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温言辞显然也赞同姜吱吱的说法。
眼下，他白净的面庞出现一丝惋惜，后悔当时太心急，没能准确地提出问题。
楚云深虽然当时没在现场，事后却听温言辞讲述过，此刻不由得疑惑，“既然那怪物当时在你们找到那老太后突然发起袭击，想必这老太算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吧。我觉得那个云舒，可以调查一下。”
温言辞手指尖轻轻拈着，“是必须得调查一下，这个云舒，也恰好是龙凤胎。”
百丽支着身子一看，眼睛瞪圆，“还真是，云舒是当时云家老爷二姨太的女儿，她哥哥叫云落。好巧，怎么也是龙凤胎……”
阿超这个时候又发出“嘶”的一声，指着云舒边上一小点问，“为什么独独云舒的名字边上会落一个红点子？”
温言辞倾身看去，顿住半晌，复又开口，神色端正严肃，“先不要冒然打听，这个云舒身上肯定有哪里不对劲，让云家人知道了我们在调查她，恐打草惊蛇。”
众人被温言辞的警示感染到，纷纷点头。
深夜，更深露重，姜吱吱和温言辞作为七姨太和她的奸夫，需要完成剧情，便一起往院落同行。
路上，姜吱吱手提着灯笼，走得缓慢。
“你准备怎么去打听这个云舒的消息。”
温言辞坦诚相告，“这个货郎在街上有不少认识的人，明天我去城隍庙后面的巷子打听一下，那里经常坐着很多老人乘凉玩牌，说不定能从她们口中探听点云家的消息出来。”
姜吱吱恍然：“那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说罢又满脸兴致勃勃地笑着望去，“明天你带我一起去吧。”
温言辞显然诧异，可没等他拒绝，就听姜吱吱言之凿凿地补充。
“你不是说符箓要亲自去求才灵验吗，我准备去向菩萨求几张。”末了神色恹恹，“而且真相也快揭晓了，决战在即，我不想拖你们后腿。”
菜鸟如是说。
温言辞闻言，带着点别有深意的戏谑打量了她几眼，直到把姜吱吱看得发毛，才轻笑一声转过头去。
“行啊。”
姜吱吱心虚的直视前方，心里莫明打起鼓。
两人刚踏进房间，头顶上就出现了一块面板。
【七姨太独守空房，夜夜寂寞难耐，还好情郎翻墙而来，七姨太便弹奏琵琶与他听，两人互诉衷肠，不料……】
姜吱吱和温言辞看到后面那一串省略号，心都提起来了。
但更令人无语的，还在后面。
温言辞的脚下出现红点，不停地闪烁，耳畔响起电子音。
【请玩家遵守规则，翻墙而进，限时三秒，三秒后未到墙外，则视作放弃此次剧情任务。】
终于迎来一个剧情任务，实属难得。
温言辞没有拒绝的理由。
姜吱吱正回头想说什么，便已经不见了温言辞人影。
只余下飞速奔跑带动的灰尘。
姜吱吱推开门去望，果真看见墙头有一道身手敏捷的黑影，踩着墙下乱石堆，一个平稳落地，缓冲了下便直起了身。
接下来，两个毫无感情的台词机器，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整个看起来，犹如一场默剧。
最后姜吱吱抱起自己的琵琶，开始“如泣如诉”。
温言辞被迫在旁边感受噪音。
姜吱吱：“温队长，我尽量把两只老虎弹奏的音调准确些。”
温言辞笑容明显有几分勉强。
在大约噪音扰民二十分钟以后，门响了。
姜吱吱：“是不是我弹的太难听，邻居来投诉我了？”
温言辞：“先问问是谁吧。”
姜吱吱抱着琵琶猫着身子过去，隙开门缝瞧了下，被来人惊呆了。
触发剧情，进度条推动，互动面板出现了下一段。
【不料，这时候消失多日的云家老爷突然出现，两只小鸳鸯惊恐万分，阿平四处逃窜，最后逃到了车底……哦不，床底。床底下的阿平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落入虎狼之手，然而他……】
又是省略号。
姜吱吱心里的好奇猫要被掐死了。
温言辞想来也无语，跟姜吱吱交换了下眼神以后，转身进了内间的暖阁。
床底下他是爬不进去的，一来人太高，二来手受伤了，不方便。
等一切准备齐全，姜吱吱才将门打开。
夜色下的中年男人，一袭绛紫色的绸缎长衫，一根长长的辫子留在后脑勺，负手而立在月光下，看上去真像电视剧里的地主老爷。
听见门开了，云老爷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他的气色比姜吱吱想象的还要糟糕。
整张脸的肤色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简直是白里透着青灰色，再加上又黑又重的眼圈，完全在向八十年代的僵尸题材港片致敬。
对方凝望了姜吱吱半响，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栾音，你不叫我进去么？”
姜吱吱屏着全身的不舒坦，硬是把一只僵尸老爷给迎进了屋内。
因生理性的排斥，姜吱吱添茶的手都在发抖。
她的“惶恐”，被云老爷看在眼里。
云老爷也是个过来人，一把抓住了七姨太的手，怜香惜玉地摸了摸，“你紧张什么。”
姜吱吱看着那双茄紫色的手，吓得赶紧把自己手抽了回来。
一股恶心感窜上心头。
但表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分毫。
她强颜欢笑，“没有紧张，见到老爷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呢。”
