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姜吱吱和温言辞从密室出来的时候，临近正午。
也不知是何原因，密室里面很安静，从进去到出来没有遇上任何情况。
同样，也没从密室里寻到线索，看上去姜吱吱抱出来的那一堆照片已经是密室最主要的线索。
两人刚出门，碰见守候多时的阿超。
这才知道楚云深那里有了新发现。
鹤堂外面大厅空无一人，看上去像是特意清理遣散过。
楼上传来哭泣声。
房间里，赵春旺与郑会兰抱作一团，两人哭得天昏地暗。
楚云深揉着眉心，静静等他二人叙旧。
想来最开始，这郑会兰还嘴硬不肯说，认出亲侄子以后，也败在了赵春旺这铁憨憨滑跪哀泣的感情攻势下。
不过这郑会兰不是赵春旺这个糊涂鬼，她的思路清晰多了，楚云深得编出个合适的理由。
正斟酌语句时，听见脚步声。
楼板在频繁的重压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楚云深托着头瞥去，看见阿超带着温言辞和姜吱吱他们来了。
姜吱吱对上楚云深充满询问的眼神，遗憾地摇了摇头。
楚云深轻叹了口气，做着口型说了句“人没事就好”，然后招呼大家坐下。
看见屋里又多了三个人的郑会兰突然警惕起来，赶紧将侄儿护在怀里，质疑道：“这怎么回事！”
楚云深气定神闲，手里玩着古董玉扳指，像极了一个纨绔。
“兰姨，你自小养大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他笑得如沐春风。
“旁人议论我都知道，大家说我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个断了气的死婴，回来的不是人，是个妖怪，我不信，但也没法堵住别人的嘴，那时候就只能忍着，可现在我这身体每况愈下，我发现我不调查还真就不行了。”楚云深讳莫如深，“兰姨，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你的底细，是朋友还是敌人，您应该清楚的。”
这郑会兰是大少爷出生后才找的奶娘，她后郑会芬一步入府，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为她这个大姐报仇的。
“经历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想来兰姨也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吧，您到现在还笃定是云家人害了你的大姐吗？万一是什么邪物呢？”楚云深语气放缓，“云家曾得罪过的老鬼，吃掉的山妖，亦或者是那被云老爷掐死的我的妹妹，她阴魂不散，迁怒于稳婆？”
那郑会兰显然已有动摇。
至少楚云深是她带大的孩子，而且从楚云深刚刚那番话的立场来看，好像并非与自己对立。
跪在地下的铁憨憨急得不行，拼命摇晃郑会兰，“姨，你就说了吧。这位爷说了，俺娘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是自家人，自家人！刚刚有人要杀俺，多亏了爷及时赶到。就冲这点，他就不是外人——”
温言辞和姜吱吱完全没想到这个证人胳膊肘拐得这么厉害。
不过大家真是爱极了这个小憨憨。
郑会兰也是被赵春旺给晃晕了头，索性一拍大腿。
“老婆子没有爷机灵，想来瞒也瞒不住。”她叹了口气。
楚云深动作一收，脸上摆出如假包换的郑重，“兰姨您信我，就算云家真是谋害您姐的凶手，我也绝不阻拦你找云家人寻仇！”
一家子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人，没理由拦着。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本来也都是一群假的云家人。
兰姨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姐姐把我养大，比亲人还亲，只是后来我娘逼着姐姐去嫁给死人，姐姐逃出来改名换姓有了自己的营生。后来我找到了姐姐，跟姐姐一起生活了几年，谁知有一次我去外地进货，回来就听说姐姐不见了，正如你们猜测的那样，我进云家，是调查我姐失踪真相的。”
“爷你猜对了，我找到的人跟我讲的也是这个，按理说您还有个姐姐，只是生下来是个兔唇，所以就被云老爷直接给掐死扔进了湖里。夫人痛不欲生，我来照顾您的时候，夫人就是一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过二十，却满头白发，差点没命，这皆是心结所致。”
“但后来夫人却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身体渐渐养好了，气色也恢复了，关键是就像突然看开了一样，不再以泪洗面。”
“有一日，我被大夫人叫去房中，大夫人交给我一枚玉佩，告诉我这枚玉佩能保少爷平安，我隐约知道，夫人是怀疑去世的大小姐的冤魂不散，请了高人，高人判断是大小姐嫉妒大少爷能活着，而她不行，就想要谋害自己的同胞弟弟。这玉佩正是用来镇住大小姐的。所以每一次玉佩泡完狗血，都得给大小姐烧纸钱。”
