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绝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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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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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师兄真绝色》最新章节第3章十绝

  陆星泽怎么都觉得贺北憋着坏水,却欲言又止。

  贺北在陆星泽这里拿了一些治愈外伤的丹药与助眠的香丸便准备走了,陆星泽留他吃完晚饭他却拒绝了,要是以往,他定是欣然答应,

  贺北离开紫竹林,先是去瞭鹤峰的峰顶摘了两束好看的苍兰。此时正值傍晚,洁白纯净的苍兰花被橘红的落日余晖映照上一层暖暖的光泽,贺北将花枝攥在手心,握出了汗,在落山之前赶回了兰渚。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比如贺北明明可以走门,但他偏偏要翻墙头。

  他熟练的跳上墙头,爬上见证他两辈子的凤语树,跃过几个粗壮的枝桠,朝地上纵身一跃,将凤语花簌簌颤震一地。

  他直奔头顶冒着袅袅炊烟的小厨房而去。

  这个时间师兄应该在小厨房做饭。

  他知道不管他回不回来吃饭,师兄都会做好他的那一份。

  他从前不懂事,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浪到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先发一顿酒疯,还要把谢倦吵醒,缠着他给他煮面。

  贺北把小苍兰别在银扣的腰带上,猫腰透过半掩的门缝偷偷望去。

  谢倦正在灶台前系着围裙,乌发被云白的发带高高挽起,露出玉色的后颈来。他掀开锅盖,一股子白茫茫的热气腾腾冒起,谢倦皱起眉后退一步,耳垂尖尖都被熏烫成了粉红色。

  贺北瞧见此情此景心底泛起一股酸酸的暖意。谢倦在他人生里扮演了许多角色,他只当是家常便饭,如同那一锅白粥,每天喝,喝习惯了,就不珍惜了。

  “师兄。”

  贺北叫了一声。

  谢倦听到后身子一顿,但没有回头。他并不打算理贺北,贺北白天做的事情太出格,他到现在都忘不掉,脑海里一直徘徊着他亲他时的画面,跟梦魇似的,唇上那炙烫的感觉仿佛还在。

  他这个师弟,怎么不学好。谢倦有些无奈有些生气也有些自责,或许最近几个月对他疏于关心与管教,才让她如此纵意而为,今天发疯亲的是他,万一后天亲徐棠长老怎么办?

  徐棠长老非得气的自绝经脉。

  谢倦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四只碗,用清水冲过一遍后才开始盛粥。

  “师兄,我来帮你盛。”

  贺北舔着笑脸要去接谢倦的手里的碗,被谢倦一胳膊肘推了开来。

  “师兄,这粥闻起来好香。”

  贺北又不要脸地贴了上来。

  谢倦垂着凤眸冷哼一声,继续盛粥。盛好之后一手端着一只碗出去了,看都未看贺北一眼。

  贺北自觉端起另外两碗白粥,跟着谢倦来到院中,刚好迎面碰上练剑而归的祁年。

  祁年看到谢倦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打了声招呼:“师兄!”

  贺北放下白粥,一双异瞳被白粥冒起的白汽润得模糊。他微微勾起唇角,调笑道:“我也是你师兄,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祁年并不友好地看了贺北一眼。贺北把姚镜打伤的事情全剑庄皆知,祁年觉得丢脸死了。

  谢倦俯首摆着筷勺:“好了都洗手吃饭,年年,去把厨房的包子和菜端来。”

  祁年欢快地应了声:“好嘞。”

  贺北没去洗手,先回了趟寝卧。

  他找到一只空置的青瓷,灌了些门外壁挂的清泉,将那两支馥郁芳香的苍兰花插了进去,然后摆在谢倦的书桌上。

  正值早春三月还在倒寒,夜里凉的很。贺北提前把他与谢倦两床之间的六脚铜炉生好,还往里面丢去一枚能助眠的晚香丸。晚香丸是今日在竹苑同陆星泽讨要的,是谢倦最喜欢的苍兰花味。

  他知道谢倦这几日因为筹备真武大会焦虑地睡不好觉,贺北之前从来没有关心过谢倦这些,反倒是谢倦总会半夜起来替睡相不好的他掖被子,他将这些关心习以为常。

  贺北安排好这一切才回到饭桌上。

  谢倦和祁年都在黑着脸等他,按照师门的规矩,人不齐不准动碗筷。

  贺北匆匆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含糊道:“不好意思,突然尿急。”

  祁年望着贺北一脸鄙夷。

  谢倦面无表情地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边仔细吹吹才送入口中。

  贺北没想到从上一世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没吃过谢倦包的包子。皮薄陷多,肥瘦合适,含着丰厚咸甜的汁水,他一口下去泪花都要飙出来:“师兄,包子好吃。”

