼也不睁,语气凉凉,“我是喜欢孩子,我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如今都爬我身上来了。”

  萧照默了默道:“您不觉着这是天意吗?”他尽量避着那两位的名字,“……您之前那么久都没有……与朕不过一夜……”

  苏苏睁眼看他,“……你还挺自豪是吗?”

  “嘿嘿……”萧照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片刻后又双目炯炯地抬起头,用灿烂的眸光与笑容告诉她,他是挺自豪的……

  苏苏气到极处,反是一句生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灰意冷,又闭上了双眸,眼不见为净。

  萧照从前在旁“观摩”了好几年,最知道怎么“磨”她,温言软语泡了一夜没能让她点头,毫不灰心丧气,第二日再来,他想着,哪怕这样一天天地“磨”到她临盆也行,只要她别中途狠心将孩子流了,萧照非常担心此事,但他要上朝议事,不能时时在她身侧,想往她身边安排人时时刻刻看着她,但又知她深恨这样赤/裸裸地贴身监视,必要发大火的,到时候反刺激地她对孩子动手,悔之晚矣。

  萧照如此想了几日,想了一个主意。一夜苏苏睡去,第二日晨醒,发现自己不在万安宫,反在承乾宫后的郿坞,没等她开口说话,萧照上来就是一通备好的说辞,软磨硬泡,求她留住在这里,如此,不必特意安排,承乾宫原有的宫侍,都是他的眼睛,他也可与她长相厮守,日夜不离。

  太皇太后已有数月,不见外人,在圣上的严厉御令下,承乾、万安两宫宫侍,口风皆紧得密不透风,人皆以为太皇太后仍因怀王之死伤心难过,闭居在万安宫内,谁也不知当圣上与朝臣在承乾宫议事时,那屏风轻帘后一闪而过的清袅身影,不是圣上传召的某位妃嫔,而是当朝太皇太后。

  萧照观察了苏苏一段时日,觉得她虽未点头,但心情平静,对有利于孕妇的膳食,也不十分排斥,或许心里已接受了这个孩子,不由心情大好。

  她是很爱孩子的,有了他们的孩子,他与她,自然未来可期,萧照心中欢喜,而苏苏心头,百味杂陈。

  早在她被诊出有孕的第二天,长生就在萧照离去上朝后,摒退诸侍来见她,单膝屈跪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道:“娘娘如不想要这个孩子,奴婢去帮您拿药来,但奴婢劝您再细想想,如果娘娘腹中是个男孩,将对娘娘未来大有裨益。”

  她示意他说下去,长生继续道:“娘娘现下如此恼恨陛下,却还不能与他彻底撕破脸,对他下手,不仅是因势力不及陛下,也因为若陛下出事,其他王爷王孙趁势上位,娘娘处境,将远比如今受制艰难,娘娘不妨将这孩子生下,若这孩子是个男孩,日后可将他充作某个宫妃的孩子,陛下既有子嗣留世,娘娘手中既有一个可控的大周朝继承人,等到日后时机成熟时……”言止此处,他微一顿,眸光转幽,握她的手也不由紧了紧,声音低沉冰冷如兵刃寒锋,如一字字磨着牙道,“再对陛下下杀手,便无所顾忌!!”

  长生所言,十之七八,契中她的心思,但有些事,这世上只她一个人知道,苏苏将手抚上腹部,目光幽邃复杂,这孩子的父亲,未必是萧照,至于是谁,只能由老天掷骰子,她自己,也是全没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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