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宴云何把扯下来的人皮面具往旁边一丢:好说_居心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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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宴云何把扯下来的人皮面具往旁边一丢:好说

  的韵味,确实不像汉人。

  但也能因此看出,被永安侯这般疼爱的宴夫人,年轻该是绝色。

  转眸就察觉虞钦在瞧他,宴云何乐了,故意问道:“好看?”

  好看算不上,就是有点傻,虞钦虽然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宴云何轻嗤一声,没多计较,伸手往怀里摸出了玉佩,搭着那盒胭脂一起递给了虞钦:“送你。”

  虞钦驻足,他住的寝居已在不远处,宴云何财大气粗,两人住的不是一个地方。

  宴云何没感觉到虞钦要接的意思,不由奇怪道:“拿着啊,你不会又觉得这是捉弄吧!”

  虞钦停留的地方,恰好有根圆柱,月色浅浅落了他的半身,手中的灯笼,没能照亮他的神情:“宴云何。”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喊宴云何的名字,令宴云何不由紧张起来。

  “就此休战。”

  宴云何愣了愣,紧接着他身体颤抖着,不多时便没忍住笑出了声:“得你一声休战不容易。”

  其实也容易,一碗面就搞定了。

  虞钦没有跟着他笑,慢声补充了下一句:“到此为止。”前后两句看似意思相同,实则不同。

  就此休战是指宴云何得罪过虞钦的地方,再不计较。

  到此为止,却是指两人的关系,不会再更进一步,只是关系不熟的同窗,自然也不会收这生辰礼。

  虞钦将手里的灯递给了宴云何:“更深露重,路上小心。”

  宴云何接过了灯笼,提手上还残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可惜那人性子凉薄,还没这点余温烫。

  后厨的那稍许时光,仿佛镜花水月。

  十年前的虞钦已是那么难以接近,何况是十年后的虞钦。

  ……

  宴云何在城门外候了一夜,灰头土脸,面上的胡子甚至还有饼的碎屑,邋遢得要命。

  只看外表,他与身着锦衣,佩金面具的虞钦,遥不可及。

  他不知道虞钦看了他多久,约莫是没多久的,因为对方很快便骑着马,越过了熙攘的人群,在城门士兵的恭迎下,进入京都。

  陈青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大哥,他看了你挺久的。”

  “没事,别做贼心虚,反倒自乱阵脚。”宴云何道。

  虞钦定是有怀疑,但他一个由虞钦亲自弄“死”的人,又如何能化身成胡人出现在京城。

  宴云何琢磨着昨夜到今晨,他和虞钦的短暂接触,确定自己应该没露馅。

  如果虞钦竟然能在这短短的接触中认出自己,那这人不是暗恋他,就是恨他入骨。

  前者绝无可能,后者也不至于。

  他和虞钦那些年谈不上莫逆之交,后来虞钦出事,他也没能帮上忙,但那种情况下,谁也救不了虞家,何况区区一个宴云何,虞钦不会因此恨他。

  便是后来杀他,也只是奉太后之命行事。

  越想越心凉,在悬崖上被掀开的是宴云何的秘密,是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

  虞钦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从一开始,还是最近才察觉,对方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多想无用,结局是虞钦将他推下悬崖,没有丝毫留情。

  不管虞钦对他是什么感觉,都不会是宴云何期盼的那种。

  进入城后,宴云何带着陈青来到了皇城司坊间接头处,一间点心铺。

  身为皇帝的耳目,大晋最神秘的机构,接头处竟是间点心铺,未免过于接地气。刚开始宴云何得到皇城司的助力时,也有这种感觉。

  而成景帝一开始创办皇城司的目的,就是令其融入民间,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皇宫中已有锦衣卫,皇城司为了避其锋芒,只能另寻僻径。

  事实证明,成景帝这一做法十分有效。

  比起日渐壮大,变得臃肿的锦衣卫,深埋民间的皇城司有时候更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宴云何让陈青跟掌柜一块待着,他自己独自往里走。