  谢倦垂着眸子专心吃菜。

  谢倦食素,但贺北这狗崽子偏偏无肉不欢,他每次处理荤腥之时都得用纱巾捂住口鼻,闻到一丁点儿的味道都会干呕。

  “师兄,吃完饭陪我去练剑好不好。”

  贺北说这话时祁年和谢倦都愣住了。

  谢倦夹菜的手一顿,剔透清澈的瞳仁微微一亮。

  祁年塞了一嘴的包子忘了嚼。

  贺北说出这种话等同于日出西方、母猪上树亦或是徐长老不怕老婆了,这种稀有程度。

  谢倦把背一直面色骤冷,口吐寒冰:“就算你今夜彻夜练剑,后天还是不准下山。”

  “噗。”

  原来谢倦以为贺北为了后天的花神节能够下山撒欢才故意装乖。

  “师兄,我只是单纯想练剑,不止今夜。以后每一夜都是如此。”

  贺北解释的认真,在谢倦听来,可能对方只是放了一个屁而已。

  贺北属于天赋型奇才,但是生性懒惰,属于被人打一巴掌才肯往前走一步。再好的天赋若不勤奋,久而久之也会变成别人口中的废柴。上一世,贺北十七岁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山下的花花世界,富贵迷人眼,他认为人活在世上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为了都要奉献给练功?是酒不香还是西六街的小倌不好看。有的人练一辈子都练不会一本剑谱,他已经会好几本啦,够了够了。

  直到后来,凤语剑庄被屠、亲朋死尽他才渐渐明白,他是剑庄的血脉不是剑庄养的闲人。若是他年少时再努力些,就不会被敌人绝断经脉,只能受尽百倍苦楚靠练邪功来报仇血恨。

  接受自己重生那一刻,贺北誓要十年磨一剑,斩云腰,弑仇敌。

  谢倦看贺北忽然发起呆,像是被抽魂剥丝一般,他用筷子敲敲贺北的碗檐,贺北才从中回过神来。

  他深深看了谢倦一眼。这一眼里情绪浓烈像是暗潮涌动的海面,海面之下蛰伏着一头巨龙,或是海怪。

  谢倦愣了一下,他的眼眸色浅,是淡淡的金棕色,似琥珀又似流沙,总是含着纯净的微泽,仿佛被甘泉细润过一样,让贺北望着心里就不禁泛起疼惜。

  谢倦蹙眉催他:“快点吃,不是要练剑吗?”

  “好。”

  贺北笑笑,把手里的半个包子全部塞到嘴里,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谢倦觉得贺北有一个神奇之处,上一秒你觉得他是个该天杀的混蛋,下一秒,你就觉得他只是没心没肺的皮孩子。

  吃过晚饭,贺北和祁年抢着洗碗,贺北以前都是懒得洗想办法推给祁年,说肚子疼啦手破了各种理由层次不穷且不带重复,如今,他真有几分浪子回头金盆洗手的劲儿。

  “师兄,你这沫子都没冲干净。”

  “师兄,你这油点子还在!”

  祁年极力阻止着,直到“啪”的一声,贺北失手摔碎一个。

  “嘿,失误。”

  贺北觉得厨房不适合他。讨好谢倦有很多种办法,也不兴这一个,他在祁年的眼刀下离开小厨房。

  “师兄练剑去喽,年年好好洗,乖。”

  祁年心想,他这个师兄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别的本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凤语剑庄第一纨绔,若不是他爹是西南剑圣裴岸,他早就被剑庄弟子联合上书除名。

  弦月挂枝,晚风漠漠。

  鹤望峰是凤语剑庄最高的山峰,身在此峰,有立于云巅的巍峨之意,手摘星辰脚踏凌云之势,隔着湍流壮阔的西江水便可远远观望对岸星火点点的松洲城。

  贺北手执艳山剑,轻旋起身,一剑斩断疾风,纵横而过的剑气将绯红的凤语花震落如雨,他的身法如同影魅,雪刃的银光将墨夜撕碎。

  上一世,他修习父亲裴岸真传的十绝剑法。

  贺北的父亲裴岸是西南剑圣,凭靠十绝剑法在天下剑客中毫无敌手,曾以一己之力逼退天地盟三千武林精英。被誉为剑道第一宗师。

  此剑法霸道无比,诡奇狠辣,对战之时毫无套路章法可言,让敌人无法堪破。一共有十绝境界,若能练到第十绝境界,便可以无视任何剑法。

  只可惜贺北并未用心领悟,上一世他这个年纪,只堪堪练到第三绝就自称陷入瓶颈期,且不打算费心去突破。

  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年,凤语剑庄被天地盟血洗殆尽,他也只练到第四绝。

  墨夜之中,贺北握紧剑柄不再掩饰眼中的恨意,他恨天地盟,更恨自己。恨自己年少不知时间金贵,浪费挥霍,恨自己连挚爱亲朋都无法守护。被断绝经脉的贺北只能花费十年修炼邪功才搅起腥风血雨,将武林势力重新洗盘颠覆扭转。

  贺北开始专心练剑,不留余力。

  不远处,一抹清冷的身影正望着挥起疾风剑雨倏尔认真的少年。

  谢倦以为贺北练剑只当是随口一说,亲眼目睹后虽敢诧异心中还是浮现一丝欣慰。他提起沉雪剑轻跃而起,朝贺北飞去。

  “师兄。”

  贺北望着月下一身白衣的谢倦,眼梢挂上几分喜色。

  谢倦将成沉雪剑出鞘,他剑指贺北:“这几招什么时候学的?”

