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茬(虫)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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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茬(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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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莲苑后,贺北主动去烧热水,待他烧好之后,特意问起谢倦:“师兄,要不要一起洗呀?”

  谢倦扫地的手一顿,微一迟疑:“你先洗。”

  “喔。”

  贺北有些失望,但是他也怕谢倦同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怕他管不住自己做出“欺兄灭祖”之事。此时他的武功尚不如谢倦,估摸着当下就被谢倦大剁八块。

  谢倦发现屋中铜炉烧得正旺,比以往要暖和许多。桌案之上的青瓷瓶中插着两束苍兰,花开的正酣,他玉白的瘦指轻抚过花瓣,又俯首轻嗅,嘴角不知何时凝起一抹淡笑。

  “师兄,我洗好了,你去洗。”

  不到半个时辰,沐浴完毕的贺北出现在寝卧门口,他浑身只披了一件外袍,胸口大敞着,露出两抹深刻的肌肉线条。湿湿的乌发勾勒在瘦劲的腰线之上,一颗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流入胸襟,谢倦的目光无意顺着那颗水珠看向少年腰间,他才忽觉一丝不对劲,立马收回目光。

  少年的身躯越发强壮,跟小时候瘦瘦弱弱完全两个模子。

  贺北望着谢倦有些仓促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关心:“师兄,地滑。小心一些。”

  贺北擦着头发坐在铜炉前取暖,他看向谢倦的床铺时忽然想到一点,屋子是暖和了,但谢倦的被窝还是凉的。

  该死的计上心头。

  少时,当谢倦沐浴完毕回到寝屋之时发现蜡油烧尽却没人去添,到处黑漆漆一片。他夜视能力较差,凭直觉摸索到了床铺。床铺上的棉被是散开聚成一团的,他不记得沐浴之前有将被子散开。

  不曾多想的他掀起被子坐下,屁股一热,被窝里暖气充足,待他转身半躺好后迎面就贴上一片滚烫的身躯。

  “谁!”

  谢倦惊呼一声,他从床上弹跳起来,又因为周围太黑,被香炉绊倒整个人翻滚到床下,额角不小心撞到木柜的锐角上,一阵剧痛传来。

  “师兄!师兄!是我!”

  贺北连忙伸手去捞床下的谢倦,捞到一只光滑的小臂,迅速将他拽起揽到身前。谢倦的睡袍薄透,他的后背贴着某人热烫的胸膛,如此近的距离让他本能拉起戒备,脊背僵直挺立。他不顾被撞痛的额角,扭动着身躯欲要挣脱贺北的束缚。

  贺北不肯松手。

  贺北的本意是怕谢倦在黑暗里再次受伤,但谢倦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情绪激动。

  “师兄,是我!你先别动。等我点灯!”

  谢倦停止挣扎,待贺北将他松开,整个人迅速缩进被窝……方才一片混乱时腰上的衣带竟然不小心松散开来。

  贺北续上蜡油,两人视线恢复明亮。他瞧着被棉被包裹成一团的谢倦眼下肌肤漫着薄红,朝他瞪起的眼眸湿漉漉的好似山间小兽,咬着唇瓣一副饱含怒气的表情。

  谢倦气得浑身在抖:“贺北,你睡我的床做什么!”

  贺北反倒觉得怪委屈的:“只是想给师兄暖暖被窝,师兄体寒,寒川想让师兄睡个好觉。”

  贺北的解释谢倦并不领情,他沉默片刻后,恶冷冷道:“以后不许这样,我不需要。”

  贺北欲言又止,他规规矩矩坐回自己的床位,这才发现谢倦的额角受伤了:“师兄,你的额头。”

  谢倦裹着被子赌气般扭转过身,他气在头上根本没在意自己的伤势。

  “师兄怎么生气了,小时候我和师兄天天睡一个被窝,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贺北语气里依然透着委屈。

  谢倦窝在被子里脸红似烟霞。

  贺北顶着压力晃悠到谢倦面前,神色担忧,他温柔地说:“师兄,涂些药再睡好不好。”

  谢倦抬眸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涂。”

  谢倦的话贺北当作没听到。他从自己一堆杂乱的衣物里摸索出他方才洗澡时涂屁股的伤药。

  谢倦整理好衣带之后刚坐起身来,忽而就觉得额上一凉,原是贺北正在给他的额角涂药。对方的动作轻柔极致小心,与本人人设严重不符。

  “好啦,师兄。”

  贺北对着谢倦弯起眼眸微微一笑,翡色的瞳仁就像片碧泊,浮动着碎碎的星光。

  谢倦垂眸低声说:“睡觉吧。”

  此时他的额角被药物润的冰冰凉凉,疼痛缓和不少。

  “好。”

  贺北总算乖了,规规矩矩回到自己床上钻进被窝。

  “咝......好凉。”

  他的被窝好凉,他愈发被自己舍己为兄暖被窝的壮举感动到了。

  贺北很快就睡着了,鼻息间打起了轻酣。谢倦的脑海思绪有些混乱,被窝里全是贺北身上的味道,柑橘一般的清爽滋味。他不知道铜炉里被贺北放了助眠的晚香丸,琐碎凌乱之中也渐渐昏睡而去。