  点心铺看着很小,实则绕过柜面往后走,厨房里有一个石门,掀开往下,顺着楼梯,走过一条窄长的暗道后,而后豁然开朗。

  夜明珠将此处点得明亮,穿着统一服饰的皇城司亲事官来往穿梭,四处皆是隐娘那处见过的中药柜,亲事官从中取出消息,又放入新的内容。

  最后由皇城司提举官统一将重要消息编制成册,呈给成景帝。

  提举官是宴云何的老熟人,皇城司过于神秘,若不是成景帝授意,宴云何怕也没机会见到这位提举官,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

  他来得早,提举官此刻正好在议事,见到宴云何那张脸时,声音也没有停顿,好像根本不奇怪为什么这样的秘密场所,会出现一个胡人。

  宴云何摘了面具,冲提举官苦笑了下:“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已收到风声。”

  提举官吩咐好下属要做的事后,便挥手让人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时,提举官才道:“确实听说了,你跟虞大人昨夜在客栈偶遇,今早城门狭路相逢,可惜我不在场,没赶上这出好戏。”

  宴云何皮笑肉不笑道:“方知州,你就是不在场,这戏也没少看啊。”

  方知州靠在椅子上,手里折扇轻摇,身上的翰林院修撰的官服还未脱,这是一下值就来了这里。

  在他们这群人中,方知州算是正儿八经走了文官的路子,四平八稳地进入了官场,先入翰林院从典籍做起,慢慢熬资历,再稳步升阶。

  这也的确符合宴云何所了解的那个方知州,他相信假以时日,方知州肯定是他们之中官做得最高的那位。

  但他万万没想到,方知州竟然暗中接手皇城司,成了陛下的心腹。

  看来他离开了京城这些年,方知州也另有机遇。

  皇城司初设之时,还是个烫手山芋,那时的方知州不过才二十三,竟敢接下来,还在短短五年里将皇城司迅速壮大。

  他在得知皇城司到底是谁在掌管后,只觉得幸好方知州是自己人。

  不得不说成景帝看人的目光实在毒辣,连和方知州认识多年的宴云何,都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等潜力。

  方知州放下折扇,说明打趣到此为止,该说正事了:“你两日前送来的消息已经给陛下看过了,你为何会怀疑那背后购买火药之人,会在祭天大典当日下手。”

  宴云何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记不记得去年祭祀塔台被雷劈过的事情。”

  “怎会不记得,姜太后借着此事狠狠挫了陛下的锐气,还令陛下身着素服,避开正殿议事。”方知州道。

  宴云何颔首道:“修建天塔这件事应该是归于工部管理,如果赵祥仅仅只是走私火药的数目不对,不足以证明什么。”

  方知州早有准备,他已让人将赵祥生平都整理成册,备在桌上。

  宴云何却不用看:“我在查赵祥案时,这些东西已经看过了,赵祥没有参与祭祀塔台的修缮。”

  方知州若有所思道:“虽说赵祥没有参与,但这毕竟是工部的重要事务,他不可能完全不清楚。”

  “所以我在想去年祭祀塔台被雷劈开这件事,或许不是意外。”宴云何道。

  方知州立刻明白了宴云何的意思,祭祀塔台究竟是被劈开的,还是在有心人士的安排下被炸开的,尚不可知。

  毕竟雷雨天多的时节,一些宫殿也时常遭遇雷害。

  “要真如你所说,有人故意将塔台炸开,那万一被人发现不对,房屋坍毁并非雷害,岂不是提前暴露?”方知州找出了祭祀塔台的修建图,铺在桌上。

  宴云何顺着铺开的修建图,点了点祭祀塔台的位置:“确实,除非工部有他们的人。”

  将人祸变成天灾,说易不易,说难,其实也没那么难。

  找准时机炸开天塔,再想办法收买勘查是否雷害的官员,便能瞒天过海。

  方知州面色一沉,看着修建图:“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极有可能在修缮的过程中,将火药藏于其中。”

  宴云何还未说话,方知州就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就算工部有他们的人,将火药藏在修建好的祭祀塔台里还是太难。修缮现场人多眼杂,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宴云何赞同道:“不管他们何时下手,只要没抓到幕后之人,一切都不算结束。”

  方知州轻声叹道:“赵祥也是个人才,竟然能从这么多蛛丝马迹中发现不对。还能在被害前将火药换成火铳,引起我们注意。”