云老爷听见这番话像是很满意，“既然这样，洞房那日我不在，实在抱歉，今天就正好还你一个新婚之夜。可好？”
不好，一点不好。
姜吱吱：“今天身体不适……”
云家老爷充耳不闻，举起一杯水递过去，“以茶代酒，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姜吱吱不接，那云家老爷就不松手，直愣愣的眼神带着威压，就像姜吱吱如若拒绝，下一秒就会暴走成一只怪物。
姜吱吱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有豆囊在。
于是就接了过来。
没曾想，那东西虽然无毒，却暗藏玄机。
本该是无色无味，但姜吱吱身具五识通，能够在一臂之远的距离辨出味道的不寻常。
可为时已晚，这东西不知是挥发了什么东西，稍微呼吸一点，就头晕目眩。
药劲迅猛，姜吱吱很快就没了意识。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姜吱吱恢复神智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地方。
她应当是平躺着的姿势，从背脊和脚肚子传来的冰凉感，告诉她此时应当身处一张类似于手术台的平板上。
姜吱吱试图坐起，四肢却毫无力气。
除了眼睛能转一转以外，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声音也难发出。
或许是觉察到了姜吱吱这边细微的动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簇火光。
随着蜡烛的点亮，屋子瞬间亮堂了不少。
姜吱吱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眼，接下来视野里出现的画面，顿时令她陷入了前所未有惊悚。
一具具人偶，装扮精致地或站或坐在地面上，摆出不同的动作，或笑或哭，表情栩栩如生。
那个僵尸一样的云家老爷，此刻站在墙角，双手交握在前腹，脸上是十分惬意的微笑。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就像是一个热情的主人，邀请客人进入了他的乐园。
“小音，你快瞧瞧，多么美好的地方。”
姜吱吱眼中没有惊恐，只有愤怒和恶心。
云老爷却像是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兴致勃勃，“你一定想问，这些人是谁。”他的眼睛贪婪地弯起，“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这里面全都是我的爱人。”
他顿了顿，又望向姜吱吱，“你今后也会成为其中之一。不过你放心，我练习了十几年，手法娴熟，不会毁了你的。反而，你会是他们之中最美的一个，你信不信？哈，我知道你肯定是信任我的。”
姜吱吱真想一个起身，掏出大榔头，锤爆这人的狗头。
云老爷说着，又去摆弄他的那些器具。
金属质物在盘子里发出哐当哐当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十分突兀，一下下地撞击着人的耳膜。
他没转身，说话的声音带着点诡异的低沉，像在思索着什么，“你一定在担心，我会不会马上就剖开你的肚子。放心，现在还轮不到你。只是我们的新婚的第一次，一定要具有独特的纪念意义，不是么？”
说着回过头来，浓重的黑眼圈和青灰色的皮肤被橘红色的灯光照出一片奇特的黄铜色。
话音落下，又是一道尖锐的“哐当”声，器具落进了盘中。
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步步靠近，走至床头，坐了上来。
冰凉的手术台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后，有些超出负荷，艰难地抖了抖。
吱嘎声响彻寂静的室内。
姜吱吱感觉喉咙稍微能发出一点声音了。
但声音还是无法做到放大，尚且只能沙哑微弱，“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云老爷闷笑一声，“我不杀人。”
他撑着手凑过来，在姜吱吱耳边吹气。
“我只喜欢新鲜的尸体。”
原来是恋尸癖。
姜吱吱：“所以……你把死人做成了木偶？”
云老爷：“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世间少有的艺术吗？美丽的女人，死亡的悲壮，凄美生命的凋零，如此地惊心动魄啊！把美好的东西停留在最美的那一刻，不是艺术吗。就像标本一样，把她们永远地留在人世间。”
他疯癫地大笑着，很快又垂头丧气。
“可是我的生命有限，我的王国终将无法延续。”
云老爷此刻又望向平躺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莫测。
“不过我能享受人世间的欢愉，也是不错的。哈哈哈，我就喜欢一动不动的东西。”
姜吱吱看见那越来越近的手，头皮都在阵阵发麻。