  天还未亮贺北就起床了,彼时谢倦还未醒,他洗漱的动作很轻,生怕扰谢倦清梦。

  贺北屁股痛得要死,昨日谢倦下手属实太狠,今日全部红肿起来,污血和裤子黏在一起,换衣服时候别提多酸爽了。

  等谢倦醒来时贺北的床铺已经空空如也。

  待他瞧见贺北的床铺上洇着一大摊血迹,立马愣住,眼神倏尔晦暗下去,心中涌上一片自责。他昨日下死手打他是气在贺北最近一年的恣意乱为。都道长兄如父,他拉扯贺北这么多年,有责任去好好约束他,教育他,带他走上正途。

  贺北还在惩戒期。一大早先去明学堂为外门弟子值早课,半晌午再去后山劈柴。

  背着柴回来时,刚巧碰到姚镜。

  那个被他打断一只胳膊让他因此受罚的姚镜。

  “呦,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少主竟然做起了苦力,了不得,了不得。”

  姚镜胳膊虽然受伤了,但是嘴没,此时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脸,带着一帮弟子横堵住贺北回兰渚的路。

  贺北抬眸望着姚镜,不爽道:“让开。”

  姚镜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贺少主,听闻你昨日被谢师兄打了一顿?爽了吧?还是谢师兄没舍得下重手,今天还有力气砍柴呢!”

  贺北的异色瞳眸如同蓦然结冰的湖面,浮起层层叠叠的冷冽。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笑来,目光却是萃毒般的阴鸷。对方人多势大反而让他的姿态傲若只孤狼。

  “怎么,你还想再残一只胳膊?”

  姚镜每次都被贺北这种近乎疯狗的神情吓得心中一颤,对方在他眼里明明就是一只丧家犬,竟然敢乱吠。

  “姓贺的,静莲师太马上就要出关,出关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我劝你安分一些,否则有你受的。”

  姚镜挑衅完不忘后退一步,被一群弟子簇拥团护在内。

  贺北将身后沉甸甸的柴火放置在地上,活动活动肩背:“我师父出关就不劳你关心,我安分不安分又干你何时?你是一天闲得无事非要在我面前晃悠,专心找打?”

  他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姚镜憋的什么坏水,此处小路僻静鲜少有人过往,姚镜守候在此就是为了激怒贺北。因为用不了多久,几位长老就会带着他那突然造访的爹从此处经过,还会刚巧碰到他一人狂殴数名弟子,他爹脸面丢尽,当着众派弟子将他公开处刑,暴打一顿,最后因为受伤惨重而无法参加一月后的真武大会。

  姚镜一个眼神使过去,几个弟子开始推搡起贺北来,他则在一旁说着激怒贺北的话:“贺北,我真替你爹丢脸,堂堂剑圣生出这么一个孬种。修为低的要命,静莲师太都不好意思对外声称说你是她的真传弟子吧?一个月后真武大会,怕是连初赛都进不去吧?你爹的脸往哪儿搁呀!也难怪你爹把你丢在剑庄不管,要是我,我也不想承认你是我儿。”

  贺北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一抹凉阴阴的笑。

  “我修为是低,也不是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叫爹爹吗。堂堂候门之子从小也是饱读诗书,怎么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满嘴跑屎呢。”贺北定定望着姚镜,一身绯衣笑如春风色,一张浓颜艳过凤语花。

  姚镜脸面一黑单手用力合上折扇,指着贺北继续口吐恶言:“到底是血统卑贱,上不得台面的小杂种也敢对我品头论足?”

  贺北抠抠耳朵:“能不呢换些词骂呢?我都听腻了。”

  姚镜从小到大,骂他骂来骂去就那几个台词。杂种是姚镜骂的最多的,就因为贺北是母亲是芜族之女。贺北的一只翡色异瞳就是遗传母亲的,姚镜过去还骂得好听一些,说他是小妖怪小妖精什么的,现在就是杂种、贱种之类的。

  见贺北并不打算生气,姚镜的思绪一番飞速运转,道:“算了,我何必跟一个死断袖计较,万一哪天你精虫上脑把我给欺负了还得了。”

  贺北直接扶腰一顿狂笑:“喂,你作假设之前不照镜子的么?贼眉鼠眼的我硬不起来啊,剑庄看门的那头小白狗都比你眉清目秀。”

  “你!你......”

  姚镜指着贺北气得半天说不上话。

  贺北抹抹眼尾笑出来的泪花:“行了,快给我让道,忙着呢。”

  “今天你不准走!”

  气急的姚镜只身挡在贺北面前,用折扇屁股戳戳他硬实的胸口。按以往,贺北这个时候面对此等挑衅必要还手。但他今时却笑吟吟地望着姚镜,语境平和:“怎么,想动手?这样吧,我让你打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姚镜捉摸不透贺北的意思:“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贱?我是说让你先打我一顿,怎么挨惯北爷的打给你弄不会了?”

  贺北弯起眼眸似弦月,眼尾挑着一抹冷意与嚣张,他睥睨着姚镜,气场森森然。

  姚镜最看不惯贺北这副蔑视他的嘴脸,内心发狠,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掌想要动手,却又生生忍住僵在半空。

  他方才打听到长老们要去剑庄的武库,此处小道是去武库的捷径,若是长老们为节省时间必会途径此处。以他对贺北的了解,知道他每次砍柴也必走这条小道,他便想在此激怒贺北,让他对这么多同庄弟子大打出手,若是被长老们亲眼目睹他的恶行,按照门规,贺北算是二犯,下场定然不会好过。

  “行了,不打就让开,机会给过你了。”

  贺北重新把柴挑起担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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