原来那日她烧纸裙子便是源于此。
“但这玉佩能力一直很强，只是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最近却总是横遭祸事……”
楚云深：“我调查过了，这玉佩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兰姨，你继续说说，这大夫人还有什么异常。”
兰姨：“这异常的地方太多了。大夫人自从死了女儿以后，便十分珍爱云芳，或许是因为云芳也是龙凤胎吧。”
姜吱吱没想到原来大夫人亲近云芳是这个原因：“那兰姨可知，云芳和云庭既然是龙凤胎，为何云庭却这么小？”
兰姨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云庭总是长不大。”
场面静止半晌，又听兰姨哀婉，“老婆子我调查了这么多年，知道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是我无用……”
郑春旺眼泪汪汪，“姨，您别这么说……”
兰姨这番话，也算是帮大家理清了很多线索。
原来，这大少爷不是什么“死而复生”的妖怪，而是死者另有其人，玉佩泡狗血，也是用来镇压这个“大小姐”的。
可有几处很奇怪，为什么镇压的玉佩，要是云舒的？
而云舒和这个云离（大小姐）又是同样的龙凤胎，同样的兔唇，同样悲惨的命运。
接下来的几日，无事发生。
自从每日往碗中滴了圣水后，再也没有怪物出来吃人心肝。
温言辞下山问过所有的铺子，都说没见过这图样的玉佩。
受云芳邀请，姜吱吱去隔壁大集市买衣服，拿蛋糕，庆祝生辰。
当然姜吱吱是有任务在身的，除了帮温言辞向这一带最出名的玉石店铺询问玉佩之事，还要去集市购买大量的“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塞满自己的压缩空间，扛回餐馆。
一切结束，已经黄昏，车马缓慢，路途遥远，云芳便提议在镇上旅馆暂住。
旅馆环境不错，云芳开了一间大套房，里面有两间独立卧室，共用卫生间和客厅，相当于两居室。
姜吱吱洗漱完毕，出来时云芳带了几样小菜回来。
姜吱吱逛了一天也饿了，但更累，所以吃了八分饱就想回房休息了。
云芳笑盈盈地拉住姜吱吱，用期待的眼睛将她望着，“既然都出来了，姐姐和我明天去别的地方玩吧。”
姜吱吱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开玩笑，今天出来也是不得已好么，云家的事情还有这么多没解决呢。
她打了个哈欠就转身回房，完全没有看见身后云芳那张瞬间垮掉的脸。
虽说一系列的调查，似乎更云芳都没什么关系，按道理应该转移怀疑重心了，但姜吱吱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将整间房都安装了结界，枕头下也放了预警器，还设置了一些自动攻击的“豌豆射手”。
同一时间，云家，依旧如坟墓一般安静。
可神迹队的队员们已经忙昏了头。
百丽已经失联一整天，大家都快急疯了。
各处都找了，都没见到她人影。
此时楚云深想到了山上的酱油工坊。
种种迹象表明，那里很适合当据点，前有危机四伏的森林，后有灵异鬼村，说不准就是怪物的老窝。
于是三人扛起武器就上山了。
简单粗暴把里面的怪物打得四下逃窜，三人平安登顶。
果真，在阁楼的墙壁上见到了百丽。
之前那个婆婆已经不见了，只有惊恐交加百丽被困在薄膜之中。
“老大，我可能出不去了。”
温言辞从背包里一瓶一瓶试剂往里倒，“别说丧气话。”
百丽哭得更厉害了，“我肯定出不去了，我把线索告诉你们吧……那个婴儿，他、他根本没有把儿，是个女孩。”
百丽是去偷孩子的时候被抓的，但挣脱时碰落了孩子的襁褓，便看见了孩子的身体。
温言辞动作一顿，抬眸望向百丽。
身后的楚云深抓了抓头发，“我靠！这说明……这说明……”
温言辞直起身，寒冷的月光淋到身上，“这说明，云庭才是云芳。”
当温言辞第一天知道云庭长不大的特点后，就已经展开了非常细致的调查，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就是龙凤胎，这一点，在云家干了几十年的兰姨也确认过。
她是看着“云芳”一点点长成大姑娘的。
更何况“云芳”长得清秀漂亮，身高也没过分夸张，举手投足也是女孩家的姿态，几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然而现在听百丽这么说，大家也顿时意识到，也可以是男孩子从小被当作女孩子养啊！
但为什么要置换性别？
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温言辞没法再于此事上纠结，他立刻点开隐形手表联系姜吱吱，然而几声震动过去，那边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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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何原因，密室里面很安静，从进去到出来没有遇上任何情况。