她拼命的挣扎，可躁动的只是灵魂，躯壳却宛如泥土里的植物，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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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白净的面庞出现一丝惋惜，后悔当时太心急，没能准确地提出问题。
楚云深虽然当时没在现场，事后却听温言辞讲述过，此刻不由得疑惑，“既然那怪物当时在你们找到那老太后突然发起袭击，想必这老太算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吧。我觉得那个云舒，可以调查一下。”
温言辞手指尖轻轻拈着，“是必须得调查一下，这个云舒，也恰好是龙凤胎。”
百丽支着身子一看，眼睛瞪圆，“还真是，云舒是当时云家老爷二姨太的女儿，她哥哥叫云落。好巧，怎么也是龙凤胎……”
阿超这个时候又发出“嘶”的一声，指着云舒边上一小点问，“为什么独独云舒的名字边上会落一个红点子？”
温言辞倾身看去，顿住半晌，复又开口，神色端正严肃，“先不要冒然打听，这个云舒身上肯定有哪里不对劲，让云家人知道了我们在调查她，恐打草惊蛇。”
众人被温言辞的警示感染到，纷纷点头。
深夜，更深露重，姜吱吱和温言辞作为七姨太和她的奸夫，需要完成剧情，便一起往院落同行。
路上，姜吱吱手提着灯笼，走得缓慢。
“你准备怎么去打听这个云舒的消息。”
温言辞坦诚相告，“这个货郎在街上有不少认识的人，明天我去城隍庙后面的巷子打听一下，那里经常坐着很多老人乘凉玩牌，说不定能从她们口中探听点云家的消息出来。”
姜吱吱恍然：“那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说罢又满脸兴致勃勃地笑着望去，“明天你带我一起去吧。”
温言辞显然诧异，可没等他拒绝，就听姜吱吱言之凿凿地补充。
“你不是说符箓要亲自去求才灵验吗，我准备去向菩萨求几张。”末了神色恹恹，“而且真相也快揭晓了，决战在即，我不想拖你们后腿。”
菜鸟如是说。
温言辞闻言，带着点别有深意的戏谑打量了她几眼，直到把姜吱吱看得发毛，才轻笑一声转过头去。
“行啊。”
姜吱吱心虚的直视前方，心里莫明打起鼓。
两人刚踏进房间，头顶上就出现了一块面板。
【七姨太独守空房，夜夜寂寞难耐，还好情郎翻墙而来，七姨太便弹奏琵琶与他听，两人互诉衷肠，不料……】
姜吱吱和温言辞看到后面那一串省略号，心都提起来了。
但更令人无语的，还在后面。
温言辞的脚下出现红点，不停地闪烁，耳畔响起电子音。
【请玩家遵守规则，翻墙而进，限时三秒，三秒后未到墙外，则视作放弃此次剧情任务。】
终于迎来一个剧情任务，实属难得。
温言辞没有拒绝的理由。
姜吱吱正回头想说什么，便已经不见了温言辞人影。
只余下飞速奔跑带动的灰尘。
姜吱吱推开门去望，果真看见墙头有一道身手敏捷的黑影，踩着墙下乱石堆，一个平稳落地，缓冲了下便直起了身。
接下来，两个毫无感情的台词机器，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整个看起来，犹如一场默剧。
最后姜吱吱抱起自己的琵琶，开始“如泣如诉”。
温言辞被迫在旁边感受噪音。
姜吱吱：“温队长，我尽量把两只老虎弹奏的音调准确些。”
温言辞笑容明显有几分勉强。
在大约噪音扰民二十分钟以后，门响了。
姜吱吱：“是不是我弹的太难听，邻居来投诉我了？”
温言辞：“先问问是谁吧。”
姜吱吱抱着琵琶猫着身子过去，隙开门缝瞧了下，被来人惊呆了。
触发剧情，进度条推动，互动面板出现了下一段。
【不料，这时候消失多日的云家老爷突然出现，两只小鸳鸯惊恐万分，阿平四处逃窜，最后逃到了车底……哦不，床底。床底下的阿平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落入虎狼之手，然而他……】
又是省略号。
姜吱吱心里的好奇猫要被掐死了。
温言辞想来也无语，跟姜吱吱交换了下眼神以后，转身进了内间的暖阁。
床底下他是爬不进去的，一来人太高，二来手受伤了，不方便。
等一切准备齐全，姜吱吱才将门打开。
夜色下的中年男人，一袭绛紫色的绸缎长衫，一根长长的辫子留在后脑勺，负手而立在月光下，看上去真像电视剧里的地主老爷。
听见门开了，云老爷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他的气色比姜吱吱想象的还要糟糕。
整张脸的肤色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简直是白里透着青灰色，再加上又黑又重的眼圈，完全在向八十年代的僵尸题材港片致敬。
对方凝望了姜吱吱半响，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栾音，你不叫我进去么？”
姜吱吱屏着全身的不舒坦，硬是把一只僵尸老爷给迎进了屋内。
因生理性的排斥，姜吱吱添茶的手都在发抖。
她的“惶恐”，被云老爷看在眼里。
云老爷也是个过来人，一把抓住了七姨太的手，怜香惜玉地摸了摸，“你紧张什么。”
姜吱吱看着那双茄紫色的手，吓得赶紧把自己手抽了回来。
一股恶心感窜上心头。
但表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分毫。
她强颜欢笑，“没有紧张，见到老爷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呢。”