  宴云何感慨道:“人虽然贪了些,但还算忠心。”

  赵祥想要掩盖自己买卖火药之事,只需销毁证据,不深查火药去处便是了。当个糊涂官,说不定还能留下性命。

  很显然,赵祥没有选择这么做。

  方知州站起身:“赵祥那个外室我已查到踪迹,但是陈青所说的那位让他以青衣帮的名义运输火药的人,暂时还没找到。”

  宴云何把修建图往方知州那里推了推:“祭祀大典马上就要举行,陛下的安危最重要。”

  方知州:“明白,那赵祥这边就交给你了。”

  宴云何把扯下来的人皮面具往旁边一丢:“好说,在那之前先换张皮吧。”

  方知州打趣道:“怎么了,当个胡人挺适合你的。”

  “太丑了。”宴云何一本正经道:“不适合你玉树临风的宴公子。”

  方知州摸了摸下巴:“难道是虞大人嫌你这皮子太丑?”

  宴云何嘴角抽了抽:“我倒觉得虞大人太喜欢了,这么惦记,偷看了不知多少眼。”

  方知州哈哈大笑:“我这里有个精通易容术的,我让他给你易容,必将你重新打扮得英俊潇洒。”

  ……

  陈青跟点心铺的掌柜闲聊,掌柜话少,大多时候都是陈青在说。

  掌柜可能嫌他太吵,递了盒点心给他,没想到吃的也堵不住陈青的嘴,他竟然边吃边说,点心碎渣喷得到处都是。

  不等掌柜嫌他,通往后厨的门帘就被掀了开来,一个瞧着才十多岁的少年郎阴着脸走了出来。

  那少年郎瞧着不过十六,面容尤带稚气,只是那双浅色双瞳过于熟悉。

  陈青目瞪口呆,看着那少年郎,对方径直走到他面前,张口就是陈青识得的那把声音:“走吧。”

  “宴……宴大人?”陈青不敢相信道。

  宴云何浑身的骨头都在疼,正不耐烦呢:“怎么了?”

  陈青站起身:“你怎么变小了?”

  不但矮了,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

  宴云何想到刚才自己变小的过程,脸色更阴沉了些:“一种缩骨功法。”

  实在太疼了,宴云何虽然常年学武,但在那位易容术师的手法下,还是感到了痛不欲生。

  陈青啧啧称奇:”大人,你这个样子就算亲自走到虞大人面前,他也绝对认不出来。”

  宴云何当然知道,若非如此,他早就冲到方知州面前同人打一架了,总感觉方知州是故意让易容师选了个这般折磨人的法子。

  他本以为赵祥的小妾,万花楼的梁音儿早已逃离京城,没想到对方竟一直藏在城中,

  梁音儿住在正东坊的神庙街,在京都舆图上,位处于锦衣卫正下方,不过三指距离。

  地图上的三指,现实中也有一定距离。

  约莫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灯下黑反而叫人一直寻她不到。

  亦或是赵祥已死,看起来此事已了。阴差阳错间,梁音儿反倒幸存下来。

  宴云何到神庙街时,街上相当热闹。

  祭祀大典马上要到,神庙街本就供奉神佛,街边摊贩不少有卖香烛灯油,还有卖酒的商贩。

  宴云何带着再次换了张脸的陈青,穿梭在人群间。

  看着就像不知哪家的小公子带着仆役跑了出来,路上的商贩不少人冲宴云何吆喝,希望他留步买些东西。

  宴云何倒是想买,可惜有正事在身。

  找到梁音儿时,这个万花楼出身的女子,此刻正坐在院子里洗自己的衣裳。

  曾在青楼时的姿色不再,瞧着憔悴不少,看见宴云何时,惊慌地站起身,转身想跑。

  无须宴云何多说,陈青便上前想将人拿住。

  本以为只是个弱女子,怎么都该轻轻松松,但宴云何却在下一秒来到陈青身后,一把将这个大个子提起,拉到身后,一手挡住了梁音儿的手腕。

  梁音儿手里藏着一枚簪子,簪上隐隐蓝光,瞧着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梁姑娘,你别怕,我们是赵大人安排来保护你的人。”宴云何温柔道。

  梁音儿警惕地看着他们,步步后退,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什么赵大人,我不认识!”