同样，也没从密室里寻到线索，看上去姜吱吱抱出来的那一堆照片已经是密室最主要的线索。
两人刚出门，碰见守候多时的阿超。
这才知道楚云深那里有了新发现。
鹤堂外面大厅空无一人，看上去像是特意清理遣散过。
楼上传来哭泣声。
房间里，赵春旺与郑会兰抱作一团，两人哭得天昏地暗。
楚云深揉着眉心，静静等他二人叙旧。
想来最开始，这郑会兰还嘴硬不肯说，认出亲侄子以后，也败在了赵春旺这铁憨憨滑跪哀泣的感情攻势下。
不过这郑会兰不是赵春旺这个糊涂鬼，她的思路清晰多了，楚云深得编出个合适的理由。
正斟酌语句时，听见脚步声。
楼板在频繁的重压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楚云深托着头瞥去，看见阿超带着温言辞和姜吱吱他们来了。
姜吱吱对上楚云深充满询问的眼神，遗憾地摇了摇头。
楚云深轻叹了口气，做着口型说了句“人没事就好”，然后招呼大家坐下。
看见屋里又多了三个人的郑会兰突然警惕起来，赶紧将侄儿护在怀里，质疑道：“这怎么回事！”
楚云深气定神闲，手里玩着古董玉扳指，像极了一个纨绔。
“兰姨，你自小养大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他笑得如沐春风。
“旁人议论我都知道，大家说我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个断了气的死婴，回来的不是人，是个妖怪，我不信，但也没法堵住别人的嘴，那时候就只能忍着，可现在我这身体每况愈下，我发现我不调查还真就不行了。”楚云深讳莫如深，“兰姨，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你的底细，是朋友还是敌人，您应该清楚的。”
这郑会兰是大少爷出生后才找的奶娘，她后郑会芬一步入府，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为她这个大姐报仇的。
“经历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想来兰姨也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吧，您到现在还笃定是云家人害了你的大姐吗？万一是什么邪物呢？”楚云深语气放缓，“云家曾得罪过的老鬼，吃掉的山妖，亦或者是那被云老爷掐死的我的妹妹，她阴魂不散，迁怒于稳婆？”
那郑会兰显然已有动摇。
至少楚云深是她带大的孩子，而且从楚云深刚刚那番话的立场来看，好像并非与自己对立。
跪在地下的铁憨憨急得不行，拼命摇晃郑会兰，“姨，你就说了吧。这位爷说了，俺娘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是自家人，自家人！刚刚有人要杀俺，多亏了爷及时赶到。就冲这点，他就不是外人——”
温言辞和姜吱吱完全没想到这个证人胳膊肘拐得这么厉害。
不过大家真是爱极了这个小憨憨。
郑会兰也是被赵春旺给晃晕了头，索性一拍大腿。
“老婆子没有爷机灵，想来瞒也瞒不住。”她叹了口气。
楚云深动作一收，脸上摆出如假包换的郑重，“兰姨您信我，就算云家真是谋害您姐的凶手，我也绝不阻拦你找云家人寻仇！”
一家子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人，没理由拦着。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本来也都是一群假的云家人。
兰姨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姐姐把我养大，比亲人还亲，只是后来我娘逼着姐姐去嫁给死人，姐姐逃出来改名换姓有了自己的营生。后来我找到了姐姐，跟姐姐一起生活了几年，谁知有一次我去外地进货，回来就听说姐姐不见了，正如你们猜测的那样，我进云家，是调查我姐失踪真相的。”
“爷你猜对了，我找到的人跟我讲的也是这个，按理说您还有个姐姐，只是生下来是个兔唇，所以就被云老爷直接给掐死扔进了湖里。夫人痛不欲生，我来照顾您的时候，夫人就是一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过二十，却满头白发，差点没命，这皆是心结所致。”
“但后来夫人却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身体渐渐养好了，气色也恢复了，关键是就像突然看开了一样，不再以泪洗面。”
“有一日，我被大夫人叫去房中，大夫人交给我一枚玉佩，告诉我这枚玉佩能保少爷平安，我隐约知道，夫人是怀疑去世的大小姐的冤魂不散，请了高人，高人判断是大小姐嫉妒大少爷能活着，而她不行，就想要谋害自己的同胞弟弟。这玉佩正是用来镇住大小姐的。所以每一次玉佩泡完狗血，都得给大小姐烧纸钱。”