云老爷听见这番话像是很满意，“既然这样，洞房那日我不在，实在抱歉，今天就正好还你一个新婚之夜。可好？”
不好，一点不好。
姜吱吱：“今天身体不适……”
云家老爷充耳不闻，举起一杯水递过去，“以茶代酒，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姜吱吱不接，那云家老爷就不松手，直愣愣的眼神带着威压，就像姜吱吱如若拒绝，下一秒就会暴走成一只怪物。
姜吱吱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有豆囊在。
于是就接了过来。
没曾想，那东西虽然无毒，却暗藏玄机。
本该是无色无味，但姜吱吱身具五识通，能够在一臂之远的距离辨出味道的不寻常。
可为时已晚，这东西不知是挥发了什么东西，稍微呼吸一点，就头晕目眩。
药劲迅猛，姜吱吱很快就没了意识。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姜吱吱恢复神智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地方。
她应当是平躺着的姿势，从背脊和脚肚子传来的冰凉感，告诉她此时应当身处一张类似于手术台的平板上。
姜吱吱试图坐起，四肢却毫无力气。
除了眼睛能转一转以外，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声音也难发出。
或许是觉察到了姜吱吱这边细微的动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簇火光。
随着蜡烛的点亮，屋子瞬间亮堂了不少。
姜吱吱下意识往周围看了一眼，接下来视野里出现的画面，顿时令她陷入了前所未有惊悚。
一具具人偶，装扮精致地或站或坐在地面上，摆出不同的动作，或笑或哭，表情栩栩如生。
那个僵尸一样的云家老爷，此刻站在墙角，双手交握在前腹，脸上是十分惬意的微笑。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就像是一个热情的主人，邀请客人进入了他的乐园。
“小音，你快瞧瞧，多么美好的地方。”
姜吱吱眼中没有惊恐，只有愤怒和恶心。
云老爷却像是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兴致勃勃，“你一定想问，这些人是谁。”他的眼睛贪婪地弯起，“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这里面全都是我的爱人。”
他顿了顿，又望向姜吱吱，“你今后也会成为其中之一。不过你放心，我练习了十几年，手法娴熟，不会毁了你的。反而，你会是他们之中最美的一个，你信不信？哈，我知道你肯定是信任我的。”
姜吱吱真想一个起身，掏出大榔头，锤爆这人的狗头。
云老爷说着，又去摆弄他的那些器具。
金属质物在盘子里发出哐当哐当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十分突兀，一下下地撞击着人的耳膜。
他没转身，说话的声音带着点诡异的低沉，像在思索着什么，“你一定在担心，我会不会马上就剖开你的肚子。放心，现在还轮不到你。只是我们的新婚的第一次，一定要具有独特的纪念意义，不是么？”
说着回过头来，浓重的黑眼圈和青灰色的皮肤被橘红色的灯光照出一片奇特的黄铜色。
话音落下，又是一道尖锐的“哐当”声，器具落进了盘中。
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步步靠近，走至床头，坐了上来。
冰凉的手术台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后，有些超出负荷，艰难地抖了抖。
吱嘎声响彻寂静的室内。
姜吱吱感觉喉咙稍微能发出一点声音了。
但声音还是无法做到放大，尚且只能沙哑微弱，“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云老爷闷笑一声，“我不杀人。”
他撑着手凑过来，在姜吱吱耳边吹气。
“我只喜欢新鲜的尸体。”
原来是恋尸癖。
姜吱吱：“所以……你把死人做成了木偶？”
云老爷：“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世间少有的艺术吗？美丽的女人，死亡的悲壮，凄美生命的凋零，如此地惊心动魄啊！把美好的东西停留在最美的那一刻，不是艺术吗。就像标本一样，把她们永远地留在人世间。”
他疯癫地大笑着，很快又垂头丧气。
“可是我的生命有限，我的王国终将无法延续。”
云老爷此刻又望向平躺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莫测。
“不过我能享受人世间的欢愉，也是不错的。哈哈哈，我就喜欢一动不动的东西。”
姜吱吱看见那越来越近的手，头皮都在阵阵发麻。
她拼命的挣扎，可躁动的只是灵魂，躯壳却宛如泥土里的植物，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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