  在谢倦印象里,贺北所练乃中阶剑谱苍狼剑法中的招式。方才看他一番演绎算不上精绝,却是能完完整整过上一遍,属实让他诧异。

  难不成他天天浪荡到半夜是去偷偷练剑?

  苍狼剑法算是十绝剑法的基础剑法,两者之间可互通递进,上一世,十七岁的贺北迟迟突破不了第三绝,后来无意练起苍狼剑法才得以突破。重回十七岁,苍狼剑法自是早就被他熟记在心。

  “师兄,陪我练练好不好?”

  暗夜中,贺北的翡色瞳眸映照月色潋滟着流光,好似春晓回暖的湖面,让谢倦的心尖好似被什么拂过一般。

  “嗯。”

  谢倦与贺北对招起来。贺北面对谢倦的攻击有进无退,用剑利落果决。谢倦渐渐加强攻势,贺北却也在其中飞速进步,虽然未能近谢倦的身,却对谢倦的进攻招招都能接的下来。

  谢倦的进攻一波比一波要来势凶猛,谢倦的剑法看似飘逸优雅,若流云轻逐,却不给贺北留有任何余地。当他感觉贺北应对愈发吃力之时,才决心收手。

  “师兄,好厉害。”

  贺北夸赞起来,又故而来到谢倦身后。

  “师兄,你发带松了。”

  “我来替你紧紧。”

  贺北的手大胆触上谢倦的发带,前胸故意蹭过谢倦的后背,两人距离之近,只要他微微吸气就能清晰闻到谢倦发丝上的香气。

  两根修长的玉指捻起谢倦的发带轻轻一拉,谢倦的乌发蓦然全部松散开来垂落在肩上。

  “师兄,对不起,手抖了。”

  贺北致歉后却是得逞一笑,眸光闪烁。

  谢倦侧眸瞪了贺北一眼:“笨手笨脚,我自己来。”

  说罢便要去取贺北手中的发带,贺北手一躲,笑吟吟道:“师兄,小时候都是你给我梳头,这次我也给师兄梳一次好不好?”

  贺北目光殷切,谢倦欲言又止,回过头去淡淡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贺北能给他梳出个什么东西来。

  贺北将五指插进谢倦的发中缓缓梳理着,谢倦的身子站得僵直,神情拘谨,被他指尖掠过的头皮甚至有些发麻。

  贺北掬起一捧发丝,云白的发带被他灵活的指尖几下缠绕起来,最后系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结。

  他把剩下的头发垂放置谢倦的胸前,指尖故意擦过谢倦纤细的脖颈,谢倦身子一颤。

  谢倦的皮肤十分敏感,轻轻一划都会留下红痕。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怎么不全部扎起。”

  贺北微微一笑:“师兄这样好看。”

  清风拂起谢倦的发丝,隽美的面容被月色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他皎若苍穹的月,纯若昆仑山巅的清雪。贺北在心里默默感叹,他的师兄天下最好看。

  谢倦被贺北炙烫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持着怀疑态度说:“这样会好看?像......”

  像松洲城西六街的艺倌。

  贺北喜欢流连在西六街,难怪他喜欢这样的发式。

  想到此,谢倦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上似的,他把贺北给他系的发带果断拽开,又自己重新粗略扎了一遍,这次是全部挽起。

  他默默往回走着,没理贺北。

  贺北愣了一下,不知道谢倦为何生气,他这样给他绑头发全然是因为新婚之夜谢倦梳的就这样的发式。他有私心,所以重新还原了一下。

  “师兄,你怎样都好看的!”

  贺北快步追了上去,他瞧着谢倦冷冷不悦的态度有些心急。

  谢倦没有理他。

  “师兄。小北第一次给人梳头,没经验。”

  贺北紧凑到谢倦身边。

  谢倦回他一个表示怀疑的眼神。

  “真的呢。师兄,你扎什么头发都好看,我的师兄最好看。”

  贺北笑眼温纯,态度诚恳,他满头大汗又着急解释的样子让谢倦冰封的面色缓和几分。

  谢倦刻意与贺北分开一段距离,凤眸微挑:“好看有什么用?还有,离我远点,你汗味好重。”

  贺北:......

  被嫌弃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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