  宴云何拍了拍陈青的肩膀,让他去院子门外守着。

  陈青离开后,宴云何拿出皇城司的令牌:“姑娘可识得这个?”

  梁音儿紧紧盯着宴云何手里的令牌,半晌才松了手里的簪子。簪子摔在地上,掷地有声,而宴云何也赌对了。

  赵祥的后手,就藏在这个女子身上。

  梁音儿眼眶泛红,这个弱女子孤身逃离在外,不知提心吊胆多少日,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如今,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宴云何将令牌递了过去,梁音儿仔细地看着手里皇城司的令牌,冲宴云何点了点头:“大人,请随我来。”

  陈青守在门外不多时,他视力极好,远远便瞧见有一群身披紫袍,腰佩长刀之人策马而来。

  是锦衣卫!

  陈青立刻转身入院,而此刻宴云何正劝梁音儿随他一同离开。

  梁音儿却不愿,她扶门浅笑,泪眼盈盈:“若不是赵郎将事情托付于我,我早该随他而去,如今事情已了,我便再无挂念了。”

  陈青大步而来:“大人,锦衣卫来了。”

  宴云何目光一厉,再看梁音儿。

  梁音儿双手拢于腰侧,冲宴云何行了一个礼:“大人不必担心,奴绝不会透出任何消息。”

  她早已心存死志。

  还未起身,颈项一痛,梁音儿昏了过去。

  宴云何抓着她的胳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人搡到了陈青怀里:“带着她回点心铺。”

  陈青作为有妇之夫,揽着梁音儿简直像个烫手山芋。

  不过看宴云何疾言厉色,也不敢耽搁,把女人往自己肩上一扛,就跟搬货般从后门离开。

  宴云何飞身趴于屋檐上,只祈祷这次来的锦衣卫,只是群中看不中用的。

  但门被踢开,领头而入的人,正是那佩戴金面具的虞钦。

  令宴云何不仅怀疑,数日前他没有伤到虞钦,若不然这人怎么这般有精力,身受重伤还能到处盘查。

  这种活交给下边的人不好吗?非要自己亲自出马?

  宴云何心中腹诽,他起身施展轻功,动静还是引来了注意力。

  只听身后一阵喧哗,拔刀声不断,没一会就有人随在了他身后,阴魂不散。

  宴云何仗着自己熟知京都地形,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不多时他看到有一窗户大开,便纵身跃了进去。

  里面有人惊呼一声,宴云何定睛一瞧,竟是一个只着纱衣,唇红齿白,身娇体软的……男子?

  他到了个什么地方?

  刚才好像经过了万花楼,万花楼这条街最后一家好像是……南风馆?!

  宴云何面色微青,但也来不及再逃出去选其他的藏身之处。

  他反手关上了窗,上前一把点住了男子的哑穴,然后粗暴地把人往床上一推,用被子盖住。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是宴云何这件事不能暴露,虞钦同他对过招,若是他出手,说不定就会被发现身份。

  也不能真被锦衣卫捉了去,他身上还藏着梁音儿交给他的东西。

  真是陷入两难之地,宴云何咬着牙,望向床上的男子。

  对方瑟瑟发抖,哆嗦着回望宴云何,只觉得这小公子煞气十足,他不会是要命丧当场了吧。

  南风馆楼下。

  千户江松抱拳对虞钦道:“大人,那贼人可能躲入此处,但属下方才得知,元如新也在此地。”

  虞钦望了眼南风馆的招牌:“元阁老的孙子?”

  江松垂首道:“正是。”

  元阁老的孙子喜好男风,时常夜宿南风馆。

  锦衣卫一旦大肆搜查,元如新必然躲不过去。元如新丢人也就罢了,但这打的可是元阁老的脸。

  虞钦沉吟一阵:“你去将南风馆的管事叫来。”

  ……

  宴云何靠在床边,不多时屋外脚步声阵阵,有一谄媚的声音道:“大人,这屋里是我们楼刚进来的小馆,性子还未调教好……”

  有另一道粗野的声音道:“废话少说,快把门给爷大开。”

  门被推开,虞钦越过了管事,走了进去。

  据江松所言,梁音儿院子里逃出去的人,正是进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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