原来那日她烧纸裙子便是源于此。
“但这玉佩能力一直很强，只是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最近却总是横遭祸事……”
楚云深：“我调查过了，这玉佩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兰姨，你继续说说，这大夫人还有什么异常。”
兰姨：“这异常的地方太多了。大夫人自从死了女儿以后，便十分珍爱云芳，或许是因为云芳也是龙凤胎吧。”
姜吱吱没想到原来大夫人亲近云芳是这个原因：“那兰姨可知，云芳和云庭既然是龙凤胎，为何云庭却这么小？”
兰姨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云庭总是长不大。”
场面静止半晌，又听兰姨哀婉，“老婆子我调查了这么多年，知道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是我无用……”
郑春旺眼泪汪汪，“姨，您别这么说……”
兰姨这番话，也算是帮大家理清了很多线索。
原来，这大少爷不是什么“死而复生”的妖怪，而是死者另有其人，玉佩泡狗血，也是用来镇压这个“大小姐”的。
可有几处很奇怪，为什么镇压的玉佩，要是云舒的？
而云舒和这个云离（大小姐）又是同样的龙凤胎，同样的兔唇，同样悲惨的命运。
接下来的几日，无事发生。
自从每日往碗中滴了圣水后，再也没有怪物出来吃人心肝。
温言辞下山问过所有的铺子，都说没见过这图样的玉佩。
受云芳邀请，姜吱吱去隔壁大集市买衣服，拿蛋糕，庆祝生辰。
当然姜吱吱是有任务在身的，除了帮温言辞向这一带最出名的玉石店铺询问玉佩之事，还要去集市购买大量的“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塞满自己的压缩空间，扛回餐馆。
一切结束，已经黄昏，车马缓慢，路途遥远，云芳便提议在镇上旅馆暂住。
旅馆环境不错，云芳开了一间大套房，里面有两间独立卧室，共用卫生间和客厅，相当于两居室。
姜吱吱洗漱完毕，出来时云芳带了几样小菜回来。
姜吱吱逛了一天也饿了，但更累，所以吃了八分饱就想回房休息了。
云芳笑盈盈地拉住姜吱吱，用期待的眼睛将她望着，“既然都出来了，姐姐和我明天去别的地方玩吧。”
姜吱吱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开玩笑，今天出来也是不得已好么，云家的事情还有这么多没解决呢。
她打了个哈欠就转身回房，完全没有看见身后云芳那张瞬间垮掉的脸。
虽说一系列的调查，似乎更云芳都没什么关系，按道理应该转移怀疑重心了，但姜吱吱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将整间房都安装了结界，枕头下也放了预警器，还设置了一些自动攻击的“豌豆射手”。
同一时间，云家，依旧如坟墓一般安静。
可神迹队的队员们已经忙昏了头。
百丽已经失联一整天，大家都快急疯了。
各处都找了，都没见到她人影。
此时楚云深想到了山上的酱油工坊。
种种迹象表明，那里很适合当据点，前有危机四伏的森林，后有灵异鬼村，说不准就是怪物的老窝。
于是三人扛起武器就上山了。
简单粗暴把里面的怪物打得四下逃窜，三人平安登顶。
果真，在阁楼的墙壁上见到了百丽。
之前那个婆婆已经不见了，只有惊恐交加百丽被困在薄膜之中。
“老大，我可能出不去了。”
温言辞从背包里一瓶一瓶试剂往里倒，“别说丧气话。”
百丽哭得更厉害了，“我肯定出不去了，我把线索告诉你们吧……那个婴儿，他、他根本没有把儿，是个女孩。”
百丽是去偷孩子的时候被抓的，但挣脱时碰落了孩子的襁褓，便看见了孩子的身体。
温言辞动作一顿，抬眸望向百丽。
身后的楚云深抓了抓头发，“我靠！这说明……这说明……”
温言辞直起身，寒冷的月光淋到身上，“这说明，云庭才是云芳。”
当温言辞第一天知道云庭长不大的特点后，就已经展开了非常细致的调查，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就是龙凤胎，这一点，在云家干了几十年的兰姨也确认过。
她是看着“云芳”一点点长成大姑娘的。
更何况“云芳”长得清秀漂亮，身高也没过分夸张，举手投足也是女孩家的姿态，几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然而现在听百丽这么说，大家也顿时意识到，也可以是男孩子从小被当作女孩子养啊！
但为什么要置换性别？
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温言辞没法再于此事上纠结，他立刻点开隐形手表联系姜吱吱，然而几声震动过去，那边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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